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煞费苦心
李二面无表情的听着长孙无忌的汇报。
“回禀陛下，经确认，炒钢法确实远在汉代便有，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被埋没在了历史的角落中。”
“可笑朕总以为你们乃是博古通今之辈，没想到连一个孩子都不如！”李二平静的点评道。
“陛下教训的是……”
“是朕教训的么？不是，是方沐一个孩子教育的我们这群自以为是的大人！”李二轻声叹息道，“精盐之策你也知晓，如今在内帑的推动下，逐步外售，所需的方法真的是神鬼之术？不见得有那么那以理解吧；再说那朗朗上口的《三字经》，《生僻字》可谓是开蒙的佳作！”
李二神色复杂道：“如果说这些多少还要依赖天赋去总结、归纳，那么炒钢法干脆就明晃晃的记载在书籍之中，可我们竟然这么多年都未发现……”
“陛下说的是。”
“这些暂且不谈，你可知今天方沐又去做了什么？”李二忽然开口询问道。
“臣不知。”
“他去了金吾卫大营，唱了一首歌。”
“一首歌？！”长孙无忌想象不了一群五大三粗的粗胚如何能知弦音，明曲意。
“看不懂？！”李二叹息着继续道：“他一首歌唱哭了朕几千精兵强将，哭的那是一个酣畅淋漓啊……可笑朕都没见过几千个汉子抱头痛哭的场面。”
听到这句话，长孙无忌彻底茫然了。
流血流汗不流泪是男人成长到一定年龄后自然的选择，究竟是什么样的歌曲，能有如此威力？！
怀着极大的好奇心，长孙无忌追问道：“敢问陛下，方沐唱的是哪一首歌？”
“又是一首新歌，《一棵小白杨》。”
如此朴素的歌名，竟然能造成如此轰动？长孙无忌不解。
但是他也清楚，方沐的歌必须要现场去听，如果单单看词的话，很难共情。
也恰恰是因为这个先天局限性，方沐才没有引起诗坛的重视与反击。
“如果仅仅是唱哭了也没什么关系，但是根据程咬金的奏折，金吾卫的战力至少提高两成！”
面对如此荒唐的奏折，长孙无忌是万万不可能相信的。
“陛下，他一个带兵打仗的，懂什么战斗力啊。”长孙无忌质疑道。
李二轻声道：“朕也不信，于是今早亲自去金吾卫大营视察。”
“那结果如何？”
回忆起早上初入大营的瞬间，李二便立即感受到了自己的金吾卫变了。
以前更多是拱卫皇宫的自豪感，但是今早一见，他们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多了一丝此生无悔的意志。
接下来，当他在点将台上，听到了几千人合唱的《一棵小白杨》。
那是心甘情愿的奉献，那是无怨无悔的讴歌，所有的情绪都混杂在了这首歌之中。
而且简单的旋律竟然能在半天之内就让大字都不认识的人记住，
方沐，你够厉害的！
李二心中对于方沐的评价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官职可以连升三级，但是爵位是万万不可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连续提升的，这不是关爱，是捧杀。
李二与长孙无忌既是君臣，也是大舅哥与小舅子的关系。
“最近有一件趣事。”李二忽然开口道。
“什么？”能让李二称为趣事，长孙无忌可是极为好奇。
“安澜此前因为方沐的歌曲走出阴霾，随后便有些倾心于他。”
长孙无忌偷偷观察了一下李二，确认无误后，笑道：“这个阶段都是年轻人，懵懂一些也是可爱的。”
“然后你可知方沐如何说？”
“这小子不得乐的合不拢嘴啊，谁不知道陛下对于大公主的偏爱。”长孙猜测道。
李二轻轻摇了摇头，笑骂道：“这混小子劝朕的闺女冷静，不要盲目的喜欢她，哈哈哈哈……”
虽然不是皇帝金口玉言，但是胆敢拒绝皇室命令的人，在盛唐还是少之又少，尤其还是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事。
