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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五灵门沐清风

    侧首仰望,一名头发发白的鬼首男子脚踏两团小型飓风之物,站在数十丈的高空中,面朝另一名面容刚毅的黑衣男子,乍一看,这名黑衣男子浑身是血,全身上下血迹看上去让人觉的触目惊心,而站在二人中间之处的灰衫老者则面向陆灵钧,他抚摸着自己下巴的花白胡须,看其神情三人之中最为淡定,此时,三人成掎角之势,陆灵钧这是第一次见到凡人口中所提到的神仙,这不由的让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本楚狂人,遨游天地间,遇上不平事,把酒问言先。两位道友有事何不坐下谈谈,何必打打杀杀的,一杯浊酒,一笑泯恩仇,岂不快哉?”,灰衫老者打破三人尴尬的局面开口打圆场说道。

    陆灵钧仔细瞧着此人模样,一件破落的道袍,上面还有不少布丁,腰间憋着一尺之长的酒葫芦,隔着数丈之远便能问到一丝丝酒香,此人后背上还背着一把青色的玄剑,但在凡人中看来此人怎么都像一副穷酸样。

    但在林充和孙飞龙眼里,这名灰衫老者绝不简单,在玄门中,切不可以凡人的见识去度量一名修玄之人的修为,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刚才孙飞龙还特意朝此人看了一番,发现那名老者与其一样,居然也是玄丹期巅峰,这才让他内心一阵踌躇不定,他手托下巴,往两人身上仔细看了看,一副犹疑不决的表情,像这种偏僻之地而玄脉也几乎全无的地方,居然一下聚集了两位玄门高手,这怎么不让常年游走在刀刃上的孙飞龙起疑心呢?孙飞龙神识往外一扫,发现除了此人之外,这方圆数百里也再无其他同道中人,但也不能排除一些有用法宝遮挡其神识的宝物的玄门中人。

    他面色一松,笑着朝那名灰衫老者说道:“道友一个人?”

    灰衫老者笑着说道:“莫非道友也想与贫道一起遨游大楚”。

    大楚国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说大不过只是相对于那些凡人而言,多少凡人穷其一生未能走出大楚的绝对不在少数,说小不过相对玄门中那些玄丹期的高手,也不过是匆匆数十年的光阴,但往往是这些玄丹期的高手为了突破自身修为桎梏,最喜欢做的一件事便是遨游大楚,体验那世间百态,成就那传说之境-玄婴期。

    “道友说笑了”,孙飞龙见其答非所问,终于脸色变了一变,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定一般。

    林充见二人相聊甚欢的模样,注意力完全不在这边,他双手抱拳,朝那名灰衫老者施礼道:“多谢前辈出手相助”。同时一缕魂音朝灰衫老者传去。

    在听了林充所传的那缕魂音内容之后,灰衫老者面色一怔,开口朝孙飞龙说道:“原来是你,飞龙上人”。与刚才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不同的是,此时灰衫老者如临深渊般地死死盯着孙飞龙。

    “既如此,”,说完孙飞龙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口中不停地念着口诀,左手忽地往右边胸膛一拍:“分”。

    几息之后,一道身影出现在孙飞龙的身边,细看之下,这道身影除了眼光和肢体有些木讷之外,其余地方几乎与其一模一样。

    这让一旁一眼不眨的陆灵钧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生怕自己眼花,出现幻觉。

    “化身”,灰衫老者大叫一声。

    玄道之中,能修至化身,无不代表他的身份和地位,因为这是代表已进入玄婴期的标志,而且要想修成化身,无不需要大量的时间和天才地宝,而且极易有损自身的神识强度,因为化身本就永久的分去自己的一部分神识,但从此人明明只是玄丹期巅峰修为,为何会有化身,这让这位灰衫老者不由失声叫道。

