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痛失靠山

    我上初一的第二学期，那是2001年某一天。我正在学校训练打着篮球，突然间体育老师大喊道：“张刚强，张刚强，快点把球停住下来，请赶快去传达室接个电话……”我抬头一看，哦！是李老师。我冲到了传达室拿起话筒：“喂喂，我是张刚强，请问你是谁呀？我……，我是和你父亲同在一个工地上的工友，你父亲是张老实吗？是的是的，我父亲怎么啦！请你快告诉我……，是这样的，你父亲在工地干活时轰然倒地不起，我们几个工友把他紧急送往医院抢救，你父亲已被医院推进ICU室，医院已经下达病危通知书了，请你赶紧到青山市人民医院来……，我听着浑身颤抖，两腿软绵绵的，满头直冒冷汗，硬着咽喉说道：好好，先谢谢……您，我这马上就过去……”我放下话筒，即刻奔跑到了青山县客运站。已接近黄昏时刻，客运站早已关闭大门了，青山县距离青山市有五十多公里。这如何是好呀！天马上就快暗了下来，万分焦急的我连续拦了几辆电动三轮车，因天色已晚没有一辆车愿意载我而去。最后我跪下来恳求：“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叔，我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把实际情况告诉了他，他犹豫一会，抬头望了望天空，又转过头看着我几眼，便说道：好吧！小伙子你快上车来……，我扑通一下跪地在他面前，道谢了这位大叔，他也感动得眼泪直掉了出来。”兜兜转转，一路巅坡，几经周折，终于到了医院。“三轮车一刹车停住时，连车费都忘记付给哪位好心大叔，我拔腿直奔着ICU监护室而去……”可是不能进去探望，我只能隔着玻璃门眼呆呆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满身插满输管，氧气管，吊液管，父亲脸色苍白，满脸憔悴的样子，我的天呀！他才五十出头，黝黑的皮肤，纵横错杂的满面皱纹，看上去简直像七十多岁的古稀之人啊！我再也忍受不住自己了，眼泪禁不住哗哗而直流，流着流着，我突然失声痛哭流涕了起来，一下子很多病房里的陪护人员出来围观着，有人安慰着我，有人嫌我哭声太大影响了其他病人，这时医生护士过来了，把我搀扶了起来，一同前往医生办公室去。那个科室郑医生便一一告诉了我。”其实“你爸这个病已经拖了好几年啦！一直没有治疗过，只是病痛发作之时，光靠着吃点止疼药，久积老病今天一同暴发了，目前癌细胞已扩散到全身了，经过院里的专家会诊判断：应该时间不多了，顶多也就是坚持个把月左右，你要有心理准备，提前做好料理后事的准备吧！”我听后怒吼了起来：“这个不可能，不可能……，我接受不了，我受不了啊！难道你们医生就这样：见死不救吗？”医生们都过来跟我解释和劝导：“稍安勿躁，事实就是这样啊！”我顿时在医生室里，一动不动的呆呆坐着，眼巴巴直盯着医生们。“那些医生个个被我瞪眼到害怕至极……”怱然间有一只粗糙之手拍着我的肩膀，我抬头一看，原来是爷爷出现在我眼前，满脸沮丧的模样！“就这样爷爷把我牵出医生室”，“一周之后父亲也离开人世间，父亲也不顾着我和爷爷了，便撒手人寰而归天堂……”一句话也没留下来，一件事情也没交代过咯！我曾一度怀疑着“我父亲这件事情，简直就不像是个事实啊！”回忆起我儿时常坐在他肩头，我又是伤然泪下“他就像一座大山”为我遮风挡雨，驱寒除热，如今轰然倒下，就像大山天崩地裂一样！而我将永远痛失这座“伟大的靠山”爷爷将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