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骏马萧萧（5）当即劝和 四喜临门
父亲听说儿子要带对象来认门，特意请宋秀来帮忙整了一桌菜。他把弟弟、小蓉、何须林夫妇都叫到家里来，让他们给参考参考。
当高强带着头戴僧帽的小尼姑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大家面面相觑，目瞪舌挢——“怎么是个尼姑啊？”
他把王润芳介绍给大家，见到的却是青一色的冷若冰霜面孔，这让王润芳顿感卑微难堪。她心里明白：她在他们心中就是一个怪物，世俗的目光在她身边筑起一道围墙，企图将她阻挡。她不想死皮赖脸在这儿待下去，于是说道：
“贫僧本无贪恋红尘之心，是高主任非要我来认认门不可，既然不受大家欢迎，那贫僧就告辞了。”她冲众人双手一抱拳，转身离去。
小蓉连忙对弟弟说：“快把她留回来，吃过饭再走。”
高强追到门外，一把拉住她，“怎么说走就走呢？我会说服他们的。”
“别碰我，僧俗有别，拉拉扯扯成何系统？等你说服他们后再说吧！”她挣脱他的手，怒气冲冲地大踏步向前走去。
他回到屋里，心中像是刚刚引爆了一支爆竹，一张口便带着浓浓的硝烟，吼道：“你们也都看到了！她除了头上还没有长出头发，还有什么不好的？我为什么不能爱她？”
“人确实长的很俊俏，可惜是个尼姑。”姐姐有点遗憾地说。
“尼姑怎么了？那武则天不也当过尼姑吗？不照样当皇帝？”高强愤懑至极，“何况她本来就是个‘职业尼姑'，又不是不能还俗的？袈裟一脱，跟平常人没两样！”
“你看你，哪来这么大火气？”姐姐有些不高兴地说，“我只是就事论事，又没说不愿意。关键看看爸爸是什么意见。”
父亲满脸不乐意，“俺们家虽不算富裕，但也不至于去娶一个尼姑做儿媳妇。况且她和那个寺里的主持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楚。你娶了一个不干不净的尼姑，让我们如何有脸见人？你自己也是个村干部，难道就不嫌丢人吗？何况夏荷还有说服的可能。”
高强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眼含泪花，“爸，您别听人瞎说，她和那个主持根本就没有那么一回事。我们是邻居。我最清楚。”
“我说不行就不行！从现在起，你就住在家里，我们两个调换工作！”父亲吼道。
高强不顾父亲威严，反抗道：“你不是猴子，所以不喜欢香蕉！为什么也不让我喜欢？难道还要包办我的婚姻吗？这知根知底的总比被别人骗了好！你又不是书记、村长，没权力调换我的工作！”
父亲被呛得张大嘴巴，心像被怪兽撕咬一样难受，儿子至今未娶，他有无法推卸的责任，深感汗颜，一时哑口无言。
宋秀为了打破这尴尬局面，对高现华说：“是啊，这调换工作又不是家务事，你应该请示马潇潇，正好我们还没有开饭，你打电话让她来一下。”
高现华无奈，只好拨通了马潇潇的电话。
马潇潇在电话里说：“你们家看儿媳妇，我去掺和什么呀？”
他心里虽然沉痛，但还是让语气尽量变得平缓，“别提了，我和小强闹僵了，我怎么也想不到他谈的对象是小尼姑？”
就听电话里传来“哈哈哈”的笑声，“哦，是她啊，这就对喽。”
“什么对了？乱套了。”高现华感到惊诧，焦急地说，“我不想让小强在那儿上班，我要和他调换工作，可他不听我的。你快来帮我们处理一下吧。”
电话里的笑声还在持续着，虽然看不到她面孔，但他知道，她此时笑得很开心。就听她不慌不忙地说：“你先冷静一下，我马上就到。”
……
马潇潇来到屋里，惊奇地问道：“惠静呢？”
“想不到她个性还很强，看我们冷落她，气走了。”高现华不屑道。
马潇潇突然有种模糊的惊慌，担心地说：“会不会出什么事？高强，我们两个快走！”她拉着高强就往外走。
“快去快回，我们等你回来吃饭。”高现华嘱咐道。
……
马潇潇停下车子，说道：“你快去喊门。”
高强来到小尼姑门前敲门，“王润芳！快开门！王润芳！快开门！……”
“请你别喊我王润芳！”她气愤地说，“叫我惠静！等你说服了你的家人，再来找我！快走！别烦我！”
马潇潇看到高强吃了闭门羹，便来到门前，手拍门板喊道：“惠静尼师，我是马潇潇，请你开门，我们谈谈。”
小尼姑听到马潇潇的声音，急忙打开了房门。一个气度非凡、举止大方，端庄秀丽的女人出现在她面前。她向她双掌合实，深深鞠了一躬，说道：“马主任您好，贫僧有礼了。”
“你就别贫僧、贫僧的了，我看你已动了凡心，还是赶快还俗嫁人吧。”马潇潇笑着说。
