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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方六郎大战平西侯,学士郎情碎同朋桥

    攻克平西镇之后,义军重新整备,清点府库、兵库,俘虏和奴隶歌姬,经过了一天的修整,义军的几个头领便汇集到了平西镇的府邸,方六郎坐当中,学士郎和滚刀七坐在两侧,其他大小头领按照顺次分成两列排排坐下。

    这时,军需官老汪头拿着册子,躬身行了个礼,报:平西镇大捷,缴获的战利品如下,俘虏了青面鬼3720名,铠甲3万副,战马3000匹,驮马2000匹,另有大小奴隶28000名,歌姬32000名,粮食有两百万石,最后清点了平西镇的府库,只有白银340两。

    听罢这340两,方六郎诧异的站了起来,怎么可能,只有340两。老汪头赶紧抢话:千真万确,我亲自带兵打开的府库,府库的大门是我带着几个人撬开的。学士郎起身说道:这铁马柺贪婪狡诈,府库的银两早多半就被他贪污走了,为何这厮逃跑的这么快,这平西镇,城高粮足,易守难攻,恐怕他想借我们的手把它贪婪无度的行迹给掩埋了。

    方六郎听罢,点了点头,让老汪把这次攻城的要嘉赏的勇士的名单公布了,并以此嘉奖。

    方六郎又起身道:拿下平西镇,我们修整后,就要准备东征了,但是队伍里老弱病残,还有新俘虏大量人类奴隶和歌姬,我建议把他们护送回南人国度,一方面减轻我们行军的困阻,一方面他们也给他们自由的机会免受战事的摧残。

    就在这时,滚刀七站了起来:我认为,此事还需要大家一起来商议,此次起事,兄弟们脑袋别在腰带上,死在哪天都不知道,我建议这些歌姬就留在军中,给兄弟们留点乐子。

    听罢滚刀七的说辞,其他众将士都起来应和:是呀,出来打仗,几个女人算什么。

    方六郎挥了挥手:你们听我说,这些女子很多跟你们一样,也是当年从寒苦人家里七抽一抽出来的孩子,他们也不是自愿当歌姬妓女,跟你们一样也是被迫受苦受累,所以我希望诸位将领好好想想。况且真正的人间天堂在牛角城,那里美女如云,黄金遍地,不如我们勠力同心,杀到牛角城,犒劳士兵也不迟。

    众人面面相觑,虽有人小声嘀咕,但最终大家也是同意了释放这批歌姬妓女。

    众人又商议了东征的进攻路线和时间,便号令义军在城中休整,整顿军备,两日后,大军启程,开始东征。

    话说自从平西镇被攻破,这铁马柺一路北逃,两天两夜狂奔500里地,一路逃串至平西侯镇北的大营,出城时带的4000骑兵,到了北大营只剩下三四百人,那青面鬼都看傻了,好家伙,这跑路速度也是无人能及。

    到了北大营,铁马柺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平西侯的大营里,此时平西侯正在跟众将军商议军事,见铁马柺跪倒在地,坐在中间交椅上的平西侯,身材高大魁梧,身披锦绣虎皮铠甲,脸上有刀疤,獠牙都缺了一块,这是个身经百战,孔武一身的青面猛士。平西侯看铁马柺,楞了一下,念到:你不好把守平西镇,跑到这里作甚。铁马柺头也不敢抬的说道:报告大王,平西镇丢了。

    “什么?平西镇丢了,你个废物。“说罢,直接刺棱一声,便抽出了妖刀,这时便看见他旁边的妇人,连忙掩身来劝:大王息怒,大王息怒。那妇人便是平西王的宠妻,但见那妇人婀娜身段,身上披着绫罗短袖连衣锦,脸如鹅蛋,眉毛弯弯如柳叶,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樱桃小嘴一点点。脸上涂的煞白的粉,嘴唇涂得通红的口红,这妆容甚是流行。

    铁马柺俯身趴在地上:大王,那些贼人在城下叫骂,小臣气不过,率军出城迎战,中了他们的埋伏,苦战几日,才杀出重围。

    说罢铁马柺抬起了头,老泪纵横,掩面而泣:大王,小臣该死。

    那妇人连忙劝到:大王,这打仗还得靠您,铁马柺也算是尽心竭力了。

    铁马柺又俯下身道:那些泼贼,在城下辱骂大王,说迟早要取大王的首级,大王对小臣恩重如山,小臣气不过,想给他们个下马威,没想到中了他们的计。

    那平西侯拍案而起,龇牙怒骂道:就凭这几个泼贼,还想要我的首级,我那平西镇几百家妓院都让这些反贼给毁了,这次南下剿匪,我要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铁马柺道:大王放心,拿下平西镇,小臣帮大王重建妓院,保证恢复之前税收。

