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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仙种仙苗成仙树

    小鸢儿起了床,在优美的箫音中洗濑打扮完毕,挑了件昨日新买的衣裳便出了门。

    门外不远处有一年轻女孩,风轻淡雅,衣袂翩跹,手执玉箫,仿若天上仙。

    小鸢儿上前,还未开口,只见女孩放下玉箫,开口说道:“你便是探花郎玄天机的师妹?我叫苏音,也是这一层的。”

    “你好,我叫黄鸢儿。”小鸢儿说道。

    “果然是你,江九儿已经给我说过。”苏音微笑道:“昨夜玄天机立于玄机阁之上高歌一曲‘青花瓷’,便是扬言赠于你的。你可知天下有多少女子欲将你取而代之?”

    “呀?为何?”小鸢儿心中暗喜,却明知故问。

    “你可知玄天机每一首诗都可扬名立万?而赠于你的这首曲子更是今世一绝,怕是要不了多久,你便能因此名传天下了。不然玄天机并没有说你的名字,世人只知玄天机有一个师妹,却不知其名不知其相。”苏音耐心解释道。

    “哦,正好我不想太出名。”小鸢儿点了下头,对苏音问道:“苏音姐姐是哪里人?”

    “我来自东海移花宫,和江九儿一样是东宋人。”苏音答。

    小鸢儿点点头,又环视一周,说道:“九儿姐呢?莫不是还在睡觉?”

    “应该去晨练了吧。对了鸢儿妹妹,不知,不知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苏音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苏音姐尽管直言,若是我能做到定会尽力而为。”小鸢儿拍了拍胸脯。

    “好吧,就是…你师兄…可有淘换下来的笔墨纸观,或是你师兄写的,不要的字画,你可以偷偷取来给我吗?当然,我会给予一定的报酬,虽然我知道你并不缺钱,但是…求你了鸢儿妹妹,你师兄的字画或是文房四宝完全是有价无市,而我又十分钦佩这天下第一才子,所以……”苏音脸红着说完。

    “啊这…这个……”小鸢儿有点头痛: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玄天机呀,怎么会弄到那种东西?

    可是看见苏音那哀求的眼神,小鸢儿不禁心软了,只得说:“我到时候去问问我师兄吧,若是他愿意赠予你那便再好不过了。”

    “好呀,多谢鸢儿妹妹。”

    “那我先去吃早膳了,侍会见。”

    “好的,下楼向西边走一百米便有一座膳食坊,不必走去西院。”

    小鸢儿来到了苏音所说的膳食坊,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小鸢儿要了一些膳食寻了一个桌子坐下,突然有一人坐在小鸢儿对面,小鸢儿抬头一看,喊道:“师兄?”

    玄天机竖起食指嘘了一声,小声的说:“小师妹小声点,不然她们又围上来把咱们吃了。”

    “话说师兄这里是女子寝宫吧,为什么师兄你总是能来这里?”小鸢儿边吃边问。

    “这也没人拦我呀。”玄天机双手一摊,说道:“再者说这里的女人一听我是玄天机,就恨不得把我拉进房里,若不是为了找你我才不来这个地方呢,我可是老实憨厚的正人君子。”

    小鸢儿一阵无语,又问道:“师兄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当然是为了多看一眼我机灵可爱的小师妹咯。”玄天机没皮没脸,但是小女孩还都吃这套,小鸢儿也脸红了,只得说:“也不是很可爱啦,师兄还是说正事吧。”

    “好吧好吧,其实我是来告诉你,明日便要正式授课了,我先与你说一下常识,免得你丢人。”玄天机难得的正经说道。

    小鸢儿赶紧将早膳塞进嘴里,两腮肿的像一个包子。

    “首先便是测仙种。所谓仙种便是人出生时存在气海丹田中的一枚种子,这枚种子的颜色便决定了你的修仙天赋,仙种分为有色仙种和无色仙种。首先是无色仙种,分别是死种,弱种和灰种,其中万人之间有九千余人皆是死种,毫无修仙天赋可言,但也并非无缘仙路。弱种与灰种可以修仙,但天赋并不好,由其是弱种,通常要付出他人上百倍的努力,并且此生难入仙树境。”玄天机道:“然后是有色仙种,分别是白种、蓝种、青种、金种和紫种。天赋由低到高,其中的紫种更是被称为无上紫种。一名紫种成长起来便定当位于世界之巅。”

