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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孤离荡破长生招

    赵辜站在庙外犯了难,长生天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别过头去,忽的出声:“若你不愿拜天尊,接我一招,自然也可以过。”

    长生天的一招赵辜不知自己是否能接下,红旗小花旦的枪都险些震的他长剑脱手,但眼下也只有这一种办法,想此他面前点头,长生天便带他出了这里,只是赵辜没看见,风吹来,金幕拂起,那神像慈悲面容赫然是长生天的。

    高阔圆台,上边站着赵辜和长生天二人,远处的阁楼探出了数人,他们都想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居然选择接掌门的招式。

    古楼兰一行人也在远处站着,朝这边眺望过来。

    赵辜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选了个找死的路,眼下他也只有拔剑出鞘,负手而立。

    长生天也提手抽出长剑,白袍舞动,赵辜仄眉紧皱,死盯他掌,眼见长生天身影留残,一剑朝他斩来,这剑招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内蕴浑厚功力,一时间狂风乱舞,赵辜大惊,长生天这一招是冲着奔他命而来!

    这气势汹涌让孤离剑也嗡鸣不止,赵辜横剑凝眼,一滴汗自他头颅上流落下颌。

    “此招不可破,不可接,不可躲。”

    爆气连空,两柄长剑相对,内力碰撞炸裂声响,赵辜浑身脏器作痛几欲破裂,耳鼻出血青筋暴起,沉息内力也被长生天的霸道内功打乱,赵辜眼前长生天玉面带笑,他再灌注几分内力,直至眼唇也挤压出血,朝后滑去数尺,到圆台边沿,身下赫然是万丈山谷。

    “非不可破……非不可接……非不可躲……只是你天时地利,欺我傲骨,压我孤离……”赵辜咬牙,一身红衣也碎裂多处。

    “看来他要死了,唉……”古楼兰难得不带笑意,只是看二人战局感慨:“这般年纪,怎么接的下掌门一招呢。”

    他玉簪被狂风吹得落地,白发招摇,握剑之手不曾退让,长生天居又压几分,赵辜看得他温笑面目居然看出几度狰狞,忽的一笑,剑身映出自己那双眼来,孤离二字凹痕在侧,狂气彰显:“好,来破此局……”

    忽的尖锐刺耳声响,随即利刃翻飞,长生天手中长剑居然炸裂,孤离剑身却愈发神采,赵辜一抻臂竖过,发扬如疯魔:“此招,接下了!”

    长生天看手中断剑,又望他手中寒刃:“真是把好剑。”

    赵辜划剑挑起玉簪,抬手来钗好高束马尾,收剑入鞘。

    “居然是那人锻的剑……”觊觎孤离这人望见那题字,惊骇后退两步,古楼兰见状出声问向他:“蓝业,你说的是……”

    蓝业目色紧盯着孤离剑,吞咽口水艰难点头:“是,百年前那位天下第一匠,造工无双的十八杀器的两剑之一。”

    “没想到在这个小子手上。”古楼兰此时也望向孤离剑,面露凝重。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长生天走去他面前,将断剑扔在一旁伸出手来,赵辜浑身筋骨做痛,收剑后便动弹不得,他却忍痛站着,未接他手:“麻烦师公命人替我疗伤了。”

    说罢他便两眼一黑,直直倒了过去。

    夜,三十三重天长生堂。

    长生天手捏黄纸,一目十行,古楼兰跪拜他身前汇报:“掌门,这是这几日南宫府变动之事的记录。”

    “苏氏……没想到那场叛乱之争里居然还有余孽。”长生天翻过纸页,颇有些兴趣:“萱儿虽说武学方面天赋异禀,但若有赵辜一半的谋略狠辣,也不至于死的这么快。”

    “南宫府如今家主与赵辜交好,圣令便先不动。”收了黄纸,长生天吩咐道:“这几日叫人看好他,不得出二十三堂一步,丐帮那里……我亲自去,那个老家伙活的够久了,届时想个法子,把事推到朝廷去,恨上朝廷,南宫家和他之间的牵连自然也会断裂。”

    “是。”

    古楼兰走后,长生天自暗格内取出一本功法,反复看着,上面赫然是赤妖功法四字:“萱儿啊萱儿,你怎得这一天才徒弟呢,爹爹不是说了么,女儿家不要学武,更不要教出比你更麻烦的学生啊,即使放弃生,也要推他一把么,是你的做派。”

    “念在父女一场,我再给他一次机会,若还不归顺于我,那便不要怪罪爹爹无情……”

    赵辜此时也在屋内醒来,不知哪来的医师,给他两手包的严实,鼓鼓囊囊的,握不了剑,内伤严重,少说也只有寻常五成功力。

    孤离摆在一边,没被夺去,不过自己的衣裳却换了,变成件白的,月光顺着窗户缝隙溢进来,外边临着山崖,门口有人影。

    自己被软禁了,赵辜知晓。

    他望着明月,又看着自己这身衣裳,白色真是好看,将他一身妖邪气洗的一干二净,那件红色的道袍就和孤离剑放在一起,划破了许多地方。

    他想起来,自己还在燕城的成衣铺定了一模一样的道袍呢。

    “哈,长生天,苏夫人的局我破的了,你的局我自然也不会束手就擒。”赵辜发了狠,一把扯下包扎白布对着明月三跪拜。

    第二日,长生天没来,反倒是蓝业上门打听孤离剑的事,赵辜把他赶走,闭门谁也不见。

    “掌门,那小子未免太不给你面子。”长生天站在高台上,身后跟着十余人,其中一位劝他道:“虽说二十三重天王只是十尊天末尾,但给个新人,又是个毛头小子,怕是难以镇压弟子们。”

    “难以镇压?”长生天瞥他一眼,只是冷笑一声指着下方练武众人其中一人道:“那是二天王最得意的弟子,他接的了我一招么。”

    这人哑声,想不出什么话反驳,一旁阴沉男人见状伸手捋胡,出声道:“掌门,不过我听说,是他那把剑的功劳,如若不然,怕是会死于掌门一招下。”

    “那剑可是造工无双的十八杀器之一,自然不是什么俗物。”古楼兰接过话茬:“依我看,九天王说的不错,赵辜虽天赋异禀,但毕竟年岁不大,也不拜天尊,怕是难以服众。”

    “最重要的是,这小子心不在长生派上,有朝一日必成大患。”

    “哦?六天王这话,是有法子了?”长生天看眼古楼兰,后者仍是副笑面做派:“那是自然,掌门,此事便交给我,我叫赵辜他心甘情愿拜入长生派下。”

    其他人不知古楼兰在打什么做派,但长生天了解他,沉吟片刻便应允下来:“妥,那便交于你。”

    古楼兰来寻赵辜时,已经是多日以后,赵辜本就是个沉不住气的性子,此时就差想从山崖里跳下去能伤成什么样,见古楼兰来寻他,连忙开了门。

    “少侠收拾一下吧,稍后便带你出门。”见赵辜面色一喜,他又道:“去个村子,就不必带剑了,莫要吓着百姓。”

    说罢,古楼兰便见赵辜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