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好高骛远
穿过层层把守，楚风到了龙骧将军，徐飞龙的办公之处。
赵昊被侍卫拦在门外，不得进入。
“镇魔司九品行走，楚风，见过司长大人。”
楚风进门后，抱拳行礼，口称官职，显得很是正式。
徐飞龙脸上笑容灿烂，站起身来：“不必多礼，快坐，来，尝尝，吴王山今年的新茶，我亲手沏的。”
徐飞龙态度很好。
楚风当即落座，却没有端起茶杯。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在没有搞清楚他的目的之前，这杯茶，楚风是不会喝的。
“我刚上完早朝，今日金銮殿上，陛下对你那首诗颇加颂扬，百官传阅。下朝之后，看到那些文臣的脸色，老子都要笑死了。”
私下里，徐飞龙言语很是粗犷。
他戎马一生，除兵法外，其实他没什么文化，日常跟熟人说话，就这个风格。
楚风心中一动。
父皇，这是何意？
这是要搞事情啊？
捧我？
还是捧杀我？
父皇心机深沉，无悲无喜，连天子策都看不出来，一举一动，都不会是那么简单的，而是蕴藏深意。
心中浮现各种猜测，楚风嘴上却是笑道：“是父皇抬举我。”
徐飞龙又夸了几句，便也顺势切入正题。
“五气汤这个案子，你办的不错。九品的行走，实在太过屈才了，我镇魔司升职向来简单，有能力，就上，没能力就下。只要基本修为满足，品级立马提升。”
徐飞龙笑着说道。
他说的是实话。
不过，之所以这么快就和楚风说这些，也是因为，风向有变。
陛下都看好楚风，作为镇魔司自己人，当然也得及时跟风。
跟着陛下走！
“还是要抓紧修炼啊，尽快突破八品。”
徐飞龙提醒道。
楚风笑了笑：“我今日勤练武道，已然……七品。”
好事。
品级这种玩意儿，相比起自己的六皇子身份，或许不够看，但还是有用的。
皇子，是因为血脉。
品级，则代表着实打实的实力。
自己的其他兄弟们，不管在朝廷的哪个部门，也都是这么一步步升起来的。
这是一种……势。
“哦？”
“进境如此迅猛？”
“好！好事！既然已经入了七品，那按照我镇魔司的规矩，就是七品的十户，可统辖十人。”
“我立马为你写文书，报给吏部。你去找牛千户，让她带你挑选精兵强将。”
徐飞龙爽朗笑着，心中越发确定，六皇子楚风，这是真的要起势的节奏。
从九品到七品，这才几天？
满打满算，一个月都不到。
陛下先前曾说，传授了他一套秘法，看来，这秘法，非同小可。
七品的实力，相比起其他皇子，虽然还差，但已然开始迎头追赶了。
楚风朝他道了谢。
心念一动，便趁机说道：“我有一事相求。”
这种时候，不趁机提要求，那是傻子。
“好，你说。”
徐飞龙摆手笑道。
“我开始蕴养五脏，想用五行之灵，不过无处寻觅，想请司长大人，帮我留意这方面的线索。”
“这……”
徐飞龙倒吸一口凉气，当即愕然，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楚风。
没想到……
楚风竟然会想走这条路。
实在是……太过好高骛远。
天下武者，但凡有传承的，有选择的，都会知道，蕴养五脏最顶级的境界，就是以五行之灵。
但，能把这条路走通的，从来没听说过。
即便是当朝陛下，所有皇子，都没有这么干的。
太奢侈了。
单一的五行之灵，都很难寻觅，更别说全部聚齐。
这其中需要耗费的精力，时间，人力物力，想想都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而且，这件事，最难的一点在于……
“我需要提醒你，此事最难的一点在于，你必须聚齐五行之灵后，才能开始蕴养五脏。哪怕单独得到一个，都无法开始。五脏本为一体，若单一脏腑被单一之灵蕴养，而其他脏腑并未跟上，反是会起到很大的害处。”
“我曾见过一例，那人有幸得到水之灵，是一滴天地奇珍，天一之水，大喜过望之后，当即开始蕴养，却因无法平衡，五脏都被天一之水同化，五气消散，暴毙而亡。”
徐飞龙很严肃的说道。
