第二十七章 繁重
自我陶醉了好一会儿，黑刺巴总算知道想起来这首歌是周无咎的。
“亲爱的刀子，你会让我制作这首歌的，对不对？”
奇特的缘分。
在他眼里，与这首歌相比，市场上绝大多数的歌，都是……垃圾。
这首歌才是了他心目中真正华语歌曲的优秀作品：有旋律、有再创作空间、有精神内核。
千算万算，没想到是这种场面。黑刺巴的眼睛中闪动的渴望如此真诚，以至于周无咎需要逐字逐句地斟酌用词，来掩饰自己心里的关于财富、权利、名利的渴望。
“老黑，这首歌，我......暂时还没想要发表。而且，我以前也只是在网上发过一些作品，走唱片公司这块儿，完全没有经验。还有，我是个穷人......”
周无咎还在逐字逐句地考虑怎么拖延，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使用了“老黑”这种称呼，把自己的心理年龄随口暴露了出来。
装一时容易，演一世太难。
黑刺巴确完全没感觉，别说叫他老黑，叫他老弟都没关系。他眼看对方越说越不对，急得要飙英文，胡乱道：
“NO，NO，NO，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这首歌交给我制作，我来找合适的歌手、编曲。OK？让公司出钱购买版权，制作费，一切交给我，我会给你争取最好的金钱。OK？当然，你会得到，还有我的友谊。”
何凡客倒是听出了周无咎的潜台词，也没帮黑刺巴说好话，不偏不倚地介绍了当前的市场行情和操作方法，让他自己考虑。
目前唱片公司给的词曲版权价一般是普通无名词曲作者的三千到一万，有其他作品的一般行情价一首一万到三万，曾经写出过多首大热歌曲的顶级作者另谈，周无咎显然不在此列。
歌曲由唱片公司来选择演唱者、制作人，当然会根据销售额另付给词曲作者版税。
何凡客讲得简单，周无咎想多了解蔚蓝星版权方面的问题，顺着话题又问了一些问题，后来其他三个人也插进来，七嘴八舌地跟他解释了其他各项权利，表演、录音制作、录像制作、广播组织......
周无咎听得头都大了三圈。
自己脑袋里面突然多了一堆新名词，每个新名词又衍生出另外一些互不统属的权利。
周无咎表示自己脑袋要炸了，内存不够用，CPU无限调用死循环，继续听他们说话自己的腿可能立刻就要瘸。
说话间到了饭点，何凡客心疼地表示自己要请几位留下吃外卖，可惜几位没被他婉转的逐客令赶跑。
覃秋是不敢去外面吃，怕被人认出，死心塌地的想要把何凡客挣自己的钱吃回来。
黑刺巴是事情没谈好，他这种急性子绝不肯半途而废。
周无咎倒是出于礼貌想回去，却被抓住不肯放走。
趁着其他几个和周无咎加微讯、留电话的功夫，何凡客点了餐。
又终于发现了周无咎买来的好酒，看了看标价，心情好多了——两瓶接近一千。
又打开APP，追加了几个菜。
奇怪的逻辑出现了：明明多花了钱，为什么还能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黑刺巴继续追问，有种不达目不罢休的气概。
周无咎只好使出拖延大法，已经加了微讯，留了联系方式，自己考虑几天，考虑好了就答复云云。
黑刺巴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也就暂时按下了心中奔腾的欲望。
......
等饭起码还要半个小时，作为超能侃的帝都人何凡客带头聊起了娱乐圈趣事，阿莹在一边附和。
黑刺巴和覃秋不聊音乐就不会了，基本也就不怎么插话，当起了好听众。
周无咎听着听着，突然对其中一个故事有兴趣，好像抓住了什么，又不确定，追问细节：
“那位西门先生，一首歌录了七天，怎么回事呀？”
周无咎的问题使黑刺巴来了兴趣，接到：
“那个活是我给他制作的。小刘，阿秋和凡客你们都认识的，我工作室的录音师，快被他折磨死了，天天在背后跟我抱怨。”
“后面没办法，一个字一个字的录，录了一个礼拜，修音和混音又搞了七天。只一首歌，就把小刘搞抑郁了。”
“后来怎么样了？”阿莹很有求知欲的追问。
“后来？我后来跟他们公司要三十万一首，他们只肯给十五。开玩笑，光棚时费就五万了，成本都十来万，还有我们录音师小刘的精神损失。”
“另外，开低了，他下次还来找你，怎么办？后来给他们发律师函，才给提到二十万一首。”
“后来也就算了，毕竟不是第一次合作，不然我就准备打官司，让他们家艺人人设崩塌。”
何凡客突然插了一句：“其实也能理解，他们公司也无奈，现在是粉丝经济，粉丝为人设买单，不为音乐、电影作品质量买单。对于他们公司，这也是额外开销。唉！”
覃秋突然插了进来，道：“现在社会就这样的啦，你给他做的那首主打歌现在是两榜前十啊。我都怀疑今年年底会不会给他拿个最佳歌手奖。”
“老黑，你也太仁义了，他们公司再出血也挣钱啊。那位东方先生现在粉丝有千万以上了吧!”周无咎一边调侃，一边顿悟：
对呀，可以调音啊，自己怎么忘了百万调音师？胡佳佳有希望了！
周无咎终于明白了他现在不是做音乐，是做公司，不需要道德底线这东西，不违背法律就行。
......