“这不是傻小子么！”作为皇室姻亲的最大受益者，长孙无忌笑着附和道。
“你也知道安澜的状况，当时就要寻死觅活的，这小子又唱了一首歌来哄。”
听到这里，长孙无忌眯着眼询问道：“他敢戏耍大公主？！”
李二冷笑一声，“他要是如此会见到今日的太阳？！”
“那这是……”
“方沐这还是出声乐籍，有点自卑，所以一定要做出一番功绩才肯面对安澜，所以才会当日下午拜访程咬金去金吾卫，并且提出建立文工团的事情。”
经过之前的沟通、铺垫，智慧如妖的长孙无忌已经明白文工团的作用与意义了。
“他这是要给自己加上一个军方背景啊。”
“没错，这就是他聪明的地方，身为男爵，自然无缘高官，但是这样的爵位也根本配不上安澜，只有通过军功，才能快速升迁，而他那文弱书生的模样又如何能上战场杀敌？！”
“但是凭借文工团一项功绩，再加上炒钢法，等个一两年，封侯岂不是近在咫尺。”李二摇了摇头感叹道。
他从未想过自己手里的侯位，竟然会如此轻易被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孩子所夺，而且是让他如此心服口服。
“朕已经准了程咬金的奏，特册封方沐为文工团团长，带文艺兵20人，从五品，享游骑将军待遇。”
一个全新特设的官职，意味着滔天的圣眷！
这个从五品的含金量，要比一般的二品都要高！
官职、爵位俱全，方沐已经在短时间内超过一些功勋老臣的二代了。
所有消息灵通之辈，都会清楚长安的政坛上，出现了一位嫩出水的新贵！
“有了这样的资历，再过个一两年，也算是功勋卓著，朕便可赐婚，天下谁人也就不会在乎方沐的出身问题了。”
别说旁人了，就连老狐狸长孙无忌，听完李二的分析，都能感觉到方沐绕了如此一大圈，就为了让李安澜嫁的名正言顺，岂是一个简单的深情可以概括！
“好孩子啊……”也许是想到了自己十一房小妾，长孙无忌有些唏嘘道。
“回禀陛下，经确认，炒钢法确实远在汉代便有，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被埋没在了历史的角落中。”
“可笑朕总以为你们乃是博古通今之辈，没想到连一个孩子都不如！”李二平静的点评道。
“陛下教训的是……”
“是朕教训的么？不是，是方沐一个孩子教育的我们这群自以为是的大人！”李二轻声叹息道，“精盐之策你也知晓，如今在内帑的推动下，逐步外售，所需的方法真的是神鬼之术？不见得有那么那以理解吧；再说那朗朗上口的《三字经》，《生僻字》可谓是开蒙的佳作！”
李二神色复杂道：“如果说这些多少还要依赖天赋去总结、归纳，那么炒钢法干脆就明晃晃的记载在书籍之中，可我们竟然这么多年都未发现……”
“陛下说的是。”
“这些暂且不谈，你可知今天方沐又去做了什么？”李二忽然开口询问道。
“臣不知。”
“他去了金吾卫大营，唱了一首歌。”
“一首歌？！”长孙无忌想象不了一群五大三粗的粗胚如何能知弦音，明曲意。
“看不懂？！”李二叹息着继续道：“他一首歌唱哭了朕几千精兵强将，哭的那是一个酣畅淋漓啊……可笑朕都没见过几千个汉子抱头痛哭的场面。”
听到这句话，长孙无忌彻底茫然了。
流血流汗不流泪是男人成长到一定年龄后自然的选择，究竟是什么样的歌曲，能有如此威力？！
怀着极大的好奇心，长孙无忌追问道：“敢问陛下，方沐唱的是哪一首歌？”
“又是一首新歌，《一棵小白杨》。”
如此朴素的歌名，竟然能造成如此轰动？长孙无忌不解。
但是他也清楚，方沐的歌必须要现场去听，如果单单看词的话，很难共情。
也恰恰是因为这个先天局限性，方沐才没有引起诗坛的重视与反击。
“如果仅仅是唱哭了也没什么关系，但是根据程咬金的奏折，金吾卫的战力至少提高两成！”
面对如此荒唐的奏折，长孙无忌是万万不可能相信的。
“陛下，他一个带兵打仗的，懂什么战斗力啊。”长孙无忌质疑道。
李二轻声道：“朕也不信，于是今早亲自去金吾卫大营视察。”
