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知我

    我每年都会干着自己不讨厌的事情，清闲之余我徒步20里地，安营溪畔。

    看马儿自牧，

    云儿自游，

    鱼儿溯溪，

    读经卷数问贤圣人，

    投石问路间，

    假装那迷途之人，

    不识星图念过往，

    暗夜蛐鸣声声漫，

    斯斯嘈声归天际，

    夜尽天明又黎明。

    做一个闲散人等，瞧天水一色，不问缘起不寻因果，反复其途；做一个内心盲从的人，随遇而安，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不知何时起这里出现了刺槐，散发香气又防人亵玩，山坳中的花野遗世而独立，甚让怜爱之。。。竟有一日梦到臧于哥沿着槐花丛林缓步而来，夸其好时节。。。此时想起他让我种下的种子。

    不经意赶紧进入后院查看一番，这货不会是个坏胚子吧，六年了竟毫无起色，不过周围几尺之内寸草不染，不过周遭散发着一股莫名亲和力，看来是个善类，你好生息，我不叨扰便是，就退出院落。

    。。。。。

    一天傍晚一群江湖人士来到这里，他们领头的很有分寸，很有礼貌的要求借宿，并抛出一大袋银两。

    我依旧冷漠说道：“我不喜欢被打扰，快速离去作罢！”

    “先生独自隐居于此，想必也是求得清闲，我等冒犯也属不周望先生莫怪，只是有要务在身吃紧，不易再绕行他路。。。”

    “那是你的事，还有你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在下付言笑，安保人士受客嘱行事。我们是迷途才误入此地，并非有意，先生若是不肯租宿房间，可否借野外露营亦可。”

    “知道那些石堆下埋的是何人的尸骨吗，还有那块草为什么那么肥？那些都是想留下来的人，我给过他们机会”我不屑的答道。

    “既，如此我们离开便是”

    见他们有些惊讶的神情我补充道：“走之前不要遗留下来任何东西！”

    他们取走银子迅速离开了。

    “你为什么不走？”我望向山林道。

    黑夜中三里外树上有一声细微波动，貌似又隐匿了，一眨眼眼前出现一个少年问：“你是何时发现我的？我藏这么隐匿还是被你窥见，拜服，请受我一礼。”

    “你跟他们有什么瓜葛？何故扰我清闲。”

    “毫无相干，不过你刚才不是吓唬他们的吧，我在你身上感觉不到半点涟漪，真正杀人的人涟漪匀息而急速，他们的动作快如闪电。。。”

    看他叨叨我打断：“你们不是一伙的也无利益冲突，为何这么巧出现时刻相仿，有何目的，讲述清楚再速离去”

    “鹓雏听说否，在我家乡石崖耸入云烟，一直有个传说，上面便是鹓雏的故乡，在5岁的时候我还是放牛娃，在石崖下草地上躺着看向崖顶，我感觉云层里有一双眼睛注视着我，便问：‘你是鹓雏吗？你为什么住那么高？’久久没有回应，我就牵着吃饱的牛儿回家了。”他继续说道：“我喜欢那里，宽广真是个放牛的好去处。有一天夜里雷声大作，就在石崖那边闪电就在云丛里放爆竹，这种力量吓得我不敢动弹，天亮后大人警告我们孩子不要去哪里危险。我害怕但我更好奇，趁大人出去干活，便相邀小伙伴一同前往，起初他们兴致高，越接近越开溜，最后就剩我一人愣站着要不要继续，我生气的大喊一声胆小鬼，转身往前走去。。。”

    他兴奋的道：“还没完呢，接下来出人意料我发现石崖下并没有一块被雷电击碎而掉下来的石块，落叶，蝴蝶像是卡在空中我一阵耳鸣后渐渐失聪，昏倒下去，我并没有栽倒在地就像柔和的被放在床上，我亲见离地一尺悬浮着露珠不远处还悬着两根羽毛，羽绒像呼吸一样有规律吐纳，轴的两侧似鱼鳞闪着灵动。在我蠕动的向其爬去伸手抓握，感觉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排斥并散发强光，无法触到羽翼分毫但却又在手心。眼睛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心想完了又聋又瞎，真应该像胆小鬼一样跟他们一起下山，意识开始模糊起来。。。迷离间感觉被人抱起过。当我醒来便说：‘水，请给我冷水，好渴’这样足足喝了9碗水才止住渴。然后每天固定的时间，有人给我喂饭，洗漱擦拭。从我醒来那天起我的耳朵里就能听到风声，当手接近的时候风声越急，眼前经常一片黑寂偶尔冒出丝丝闪电般的金光，然后每天就有最后稳定成了一颗珠。难道我要复明复聪了么，我内心澎湃一时难以抑止”

    “行了，说这么多没有重点，”我正要继续说些什么，却被他打断了。

    “随意插话，不听人讲完。看你这人有点意思，才来跟你聊聊，一般人我懒得理。现在没兴致了改回头再来，借泉一饮”说罢掷出竹筒，一瞬追逐而上，起盖浆液迸发而出，空筒抛于泉水，取水七分封盖，闪回将空中浆液悉数饮入腹中“我是信使知我，要往南海——”

    等我回过神来，水面一阵涟漪缓缓淡去，这少年本事大了去，天地任我行亦是逍遥。灯影在这晚景里是多么舒适，心闲多么怡人，没人干扰的时候真好，遂安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