不一会儿，何凡客点的饭菜送到，周无咎参加了他在蔚蓝星的第一次“晚宴”。
周无咎开始只想随便喝点，南方习惯酒桌上应该不怎么劝酒，差不都够意思就行。
没想到何凡客与黑刺巴两人是酒中豪客，席中频频劝酒。
覃秋今天兴致不错，酒量也不差，阿莹更是酒坛豪杰。
五个人两瓶五十二度白酒居然不够喝，何凡客又搭进去两瓶红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个人都喝开心了，尽兴而归。
......
周无咎这具年青的身体第一次喝混酒，没能抗住后劲，回到家中，草草洗了个澡，没练琴就直接睡了。
还好闹钟没醉，第二天按时将他轰醒。
这货洗漱完毕，一边往公司赶、一边回想起昨晚好像和黑刺巴说了什么。
只是酒精给记忆带上了面纱，局部模糊呈马赛克状，自己也不确定这些是梦是真。
虽然身体是年青的，灵魂却是老练的，他只好安慰自己应该没说什么出格的话，答应过什么过分的要求，也就过去算了。
......
周无咎背上电琴，十点整按时到达公司，最近是天天要到超凡上班了，他想抓住一切空余时间练琴。
旁观了瞿风开的建立公司以来第一次早会，也算是第一次认识了所有人员。
是的，没写错，由于冯超凡的存在，公司成立之后就没开过早会，甚至没有早会这种说法。
公司目前总共十个艺人，除了谢竹音、胡佳佳，这两个是全职全约合同；还有上次见过的那四个男孩，叫“简*烈组合”，也是全职全约，目前是练习生身份。
另外四个是兼职，两个女舞蹈演员、一个钢琴手、一个男歌手，挂职表演约，按次结算。
策划部三个人，一个创意总监，其实工作就是个平面设计，一个文案，一个活动执行。
财务部两个，前台一个，还有一个录音师，一个艺人助理。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开完早会，周无咎留住瞿风，和她继续聊了些公司人员结构方面的问题，就公司业务重心调整和瞿风统一了意见。
他想花尽可能少的时间在行政事务上，能抽出时间来做技术性的工作。
因为这些是虽然不喜欢做，但一定要要做的事情，能甩出去就尽量甩给他人。
有些事情，对一些人来说是苦力，对另外一些人来说是权力。
权力会吞噬人的时间和思想，但也可以使人获得金钱与势力，是个好东西。
所以，周无咎的甩锅，瞿风认为是让权，合作愉快。
......
“我想公司未来主要往运营明星方向调整，尽量开发有潜力的艺人，给他们好的歌曲、演艺资源，给他们包装以获得更好的商业回报。你觉得呢？”
“我个人非常赞成，也早就有这方面的想法。但是，如何保证、或者说如何取得好的演艺资源，这是第一个问题。”
“另外，如果按照这个思路，那么我们还需要建立商务部门，用以开发艺人商务资源；法务部门，用以维护公司法律权益，也避免踩坑。这是第二三个问题。”
“策划部门也需要转型，需要真正的、有能力的专业人才人对艺人进行包装，而不是目前......”
......
周无咎承诺自己这边会解决第一个问题，后面的问题需要她这个总经理来解决。
并给出了自己的时间表：今天是五月五号，周三。
总体任务量非常大：五月十日，下周一前完成选歌，五月十七日前完成伴奏制作，五月二十四日前完成录音，五月三十一日前完成后期制作。
就算不做EP，谢竹音和胡佳佳两个人各自做一张丰富点的单曲，加一起差不多六首歌，时间非常紧张。（单曲一般是1-3首，EP是迷你专辑，一般5-9首。）
周无咎是真希望能像小说里普遍描述的那样，半天或者一天录完搞定多好。
可惜他是业内人士，知道录音棚录音的别称叫“磨棚”。
没有过“磨棚”经历的歌手，一般称之为卡拉OK歌手。
诸多准备工作中，其中一部分工作是要艺人、经纪人一起配合的，相关人员要到位。
另外，公司录音棚在五月十日后不再对外营业，棚时会很紧张。
瞿风也不好抱怨工作量太大，只是突然觉得重担在身，一分钟不敢拖延。
苦笑着丢下一句：“这下有得忙了！”自回办公室不提。
“亲爱的刀子，你会让我制作这首歌的，对不对？”
奇特的缘分。
在他眼里，与这首歌相比，市场上绝大多数的歌，都是……垃圾。
这首歌才是了他心目中真正华语歌曲的优秀作品：有旋律、有再创作空间、有精神内核。
千算万算，没想到是这种场面。黑刺巴的眼睛中闪动的渴望如此真诚，以至于周无咎需要逐字逐句地斟酌用词，来掩饰自己心里的关于财富、权利、名利的渴望。
“老黑，这首歌，我......暂时还没想要发表。而且，我以前也只是在网上发过一些作品，走唱片公司这块儿，完全没有经验。还有，我是个穷人......”
