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买卖
大夏728年，八月6日。
午夜。
古洛翻墙而出，背上是鼓鼓的大包裹。
他一路疾行，来到白石书斋。
“一楼，左二间。”古洛念叨着斋主吩咐的话。
白石斋一楼，门户大开，古洛自偏门而入。
左二间，一个白发苍苍、气息却渊渟岳峙的老者端坐一旁。
“令牌。”老者开口，声音极具腐朽感。
古洛将印有鬼市二字的令牌取出。
老者点点头，古洛推门而入。
不知何时，左二间的格局早已发生变化，一排排的书籍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长长的石阶，石阶两边，是熊熊燃烧的火把。
“呜呜呜！”隐约间，气流呼啸声自耳边袭来，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喂！你走不走！”身后，一个粗鲁莽撞声音出现。
古洛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两米一高的壮汉，戴着诡异的青铜面具。
惹不起，惹不起。
他面无表情地转了回去，一步步往下走。
石阶足有上百米长，七绕八转之后，古洛估摸了一下，自己应该来到了三十米深的地下。
走下最后一级石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热闹的地下集市。
有竹楼，有商铺，有小摊档，有行人如织......一眼扫去，这儿起码有两三百人。
简直就是一座地下不夜城！
古洛不禁呆住。
“土包子！”身后，高大威猛的青铜面具壮汉嘟囔了一句，将古洛挤开，嫌他挡路碍事。
好一会儿，古洛才从这震撼中走出。
他下意识地拾步走去。
不料，一个高高瘦瘦像竹竿儿的独眼老头将他拦下：“进场费！”
老头的声音十分刺耳，还带着口臭。
古洛后退一步，不动声色地捂住鼻子：“多少？”
“每人五十两！”老头眼皮都不抬一下。
古洛没立即给，而是站在一旁观察。
不到一盏茶工夫，就有三四个汉子进去，每人都给了五十两。
哦！不是坑我的！
古洛这才将五十两掏出，递给老头。
他有些心痛，但也能理解，无论何人主持的鬼市，这么大阵仗，花费肯定不少，收点入场费纯属正常。
“呵！”老头对古洛的小心谨慎嗤之以鼻。
古洛不以为然，面无表情地进去。
“红隼拳拳谱，大甩卖了喂！二百两一本！”
“独家秘药，三十两一份，童叟无欺！”
“金刚锁阳丸，嘿嘿嘿，让你夜夜都当真男人！”
“............”
没一会儿，古洛摸清鬼市的路数。
入场者，可自有买卖，有摆摊卖货的，也有瞎逛买货的。
而两侧的商铺，高大上，好像是鬼市官方主持，优点是质量过硬，缺点嘛，价格上面就有些不好看了。
“先把秘药出了，总背着也不是个事儿。”古洛拣了个地儿，刚想摆摊。
一个粗粝霸道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不想死的，就挪个地儿，这是老子的地儿！”
同时，一把锋锐的匕首抵在了古洛后腰处。
古洛回头看了来人一眼——三角眼蒜头鼻，眼神凶厉，眸中自带杀气。
“打扰了。”他不假思索，抽身离开。
“呸！又是怂货一个！”三角眼凶汉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旁边，熟人劝他：“三角，又欺负新人了？”
“你占着两块地儿干嘛？霸道了啊。”
“小心碰到铁钉子啊，三角！”
三角眼凶汉一脸不屑，冷哼道：“我就喜欢占两块地，我留一块躺着舒坦，不行吗！”
他还真的干净利落地躺下，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
但忽然，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痒！好痒！
脖子痒！胸膛痒！胳膊痒！小腹痒！手掌痒！大腿痒！小腿痒！
全身上下都痒！
“啊啊啊啊！痒死我了！”三角眼凶汉挠遍全身，将自己挠出道道血痕。
没一会儿，他脑袋一歪，休克了过去。
旁边人瞧见这么一幕，下意识地就想起刚刚背着个大竹篓的古洛。
那个不声不响的，才是个狠人啊！
他们左看看右看看，寻找古洛的身影。
自然是找不到。
鬼市，一个阴暗的角落，古洛早已换上另一张脸。
面色枣红，一部美髯漆黑如墨，双目炯炯如火炬。