    平西侯点了点头:你退下吧,下去好好休息下。副官,七镇人马都齐了没。旁边的一个青面鬼躬身答道:禀报大王,都已经齐了,只等大王吩咐。

    平西侯重新坐定:各位统领,现在点起人马,即刻动身,兵发平西镇。

    听罢,坐席下的一众统领纷纷退下,开始整顿人马,拔兵南下。

    这镇守北部的青面鬼,总共七个镇,都是精锐的牙兵,多为骑兵,常年在北部雪地里跟冰霜女王战斗,武德充沛,合称鬼方七部,总共汇集了七万精兵,拔兵南下。

    话说平西镇休整了三天后,去掉老弱病残和奴隶女妓,剩下十二万青壮男子,开始向东进行东征,而学士郎也开始率领少量骑兵,护送剩下那十几万老弱病残,往南进发到南人国度。

    矿工义军从平西镇出发,穿过平西走廊,进入到了平野望,这平野望是一片草场,过了平野望就到了广袤无垠的大平川,那大平川原本是千里牧场,后来黄金门破裂,寒流南侵,整个大平川变成了冰封千里的无人区,只长红色的藻类和地衣,所以在进入大平川之前,义军便在平野望进行修整。

    鬼方七部携大军从北而来,早有探子送来义军行军的报告。青面鬼平西侯便给各部首领下达命令,准备在平野望进行会战。

    两军分别在平野望东西两侧安营扎寨,矿工的几个头领便在中军大营里商议,滚刀七提议:鬼方七部远道而来,而我军以逸待劳,不如趁对方立身未定之时,提前发动进攻,众头领都响应。方六郎道:我率大军先发制人,滚刀七率领余众守护大营,并作为后援。商议已定,方六郎便率众走出中军大营,清点兵马,大军擂鼓而行,喊杀阵阵。

    青面鬼在平野望的东边很快组成了步兵方阵。肘持一人高的大盾,手持五六米的长矛,严阵以待。

    矿工义军的前排兵也是持长枪大盾,后排弓箭手,万箭齐发,那箭雨遮天蔽日,射的青面鬼步兵头都抬不起来,两军还没交手,青面鬼的步兵方阵里,只见那鬼兵纷纷倒落,惨叫声连连。矿工义军犹如洪水决堤一样,漫山遍野擂鼓声,喊杀声,摄人心魄。

    两军还没交手,那群青面鬼直接崩溃了,盾牌长矛扔下就跑,瞬间溃不成兵,人类大军乘势掩杀过去。

    那青面鬼发了疯的往回跑,人类大军也是杀红了眼,一路狂追,战斗差不多进行了一个时辰,突然从人类队伍的两侧后方,涌出了两队鬼方骑兵,牛角号此起彼伏的吹响,人类部队的前方也看到一排排军容整备的青面鬼骑兵。

    方六郎勒停了战马,心想:糟了,落入了敌人的口袋阵了。

    只见队伍后端,被冲出来的鬼方骑兵左右夹击,直接冲穿,后方瞬间大乱,溃逃四散。整个部队被前后左右包围,人类大乱,七八万的大军瞬间被挤在了中间,

    这时鬼方骑兵逐渐下马,用大盾长枪构建包围圈,漫天的箭雨疯狂向人群中倾泻。大家簇拥在一起,呼号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天气下着小雨,拥挤的人群把草地搅动的全是泥泞,

    就在这时,方六郎的副官骑马挤过人群,对方六郎喊道:主公,你到后面组织突围,我在这里给你们断后。方六郎大喝道:我要直接对冲过去。副官大喊道:快回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现在根本组织不起进攻了,主公带兵去突围,后方突围才有机会逃脱。听罢,方六郎便带领几个贴身骑兵向队伍后侧冒着箭雨向队伍后侧赶去。

    那青草地,下了雨,几万人拥簇踩踏,变得愈加泥泞,方六郎一纵骑兵抵着人群,跌跌撞撞往后走。

    就在这时,鬼方军阵突然裂开了口子,平西侯从中军骑着一匹枣红色战马,不急不徐的走了过来,但见他勒停了战马,双手平端,闭目凝神,两手用力像鹰爪一样弯曲,口中念着咒语,霎时,手掌腾起了红色的火焰,之间他大吼了一声:嗬!那两团火焰瞬间被捏算,幻化成一片细碎的小火焰,扑飞到他周围的几百个骑兵身上,那些青面鬼骑兵被小火苗上身后,被一股强大的嗜血力撑起全身的肌肉,脸上脖子青筋暴起。一个个瞬间变得眼红血腥,双手双脚带火,连那坐下的战马都双目喷火,急躁的原地打挺。