周无咎还在逐字逐句地考虑怎么拖延，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使用了“老黑”这种称呼，把自己的心理年龄随口暴露了出来。
装一时容易，演一世太难。
黑刺巴确完全没感觉，别说叫他老黑，叫他老弟都没关系。他眼看对方越说越不对，急得要飙英文，胡乱道：
“NO，NO，NO，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这首歌交给我制作，我来找合适的歌手、编曲。OK？让公司出钱购买版权，制作费，一切交给我，我会给你争取最好的金钱。OK？当然，你会得到，还有我的友谊。”
何凡客倒是听出了周无咎的潜台词，也没帮黑刺巴说好话，不偏不倚地介绍了当前的市场行情和操作方法，让他自己考虑。
目前唱片公司给的词曲版权价一般是普通无名词曲作者的三千到一万，有其他作品的一般行情价一首一万到三万，曾经写出过多首大热歌曲的顶级作者另谈，周无咎显然不在此列。
歌曲由唱片公司来选择演唱者、制作人，当然会根据销售额另付给词曲作者版税。
何凡客讲得简单，周无咎想多了解蔚蓝星版权方面的问题，顺着话题又问了一些问题，后来其他三个人也插进来，七嘴八舌地跟他解释了其他各项权利，表演、录音制作、录像制作、广播组织......
周无咎听得头都大了三圈。
自己脑袋里面突然多了一堆新名词，每个新名词又衍生出另外一些互不统属的权利。
周无咎表示自己脑袋要炸了，内存不够用，CPU无限调用死循环，继续听他们说话自己的腿可能立刻就要瘸。
说话间到了饭点，何凡客心疼地表示自己要请几位留下吃外卖，可惜几位没被他婉转的逐客令赶跑。
覃秋是不敢去外面吃，怕被人认出，死心塌地的想要把何凡客挣自己的钱吃回来。
黑刺巴是事情没谈好，他这种急性子绝不肯半途而废。
周无咎倒是出于礼貌想回去，却被抓住不肯放走。
趁着其他几个和周无咎加微讯、留电话的功夫，何凡客点了餐。
又终于发现了周无咎买来的好酒，看了看标价，心情好多了——两瓶接近一千。
又打开APP，追加了几个菜。
奇怪的逻辑出现了：明明多花了钱，为什么还能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黑刺巴继续追问，有种不达目不罢休的气概。
周无咎只好使出拖延大法，已经加了微讯，留了联系方式，自己考虑几天，考虑好了就答复云云。
黑刺巴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也就暂时按下了心中奔腾的欲望。
......
等饭起码还要半个小时，作为超能侃的帝都人何凡客带头聊起了娱乐圈趣事，阿莹在一边附和。
黑刺巴和覃秋不聊音乐就不会了，基本也就不怎么插话，当起了好听众。
周无咎听着听着，突然对其中一个故事有兴趣，好像抓住了什么，又不确定，追问细节：
“那位西门先生，一首歌录了七天，怎么回事呀？”
周无咎的问题使黑刺巴来了兴趣，接到：
“那个活是我给他制作的。小刘，阿秋和凡客你们都认识的，我工作室的录音师，快被他折磨死了，天天在背后跟我抱怨。”
“后面没办法，一个字一个字的录，录了一个礼拜，修音和混音又搞了七天。只一首歌，就把小刘搞抑郁了。”
“后来怎么样了？”阿莹很有求知欲的追问。
“后来？我后来跟他们公司要三十万一首，他们只肯给十五。开玩笑，光棚时费就五万了，成本都十来万，还有我们录音师小刘的精神损失。”
“另外，开低了，他下次还来找你，怎么办？后来给他们发律师函，才给提到二十万一首。”
“后来也就算了，毕竟不是第一次合作，不然我就准备打官司，让他们家艺人人设崩塌。”
何凡客突然插了一句：“其实也能理解，他们公司也无奈，现在是粉丝经济，粉丝为人设买单，不为音乐、电影作品质量买单。对于他们公司，这也是额外开销。唉！”
覃秋突然插了进来，道：“现在社会就这样的啦，你给他做的那首主打歌现在是两榜前十啊。我都怀疑今年年底会不会给他拿个最佳歌手奖。”
“老黑，你也太仁义了，他们公司再出血也挣钱啊。那位东方先生现在粉丝有千万以上了吧!”周无咎一边调侃，一边顿悟：
对呀，可以调音啊，自己怎么忘了百万调音师？胡佳佳有希望了！
周无咎终于明白了他现在不是做音乐，是做公司，不需要道德底线这东西，不违背法律就行。
......
