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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咬手

    祁誉因为中午沾了酒气,索性躲在假山上的阴凉处吹风,不小心听到了王兰王惠两姐妹的悄悄话。

    “祁神医长得风流俊逸,可惜年纪太小。姐姐你今天是怎么和她遇上的?是不是像戏文里说的那样?”

    “小惠你莫要胡说,我和祁神医是……偶然遇到的。”

    “唉,可惜遇上的不是我,不知道祁神医会喜欢怎样的女子?”

    “你啊,一天天的不知道在瞎想什么?祁神医出身藏堰谷,医术高超,有空还是多和她学学医术。”

    祁誉目送二人身影走远,自觉招惹的事情又多了一件,以后还是远着些学生们吧。

    午困袭来祁誉正欲回医舍小憩,熟悉的感觉贴上了肩膀,祁誉条件反射抓手——扫腿——擒拿。没想到第二步就被对方反杀,双手被擒在身后,自己的脖子也被胳膊锁住。

    祁誉低头看见手上的纱布,立刻明了,冷声问:“马文才?”

    马文才松开祁誉轻笑道:“反应挺快,下盘也稳,就是功夫不怎么样。”

    “刚才是我没准备好,有本事下去比一场。”祁誉整理衣衫扬脸说道,露出挑衅的表情。

    “比几场都赢不了我,你年纪小又这样瘦弱,欺负弱小的事儿本少爷从来不干。”说罢马文才提着祁誉的脖领跳下假山。

    祁誉使劲儿才挣脱开来:“嘿,松开!背后偷袭算什么好汉。”

    “还是那句话,拳脚功夫你赢不了我。”马文才冲祁誉得意一笑。

    祁誉不服气地瞪他一眼没有多作纠缠,转身就要离开。

    马文才从后面慢悠悠踱步跟上:“你去哪儿?”

    “回医舍!”

    “你方向走反了。”

    “额……我是想先去藏书阁,再回医舍。”

    “你刚才已经路过藏书阁了。”

    “你这个人无不无聊,你不去上课的吗?”

    “现在是午休。”

    马文才就喜欢看祁誉吃瘪的样子,很是有趣。

    “你喝酒了?”刚才在假山上马文才就闻到了祁誉身上的酒味。

    “我没喝,山长和夫子喝了不少,我身上沾了味儿了。”祁誉抬起胳膊闻着衣袖上的味道。

    马文才似笑非笑:“这么说,你在姑娘面前还挺守礼的。”

    祁誉听他阴阳怪气火腾一下就涨了上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和我结交,跟女孩子走的还挺近。不是我说,祁誉,你才多大,这会儿子就惦记起情爱了?”马文才一脸玩味,朝着祁誉一步步走过去。

    祁誉这下更恼了,也不躲避直接A了上去:“我怎么了?我今天是因为迷路,王兰姑娘好心做我的向导,你莫要败坏人家的名声!”

    马文才没料到祁誉猛然贴自己这么***常一张风流俊俏的脸生起气来,红扑扑的十分可爱。忍不住笑出来声,骨节分明的手钳上了祁誉的脸:“你平时别装正经严肃了,还是这样更顺眼一点。”

    祁誉被他捏着脸,觉得这面子算是丢大发了,今天就算是惹到太守也要跟他打一架,把脸面挣回来。抓着马文才的右手就使劲儿往外掰,用出了吃奶的劲儿,他自岿然不动。

    恨自己出门没带银针,想试着点他身上的穴道,可惜就差二寸,想点他胳膊上的穴道,他又能灵活躲避。祁誉心想:但凡我的胳膊再多长二寸,今天就是马文才的死期。

    祁誉忽然想到了那个男人,擂台上的拳王,赛场上的传奇。下定绝心张开了嘴,朝着马文才的右手吭哧一口。

    马文才忍痛撒手,怒道:“祁誉你属狗的吗?!”

    “我告诉你马文才,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羞辱我,我就让你好好听一场咔吧交响乐!”祁誉擦擦嘴角的血抬头狠道,说罢甩袖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去。

    这一战,虽说不输不赢,到底不太光彩,祁誉还是决定不要告诉京墨和南星他们了。

    在漱了第九遍口时,南星终于回来了。祁誉看她两手空空,一头问号:“这么快就回来了?东西呢?京墨呢?”

    南星倒了杯茶痛饮一口:“要买的东西太多了,最后没办法找了个镖局,让他们押车送到书院来。我俩刚走到山下,想起来忘给你买小米糕了,这不京墨又返回去了。”

    “辛苦了辛苦了。”祁誉拉过南星给她捏肩捶背。

    “看着单子上也没多少,谁知道最后装了五车呢。我俩在回来的路上还发愁没遇见好的紫藤苗,拐个弯道就看见一户家里就有,长势可好了,铺的哪哪儿都是。他们要迁家,他家娘子心疼没人照管。”南星说到这里大口饮下一杯茶水,继续说道:“京墨上去给人家一顿白话,没想到就送给咱们了,走的时候人家还道谢呢!明天我和京墨去瞧瞧,能移多少就移多少,养个一年半栽到这白石架棚上肯定好看!”

