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早秋
“下雨天和南仁一样讨厌...”
薛杉杉嘟哝着扯了扯衣服，惊讶地发现衣裤鞋袜都没有被淋湿，只是这雨却真真切切地打在薛杉杉的每一寸皮肤。
这温热的雨总给人带来极深的寒意，像泡温泉的时候喝冰奶茶，冷到胃都想要出点血表示抗议。
突然间，打在身上的温热感消失了，一把黑色大伞的边缘进入的视线。
薛杉杉被吓了一跳，回头的同时准备逃跑，只是还没迈出步子，就失去了意识。
都说秋高气爽，可这佛市的气温似乎停留在了大暑那一天，太阳高高悬挂，蒸干路面水汽，肆意捏造云朵。
薛杉杉和陆绎走在街上，即使天气炎热，二人的手也紧紧牵住。对于这个年纪的他们，牵手算是一种恋爱的至高表现了。
“好热，能不能不要捏那么紧啊”，陆绎语气有些无奈，这小女孩硬要牵着自己手，还喜欢掐自己手指。
陆绎感觉自己心里发出了一声成熟大叔的叹气，虽然他自己也就是个初二的小屁孩。
“达咩！前面就是商场噜，我们进去吹空调~”薛杉杉不仅没松手，还牵着陆绎的手晃了起来。陆绎被蹦跶着的薛杉杉拖着走。
“杉杉慢点！我们今天换个地方...总是去商场都腻了。”陆绎语气突然有些着急。
“这附近什么都没有，就这一家商场，你要带我去哪啊？”薛杉杉停下脚步，长发随意披着，被太阳晒得有点闷热，她并没注意到陆绎说话有些着急。
“不是还有一家酒吧吗...你之前说想去吧”，大概是天气实在太热了，陆绎鼻头冒汗。
“酒吧？上次你周末带着我想进去，结果被人赶出来了，你不记得了吗，那里不让未成年人进啊笨蛋。”薛杉杉终于松开陆绎的手，扯下陆绎手腕上的小皮筋，扎起了头发。
“再说那里白天也不营业。”薛杉杉扭头向前走。
“呃...那个...我有几个朋友在那里工作，可以偷偷开门让我们进去喔，我那个朋友还会开灯光和音乐！”陆绎没有跟上薛杉杉，在原地招呼着薛杉杉往另一个方向走。
“嗯？那走呀走呀”，薛杉杉蹦跶着往酒吧方向走，陆绎在后面迟疑了一会，还是跟着走了上去。
“这还真开着门！！”薛杉杉一把拉开酒吧的玻璃门，这里在白天显得有些冷清，不过空调竟然开着，这让香汗淋漓薛杉杉心情更加美好。
“我们去后面包间吧，我的朋友在那里。”陆绎跟着走了进来，带上了玻璃门，暂停营业的牌子晃了晃。
“酒吧还有包间？第一次听说呢。”薛杉杉左看右看，不过往里面的路只有一条，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走。
陆绎没有接话，只是跟着薛杉杉往里走，这走廊尽头有一扇门，打开后竟然还是一条走廊，只是两侧有许多扇门，有些门里面传出了不可描述的声音。
薛杉杉听着有些脸红，虽然年龄尚小，对这些声音的来历也能猜个大概。
陆绎倒是一言不发往前走，这会变成脸红不敢说话的薛杉杉走在后面。走到走廊中间的某一扇门时，陆绎停下步伐，拉开房门，示意薛杉杉先进去。
害羞的薛杉杉倒也不胆怯，大摇大摆地就走进了门，好奇陆绎的朋友们都是什么样子。
只是陆绎没有跟着进去，房间里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绕过薛杉杉，递给陆绎几张红色票子，关上了房门。
薛杉杉看着那个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一路往里拖，扔上了床。
“床？这里怎么会有床”，这是薛杉杉的第一反应。
还没等第二反应出现，薛杉杉就被捏着双手，拷在床上，薛杉杉这才看清这“包间”里面竟然还有一间房，两个体型肥胖的中年男人正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
薛杉杉有点懵，还没意识到自己似乎被“卖”了，倒也不是她有多笨，只是床边有两盏补光灯正在工作。不同于其它的补光灯，这两盏灯亮得过分，把薛杉杉的脑子照得一片空白。
薛杉杉呆呆地环顾四周，一个胖子举着摄像机怼脸直拍，似乎很享受薛杉杉这泛着泪花，却又云里雾里的眼神。
另一个中年胖子扑上了床，床板吱呀作响的声音提醒着薛杉杉不要忘了尖叫。
陆绎没有听见薛杉杉的尖叫，他收好自己的那份钱以后，头也不回地跑了，跑得时候还觉得自己心里竟然有点轻松。
但只要一停止奔跑，陆绎的四肢就在颤抖，胸口沉闷，心里发慌，这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所以陆绎就这样一直一直跑，没有辨认方向，也没管天空阴晴。除了陆绎的良心，还有云朵在不停谴责，谴责陆绎“卖”掉薛杉杉，换来三四张红色票票。雷声乍起，大雨倾盆，陆绎任由这秋季的雨水淋湿自己。