不一会儿，何凡客点的饭菜送到，周无咎参加了他在蔚蓝星的第一次“晚宴”。
周无咎开始只想随便喝点，南方习惯酒桌上应该不怎么劝酒，差不都够意思就行。
没想到何凡客与黑刺巴两人是酒中豪客，席中频频劝酒。
覃秋今天兴致不错，酒量也不差，阿莹更是酒坛豪杰。
五个人两瓶五十二度白酒居然不够喝，何凡客又搭进去两瓶红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个人都喝开心了，尽兴而归。
......
周无咎这具年青的身体第一次喝混酒，没能抗住后劲，回到家中，草草洗了个澡，没练琴就直接睡了。
还好闹钟没醉，第二天按时将他轰醒。
这货洗漱完毕，一边往公司赶、一边回想起昨晚好像和黑刺巴说了什么。
只是酒精给记忆带上了面纱，局部模糊呈马赛克状，自己也不确定这些是梦是真。
虽然身体是年青的，灵魂却是老练的，他只好安慰自己应该没说什么出格的话，答应过什么过分的要求，也就过去算了。
......
周无咎背上电琴，十点整按时到达公司，最近是天天要到超凡上班了，他想抓住一切空余时间练琴。
旁观了瞿风开的建立公司以来第一次早会，也算是第一次认识了所有人员。
是的，没写错，由于冯超凡的存在，公司成立之后就没开过早会，甚至没有早会这种说法。
公司目前总共十个艺人，除了谢竹音、胡佳佳，这两个是全职全约合同；还有上次见过的那四个男孩，叫“简*烈组合”，也是全职全约，目前是练习生身份。
另外四个是兼职，两个女舞蹈演员、一个钢琴手、一个男歌手，挂职表演约，按次结算。
策划部三个人，一个创意总监，其实工作就是个平面设计，一个文案，一个活动执行。
财务部两个，前台一个，还有一个录音师，一个艺人助理。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开完早会，周无咎留住瞿风，和她继续聊了些公司人员结构方面的问题，就公司业务重心调整和瞿风统一了意见。
他想花尽可能少的时间在行政事务上，能抽出时间来做技术性的工作。
因为这些是虽然不喜欢做，但一定要要做的事情，能甩出去就尽量甩给他人。
有些事情，对一些人来说是苦力，对另外一些人来说是权力。
权力会吞噬人的时间和思想，但也可以使人获得金钱与势力，是个好东西。
所以，周无咎的甩锅，瞿风认为是让权，合作愉快。
......
“我想公司未来主要往运营明星方向调整，尽量开发有潜力的艺人，给他们好的歌曲、演艺资源，给他们包装以获得更好的商业回报。你觉得呢？”
“我个人非常赞成，也早就有这方面的想法。但是，如何保证、或者说如何取得好的演艺资源，这是第一个问题。”
“另外，如果按照这个思路，那么我们还需要建立商务部门，用以开发艺人商务资源；法务部门，用以维护公司法律权益，也避免踩坑。这是第二三个问题。”
“策划部门也需要转型，需要真正的、有能力的专业人才人对艺人进行包装，而不是目前......”
......
周无咎承诺自己这边会解决第一个问题，后面的问题需要她这个总经理来解决。
并给出了自己的时间表：今天是五月五号，周三。
总体任务量非常大：五月十日，下周一前完成选歌，五月十七日前完成伴奏制作，五月二十四日前完成录音，五月三十一日前完成后期制作。
就算不做EP，谢竹音和胡佳佳两个人各自做一张丰富点的单曲，加一起差不多六首歌，时间非常紧张。（单曲一般是1-3首，EP是迷你专辑，一般5-9首。）
周无咎是真希望能像小说里普遍描述的那样，半天或者一天录完搞定多好。
可惜他是业内人士，知道录音棚录音的别称叫“磨棚”。
没有过“磨棚”经历的歌手，一般称之为卡拉OK歌手。
诸多准备工作中，其中一部分工作是要艺人、经纪人一起配合的，相关人员要到位。
另外，公司录音棚在五月十日后不再对外营业，棚时会很紧张。
瞿风也不好抱怨工作量太大，只是突然觉得重担在身，一分钟不敢拖延。
苦笑着丢下一句：“这下有得忙了！”自回办公室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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