    祁誉一点笑着点头一边给她续茶,南星瞧她乖巧地紧,捏捏脸问道:“今日过得如何,中午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当然有啊!今天中午山长在嘉陵楼设宴给我接风洗尘,可惜了你俩不在。我还碰到了山长的长女——王兰姑娘,她带着我在书院里逛了好大一圈呢。”祁誉连比带划给她讲述着今天宴会上发生的事。

    “那就行,我还寻思你会不会吃不惯食堂,没惹事就好。”南星享受着祁誉的按摩,又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

    “肯定不会!我人缘这么好,今天山长还夸我学问来着。”祁誉狗腿的黏上去。“你饿不饿?我去食堂给你拿点吃的。”

    “我不饿,今中午我和京墨吃的也不错……不对,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儿?”祁誉一贴近,鼻尖的南星就闻出来酒味儿了。

    祁誉连忙解释:“我没喝酒,是他们喝我衣服沾上了酒味儿。先前也劝我喝来着,我解释过师父交代不许饮酒,他们就没再劝了。”

    南星满意地揉揉祁誉脑袋:“嗯,可不能在外人面前喝酒,要不再掉进哪个池子里怎么办呐?”

    “南星,你就别取笑我了。”祁誉一和南星交流,语气就透着少女嗔闹撒娇的意味。

    “好好好,你去睡会儿,我也休息一下,等过了太阳毒辣的时候,再在石架旁寻好的位置挖坑栽种。”南星把祁誉哄进内屋,自己也回房休息了。

    祁誉腹中仍涨,害怕积食也不再想着睡觉。坐在书桌前开始胡乱描画起来,画着画着手上没了力气,眼皮渐渐阖上——趴在书桌上就睡着了。

    等京墨回来时,院子里静悄悄的,先轻步回到观崇居,听见南星那侧帘后均匀的呼吸声,京墨低头笑了笑,脚步更加轻盈。净手后饮下几杯水,往祁誉住处走去。

    叫了两声没见应答,走进内屋探身一瞧,祁誉趴在书桌上睡得正香。京墨轻走几步要去叫她去床上睡,走到身后刚要开口,忽然瞥见祁誉手下压的那张还未画完的纸。

    京墨伸手轻轻地移出来了一点,待看清画上的人物,又听见祁誉梦呓,瞳孔瞬间放大,震惊地看向尚在睡觉的祁誉。

    京墨紧皱眉头神色凝重,缓缓放下叫醒祁誉的手,原地思忖片刻,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待祁誉醒的时候已到申时,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低头看见自己的画,发呆瞧了好一阵儿,拿起来准备要撕。最后还是不舍,小心翼翼把画叠了起来,打开衣柜压在了铜玄钮高装盒下。

    弯腰俯身在铜镜前仔细查看自己脸上是否留下墨迹,随意轻擦几下出屋去找南星。

    此时南星和京墨在院里指挥着卸货,祁誉不由惊叹:“好家伙,这么多!”南星京墨闻声回头看向她。

    “睡醒了?”南星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上前柔声问道。

    祁誉把手放在后颈,头左右一摆发出咔咔声:“是啊,不小心睡到了这个点儿。墨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的小米糕呢?”

    京墨目光躲闪,回了一句“嗯”偏过头去:“小米糕在药柜旁的书桌上。”然后又去指挥卸货了。

    祁誉看京墨不太对劲,低声问南星怎么了。南星擦擦额头上的汗道:“我醒的时候看他就这样,可能是今天累着了,等会儿我去烧点热水,咱俩洗澡用。”

    “好。”

    祁誉回屋看到了桌上的小米糕,还有一个纸包,打开看里面是熏鱼和其他几样小菜。

    “墨哥,累着了吧,今天辛苦你和南星了。”祁誉把茶水递给京墨。

    京墨接过一饮而尽,抬手擦擦嘴角笑着说:“不累,这算啥,比以前姬师兄的处罚可轻松多了。”

    祁誉接过茶杯,低着头慢慢嘀咕出一句:“都怪我,要不是那次我吵着吃鱼,你也不会受罚,都是我不好。”

    京墨抬手摸了摸祁誉的脑袋:“说啥呢!小没良心的,我才出去多长时间,就把你墨哥当外人了?叫我一声墨哥,哥不得罩着你吗!不准瞎想嗷,听话!”

    祁誉这才慢慢抬头看向京墨,眼睛弯成月牙:“谢谢墨哥,今儿个还跟山长讨了酒呢,晚上咱们一起吃饭喝酒乐呵乐呵。”

    京墨用食指敲了几下祁誉的额头:“我和南星喝点儿可以,你就别想了。”

    “我知道,那我去整理药柜了。”祁誉揉揉额头,蹦蹦跳跳地往独寻居跑去。

    “去吧。”京墨看向祁誉离去的背影,神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