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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红杏村长(1)妻子受辱 愤怒出掌

    赵杏梅出生的家庭经济状况还好,父亲赵长春是县机械厂技术员,每个月有五十多块钱的工资,这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应该算是较高的个人收入。因此,她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虽然平淡无奇,可那种沉落心底的温馨与快乐像一缕清澈玄远的幽香,又像一片花色斑斓的春光,让她终身难忘。

    父亲为了积攒粮票给她买精致食品,经常从家里带去玉米面、山芋、南瓜等农产品用来补充伙食。母亲每次进城都会给她带来惊喜,除了油条、烧饼、白馍馍,还有糖果。这些脍炙人口的珍馐,别人家的孩子很少见到过,只有她才可以大快朵颐,真切品味着浓浓的亲情与幸福的内涵。

    春天,她和小伙伴们在开满野花的田陌上,跳绳子、丢沙包,欣赏姹紫嫣红草长莺飞的美不胜收的春光……

    夏天,到村头看彩虹;到宁静的田间小路去上捡地胶皮;到清澈的小河沟里抓蜗牛、捉河蚌。家里没人时,就在树荫下荡秋千,听小鸟在枝头歌唱……

    荷枯菊残,她也会惆怅伤感——一念花开,一念花落,望着飘摇的黄叶,捡起一地阑珊,品味萧条,感受清凉。但她却可以收获自己亲手种的南瓜、向日葵……

    当雪花飞舞的时候,她和小伙伴们一起在白茫茫的雪地上追逐、打闹。别人穿的是草窝子,而她的脚上却是花布皮棉鞋。雪后的池塘,像一块尚未打磨的镜子,他们在上面跳方子、滚铁环,时不时有人被摔得仰面朝天——池塘盛满了笑声,笑声温暖了冬天……

    谁知这样的好日子却被父亲一拳击碎,不仅他自己因此丢了工作,也让女儿一起跟他倒运。

    赵长春打人实在是无奈之举,这事与他那“红颜祸水”的妻子有关。

    他的妻子马彩云是个农民,人长得俊秀俏丽,虽说比不上汉武帝宠妃李妍或汉成帝宠信的赵飞燕,但却也是个远近闻名的美人花。

    人美得像花一样,就难免招蜂引蝶。何况赵常春每个星期只能在家住一个晚上,有时厂里有事,甚至一个月只能回家一两次,这就给那些喜欢拈花惹草的人留下了可逞之机。

    当时有个住村干部名叫陈建林。此人身高一米八二,一头乌亮形如流水的长发,脸庞光洁白皙,五官端正,仪表堂堂,在当时可以说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他刚到乡下就瞄上了马彩云。

    有一天马彩云和大伙在地里锄草,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大雨飘然而至。只见:

    雨似珠帘断经线,点点串串乱入田。

    雉鸡展翅护雏子,母亲解衣遮儿男。

    湿意氤氲连天地,耕者收犁急扬鞭。

    池塘波涌绿萍动,一溪碎浪一溪烟。

    马彩云正急急忙忙荷锄而归,卒然感到头上的雨停了,回头看到陈建林把雨伞遮挡在她头上。她非常感动,忸怩一笑,说道:“谢谢!”

    陈建林也笑了笑,说:“别客气,快点走吧。”

    他把她一直送到家门口。她邀请道:“到屋里避会儿雨吧?”

    他也没有客气,他们一同走进了屋里。

    她递给他一条干毛巾,带着几分歉意,说:“看,为了我,你的头发都淋湿了。”

    “没事,我身子骨硬朗。”他依然是嬉笑吟吟的样子,“我倒是担心你身体单薄,怕你着凉了。”

    她得到他的关怀,感到无比激动,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用那妩媚的眼神看着他,俊俏清丽的面孔像一碧平静的湖水。

    他关切地问道:“在地里干活累不累?”

    她很无奈地说:“种地人不下地干活还能做什么?”

    他用手指将那湿润的头发向额头右边捋了捋,白皙俊朗的面孔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笑着说:“你要愿意的话,每天可以去给我做饭,我让生产队给你记工分,就用不着下地干活了。”

    “我当然愿意。”她兴奋地答道,“我不仅给你做饭,还可以帮你洗衣服!”

    “好吧,我们就一言为定,从明天开始,你就去给我做饭。”他看了一眼她那娇倩妖娆的身形……但他很善于控制情感,说道,“你换衣服吧,我回去了。”

    ……

    第二天吃罢了早饭,她便去给他做饭。

    一个人的饭当然很好做,一日两餐,用不了多少时间,比下地干活轻松快活多了。并且还可以趁给陈建林买菜之机,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去赶集。他为了讨好她,接近她,有时还留她一起吃饭。她对他不由产生了好感,不仅给他做饭,还给他洗衣服。