“那结果如何？”
回忆起早上初入大营的瞬间，李二便立即感受到了自己的金吾卫变了。
以前更多是拱卫皇宫的自豪感，但是今早一见，他们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多了一丝此生无悔的意志。
接下来，当他在点将台上，听到了几千人合唱的《一棵小白杨》。
那是心甘情愿的奉献，那是无怨无悔的讴歌，所有的情绪都混杂在了这首歌之中。
而且简单的旋律竟然能在半天之内就让大字都不认识的人记住，
方沐，你够厉害的！
李二心中对于方沐的评价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官职可以连升三级，但是爵位是万万不可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连续提升的，这不是关爱，是捧杀。
李二与长孙无忌既是君臣，也是大舅哥与小舅子的关系。
“最近有一件趣事。”李二忽然开口道。
“什么？”能让李二称为趣事，长孙无忌可是极为好奇。
“安澜此前因为方沐的歌曲走出阴霾，随后便有些倾心于他。”
长孙无忌偷偷观察了一下李二，确认无误后，笑道：“这个阶段都是年轻人，懵懂一些也是可爱的。”
“然后你可知方沐如何说？”
“这小子不得乐的合不拢嘴啊，谁不知道陛下对于大公主的偏爱。”长孙猜测道。
李二轻轻摇了摇头，笑骂道：“这混小子劝朕的闺女冷静，不要盲目的喜欢她，哈哈哈哈……”
虽然不是皇帝金口玉言，但是胆敢拒绝皇室命令的人，在盛唐还是少之又少，尤其还是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事。
“这不是傻小子么！”作为皇室姻亲的最大受益者，长孙无忌笑着附和道。
“你也知道安澜的状况，当时就要寻死觅活的，这小子又唱了一首歌来哄。”
听到这里，长孙无忌眯着眼询问道：“他敢戏耍大公主？！”
李二冷笑一声，“他要是如此会见到今日的太阳？！”
“那这是……”
“方沐这还是出声乐籍，有点自卑，所以一定要做出一番功绩才肯面对安澜，所以才会当日下午拜访程咬金去金吾卫，并且提出建立文工团的事情。”
经过之前的沟通、铺垫，智慧如妖的长孙无忌已经明白文工团的作用与意义了。
“他这是要给自己加上一个军方背景啊。”
“没错，这就是他聪明的地方，身为男爵，自然无缘高官，但是这样的爵位也根本配不上安澜，只有通过军功，才能快速升迁，而他那文弱书生的模样又如何能上战场杀敌？！”
“但是凭借文工团一项功绩，再加上炒钢法，等个一两年，封侯岂不是近在咫尺。”李二摇了摇头感叹道。
他从未想过自己手里的侯位，竟然会如此轻易被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孩子所夺，而且是让他如此心服口服。
“朕已经准了程咬金的奏，特册封方沐为文工团团长，带文艺兵20人，从五品，享游骑将军待遇。”
一个全新特设的官职，意味着滔天的圣眷！
这个从五品的含金量，要比一般的二品都要高！
官职、爵位俱全，方沐已经在短时间内超过一些功勋老臣的二代了。
所有消息灵通之辈，都会清楚长安的政坛上，出现了一位嫩出水的新贵！
“有了这样的资历，再过个一两年，也算是功勋卓著，朕便可赐婚，天下谁人也就不会在乎方沐的出身问题了。”
别说旁人了，就连老狐狸长孙无忌，听完李二的分析，都能感觉到方沐绕了如此一大圈，就为了让李安澜嫁的名正言顺，岂是一个简单的深情可以概括！
“好孩子啊……”也许是想到了自己十一房小妾，长孙无忌有些唏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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