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水落石出
凌云给学校把假请好之后，就带着父亲和弟弟奔着凌雨的锅炉房去。她的心情和父亲的一样，都想知道凌雨到底发生了什么。
去的路上，凌有仁和凌云都沉默着，谁都不愿意第一个张口讨论凌雨到底怎么了，只有不懂事的凌风透过公交车的窗外看着从没见过的高楼大厦，好奇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探索新世界一样。
凌雨自从和队长干了一架之后，年轻气盛的那股劲也逐渐淡了下来，他跟个没事人一样，每天正常该出工就出工，该休息就休息，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伤耽误过一天的工，他甚至还挺佩服自己的，能有勇气把被克扣下来的工钱要回来，锅炉房里有几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工友，就不像凌雨这么倔强，忍气吞声的结果就是被无缘无故的扣工钱。
对凌雨来说，日子看似每天都是今天重复着昨天，明天继续这今天，但也会因为自己的努力而发生一些细微的变化。对于年轻的凌雨来说，每一天的辛苦都是新鲜的，每一口呼吸都是自由的，用自己的力气赚属于自己的钱，他也能感觉到虽然自己每天很累，但年少的身体在这些劳累中不断地生长，似乎永远都有用不完的劲。
而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姐姐、弟弟已经在寻他的路上。
凌云看着坐在公交车上一言不发的父亲，忍不住说：“爸，再有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去了之后你可别逮着凌雨打啊，有啥话你好好给他说。”
凌有仁一言不发，凌云是担心他揍凌雨，这可能吗？那是自己的儿子啊，自己怎么舍得打，自己舍不得打，难道就得让别人打的头破血流吗？凌有仁越想越气，心中的怒火就不打一处来。
凌云见父亲不回话，就再没有把话题继续下去，转过身去旁边看着凌风去了。
下了车步行的一段路，凌云已经记住了，带着父亲快步走着，从身旁闪过的高楼大厦在凌有仁眼里留不下任何印象，他就想快点见到自己的儿子。
“爸，前面就到了。”凌云说。
凌有仁点了点头，顺着凌云指的地方，脚底下的步伐放得更快了。
上次凌云带着宿舍姐妹第一次来凌雨的锅炉房，里面的工友已经知道她是凌雨的姐姐，这次再来找凌雨，好心的工友已经扯着嗓子帮着喊凌雨了。
“凌雨，凌雨，你姐姐来看你了！”
正在给煤车上铲煤的凌雨听见是姐姐里看他了，顾不上擦一下黑乎乎的煤脸蛋，就从煤堆里跑了出来。
“爸，凌风，你们怎么来了啊？”凌雨看着突然出现自己眼前的父亲和弟弟，吃惊不已。
“家里这几天也闲，是我把爸和弟弟叫来的，他们昨天就来了，在我学校住的，太晚了，今天才过来的。”凌云说。
凌有仁看着眼前的凌雨，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楞了好几秒，就把凌雨的头掰到自己跟前，看了起来。
凌雨瞬间明白是什么原因了，任凭父亲查看着他的脑袋，自己低着头逗起了凌风。
“风，省城好玩不？你昨天在哪睡的觉啊？”
“姐姐的炕上！”凌风看着被爸爸把头按住的哥哥说。
“姐姐宿舍的那不叫炕，那叫床，炕是咱家那种。”凌雨好笑地纠正凌风。
“我昨天还在姐姐的床上尿尿了！”凌风显然是已经从羞愧中清醒过来了，觉得把这件大事告诉哥哥，特别显得他有勇气。
“哈哈哈！你这个小子啊，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啊！”凌雨说。
凌有仁认真数着凌雨头上缝的针数，足足有六针，现在已经长好了，印痕还在。
“爸，磕的，已经好了，你就别再折腾我的脑袋了。”
凌有仁嘬着自己的嘴，无奈地放开了凌雨，疼在心里啊，可看着眼前这个还自作镇定和坚强的孩子，他的埋怨和教训只能让他更难受。已经发生了的事，不应该去纠结对与错，而是应该学着去接受。
“你这才出来闯社会多长时间啊，就闹出这个事，啥时候能让我放心？”