    又是一场朝雨掠过,轻盈的风吹落了草叶上的晶莹水珠,村内飘起梨花杏雨,绛雪粉黛妖娆交织缠绵变幻出奇妙的乡村景致。鸟儿在枝头欢快梳理洁净的羽毛,鱼儿在溪水里打着清莹的浪花,田野一片绿色莹莹,膨胀的瓜果甘露欲滴,荷塘飘来淡淡的清香……

    雨水抚摸过的土地黏粘粘的,人走在路面上,鞋子经常被粘掉,当然地里有活也没法做。

    雨后的田野,空气中没有丁点尘埃,令人清新气爽。柔柔的阳光洒在大地上,飘起暖暖的湿润为大地缝制一件旖旎衣裳。

    闲不住的庄稼人,提着篮子走向田陌去捡“地胶皮”、挖野菜。

    马彩云当然用不着去捡“地胶皮”、挖野菜,但也没闲着,她来到池塘帮着陈建林洗衣裳。他们站在水边的石头上,从水中捞起一条床单,将它对折裹卷,两个人一人一头用力拧缠,“哗哗啦啦”落下一幕水帘,滴在水面微波潋滟,狡黠的眼神与暧昧缠绵伴随着欢快的笑声向岸上蔓延。路过的男男女女,无不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流言蜚语由此疯传,真真假假,有口难辨。

    一传十,十传百,就传到了赵长春父亲赵守礼的耳朵里。有一天他对儿子说:“长春啊,你多在外少在家,有些事你不知道啊。你媳妇给那个姓陈的做饭,人家背后说闲话。有也罢,无也罢,这闲话好说不好听啊。我看还是不要叫她给他做饭了,这干活累不死人,可吐沫星子能淹死人啊。”

    陈建林还没有来得及下手,马彩云便被招了回去,这是他始料不及的。他不仅仅是遗憾,更多的却是懊恼。他一直确信不疑地认为,自己人长得漂亮,凭自己的经验和手段,要搞定一个农家妇女是不费吹灰之力的,眼见鱼就要咬钩了,却又游了回去,实在有些不甘心。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的感情就特别脆弱,鲜红的思念就更加强烈。在寂寞与孤独的驱使下,他决定登门“拜访”马彩云。

    一天早晨天刚麻麻亮,他便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以叫马彩云出工为名推开了她家虚掩的房门。

    正如他想象的那样,果然只有马彩云一个人在家。

    她正静静地享受甜蜜的“回龙觉”……她感觉情况有异,睁眼一看,惊炸了头皮,好似晴天霹雳一击,惊恐笼罩让她无法呼吸,感到自己像只小鸡,马上要被猛兽吞到肚子里……

    理智终于将她唤醒,厉声喝道:“你快点离开!再不走我要喊人了!”

    可他一时色迷心窍,难以自拔,就是不走……

    她赶不走他,只好大声呼喊:“赵长春,快来!赵长春,快来!……”

    他只把她的喊声当成睡过了头的迷糊呓语,狞笑道:“你喊也没用,他在城里是听不到的。应了我,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他正要强行入侵,不料身后衣领被人抓住。他刚转过脸便被人重重打了一个耳光。

    原来这两天厂里大修,赵长春真的没去上班。他正在茅房方便,听到妻子喊他的名字,便连忙往屋里赶。

    当他看到陈建林正在侵犯他老婆,气得七窍生烟,很想一掌将他击毙,但他沉着冷静的压下怒火,只用三分力打了他一巴掌,怒声喝道:“滚!”

    谁知陈建林却不知好歹,仗着自己哥哥在公安局工作,又练过“四六锤”,却要“教训”一下赵长春,说道:“我是来叫你老婆出工的,你凭什么打我?”

    赵长春并不想把事情闹大,用手指着他气愤地说:“你以为我眼瞎,没看到你在干什么?滚!”

    他向他的屁股踢了一脚,但依然没有用多大的力。

    陈建林见他这一掌、一脚不过如此,便把他当成平庸之辈,于是亮招向他进击。

    赵长春一看那架势就知道他练过,冷笑了一下,站在那儿丝纹未动。当陈建林将要接近时,他像幽灵一样转挪到他的背后,迅速出掌,不偏不倚击在他的脊背上。

    谁知陈建林只会“三脚猫”的功夫,毫无一点功底,是那样的不堪一击,顿时趴在地上口吐鲜血。

    赵长春惊吓不已,忙去请求生产队长让人把他送到医院去。

    当时农村的运输工具只有牛拉的四个木轱辘大车,但生产队还需要拉庄稼,一时腾不开。队长只好让人在木拖(用来拉犁、耙的农具)上放张床,让陈建林躺在上面,用牛拉着把他送往医院。幸亏赵长春手下留情,才没让他落下什么残疾。

    陈建林“采花”未遂却遭重重一击,非常恼怒,出院后便到公安局去告赵长春。

    公安人员带着陈建林写的材料到厂里了解情况。他据理力争,把陈建林侵犯他老婆的实际情况向调查人员和厂领导作了详细汇报。尽管他打人事出有因,情有可原,但是厂方还是迫不得已将他停职、停薪,下放到农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