“马主任取笑了。”她非常伤感地说，“既使我愿意还俗，也没人敢娶啊？”
马潇潇微微翘起嘴角，嫣然含笑，问高强：“你敢娶吗？”
他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她，“姨，只要您支持我，就敢娶！”
“听到了吧？欢迎不欢迎我们到你屋里坐坐？”马潇潇问。
她这才觉得有些失礼，不应该把客人堵在门口，忙说道：“对不起，贫僧失礼了，请进，请进。”
马潇潇坐下来之后，问道：“你今年多大了？父母都还好吗？”
小尼姑擦去泪水，却擦不掉心中的伤痛，泣不成声地说：“二十五——岁……”顿了一下，续道：“我三岁时父母就离婚了，二十岁那年，母亲也因病去世，从此我再也没有任何亲人了，不得不辍学，靠种那二亩地养活自己。”
“那你怎么能上佛教学院呢？”马潇潇好奇地问。
她鼻子一酸，泪水像忧愁的秋雨扑簌簌的流了下来，凄凄哀哀地诉说：“这事就多亏那位主持思空了。我们是同学，也是邻居。我刚读完高二，有的课程还没上完，是他把课本借给我，并辅导我学习，鼓励我和他一起参加高考。他本来是可以上更好一点学校，但为了我，也选择了佛教学院。为了解决吃饭问题，我在学校一边做勤杂工，一边上课。毕业后本打算到名气大一点寺庙去做事，但考虑到我的个人条件，打算还俗后，想在农村找个人家，所以，就来到这里。”
“那你为什么没有和思空成家呢？”马潇潇问道。
“我本来就有这个决定：我不懂浪漫，但要把爱放生，只想牵着他的手，让心中囤积的悲伤，像潮水放纵。可他却告诉我，他没有‘男人功能’，让我等待成空。从此落寞深入骨髓挫痛。见到高强，他像一盏遗世明灯，那灯火将我所有悲痛过滤干干净净。可惜我是个尼姑，没法改换门庭，远望的灯火在我心中迷朦，不得不把自己锁在冰冷严冬……”她说着，不停用手抹着泪水。
“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马潇潇听后，很受感动，伸出食指抵住她的下巴，说，“你坐好了，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王润芳羞羞答答、慢慢悠悠抬起头——一张清秀白腻的面孔上镶嵌着月牙似的晶亮眼睛，衬托高高鼻梁，连同两片似闭非闭的薄薄嘴唇，微微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令人爽心悦目。
她不由赞赏道：“嗯，真漂亮。看来这个尼姑你是做不成了。只可惜……”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王润芳扑通跪倒在她面前，“马主任，他们不愿意可以，可千万别赶我走，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马潇潇知道她会错了意，忙从地上拉起她，“谁说赶你走啊？我意思是说：只可惜我儿子太小，要不我就把你留做儿媳妇了。放心把，我就是来给你保媒的。”她又对高强说：“高强啊，你们家可要‘四喜临门’了！”
“姨，那来的四喜啊？”他不解的问。
马潇潇语气缓缓，“傻小子，你娶媳妇了，还让你爸和宋老师再耗下去？”她又对小尼姑说：“润芳，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再去认认门？”
王润芳面带娇嗔，“都怨高强太莽撞，没对家里人说清楚就把我带去。等我头发长长了再去吧。”
马潇潇把手轻轻搭在王润芳的肩膀上，亲昵地说：“你从现在起就可以蓄发了，下次我陪你一起去。高强，我们走吧。”
马潇潇打开车门，高强却不急于上车，“姨，我还没问她可愿意呢。”
她当然知道年青人那点心思，说：“这还用问啊？快问吧，可别耽搁太多时间，家里还等着吃饭呢。”
高强来到屋里，在这急急忙忙的暧昧的时刻，来不及细想，来不及试探，来不及让她默许，迫不及待将火热的唇印在她额上……恰似蜂蝶慕幽香，专心致志实践心中的梦想：
草长莺飞绿映黄，一枚娇艳开庙堂。
一晌凭栏久瞭望，朝思暮想枉断肠。
入更未眠籁风暖，蜜蜂蝴蝶就花眠。
闺闼轻开又推掩，愧无青丝对蓝颜。
长发飘逸岁过半，秋冷霜浓菊花残。
良宵一刻值千金，剑履未及欲扳鞍。
云遮羞月青灯暗，春蚕作茧丝无端。
法衣玉女鸾弦醉，佛门净地不修禅。
……
正当他流连忘返，她语音柔柔甜腻：“快点去吧，马主任可在等你呢。放心吧，我又不会逃跑，就在这等你。你尽量别喝酒。你是知道的：我可受不了酒味。”