“今晚就不当张飞了罢！当一回关二爷！”他喃喃。
能这么快改头换面，得益于古洛日益精通的易容术。
前些日子，他已经学会了人皮面具的制作。
一秒换脸，一气呵成。
将竹篓丢掉，露出粗麻布袋装着的秘药，从背上滑到手里提着，再丢掉外罩的衣裳，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古洛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又拣了个地儿，顺利摆摊。
“秘药，十五两银子一份。”古洛拿出早已备好的草标，插在一旁。
很快，有人来问价。
“十五两银子一份？你这秘药怎么这么便宜？”独眼老叟目光闪烁不定。
“药效一般，低价出了。”古洛道。
“我怎么知道药效强弱？”独眼老叟嘿嘿一笑。
古洛打开一罐秘药，递上一勺子：“这罐可试吃。”
吃惯秘药的人，是可以辨别出药效强弱的。
独眼老叟也不客气，舀了一勺，丢入口中。
砸吧了几下嘴，他摇头：“药效太差了。”
独眼老叟转身就走。
古洛不以为意，做生意嘛，一开始总是难的。
又一会儿，一个白面公子哥过来。
“十五两银子一份？我试一下药效。”公子哥打量几下，试了一勺。
砸吧了几下嘴，公子哥摇头：“药效差了点，可惜了。”
他转身就走。
古洛打量公子哥许久的眼神一闪，立马发现了不对劲。
他霍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公子哥的手腕，语气冷清：“又是你，你是想白嫖我的秘药吗？”
“什么又是我？你认错人了！有病啊！”公子哥勃然大怒。
古洛出手如风，一下子挑掉了公子哥的人皮面具。
独眼老叟的模样出现。
独眼老叟尴尬地笑了笑：“误会！误会！”
古洛无语又气愤：“这罐药，你买，不然后果自负！”
独眼老叟感受着手上的力道，不敢怠慢，忙掏出银子，买下那罐秘药。
“混口饭吃，交个朋友给个面子呗！”独眼老叟一个劲儿冲古洛赔笑。
“滚！”古洛没好气地说。
独眼老叟赶紧开溜。
午夜。
古洛翻墙而出，背上是鼓鼓的大包裹。
他一路疾行，来到白石书斋。
“一楼，左二间。”古洛念叨着斋主吩咐的话。
白石斋一楼，门户大开，古洛自偏门而入。
左二间，一个白发苍苍、气息却渊渟岳峙的老者端坐一旁。
“令牌。”老者开口，声音极具腐朽感。
古洛将印有鬼市二字的令牌取出。
老者点点头，古洛推门而入。
不知何时，左二间的格局早已发生变化，一排排的书籍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长长的石阶，石阶两边，是熊熊燃烧的火把。
“呜呜呜！”隐约间，气流呼啸声自耳边袭来，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喂！你走不走！”身后，一个粗鲁莽撞声音出现。
古洛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两米一高的壮汉，戴着诡异的青铜面具。
惹不起，惹不起。
他面无表情地转了回去，一步步往下走。
石阶足有上百米长，七绕八转之后，古洛估摸了一下，自己应该来到了三十米深的地下。
走下最后一级石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热闹的地下集市。
有竹楼，有商铺，有小摊档，有行人如织......一眼扫去，这儿起码有两三百人。
简直就是一座地下不夜城！
古洛不禁呆住。
“土包子！”身后，高大威猛的青铜面具壮汉嘟囔了一句，将古洛挤开，嫌他挡路碍事。
好一会儿，古洛才从这震撼中走出。
他下意识地拾步走去。
不料，一个高高瘦瘦像竹竿儿的独眼老头将他拦下：“进场费！”
老头的声音十分刺耳，还带着口臭。
古洛后退一步，不动声色地捂住鼻子：“多少？”
“每人五十两！”老头眼皮都不抬一下。
古洛没立即给，而是站在一旁观察。
不到一盏茶工夫，就有三四个汉子进去，每人都给了五十两。
哦！不是坑我的！
古洛这才将五十两掏出，递给老头。
他有些心痛，但也能理解，无论何人主持的鬼市，这么大阵仗，花费肯定不少，收点入场费纯属正常。
“呵！”老头对古洛的小心谨慎嗤之以鼻。
古洛不以为然，面无表情地进去。
“红隼拳拳谱，大甩卖了喂！二百两一本！”
“独家秘药，三十两一份，童叟无欺！”
“金刚锁阳丸，嘿嘿嘿，让你夜夜都当真男人！”
“............”
