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春燕一顾恋幽陽
一
“燕子，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时刻记住，你是个哑巴，不要说话，不然就活不下去，懂吗。”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握着我的手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呢，当时我真的不懂，但后来会想起她雾蒙蒙的眼里好像满是悲伤，我好像又有些懂了。
红墙中，不起眼的角落，我又瞎又“哑”的母亲就这样悄无声息离开了，就剩下我自己和她留给我的这句话了。
我一直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活着在这个世上，大概是母亲希望的吧，那我就这样活着吧，就算每日如同地狱，我也要勉强活下去啊，因为是母亲希望的啊。
我的人生本该如此灰暗到我离开，回到尘土，但什么时候我又突然好像有了一丝光呢，就在现在坠入谷底的时候，我好像明白了，那大概是第一次遇见殿下那天吧。
二
“谁叫你偷吃东西的，你个贱东西。”
“你怎么不跟你娘一起去死！”
“宫里的人真难伺候，本来就心烦，看见你我真的更烦了！”
……
周围的人总是这样说，宫里比我小刚进宫的孩子们也总爱欺负我。甚至……那些一直对我动手动脚的人，在娘刚刚咽气那一刻……冲进了屋子……那两个人，按着我的手。
“仔细一看，虽然还没长大，但这小脸不错嘛。”
“这单眼皮，小雀斑，你哪只眼看起来不错的。”
“好歹是个女的，与其等你长大便宜别人，不如……嘿嘿”
“你真坏，那我也。”
一双手粗暴的撕开我的衣服，躺在冰冷的石板上，撇过头，绝望的眼，望着娘亲的尸体，娘亲，你能看到吗。
那些人已经离开了，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下的剧痛让我无法呼吸，在这间昏暗的屋子里，冻死，也许不错……
“吱呀。”门开了，光透了进来，寒风吹了进来。
“燕子！悦妃宫里的畜生！你还那么小！居然这样对你！我要去告发他们！”姐姐冲过来这样喊着，然后说了些什么呢，我听不清了。啊，为什么要管我呢，让我跟我母亲一起死掉不就好了吗。
三
“你听说了吗?”
“什么啊。”
“就是后厨那个女人啊，居然去找贵妃理论，说她手下的人玷污那个小哑巴。”
“那根女人?口口声声说小哑巴是她妹妹，不是没有血缘关系吗，再说没想到那个小哑巴小小年纪这么……”
“对啊，我看她啊，平时谁也看不起的样子，说不定……”
“她妈不是才死了吗。”
“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死的，当着她妈的面，诶哟哟，可不得了……”
“你还没说找悦妃然后怎么了呢。”
“还能怎么，你知道悦妃那个暴脾气，拉去填井了呗。”
“那么惨啊。”
“所以你刚来我就说过了，惹谁都不要惹悦妃啊，西域公主不说，皇上又那么迁就她。”
“诶……”
靠在树后的我，听见那两个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这是什么呢，滴在我的手背上，好像，很久没有哭过了呢。
四
“没人要的小哑巴。”
“真活该。”
“真是没地撒气，让我消消气吧。”
看着眼前一步步逼近的人，我只有熟练的抱着自己，埋下头，任凭那拳头砸在我身上，任凭那一只只脚踹在我的身上，只能在心里悄悄祈祷这一次快点结束，还有不要下手太重，让我干不了活。
“嘿嘿嘿，好久没来了吧，你想我们吗，我们可是想你不得了呢，小燕子。”
突然我抱着头的手被拉起，一双大手把我按在墙上，怎么也挣不开，瞧着眼前凑近一片黑暗看不清五官的脸，忍不住扬起嘴角。
“妈的，笑那么阴森。”一只大手扇上我的脸，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我收了笑容。
一双手熟练的撕开我的衣领，在外面也不肯放过我吗，这是我娘给我留下的唯一一件衣服了，不要撕坏它，我努力的蹬了蹬腿，却挣不开。