……
当高强带着头戴僧帽的小尼姑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大家面面相觑，目瞪舌挢——“怎么是个尼姑啊？”
他把王润芳介绍给大家，见到的却是青一色的冷若冰霜面孔，这让王润芳顿感卑微难堪。她心里明白：她在他们心中就是一个怪物，世俗的目光在她身边筑起一道围墙，企图将她阻挡。她不想死皮赖脸在这儿待下去，于是说道：
“贫僧本无贪恋红尘之心，是高主任非要我来认认门不可，既然不受大家欢迎，那贫僧就告辞了。”她冲众人双手一抱拳，转身离去。
小蓉连忙对弟弟说：“快把她留回来，吃过饭再走。”
高强追到门外，一把拉住她，“怎么说走就走呢？我会说服他们的。”
“别碰我，僧俗有别，拉拉扯扯成何系统？等你说服他们后再说吧！”她挣脱他的手，怒气冲冲地大踏步向前走去。
他回到屋里，心中像是刚刚引爆了一支爆竹，一张口便带着浓浓的硝烟，吼道：“你们也都看到了！她除了头上还没有长出头发，还有什么不好的？我为什么不能爱她？”
“人确实长的很俊俏，可惜是个尼姑。”姐姐有点遗憾地说。
“尼姑怎么了？那武则天不也当过尼姑吗？不照样当皇帝？”高强愤懑至极，“何况她本来就是个‘职业尼姑'，又不是不能还俗的？袈裟一脱，跟平常人没两样！”
“你看你，哪来这么大火气？”姐姐有些不高兴地说，“我只是就事论事，又没说不愿意。关键看看爸爸是什么意见。”
父亲满脸不乐意，“俺们家虽不算富裕，但也不至于去娶一个尼姑做儿媳妇。况且她和那个寺里的主持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楚。你娶了一个不干不净的尼姑，让我们如何有脸见人？你自己也是个村干部，难道就不嫌丢人吗？何况夏荷还有说服的可能。”
高强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眼含泪花，“爸，您别听人瞎说，她和那个主持根本就没有那么一回事。我们是邻居。我最清楚。”
“我说不行就不行！从现在起，你就住在家里，我们两个调换工作！”父亲吼道。
高强不顾父亲威严，反抗道：“你不是猴子，所以不喜欢香蕉！为什么也不让我喜欢？难道还要包办我的婚姻吗？这知根知底的总比被别人骗了好！你又不是书记、村长，没权力调换我的工作！”
父亲被呛得张大嘴巴，心像被怪兽撕咬一样难受，儿子至今未娶，他有无法推卸的责任，深感汗颜，一时哑口无言。
宋秀为了打破这尴尬局面，对高现华说：“是啊，这调换工作又不是家务事，你应该请示马潇潇，正好我们还没有开饭，你打电话让她来一下。”
高现华无奈，只好拨通了马潇潇的电话。
马潇潇在电话里说：“你们家看儿媳妇，我去掺和什么呀？”
他心里虽然沉痛，但还是让语气尽量变得平缓，“别提了，我和小强闹僵了，我怎么也想不到他谈的对象是小尼姑？”
就听电话里传来“哈哈哈”的笑声，“哦，是她啊，这就对喽。”
“什么对了？乱套了。”高现华感到惊诧，焦急地说，“我不想让小强在那儿上班，我要和他调换工作，可他不听我的。你快来帮我们处理一下吧。”
电话里的笑声还在持续着，虽然看不到她面孔，但他知道，她此时笑得很开心。就听她不慌不忙地说：“你先冷静一下，我马上就到。”
……
马潇潇来到屋里，惊奇地问道：“惠静呢？”
“想不到她个性还很强，看我们冷落她，气走了。”高现华不屑道。
马潇潇突然有种模糊的惊慌，担心地说：“会不会出什么事？高强，我们两个快走！”她拉着高强就往外走。
“快去快回，我们等你回来吃饭。”高现华嘱咐道。
……
马潇潇停下车子，说道：“你快去喊门。”
高强来到小尼姑门前敲门，“王润芳！快开门！王润芳！快开门！……”
“请你别喊我王润芳！”她气愤地说，“叫我惠静！等你说服了你的家人，再来找我！快走！别烦我！”
马潇潇看到高强吃了闭门羹，便来到门前，手拍门板喊道：“惠静尼师，我是马潇潇，请你开门，我们谈谈。”
小尼姑听到马潇潇的声音，急忙打开了房门。一个气度非凡、举止大方，端庄秀丽的女人出现在她面前。她向她双掌合实，深深鞠了一躬，说道：“马主任您好，贫僧有礼了。”
“你就别贫僧、贫僧的了，我看你已动了凡心，还是赶快还俗嫁人吧。”马潇潇笑着说。
“马主任取笑了。”她非常伤感地说，“既使我愿意还俗，也没人敢娶啊？”
马潇潇微微翘起嘴角，嫣然含笑，问高强：“你敢娶吗？”
他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她，“姨，只要您支持我，就敢娶！”