    平西侯慢慢睁开了眼睛,嘴角露出一丝隐隐的笑,随后大手一挥,几百个被嗜血术附体的骑兵开始嘶吼着向人类军阵中冲去,这些嗜血骑士排山倒海而去,冲到人群中左冲右撞,挥舞着狼牙棒,一棒就把人给打飞上天。

    这些矿工半生都在矿洞里生活,哪见过这般阵仗,整个前排军阵彻底溃散,疯也是的往军中挤,这些矿工虽然也生来彪悍,但此时此刻都变成了慌乱的羊群,被一群凶狠狼群围猎。

    随着人类千军的彻底崩溃,青面鬼的步兵方阵,迈着整齐的步伐齐步向前,一步步向前逼进。而人类的阵容已经变得拥挤不堪,稀疏的细雨,泥泞的草地,拥挤的人群,哭号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滚刀七率余部在后方等了许久,从几个逃串出来的兵卒口中得知了前方的战况,便率领刀盾手赶到前方支援。刚到达战场,眼前一篇尸山血海,滚刀七二心头一惊,随后对身后众将士说到:兄弟们,今天要成仁便成仁,死战的时候到了,如果失败了,里面的兄弟全的死,众将士跟我向前奋力冲杀。

    说罢便把头上的黄色抹额解了下来,蒙在了马眼上,拍马就冲向了敌军军阵,身后旁的骑兵也跟着冲杀上去,后排包围祖籍的鬼方长枪兵看到援军,纷纷调转枪头,那四五米长的铁枪大盾,瞬时构建了铁桶般的防线。一纵骑兵疯也是的嘶嚎冲了过去,直接冲军阵,生生的以死陷阵。一排排马匹被铁枪捅穿,那马匹人员连滚带撞,跌落下马的骑兵,提刀顶盾硬生生的冲撞鬼方方阵,随着一排排的冲撞和大量步兵挤入战场,慢慢便把青面鬼的军阵冲开了。

    与此同时之方六郎也率余众从里面冲杀出来。两军前后夹击,总算把后方撕开了口子,方六郎持刀左劈右砍,抬头看到了一脸是血的滚刀七。滚刀七大喊:主公。方六郎此时内心都沸腾了,甚至心头泛起了酸苦的。两人一路对砍了过来,方六郎弯着腰,刀插在地上,双手拄握。方六郎道:我对不起众兄弟呀。滚刀七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赶紧掩护兄弟们撤退重要。方六郎缓缓的抬起头,示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二人继续率领弟兄们冲杀,

    随着后排包围圈被撕开了口子,大批矿工顺着这个口子像决堤的洪水般向外逃串。这滚刀七一边提刀顶盾向外砍,一边喊道:冲出去的,往南跑,往南跑,往南跑。原来这滚刀七虽是亡命之徒,但也心细,这前后左右的地形早就熟记于心,南方是秋横山山脉,山深林密,便于躲藏。

    那平西侯知晓后方被突围了,便双手一挥,发动了总共,一片片青面鬼方阵,着黑甲黑衣,像蝗虫般向人类中央合围而去。随着包围圈的收窄,那四五米长的铁枪一排排一纵纵,密密麻麻的往人群中扎,像杀猪宰羊一般,人群本能的拥挤哭号,,活人挤着活人,浑身都是泥巴和血水,死尸满地都是。这场屠杀从下午一直持续到傍晚。

    方六郎和滚刀七在外围拼杀到最后,眼见剩下的士兵实在无法救助,便不得不草草率领余众往秋横山撤退。

    学士郎这边带着大量妇孺老弱离开了平西镇,一路往南走到了南人国的边境,这里有座城叫做清平镇,要想去到清平镇必须得过一座木船浮桥,叫做同朋桥,那桥头设有关卡。学士郎担心这么多人逃难怕过同朋桥被阻拦,便让妇孺老弱一两千人为一个批次,就说是逃兵荒的难民。起初几个批次还挺顺利的,但很快,大批的难民便蜂拥而入,乱哄哄的往同朋桥逃串,学士郎骑着马,左拦又挡,到处劝也是劝不住,那难民漫山遍野的乱哄哄的从山岗上冲了下来。就在这时,前面的士兵骑马跑了了过来:不好了,同朋桥上的吊桥被升起来了。“什么!”学士郎大惊失色,赶紧纵马去向同朋桥,这时同朋桥上的人已经开始推挤起来,学士郎和几个手下挤过人群来到桥头。

