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聚餐
一个好消息，泡菜坛子没炸。
好几个坏消息，泡菜坛子生花了，泡菜泡熟过头了，泡菜水变得很浑浊了。
云嘉很无奈，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她还得做作业。
陆援也不会搞这个，这完全就是他的知识盲区。
如果让陆援去镇宅招财的话，他觉得很好，很简单，很顺手的，很没有难度。
如果让陆援去做菜煮饭的话，他觉得很难，很棘手，很不称手，很不适合他。
即使是云嘉需要，陆援也真的束手无策。
不过还好陆援有朋友，他可以请会的人指导一下，比如云嘉同班同学熊苗的家长——迟忧。
迟忧身量高大，肩背宽阔，浓眉大眼，本来是一身正气的长相却偏偏有股子邪气。
与之相反的是，虽然熊苗一双杏眼水汪汪的，还挑染了头发，本来应该是一副祸国妖妃的性转版，还得是清纯中带着一丝丝邪气那种，却又从底子里散发出纯良好欺负的信号。
陆援请迟忧和熊苗过来的时候正好快到饭点了，就顺便请他们吃顿饭，也算是班级学生联谊了，只是不带老师而已。
距离饭点还有两个快三个小时，陆援不会做饭，云嘉本来想尝试，但是陆援还是拦住了。
迟忧和熊苗是客人，就算是人家会做饭也不能让他们动手，陆援索性直接叫了一锅芋儿鸡，加了两份笋子那种，定好时间就送过来。
云嘉早就知道陆援在小区里风评好坏参半。
这个小区的房子全是陆援的，他收的租金据说很高，还是按季度支付，租户每到付租金的时候都不太乐意。
不过也因为陆援本体是貔貅，这里住的人往往会越来越富，而且还不用担心破财免灾，富得也很安全，小区环境也很好。
陆援的租金每半年就要涨一次，每次都是一副爱租就租，不租就搬的样子，就算是这样，来租房的人也要排队等别人搬走才有机会进来。
租户们虽然嘴上说得厉害，愣是没一个人走。
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陆援抠搜小气，迟忧还是第一个吃上陆援免费晚餐的人。
更何况一去还是两个，拖家带口的，还得让陆援照顾他们的口味。
迟忧：嘻嘻。
迟忧和熊苗到的时候时间还算合算，于是他们四个就先去厨房看云嘉的泡菜坛子。
四个人占了四个方位，东南西北正好全补上了，中间稳稳当当放着云嘉的泡菜坛子。
为了方便，四个人都是蹲着的，都把两只手放在膝盖上，盯着面前的玻璃坛子看。
迟忧伸出手，晃了晃坛子的盖子，觉得不太严实，就去舀了点水往坛子边沿加水，接着又把盖子取下来，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
倒腾了好久，云嘉两只腿都要蹲麻了，迟忧终于对云嘉说：“你这个坛子不是密封的，有点漏气。”
“那怎么办呢？我要换一个坛子吗？”
云嘉想到还得买坛子就有些慌，她自己就算再挑一次也可能挑到会漏气的啊，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
云嘉，成年青鸟，但半斤。
陆援也觉得有些难搞。
陆援，成年貔貅，但八两。
云嘉和陆援面面相觑。
“没有这个必要，用干燥洁净的保鲜膜或者塑料袋封一下坛口就可以了。”
熊苗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他没看懂，但是不妨碍他伸出一根手指搅和搅和坛边的水。
坛边的水是用来隔绝空气和坛子内部环境的，这里的水需要常常添加保持足够，迟忧看见自己家里的小屁孩在玩水才想起来还有其他的注意事项。
“云嘉，你记得手不要进到坛子里面了，最好准备一双专门用来捞泡菜的长筷子，筷子进去的时候要干燥也要干净，不要把生水带进去了。”
云嘉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书上根本就没有写取泡菜的时候要注意些什么。
迟忧一边讲一边把熊苗的爪子从坛子边缘拿出来。
熊苗手指上有水，手指尖蹭了蹭还是湿的，顺手就往迟忧衣服下摆揪了下把手擦干了。
迟忧：……
迟忧：“熊苗你下次再往我身上擦手我就在你毛上擦手。”
熊苗：“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
云嘉和陆援在一边看着坛子，云嘉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坛身，然后拉了下陆援的手，示意陆援把坛子里泡失败的泡菜拿出来，坛子腾出来方便下一次继续。
陆援站起身，把坛子掂起来，用筷子把里面的青菜捞出来扔到垃圾桶里，剩下的盐水都倒掉，然后在洗菜池里面涮洗玻璃坛子。
云嘉站在陆援身后，从陆援肩膀后边探出一个脑袋看着陆援洗坛子。
迟忧和熊苗闹了会儿就去客厅坐着了，迟忧自在一些，直接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了，还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云嘉端了两杯水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见迟忧以及在喝水了，倒是熊苗还乖乖地坐在那里。