钞票就在陆绎右边裤袋，陆绎不敢伸手去碰，或许他觉得只要这样，只要不去碰到那几张钞票，自己就不曾“卖”过谁。
也别说卖过谁了，只要不去碰到那几张钞票，自己就不曾“卖”掉薛杉杉。
同样任由雨水打湿自己的还有薛杉杉。
薛杉杉记得当时自己手脚发软，被拷在床头。看着一个浓妆艳抹地女人和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说着奇怪的对白，二人时不时上手抚摸自己，一旁单手举着摄像机的胖子，另一只手不知道捣鼓着什么。
似乎是剧情到了高潮，那二人争吵起来，手上的动作也更为放肆，薛杉杉第一次感觉被人触碰是这样难受。
又似乎是剧情需要薛杉杉被捂在被子里，身形瘦小的薛杉杉被盖得严严实实。
一直到便衣破门而入，大喊着什么扫煌清理什么什么窝点，这剧情发展才让薛杉杉觉得这像是在拍电影。
薛杉杉就这样安静地呆在被子里，除了刚才尖叫了一声，就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直到薛杉杉热得不行了，才踢了踢被子。被子掉下来以后，薛杉杉才发现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这灯依然亮得谎言。
薛杉杉晃了晃虚挂在床边的手铐，刚才还以为自己真的被铐住了，竟然都没有挣扎一下。
走廊里没有人，酒吧里没有人，就连刚才的“靡靡之音”也消失不见。也对，酒吧白天本来就不营业。
门没有关，暂停营业的牌子晃了晃，是薛杉杉扶着门出来了。
门外不远处的停着的车子似乎少了许多，又好像没有少，扶着薛杉杉没有留意。
薛杉杉不知道该去哪，不知道改做什么，只是坐在酒吧门口的台阶上，任由佛市温热的秋雨淋湿，轰鸣的雷声也并未打断薛杉杉走神。
“幼稚鬼，又在和我开玩笑吧...又在和我开玩笑吧...又在...和我......”
即使是嘴上不断重复，也无法阻止脑海里还原事情真相。
薛杉杉淋着雨，一遍又一遍回想着，陆绎，带自己来到这里，拿完钱，离开。
一直淋到鞋子都湿得透透的，薛杉杉也没能让自己相信陆绎是和自己开了个玩笑，这不长不短的时间里，反倒是把完整的事情经过，猜想还原了个七七八八。
雨不停下，薛杉杉也不停想，有些事情就算是想得挺明白，也还是无法停止重复地去回想它。
薛杉杉嘟哝着扯了扯衣服，惊讶地发现衣裤鞋袜都没有被淋湿，只是这雨却真真切切地打在薛杉杉的每一寸皮肤。
这温热的雨总给人带来极深的寒意，像泡温泉的时候喝冰奶茶，冷到胃都想要出点血表示抗议。
突然间，打在身上的温热感消失了，一把黑色大伞的边缘进入的视线。
薛杉杉被吓了一跳，回头的同时准备逃跑，只是还没迈出步子，就失去了意识。
都说秋高气爽，可这佛市的气温似乎停留在了大暑那一天，太阳高高悬挂，蒸干路面水汽，肆意捏造云朵。
薛杉杉和陆绎走在街上，即使天气炎热，二人的手也紧紧牵住。对于这个年纪的他们，牵手算是一种恋爱的至高表现了。
“好热，能不能不要捏那么紧啊”，陆绎语气有些无奈，这小女孩硬要牵着自己手，还喜欢掐自己手指。
陆绎感觉自己心里发出了一声成熟大叔的叹气，虽然他自己也就是个初二的小屁孩。
“达咩！前面就是商场噜，我们进去吹空调~”薛杉杉不仅没松手，还牵着陆绎的手晃了起来。陆绎被蹦跶着的薛杉杉拖着走。
“杉杉慢点！我们今天换个地方...总是去商场都腻了。”陆绎语气突然有些着急。
“这附近什么都没有，就这一家商场，你要带我去哪啊？”薛杉杉停下脚步，长发随意披着，被太阳晒得有点闷热，她并没注意到陆绎说话有些着急。
“不是还有一家酒吧吗...你之前说想去吧”，大概是天气实在太热了，陆绎鼻头冒汗。
“酒吧？上次你周末带着我想进去，结果被人赶出来了，你不记得了吗，那里不让未成年人进啊笨蛋。”薛杉杉终于松开陆绎的手，扯下陆绎手腕上的小皮筋，扎起了头发。
“再说那里白天也不营业。”薛杉杉扭头向前走。
“呃...那个...我有几个朋友在那里工作，可以偷偷开门让我们进去喔，我那个朋友还会开灯光和音乐！”陆绎没有跟上薛杉杉，在原地招呼着薛杉杉往另一个方向走。
“嗯？那走呀走呀”，薛杉杉蹦跶着往酒吧方向走，陆绎在后面迟疑了一会，还是跟着走了上去。
“这还真开着门！！”薛杉杉一把拉开酒吧的玻璃门，这里在白天显得有些冷清，不过空调竟然开着，这让香汗淋漓薛杉杉心情更加美好。
“我们去后面包间吧，我的朋友在那里。”陆绎跟着走了进来，带上了玻璃门，暂停营业的牌子晃了晃。
“酒吧还有包间？第一次听说呢。”薛杉杉左看右看，不过往里面的路只有一条，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走。