    “报上名来,本座不杀无名之辈”,孙飞龙此时终于变了另一套脸色,他凶狠地朝灰衫老者说道。

    “五灵门沐清风”,灰衫老者说完朝原本打算往这边靠过来的林冲传音道:

    “小子待会儿我可保不了你,看你样子,估计也没一战之力了,待会儿趁机逃命吧”。

    听到“五灵门沐清风”几个字时,孙飞龙脸上流露出一丝迟疑,数百年前,正魔大战未爆发之时,五灵门可是这天炎大陆正魔两道公认的天下第一玄门,上至五灵门神秘的祖师爷五灵上人,下至当时号称天下第一修士的五灵门门主天一子,无不让魔宗之人闻风丧胆,无不让玄门正宗佩服的五体投地,而当时沐清风身为天下第一人天一子的徒弟,自然也是家喻户晓的。但正魔大战之初,天一子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据玄门正派所讲天一子早已飞升上界,而魔宗对其说法则恰恰相反,据言此人大战之期,邀四大魔宗宗主至万丈崖,为避免正魔两道互相厮杀,他提议,以一敌四,如果侥幸能赢个一招半式,那么魔宗今后不得再对大楚虎视眈眈,同时四大魔宗宗主必须发下毒誓,以确保日后说到做到,如果他输了,那么今后他将不再插手正魔两道之事,一心向道,直至飞升上界,在那场旷古烁今的大战之后,便有魔宗之人放出消息称其玄功被废,早已跌入万丈深渊,身死道消了。

    “你是天一子的徒弟?看着久久不肯言语的沐清风,孙飞龙一改之前的厉色:“不如道友把此人交给我处理同时对在下行踪保密,今日留一线,他日好相见,沐道友觉得如何呀?”孙飞龙话锋一转,脸色稍稍一缓地说道,一副不想与之为敌般地模样。

    林充正欲上前劝诫,却听到沐清风说道:“阁下觉得可能吗?”

    孙飞龙轻蔑地笑道:“沐道友不会觉得此时的五灵门还是当初的五灵门吧,天下玄门正派,除了五灵门天一子外,都是一群伪君子,要不是看在道友是其徒弟的份上,给道友留些许薄面,我孙飞龙才不会拉下老脸,说一大堆废话,奉劝仙友一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沐清风想起数百年前,他还只是一名筑基修士,那日,师傅跟他交代一声说是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办,之后却再也没有回来,那时门中众长老、所有精英弟子忙于与魔宗厮杀,鲜有人员去寻天一子的下落,就连自己也被安排狙杀魔宗众人的行动中,但那时魔宗团结一致向外,而玄门正派却是五灵门一枝独秀苦苦支撑,五灵门在缺少主心骨天一子的情况下,节节败退,但也没不是没有向玄门正派发出求救支援的信号,但得到都是一些冷眼相望、幸灾乐祸的答复,那些玄门正派之人一致认为:五灵门乃天下第一玄门,有天一子坐镇,有天时地利,而且五灵门是大楚和大齐之间的门户,理应承担此祸,欲戴皇冠,必先承其之重,对此五灵门不得不放下当时的身段求助于与其道不同的四大玄门正派,遗憾的是四大玄门正派更是把魔宗对大楚的侵略错误的估计成只是单纯针对五灵门的行动,直至五灵门几乎所有长老、精英弟子战死和魔宗在大楚遍地开花之后,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孙飞龙的一席话,让沐清风回想起过往的种种,让他一时唏嘘不已,他无奈叹了一口气说道:“不如孙道友就此作罢,放他一条生路,今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今日之事就权当我二人没来此地,也未见过任何人”。

    “哈哈哈,曾经有人也曾向我说过一句类似的话,不过如今他坟前上的草已经这么高了”,孙飞龙肆意笑着,手中还一阵比划比划,对于眼前之人的话语他是一丁点不信的,吃过一次亏怎么还可能再次犯相同的错误,搞不好此人也许早已留了后手,对他进行了周密围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