“这次知道反抗了，这才能让人兴奋啊。”
“你到是快点！”
“急什么急。”
他的手熟练的伸进我的衣领来，身上一阵恶寒。
“你们在干什么。”忽然一个冷漠的声音越过他们，传了过来。
眼前的人猛的提上裤子，放开我战战兢兢转过头，我顺着红墙跌在地上，腿好疼啊，楞楞的看着来的人，那个小男孩，虽然带着面具，但为什么那么好看呢，好看的好像在发光，忍不住缩了缩，我这样污秽的人，怎能。
“你们在干什么。”站在小男孩一旁的黑衣人，冷冰冰的发问。
方才还趾高气扬的两人这时却扑通一下对跪了下去，“太子殿下饶命，都是这个贱婢，她，她勾引我们两人，不关我的事，都是她。”
“她怎么勾引你的，说来听听。”小男孩嘴角难以察觉的扬了扬，稚嫩清脆的声音好像娘生前挂在房间门口的风铃。
“我们二人走这里过，她叫住我们就……”
“但，她好像不会说话吧。”小男孩走上前一步，光好像离我近了一步。
“殿下，这都是都是……”
为什么那两个人要发抖呢，是因为冷吗，我冬天的时候也会忍不住发抖。
“你们是悦妃宫里的吧。”小男孩瞟了一眼那个人的腿中间，一声冷笑，对他身旁的黑衣人讲，“剁了吧。”
抬起头，我这才看清那个人的样子，黑布裹着脸，不闷吗，眼角为什么，有一条那么丑的疤痕。
“好。”那个人宽大的手摸上小男孩的脑袋，宠溺的揉了揉，一定很温暖吧，我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血腥味漫进嘴里。
“不要让她看见吧。”小男孩又走向前，我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他越来越近，啊，我终于看清了，这是太阳啊。
“跟我走吧。”小男孩脱下披风裹着我残缺的身体，牵着我的手慢慢走着。
身后传来的惨叫，好像很遥远。
我眼里只有眼前的人，我好像一步步靠近光了。
“燕子，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时刻记住，你是个哑巴，不要说话，不然就活不下去，懂吗。”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握着我的手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呢，当时我真的不懂，但后来会想起她雾蒙蒙的眼里好像满是悲伤，我好像又有些懂了。
红墙中，不起眼的角落，我又瞎又“哑”的母亲就这样悄无声息离开了，就剩下我自己和她留给我的这句话了。
我一直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活着在这个世上，大概是母亲希望的吧，那我就这样活着吧，就算每日如同地狱，我也要勉强活下去啊，因为是母亲希望的啊。
我的人生本该如此灰暗到我离开，回到尘土，但什么时候我又突然好像有了一丝光呢，就在现在坠入谷底的时候，我好像明白了，那大概是第一次遇见殿下那天吧。
二
“谁叫你偷吃东西的，你个贱东西。”
“你怎么不跟你娘一起去死！”
“宫里的人真难伺候，本来就心烦，看见你我真的更烦了！”
……
周围的人总是这样说，宫里比我小刚进宫的孩子们也总爱欺负我。甚至……那些一直对我动手动脚的人，在娘刚刚咽气那一刻……冲进了屋子……那两个人，按着我的手。
“仔细一看，虽然还没长大，但这小脸不错嘛。”
“这单眼皮，小雀斑，你哪只眼看起来不错的。”
“好歹是个女的，与其等你长大便宜别人，不如……嘿嘿”
“你真坏，那我也。”
一双手粗暴的撕开我的衣服，躺在冰冷的石板上，撇过头，绝望的眼，望着娘亲的尸体，娘亲，你能看到吗。
那些人已经离开了，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下的剧痛让我无法呼吸，在这间昏暗的屋子里，冻死，也许不错……
“吱呀。”门开了，光透了进来，寒风吹了进来。
“燕子！悦妃宫里的畜生！你还那么小！居然这样对你！我要去告发他们！”姐姐冲过来这样喊着，然后说了些什么呢，我听不清了。啊，为什么要管我呢，让我跟我母亲一起死掉不就好了吗。
三
“你听说了吗?”