这点，楚风也是知道的。
“多谢司长大人提醒，这点，我自然也是知道的。”
“不过，就当是少年书生意气吧，总想要最好的，我还是想试试。”
“这种机会，毕竟每个武者终生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再也不会有，哪怕品级再高，终究不够完美。”
“我给自己定下半年的期限，如果半年之内，还没聚齐五行之灵，那就放弃了。”
楚风笑着说道。
半年，自己还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
父皇春秋鼎盛，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至少还能活个几十年。
听到半年的期限，徐飞龙沉吟片刻，便也轻轻点头。
“如此，也好。”
“司中最近行动频繁，正是全军出动之时，所能辐射和巡守到的范围，也要比平常大很多，我就传令下去，让人帮你留意着。”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若是五行之灵出在别处，你……无法出京。”
嗯？
楚风一愣。
这一点，自己倒是没有想到。
皇子如果没有圣旨，是不得出京城的。
即便，自己是镇魔司的人。
镇魔司的人，虽然可以异地办案，但显然，自己作为皇子，并没有这个资格。
也算是有得必有失。
“也罢。”
“真要有了，老夫帮你差人去办便是。”
“镇魔司中精兵强将众多，都是自己人，顺手办了就是。”
楚风正在思虑，徐飞龙便已经想到对策，沉声说道。
这明显属于公权私用。
很容易被人弹劾。
不过，其中倒是也有很多模糊地带，也有辩解的余地。
真要被人弹劾了，也有说辞。
——我镇魔司发现此处有妖魔迹象，过去大力巡查，不曾想，妖魔没发现，却洪福齐天，碰巧搜查到五行之灵，此等宝物，总不能丢弃吧？那就只好带回来喽。
楚风大喜，当即道谢。
……
……
赵昊被侍卫拦在门外，不得进入。
“镇魔司九品行走，楚风，见过司长大人。”
楚风进门后，抱拳行礼，口称官职，显得很是正式。
徐飞龙脸上笑容灿烂，站起身来：“不必多礼，快坐，来，尝尝，吴王山今年的新茶，我亲手沏的。”
徐飞龙态度很好。
楚风当即落座，却没有端起茶杯。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在没有搞清楚他的目的之前，这杯茶，楚风是不会喝的。
“我刚上完早朝，今日金銮殿上，陛下对你那首诗颇加颂扬，百官传阅。下朝之后，看到那些文臣的脸色，老子都要笑死了。”
私下里，徐飞龙言语很是粗犷。
他戎马一生，除兵法外，其实他没什么文化，日常跟熟人说话，就这个风格。
楚风心中一动。
父皇，这是何意？
这是要搞事情啊？
捧我？
还是捧杀我？
父皇心机深沉，无悲无喜，连天子策都看不出来，一举一动，都不会是那么简单的，而是蕴藏深意。
心中浮现各种猜测，楚风嘴上却是笑道：“是父皇抬举我。”
徐飞龙又夸了几句，便也顺势切入正题。
“五气汤这个案子，你办的不错。九品的行走，实在太过屈才了，我镇魔司升职向来简单，有能力，就上，没能力就下。只要基本修为满足，品级立马提升。”
徐飞龙笑着说道。
他说的是实话。
不过，之所以这么快就和楚风说这些，也是因为，风向有变。
陛下都看好楚风，作为镇魔司自己人，当然也得及时跟风。
跟着陛下走！
“还是要抓紧修炼啊，尽快突破八品。”
徐飞龙提醒道。
楚风笑了笑：“我今日勤练武道，已然……七品。”
好事。
品级这种玩意儿，相比起自己的六皇子身份，或许不够看，但还是有用的。
皇子，是因为血脉。
品级，则代表着实打实的实力。
自己的其他兄弟们，不管在朝廷的哪个部门，也都是这么一步步升起来的。
这是一种……势。
“哦？”
“进境如此迅猛？”
“好！好事！既然已经入了七品，那按照我镇魔司的规矩，就是七品的十户，可统辖十人。”
“我立马为你写文书，报给吏部。你去找牛千户，让她带你挑选精兵强将。”