“不是故意的，这完全是意外，我也没办法啊，防不住。”凌雨还嘴。
眼见爷俩要是再继续下去肯定会脸红脖子粗，凌云赶忙插嘴说：“好了，爸和弟弟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今天学校请假，明天后天周末，凌雨，你也请个假，带着爸和弟弟在省城转转。咋样？”凌云提议。
“可以啊，我正好明天的休息，没工，再请一个工的假，刚好。”
“你表哥呢？咋没见啊，中午了我们一家人带上你表哥，一起去吃个便饭。”凌有仁说。
“他在呢，去拉媒了，你们在外面等等，这太脏了，我去找找我表哥。”
凌有仁顾及凌雨的想法，觉得凌云给他的建议是对的，责怪和质问不是为了解决问题，他也从凌雨嘴里得不到真相。
一家人带着凌云表哥在外面吃便饭，凌有仁破天荒的提议要喝点酒，没人想扫兴，就同意了，其实喝酒的也就只有凌有仁和他的这个外甥。
凌有仁能把握住量，他的目的不是为了能喝多少酒，而是借着微醺的状态，好好和自己的外甥聊聊凌雨的事。
小饭馆待的时间长了，老板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凌云说要带着凌风去不远处的公园转转，凌雨见状说也要一起去，要是单独和父亲在一起，以凌有仁现在的状态，肯定会刨根问底的，凌雨选择躲开。
“我专程来一趟，是因为凌云在信里说凌雨头上缝针了，他们两都不说实话，我看了凌雨的头，那样子不像是自己磕的，你给舅舅说各实话，到底是咋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不追究，但至少得让我知道事实吧，你毕凌雨大很多，他不懂的事，你应该懂。”
凌雨表哥借着酒劲，就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全都告诉了凌有仁。
“你年长一些，以后多担待照顾点他吧。”
得知真相的凌有仁再没过多的语言，他知道凌雨的性格随他，遇事不会委曲求全，都已经发生了，那就疼在做父亲的心里吧。
去的路上，凌有仁和凌云都沉默着，谁都不愿意第一个张口讨论凌雨到底怎么了，只有不懂事的凌风透过公交车的窗外看着从没见过的高楼大厦，好奇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探索新世界一样。
凌雨自从和队长干了一架之后，年轻气盛的那股劲也逐渐淡了下来，他跟个没事人一样，每天正常该出工就出工，该休息就休息，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伤耽误过一天的工，他甚至还挺佩服自己的，能有勇气把被克扣下来的工钱要回来，锅炉房里有几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工友，就不像凌雨这么倔强，忍气吞声的结果就是被无缘无故的扣工钱。
对凌雨来说，日子看似每天都是今天重复着昨天，明天继续这今天，但也会因为自己的努力而发生一些细微的变化。对于年轻的凌雨来说，每一天的辛苦都是新鲜的，每一口呼吸都是自由的，用自己的力气赚属于自己的钱，他也能感觉到虽然自己每天很累，但年少的身体在这些劳累中不断地生长，似乎永远都有用不完的劲。
而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姐姐、弟弟已经在寻他的路上。
凌云看着坐在公交车上一言不发的父亲，忍不住说：“爸，再有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去了之后你可别逮着凌雨打啊，有啥话你好好给他说。”
凌有仁一言不发，凌云是担心他揍凌雨，这可能吗？那是自己的儿子啊，自己怎么舍得打，自己舍不得打，难道就得让别人打的头破血流吗？凌有仁越想越气，心中的怒火就不打一处来。
凌云见父亲不回话，就再没有把话题继续下去，转过身去旁边看着凌风去了。
下了车步行的一段路，凌云已经记住了，带着父亲快步走着，从身旁闪过的高楼大厦在凌有仁眼里留不下任何印象，他就想快点见到自己的儿子。