“听到了吧？欢迎不欢迎我们到你屋里坐坐？”马潇潇问。
她这才觉得有些失礼，不应该把客人堵在门口，忙说道：“对不起，贫僧失礼了，请进，请进。”
马潇潇坐下来之后，问道：“你今年多大了？父母都还好吗？”
小尼姑擦去泪水，却擦不掉心中的伤痛，泣不成声地说：“二十五——岁……”顿了一下，续道：“我三岁时父母就离婚了，二十岁那年，母亲也因病去世，从此我再也没有任何亲人了，不得不辍学，靠种那二亩地养活自己。”
“那你怎么能上佛教学院呢？”马潇潇好奇地问。
她鼻子一酸，泪水像忧愁的秋雨扑簌簌的流了下来，凄凄哀哀地诉说：“这事就多亏那位主持思空了。我们是同学，也是邻居。我刚读完高二，有的课程还没上完，是他把课本借给我，并辅导我学习，鼓励我和他一起参加高考。他本来是可以上更好一点学校，但为了我，也选择了佛教学院。为了解决吃饭问题，我在学校一边做勤杂工，一边上课。毕业后本打算到名气大一点寺庙去做事，但考虑到我的个人条件，打算还俗后，想在农村找个人家，所以，就来到这里。”
“那你为什么没有和思空成家呢？”马潇潇问道。
“我本来就有这个决定：我不懂浪漫，但要把爱放生，只想牵着他的手，让心中囤积的悲伤，像潮水放纵。可他却告诉我，他没有‘男人功能’，让我等待成空。从此落寞深入骨髓挫痛。见到高强，他像一盏遗世明灯，那灯火将我所有悲痛过滤干干净净。可惜我是个尼姑，没法改换门庭，远望的灯火在我心中迷朦，不得不把自己锁在冰冷严冬……”她说着，不停用手抹着泪水。
“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马潇潇听后，很受感动，伸出食指抵住她的下巴，说，“你坐好了，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王润芳羞羞答答、慢慢悠悠抬起头——一张清秀白腻的面孔上镶嵌着月牙似的晶亮眼睛，衬托高高鼻梁，连同两片似闭非闭的薄薄嘴唇，微微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令人爽心悦目。
她不由赞赏道：“嗯，真漂亮。看来这个尼姑你是做不成了。只可惜……”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王润芳扑通跪倒在她面前，“马主任，他们不愿意可以，可千万别赶我走，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马潇潇知道她会错了意，忙从地上拉起她，“谁说赶你走啊？我意思是说：只可惜我儿子太小，要不我就把你留做儿媳妇了。放心把，我就是来给你保媒的。”她又对高强说：“高强啊，你们家可要‘四喜临门’了！”
“姨，那来的四喜啊？”他不解的问。
马潇潇语气缓缓，“傻小子，你娶媳妇了，还让你爸和宋老师再耗下去？”她又对小尼姑说：“润芳，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再去认认门？”
王润芳面带娇嗔，“都怨高强太莽撞，没对家里人说清楚就把我带去。等我头发长长了再去吧。”
马潇潇把手轻轻搭在王润芳的肩膀上，亲昵地说：“你从现在起就可以蓄发了，下次我陪你一起去。高强，我们走吧。”
马潇潇打开车门，高强却不急于上车，“姨，我还没问她可愿意呢。”
她当然知道年青人那点心思，说：“这还用问啊？快问吧，可别耽搁太多时间，家里还等着吃饭呢。”
高强来到屋里，在这急急忙忙的暧昧的时刻，来不及细想，来不及试探，来不及让她默许，迫不及待将火热的唇印在她额上……恰似蜂蝶慕幽香，专心致志实践心中的梦想：
草长莺飞绿映黄，一枚娇艳开庙堂。
一晌凭栏久瞭望，朝思暮想枉断肠。
入更未眠籁风暖，蜜蜂蝴蝶就花眠。
闺闼轻开又推掩，愧无青丝对蓝颜。
长发飘逸岁过半，秋冷霜浓菊花残。
良宵一刻值千金，剑履未及欲扳鞍。
云遮羞月青灯暗，春蚕作茧丝无端。
法衣玉女鸾弦醉，佛门净地不修禅。
……
正当他流连忘返，她语音柔柔甜腻：“快点去吧，马主任可在等你呢。放心吧，我又不会逃跑，就在这等你。你尽量别喝酒。你是知道的：我可受不了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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