“什么啊。”
“就是后厨那个女人啊，居然去找贵妃理论，说她手下的人玷污那个小哑巴。”
“那根女人?口口声声说小哑巴是她妹妹，不是没有血缘关系吗，再说没想到那个小哑巴小小年纪这么……”
“对啊，我看她啊，平时谁也看不起的样子，说不定……”
“她妈不是才死了吗。”
“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死的，当着她妈的面，诶哟哟，可不得了……”
“你还没说找悦妃然后怎么了呢。”
“还能怎么，你知道悦妃那个暴脾气，拉去填井了呗。”
“那么惨啊。”
“所以你刚来我就说过了，惹谁都不要惹悦妃啊，西域公主不说，皇上又那么迁就她。”
“诶……”
靠在树后的我，听见那两个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这是什么呢，滴在我的手背上，好像，很久没有哭过了呢。
四
“没人要的小哑巴。”
“真活该。”
“真是没地撒气，让我消消气吧。”
看着眼前一步步逼近的人，我只有熟练的抱着自己，埋下头，任凭那拳头砸在我身上，任凭那一只只脚踹在我的身上，只能在心里悄悄祈祷这一次快点结束，还有不要下手太重，让我干不了活。
“嘿嘿嘿，好久没来了吧，你想我们吗，我们可是想你不得了呢，小燕子。”
突然我抱着头的手被拉起，一双大手把我按在墙上，怎么也挣不开，瞧着眼前凑近一片黑暗看不清五官的脸，忍不住扬起嘴角。
“妈的，笑那么阴森。”一只大手扇上我的脸，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我收了笑容。
一双手熟练的撕开我的衣领，在外面也不肯放过我吗，这是我娘给我留下的唯一一件衣服了，不要撕坏它，我努力的蹬了蹬腿，却挣不开。
“这次知道反抗了，这才能让人兴奋啊。”
“你到是快点！”
“急什么急。”
他的手熟练的伸进我的衣领来，身上一阵恶寒。
“你们在干什么。”忽然一个冷漠的声音越过他们，传了过来。
眼前的人猛的提上裤子，放开我战战兢兢转过头，我顺着红墙跌在地上，腿好疼啊，楞楞的看着来的人，那个小男孩，虽然带着面具，但为什么那么好看呢，好看的好像在发光，忍不住缩了缩，我这样污秽的人，怎能。
“你们在干什么。”站在小男孩一旁的黑衣人，冷冰冰的发问。
方才还趾高气扬的两人这时却扑通一下对跪了下去，“太子殿下饶命，都是这个贱婢，她，她勾引我们两人，不关我的事，都是她。”
“她怎么勾引你的，说来听听。”小男孩嘴角难以察觉的扬了扬，稚嫩清脆的声音好像娘生前挂在房间门口的风铃。
“我们二人走这里过，她叫住我们就……”
“但，她好像不会说话吧。”小男孩走上前一步，光好像离我近了一步。
“殿下，这都是都是……”
为什么那两个人要发抖呢，是因为冷吗，我冬天的时候也会忍不住发抖。
“你们是悦妃宫里的吧。”小男孩瞟了一眼那个人的腿中间，一声冷笑，对他身旁的黑衣人讲，“剁了吧。”
抬起头，我这才看清那个人的样子，黑布裹着脸，不闷吗，眼角为什么，有一条那么丑的疤痕。
“好。”那个人宽大的手摸上小男孩的脑袋，宠溺的揉了揉，一定很温暖吧，我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血腥味漫进嘴里。
“不要让她看见吧。”小男孩又走向前，我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他越来越近，啊，我终于看清了，这是太阳啊。
“跟我走吧。”小男孩脱下披风裹着我残缺的身体，牵着我的手慢慢走着。
身后传来的惨叫，好像很遥远。
我眼里只有眼前的人，我好像一步步靠近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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