“爸，前面就到了。”凌云说。
凌有仁点了点头，顺着凌云指的地方，脚底下的步伐放得更快了。
上次凌云带着宿舍姐妹第一次来凌雨的锅炉房，里面的工友已经知道她是凌雨的姐姐，这次再来找凌雨，好心的工友已经扯着嗓子帮着喊凌雨了。
“凌雨，凌雨，你姐姐来看你了！”
正在给煤车上铲煤的凌雨听见是姐姐里看他了，顾不上擦一下黑乎乎的煤脸蛋，就从煤堆里跑了出来。
“爸，凌风，你们怎么来了啊？”凌雨看着突然出现自己眼前的父亲和弟弟，吃惊不已。
“家里这几天也闲，是我把爸和弟弟叫来的，他们昨天就来了，在我学校住的，太晚了，今天才过来的。”凌云说。
凌有仁看着眼前的凌雨，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楞了好几秒，就把凌雨的头掰到自己跟前，看了起来。
凌雨瞬间明白是什么原因了，任凭父亲查看着他的脑袋，自己低着头逗起了凌风。
“风，省城好玩不？你昨天在哪睡的觉啊？”
“姐姐的炕上！”凌风看着被爸爸把头按住的哥哥说。
“姐姐宿舍的那不叫炕，那叫床，炕是咱家那种。”凌雨好笑地纠正凌风。
“我昨天还在姐姐的床上尿尿了！”凌风显然是已经从羞愧中清醒过来了，觉得把这件大事告诉哥哥，特别显得他有勇气。
“哈哈哈！你这个小子啊，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啊！”凌雨说。
凌有仁认真数着凌雨头上缝的针数，足足有六针，现在已经长好了，印痕还在。
“爸，磕的，已经好了，你就别再折腾我的脑袋了。”
凌有仁嘬着自己的嘴，无奈地放开了凌雨，疼在心里啊，可看着眼前这个还自作镇定和坚强的孩子，他的埋怨和教训只能让他更难受。已经发生了的事，不应该去纠结对与错，而是应该学着去接受。
“你这才出来闯社会多长时间啊，就闹出这个事，啥时候能让我放心？”
“不是故意的，这完全是意外，我也没办法啊，防不住。”凌雨还嘴。
眼见爷俩要是再继续下去肯定会脸红脖子粗，凌云赶忙插嘴说：“好了，爸和弟弟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今天学校请假，明天后天周末，凌雨，你也请个假，带着爸和弟弟在省城转转。咋样？”凌云提议。
“可以啊，我正好明天的休息，没工，再请一个工的假，刚好。”
“你表哥呢？咋没见啊，中午了我们一家人带上你表哥，一起去吃个便饭。”凌有仁说。
“他在呢，去拉媒了，你们在外面等等，这太脏了，我去找找我表哥。”
凌有仁顾及凌雨的想法，觉得凌云给他的建议是对的，责怪和质问不是为了解决问题，他也从凌雨嘴里得不到真相。
一家人带着凌云表哥在外面吃便饭，凌有仁破天荒的提议要喝点酒，没人想扫兴，就同意了，其实喝酒的也就只有凌有仁和他的这个外甥。
凌有仁能把握住量，他的目的不是为了能喝多少酒，而是借着微醺的状态，好好和自己的外甥聊聊凌雨的事。
小饭馆待的时间长了，老板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凌云说要带着凌风去不远处的公园转转，凌雨见状说也要一起去，要是单独和父亲在一起，以凌有仁现在的状态，肯定会刨根问底的，凌雨选择躲开。
“我专程来一趟，是因为凌云在信里说凌雨头上缝针了，他们两都不说实话，我看了凌雨的头，那样子不像是自己磕的，你给舅舅说各实话，到底是咋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不追究，但至少得让我知道事实吧，你毕凌雨大很多，他不懂的事，你应该懂。”
凌雨表哥借着酒劲，就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全都告诉了凌有仁。
“你年长一些，以后多担待照顾点他吧。”
得知真相的凌有仁再没过多的语言，他知道凌雨的性格随他，遇事不会委曲求全，都已经发生了，那就疼在做父亲的心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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