    “这么历害?”小鸢儿好奇得问。

    “当然,史传林圣空帝便是无上紫种,镇压世间万年。”玄天机解释道:“这个日后有先生会教与你,我再说说修仙之事。仙种入仙道后,便要长仙根立于丹田之上,随后便是出叶成苗,正式踏入仙苗境,成就一名名副其实的修真者。待仙苗长成了七七四十九叶后,便是仙树境,至此,便可纵横天下无处不可去。”

    “所谓仙种仙苗成仙树,便是如此了,而后便是仙花道果入仙宫。”玄天机停了下来,看着小鸢儿好奇的眼神,轻笑道:“不告诉你。哈哈哈。”

    小鸢儿无语:“师兄你怎么这样呀?”

    “小师妹,切勿好高骛远,所谓仙种成树,可比普通的树种成树难得多,少则百年多则千年,只有一些绝世天才,方可百年内成树。”玄天机说道。

    “知道了,师兄。”

    “小师妹吃完了?吃完了我们去走走,边走边说。”玄天机站起身,以袖掩面,快步离去。小鸢儿紧随其后。

    出了膳食坊,玄天机见四下无人,便放下了手,一手摇扇,一手负于背后,颇有高人风范。

    小鸢儿见状,亦双手负于身后,昂首挺胸。玄天机见此,合扇拍向了小鸢儿的头:“女孩子家家,怎么这般行走,不成礼数。”

    “哎呀师兄,疼!”小鸢儿捂着头。

    “疼就对了,就怕你不长记性。”玄天机淡定的说:“接下来我跟你说说修仙六艺,分别是法、器、阵、丹、符、御。所谓‘法’便是道法自然,一切气的运转皆是天地自然,而道法功法便是世间修者通过观想世间万物运转法则所创,这便是‘法’。随后是‘器’,则是指武器法宝,每件‘器’都具有灵,你要做的便是去感悟观想,去煅造‘器’,让‘器’契合于你。”

    “原来修仙还要会打铁。”小鸢儿思索着点点头,玄天机见状,又是当头一扇。

    “哎呀,师兄你干嘛?疼死我了!”小鸢儿抱头抗议。

    “休得插嘴。”玄天机说道:“六艺不分先后,亦无需全部掌控,但是或多或少你每样皆学上一些,关键时刻定有大用,由其是‘阵’,阵分天地人三阵,首先是天阵,天地自然的鬼斧神工,凶险无比,入阵者众生平等皆是九死一生。随后是地阵,由少数甚至是一个阵法师依靠天地配合工具布下阵法,功能多样,由一名阵法师主持阵眼,阵中一切尽在掌中。”

    “最后是人阵,也叫做战阵或者军阵,由统帅或队首指挥多人布阵,变化万千,多以杀伐为主,最为出名的便是少林寺的十八罗汉阵。”玄天机缓缓说来,看了一眼小鸢儿,发现小丫头并没有插嘴,于是继续说道:“之后便是‘丹’,这个你应该清楚,‘丹’亦分药丹与毒丹,我便不多嘴了。然后是‘符’,‘符’与‘阵’相似,可不同的是‘符’为一次性或数次性消耗品,并容易携带,并且制作困难,就像是将一篇道法刻入一块小物什中。最后便是六艺中的‘御’了,所谓‘御’便是便用、驾御,世间万物皆可御,御法、御器、御阵、御符、御丹以及御兽等。我的飞剑术便是御器的一种。”

    小鸢儿点头记着,玄天机也不管她是否记清,只道:“日后会有先生教你,很详细的,今日我不过是给你一个总慨,你在心中过一遍就好了。”

    二人走着走着,出了南院区,玄天机带着小鸢儿转了起来,入东院区,观文院武馆,闻天干地支,玄天机一路上为小鸢儿恶补了这个世界的各种知识,让小鸢儿大开眼界,心之向往。

    “师兄,这个飘渺仙宫有这么多传说,又是世间真仙居住之地,为什么最近几百年都没有消息啊?”小鸢儿问。

    “那当然是有人在捣鬼了,毕竟飘渺仙宫也资源有限,再说,历来推翻飘渺仙宫统冶的,可从来不是天外天。”玄天机答。

    “那为什么近二十年来,飘渺仙宫的消息又传出来了呢?”小鸢儿又问。

    “同样有人捣鬼,自帝释天陨落后飘渺仙宫独傲于天外天之上,不为天下传登仙法,引得天地实力失去平衡,飘渺仙宫独掌天地群仙,自然有人为了天地平衡而偷偷告戒天下人。”玄天机想了想,又说:“而且这个人,必定来自飘渺仙宫,且身居高位,否则无法传告天下。”