没一会儿，古洛摸清鬼市的路数。
入场者，可自有买卖，有摆摊卖货的，也有瞎逛买货的。
而两侧的商铺，高大上，好像是鬼市官方主持，优点是质量过硬，缺点嘛，价格上面就有些不好看了。
“先把秘药出了，总背着也不是个事儿。”古洛拣了个地儿，刚想摆摊。
一个粗粝霸道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不想死的，就挪个地儿，这是老子的地儿！”
同时，一把锋锐的匕首抵在了古洛后腰处。
古洛回头看了来人一眼——三角眼蒜头鼻，眼神凶厉，眸中自带杀气。
“打扰了。”他不假思索，抽身离开。
“呸！又是怂货一个！”三角眼凶汉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旁边，熟人劝他：“三角，又欺负新人了？”
“你占着两块地儿干嘛？霸道了啊。”
“小心碰到铁钉子啊，三角！”
三角眼凶汉一脸不屑，冷哼道：“我就喜欢占两块地，我留一块躺着舒坦，不行吗！”
他还真的干净利落地躺下，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
但忽然，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痒！好痒！
脖子痒！胸膛痒！胳膊痒！小腹痒！手掌痒！大腿痒！小腿痒！
全身上下都痒！
“啊啊啊啊！痒死我了！”三角眼凶汉挠遍全身，将自己挠出道道血痕。
没一会儿，他脑袋一歪，休克了过去。
旁边人瞧见这么一幕，下意识地就想起刚刚背着个大竹篓的古洛。
那个不声不响的，才是个狠人啊！
他们左看看右看看，寻找古洛的身影。
自然是找不到。
鬼市，一个阴暗的角落，古洛早已换上另一张脸。
面色枣红，一部美髯漆黑如墨，双目炯炯如火炬。
“今晚就不当张飞了罢！当一回关二爷！”他喃喃。
能这么快改头换面，得益于古洛日益精通的易容术。
前些日子，他已经学会了人皮面具的制作。
一秒换脸，一气呵成。
将竹篓丢掉，露出粗麻布袋装着的秘药，从背上滑到手里提着，再丢掉外罩的衣裳，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古洛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又拣了个地儿，顺利摆摊。
“秘药，十五两银子一份。”古洛拿出早已备好的草标，插在一旁。
很快，有人来问价。
“十五两银子一份？你这秘药怎么这么便宜？”独眼老叟目光闪烁不定。
“药效一般，低价出了。”古洛道。
“我怎么知道药效强弱？”独眼老叟嘿嘿一笑。
古洛打开一罐秘药，递上一勺子：“这罐可试吃。”
吃惯秘药的人，是可以辨别出药效强弱的。
独眼老叟也不客气，舀了一勺，丢入口中。
砸吧了几下嘴，他摇头：“药效太差了。”
独眼老叟转身就走。
古洛不以为意，做生意嘛，一开始总是难的。
又一会儿，一个白面公子哥过来。
“十五两银子一份？我试一下药效。”公子哥打量几下，试了一勺。
砸吧了几下嘴，公子哥摇头：“药效差了点，可惜了。”
他转身就走。
古洛打量公子哥许久的眼神一闪，立马发现了不对劲。
他霍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公子哥的手腕，语气冷清：“又是你，你是想白嫖我的秘药吗？”
“什么又是我？你认错人了！有病啊！”公子哥勃然大怒。
古洛出手如风，一下子挑掉了公子哥的人皮面具。
独眼老叟的模样出现。
独眼老叟尴尬地笑了笑：“误会！误会！”
古洛无语又气愤：“这罐药，你买，不然后果自负！”
独眼老叟感受着手上的力道，不敢怠慢，忙掏出银子，买下那罐秘药。
“混口饭吃，交个朋友给个面子呗！”独眼老叟一个劲儿冲古洛赔笑。
“滚！”古洛没好气地说。
独眼老叟赶紧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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