    来到桥头,学士郎喝止住了马匹,抬头望向城头:你们为何拉上吊桥。但见城头上军官探出了头:为什么?那军官轻蔑的笑了起来:为什么?你们这些难民爱去哪去哪,别往我这里跑。

    “青面鬼来啦”这时突然听到人群中有人喊道,霎时间人群躁动了起来,大家攒拥着往前挤,方六郎回头望去,只见山岗上杀出一队黑衣军团,呼号着砍杀过来,为首的便是铁马拐,原来铁马拐从城里逃串出来的难民中知悉了平西镇的奴隶的去向,他便点了一队人马,追杀过来。

    铁马拐,骑着马,手握铁拐见人就砸,一路砸一路浪笑:你们这些婢养的狗杂种,还敢跑。猩红的眼睛,咧着嘴:给我统统杀了,全给我杀光。那青面鬼像赶羊群一样,一边劈杀一边驱赶,人群逐渐被赶到河滩上,有的人直接跳河逃串,大批人群被敢上浮桥。

    学世郎眼看人潮涌来,变对楼上的吼道:再不开门,这些人都得死在这里了。

    楼上的军官又冷笑道:开门?我不开门他们死在这,我开门了,我死在这。你们都是被发配的被卖过去的,你们都回来,不是要我的命吗。

    这军官这时冷着个脸:都他妈的给我滚,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平肩端起一把弓,对着桥头变射了过去。

    这一箭直接射到了学世郎身旁,被他身旁的红胡子脱恹空手直接接住,城头的军官看到这一幕直接惊呆在那,只见那红胡子脱恹两手把箭杆撅断,摔在地上,拿过身旁士兵手上长矛,奋力掷了出去,那军官本能的缩头躲了下,那杆长矛擦过他的头皮,直接把他的璞头钉在了城墙上。

    红胡子脱恹粗着个声音大骂道:你们这些他生怕死的狗东西,这些都是你们的子弟同胞,你们就眼睁睁着看着他们在这里被屠戮吗。你们良心过得去吗?你们都是那个皇帝的狗,连狗都不如,

    方六郎说道:你们要替罪的,就把我们几个抓了,只求你给这些同胞们一些活路。

    那城头上的军官头也不敢抬的骂道:你们这些狗逃犯,还敢跟我谈条件,射,给我射死他们。说罢城头上的箭便噗噗的射将过来。方六郎一行也拿起弓弩对射。

    就在这时那铁拐马冲到了河滩桥头,下了马,见着人就用铁拐砸,一手抓过来一个妇女,用胳膊勒着她的脖子,对着他笑道:还跑不跑了,那妇女脸色都吓得铁青铁青,随即那铁拐马咬着牙根,一铁杖对着那妇人的头颅砸了过去,那妇人哀嚎的挣扎起来,被铁拐马连续又砸了几棍,血浆横流,死在他胳膊下,扔掉那妇人,他便一瘸一拐的到处杀人,他那血洗的脸上漏出一排森白的笑齿,他越杀越兴奋,越杀笑的越放荡。

    这人群被推挤到浮桥上,很多人纷纷跳河,桥上拥挤不堪,方六郎一行一边顶着头顶上的箭雨,一边被簇拥的人群往前推搡,最后实在没有落脚的地方,他们纷纷跳入了河中。

    这河流是从雪上上的融水汇集而成,河水湍急,暗礁密布,好在这一行人没有穿戴盔甲,否则掉下去,必然殒命在此。

    学世郎跳进河里,一行人被湍急的河流裹挟着,顺溜而下。当他再水里浮浮沉沉,呛了无数次水,他能依稀的听到桥头人群的哀嚎,隐隐绰绰看到无数的人头在水里浮动。他的意识变得模糊了起来,他模糊的听到师傅的声音,师傅在跟他说悄悄话,告诉他要坚持,人世间的法门就在坚持中才能参透,告诉他他身上肩负着的重任,拯救人世间的疾苦。在浮浮沉沉中,他感觉自己再也坚持不住了,睡了下去,他觉得太累了,我感到了一种无力感和一种解脱感。他闭上了眼,感觉自己在泪,他的嘴角甚至能感受的自己的泪水是苦的。慢慢的他感觉到了自己身体很轻,很舒服,好像灵魂离开了肉体,浑身没有任何感觉,甚至灵魂慢慢从身体里抽离出来,飘向了空中,然后他静静的看到远去的浮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