徐飞龙爽朗笑着，心中越发确定，六皇子楚风，这是真的要起势的节奏。
从九品到七品，这才几天？
满打满算，一个月都不到。
陛下先前曾说，传授了他一套秘法，看来，这秘法，非同小可。
七品的实力，相比起其他皇子，虽然还差，但已然开始迎头追赶了。
楚风朝他道了谢。
心念一动，便趁机说道：“我有一事相求。”
这种时候，不趁机提要求，那是傻子。
“好，你说。”
徐飞龙摆手笑道。
“我开始蕴养五脏，想用五行之灵，不过无处寻觅，想请司长大人，帮我留意这方面的线索。”
“这……”
徐飞龙倒吸一口凉气，当即愕然，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楚风。
没想到……
楚风竟然会想走这条路。
实在是……太过好高骛远。
天下武者，但凡有传承的，有选择的，都会知道，蕴养五脏最顶级的境界，就是以五行之灵。
但，能把这条路走通的，从来没听说过。
即便是当朝陛下，所有皇子，都没有这么干的。
太奢侈了。
单一的五行之灵，都很难寻觅，更别说全部聚齐。
这其中需要耗费的精力，时间，人力物力，想想都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而且，这件事，最难的一点在于……
“我需要提醒你，此事最难的一点在于，你必须聚齐五行之灵后，才能开始蕴养五脏。哪怕单独得到一个，都无法开始。五脏本为一体，若单一脏腑被单一之灵蕴养，而其他脏腑并未跟上，反是会起到很大的害处。”
“我曾见过一例，那人有幸得到水之灵，是一滴天地奇珍，天一之水，大喜过望之后，当即开始蕴养，却因无法平衡，五脏都被天一之水同化，五气消散，暴毙而亡。”
徐飞龙很严肃的说道。
这点，楚风也是知道的。
“多谢司长大人提醒，这点，我自然也是知道的。”
“不过，就当是少年书生意气吧，总想要最好的，我还是想试试。”
“这种机会，毕竟每个武者终生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再也不会有，哪怕品级再高，终究不够完美。”
“我给自己定下半年的期限，如果半年之内，还没聚齐五行之灵，那就放弃了。”
楚风笑着说道。
半年，自己还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
父皇春秋鼎盛，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至少还能活个几十年。
听到半年的期限，徐飞龙沉吟片刻，便也轻轻点头。
“如此，也好。”
“司中最近行动频繁，正是全军出动之时，所能辐射和巡守到的范围，也要比平常大很多，我就传令下去，让人帮你留意着。”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若是五行之灵出在别处，你……无法出京。”
嗯？
楚风一愣。
这一点，自己倒是没有想到。
皇子如果没有圣旨，是不得出京城的。
即便，自己是镇魔司的人。
镇魔司的人，虽然可以异地办案，但显然，自己作为皇子，并没有这个资格。
也算是有得必有失。
“也罢。”
“真要有了，老夫帮你差人去办便是。”
“镇魔司中精兵强将众多，都是自己人，顺手办了就是。”
楚风正在思虑，徐飞龙便已经想到对策，沉声说道。
这明显属于公权私用。
很容易被人弹劾。
不过，其中倒是也有很多模糊地带，也有辩解的余地。
真要被人弹劾了，也有说辞。
——我镇魔司发现此处有妖魔迹象，过去大力巡查，不曾想，妖魔没发现，却洪福齐天，碰巧搜查到五行之灵，此等宝物，总不能丢弃吧？那就只好带回来喽。
楚风大喜，当即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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