陆绎没有接话，只是跟着薛杉杉往里走，这走廊尽头有一扇门，打开后竟然还是一条走廊，只是两侧有许多扇门，有些门里面传出了不可描述的声音。
薛杉杉听着有些脸红，虽然年龄尚小，对这些声音的来历也能猜个大概。
陆绎倒是一言不发往前走，这会变成脸红不敢说话的薛杉杉走在后面。走到走廊中间的某一扇门时，陆绎停下步伐，拉开房门，示意薛杉杉先进去。
害羞的薛杉杉倒也不胆怯，大摇大摆地就走进了门，好奇陆绎的朋友们都是什么样子。
只是陆绎没有跟着进去，房间里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绕过薛杉杉，递给陆绎几张红色票子，关上了房门。
薛杉杉看着那个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一路往里拖，扔上了床。
“床？这里怎么会有床”，这是薛杉杉的第一反应。
还没等第二反应出现，薛杉杉就被捏着双手，拷在床上，薛杉杉这才看清这“包间”里面竟然还有一间房，两个体型肥胖的中年男人正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
薛杉杉有点懵，还没意识到自己似乎被“卖”了，倒也不是她有多笨，只是床边有两盏补光灯正在工作。不同于其它的补光灯，这两盏灯亮得过分，把薛杉杉的脑子照得一片空白。
薛杉杉呆呆地环顾四周，一个胖子举着摄像机怼脸直拍，似乎很享受薛杉杉这泛着泪花，却又云里雾里的眼神。
另一个中年胖子扑上了床，床板吱呀作响的声音提醒着薛杉杉不要忘了尖叫。
陆绎没有听见薛杉杉的尖叫，他收好自己的那份钱以后，头也不回地跑了，跑得时候还觉得自己心里竟然有点轻松。
但只要一停止奔跑，陆绎的四肢就在颤抖，胸口沉闷，心里发慌，这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所以陆绎就这样一直一直跑，没有辨认方向，也没管天空阴晴。除了陆绎的良心，还有云朵在不停谴责，谴责陆绎“卖”掉薛杉杉，换来三四张红色票票。雷声乍起，大雨倾盆，陆绎任由这秋季的雨水淋湿自己。
钞票就在陆绎右边裤袋，陆绎不敢伸手去碰，或许他觉得只要这样，只要不去碰到那几张钞票，自己就不曾“卖”过谁。
也别说卖过谁了，只要不去碰到那几张钞票，自己就不曾“卖”掉薛杉杉。
同样任由雨水打湿自己的还有薛杉杉。
薛杉杉记得当时自己手脚发软，被拷在床头。看着一个浓妆艳抹地女人和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说着奇怪的对白，二人时不时上手抚摸自己，一旁单手举着摄像机的胖子，另一只手不知道捣鼓着什么。
似乎是剧情到了高潮，那二人争吵起来，手上的动作也更为放肆，薛杉杉第一次感觉被人触碰是这样难受。
又似乎是剧情需要薛杉杉被捂在被子里，身形瘦小的薛杉杉被盖得严严实实。
一直到便衣破门而入，大喊着什么扫煌清理什么什么窝点，这剧情发展才让薛杉杉觉得这像是在拍电影。
薛杉杉就这样安静地呆在被子里，除了刚才尖叫了一声，就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直到薛杉杉热得不行了，才踢了踢被子。被子掉下来以后，薛杉杉才发现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这灯依然亮得谎言。
薛杉杉晃了晃虚挂在床边的手铐，刚才还以为自己真的被铐住了，竟然都没有挣扎一下。
走廊里没有人，酒吧里没有人，就连刚才的“靡靡之音”也消失不见。也对，酒吧白天本来就不营业。
门没有关，暂停营业的牌子晃了晃，是薛杉杉扶着门出来了。
门外不远处的停着的车子似乎少了许多，又好像没有少，扶着薛杉杉没有留意。
薛杉杉不知道该去哪，不知道改做什么，只是坐在酒吧门口的台阶上，任由佛市温热的秋雨淋湿，轰鸣的雷声也并未打断薛杉杉走神。
“幼稚鬼，又在和我开玩笑吧...又在和我开玩笑吧...又在...和我......”
即使是嘴上不断重复，也无法阻止脑海里还原事情真相。
薛杉杉淋着雨，一遍又一遍回想着，陆绎，带自己来到这里，拿完钱，离开。
一直淋到鞋子都湿得透透的，薛杉杉也没能让自己相信陆绎是和自己开了个玩笑，这不长不短的时间里，反倒是把完整的事情经过，猜想还原了个七七八八。
雨不停下，薛杉杉也不停想，有些事情就算是想得挺明白，也还是无法停止重复地去回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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