    “为什么呀,那个来自飘渺仙宫的人居然希望天下人能知道飘渺仙宫并抗衡飘渺仙宫?”小鸢儿继续问。

    “这个…我就不告诉你,嘿嘿嘿。”玄天机忽然嘻皮笑脸起来:“我跟你说得这些许多都是辛秘,小师妹你可别得寸进尺了。”

    “哎呀,我这不是好奇嘛。”小鸢儿装傻卖萌。

    “有些事情你还没到知道的时候,太早知道对你没有好处。”玄天机缓缓说道。

    小鸢儿一听,忽然想起了爷爷给的那个小盒子:莫非爷爷也是这个打算?

    “说了这么多,也快到响午了,走吧,向西边走去吃饭,顺带沿着这条路为你说说这个月鹿书院。”玄天机转身走去,小鸢儿紧随其后。

    “这月鹿书院乃是初代月者、大名鼎鼎的九圣之一的文圣所创。从古至今数万年,皆是扬名天下的天下第一学院,以有教无类,学子遍布天下闻名。不得不说这个书院的制度当真是世间一绝,打着有教无类学费免费的旗号,广收学子,保证数量,又在各个顶尖势力中拍卖邀学书引得各种顶尖势力的天骄入学,保证了学子质量的同时又有大量收入,更是与众多势力交好,当真做到了天下无敌。”一路上,玄天机介绍着月鹿书院。

    “师兄?月者是啥?”小鸢儿疑问。

    “我之前没跟你说吗?”玄天机看向小鸢儿,小鸢儿摇了摇头。玄天机一把将扇子拍向了自己的头说:“哎呀,我都快得老年痴呆了。”

    小鸢儿一阵无语:啥老年痴呆呀?师兄的声音听起来还不到二十岁吧。

    “所谓什么者的,其实是《天地双神榜》中有一件名为‘道影十六棺’的神兵,分别是十六副刻着十六个字的棺木,分别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这十六个字各代表了十六个命格,例如天地二者的命格便是必然会成为世间最强的二人,这个最强可不单单表示在武力上。”玄天机顿了顿,有点纠结的说:“玄字的命格便是…制衡天地,不单是用来制衡天地二者,更是要制衡天外天与其他七天的平衡。”

    “哦,我明白了,师兄之前说有人捣鬼将隐藏了数百年的天外天重新传入了世人的耳中,便是为了制衡天地,那个人便是当代玄者?”小鸢儿说。

    “对了……一半。”玄天机又说:“这些命格并不是生来就有,也不会一直陪伴你,命格是会择主的,如果拥有命格的人死去或者心态发生了变化便会引得命格陨落,重新择主。”

    “师兄的意思是?”

    “那个人,已经不是当代玄者了。”玄天机弯下腰,面对着小鸢儿,脸上惨白的面具与血红的玄字现在看起来十分诡异。玄天机嘿嘿一笑,说道:“小师妹,告诉你一个秘密,当代玄者,是我呀。”

    “哦,师兄好历害!”小鸢儿崇拜的说道。

    “哎呀,低调低调,你这么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玄天机立刻直起身,负手摇扇。

    小鸢儿看着玄天机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啥呢,严肃点,居然敢笑你师兄。”玄天机摸了摸小鸢儿的头。

    “哈哈,师兄真是,哈哈,太搞笑了。”

    “哎,又一个人心中对我的高大形象崩了。”玄天机丝毫没有生气,反而语气轻松的说道:“言归正传,道影十六棺可不是单纯的命格,它还能使执有者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与其他十五人发送消息,最重要的是,它还有一次替死功能。”

    “真历害。对了师兄,黄者的命格是什么呢?”小鸢儿问。

    “天地至仁,慈悲为怀,以济天下,便是黄字命格。好了,正午了,我们还是踩着飞剑去吃饭吧,这月鹿书院实在太大了,明日便是正式入学测试仙种了,小师妹的仙种究竟是何等级别,师兄很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