她给熊苗递了杯热水过去，熊苗昂起头对她笑了笑。
迟忧腾出来一只手，又把云嘉手上给他准备的水接过来。
“说真的，我是没想过有一天还能吃到陆援家里的饭，甚至还有人给我端来他家里的水。”迟忧故作正经地继续对云嘉说，“陆援娶你，是我们这些人的福气。”
云嘉都不记得她是第几次听见这种话了，一时间都不知道从何解释。
好像从很久以前别人都在说她和陆援是两夫妻了。
但其实根本不是啊！
这种谣言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啊？
而且说出去居然还真的有人会信？
就很离谱好吧？
云嘉一脸复杂，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援正好从厨房出来，他没在厨房找到擦手巾，只好一边甩着手上的水一边往卫生间走去找个毛巾把手上的水擦干。
云嘉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陆援。
陆援疑惑着走过来走过去，终于走到了云嘉面前。
陆援：“怎么了云嘉？怎么这副表情看着我？”
陆援看见云嘉皱巴巴的脸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迷惑。
“陆先生，现在好多人都说我们是两夫妻，就连迟先生和熊苗都这么觉得。”
“额，嗯，确实是个问题，这种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出来的，而且看起来也不是很可信吧？”
陆援坐下来。
“你说是吧迟忧？”
迟忧猝不及防被陆援提到。
“是吗？原来是谣传啊，哈哈。”
迟忧僵硬但是不失礼貌地笑了两声。
虽然但是，迟忧和熊苗还是觉得他们俩挺般配的。
自从陆援和云嘉在一起，陆援都变得大方了。
这个季度的房租迟忧还没有要付的意思，要是在以前，他怕是早就被陆援踢出小区了。
他可是从不敢拖欠房租的，都是只能提前给，不能延后给。
但是现在他有底气了，陆援的媳妇（云嘉）的同学是他当儿子养的熊苗，四舍五入就是，陆援的同学是他儿子，再次四舍五入就是陆援是他儿子。
做儿子的怎么会催促老子交房租呢？
不止如此，陆援甚至现在还会主动请他吃饭。
迟忧现在有一种父凭子贵的感觉。
当然，陆援对他媳妇的重视也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现在陆援跟他说他俩不是两口子，谁信啊？
就算是真的，那也只能说明他俩还没领证而已。
都是早晚的事情啦。
迟忧一脸我知道我理解，虽然我心里清楚但是我还是会配合你们的表情。
陆援：没救了。
云嘉：毁灭吧。
四个人坐在那也不知道该干嘛，好早订的芋儿鸡及时到了。
云嘉和熊苗把四个人的蘸碟分好，他们四个倒是都不挑，葱花香菜蒜都要。
陆援把锅上面覆盖好的保鲜膜揭开，等他们两个小的把碗分好之后就准备开始加原汤。
迟忧连忙站起来接过漏勺和汤勺，他可不敢得寸进尺还让貔貅给他们俩亲自打碟子。
芋儿鸡里面是乌骨鸡和芋儿以及一些干笋，另外还多加了两份笋子，乌骨鸡肉质紧嫩，芋儿绵软入味，笋干脆爽弹牙，这家店的特色是青花椒，有独特的清香爽麻，本来麻辣口的菜入口瞬间爆开特殊的香气，更加让人胃口大开。
几个人把一个大锅吃的干干净净，熊苗一个人差不多就吃了一份半的笋子，迟忧记得之前自家崽子还是个吃肉的，没想到现在口味变得这么大。
不过没有笋子之后，熊苗选择的还是鸡肉而不是芋头。
迟忧和熊苗吃完准备走的时候，迟忧又回头对陆援说：“如果真的泡出来了觉得不好吃的话也可以到我家来拿点盐水，我那盐水还挺多的，要是没泡出来也可以到我家来拿一坛算了，过几天就得交了，几次都泡失败也挺打击小姑娘自信心的。”
陆援送迟忧他俩离开之后，进门就发现云嘉居然已经把桌子收拾好了。
陆援走到厨房，看到云嘉把汤也倒在了洗菜池里面，不过没溅出来，每个人用过的碟子里面的也倒在了垃圾桶里，空了的锅和碗筷都已经收拾好就等送过去了。
“我把东西送回去吧。”
陆援把餐具拿过来。
“云嘉你休息一会儿再去洗漱，才吃完先缓一会儿。”
“我也可以去还的，陆先生你就在家里吧。”
“没事，你在家玩吧。”
陆援说着就已经换好鞋子出门了。
门关上没多久，云嘉本来半躺在沙发上玩平板，就隐隐约约听见传来敲门的声音。
云嘉走到门前，本来想开门，但是又怕危险，于是先出声问：“请问你找谁？”
外面的人估计也没想到还能有应答，而且应答的还是个女孩子。
门外传来试探的声音：“这里是陆援家吗？”
“是的，请问你是找陆援的吗？他现在不在家，不过马上就回来了，你可以等一下。”
外面的人应了两声也不说话了。
云嘉觉得奇怪，本来想邀请外面的人进来等，但是又怕外面的人其实是来寻仇的，万一她擅自开门结果引狼入室怎么办？
而且现在大人不在家啊。
云嘉决定不管了，可她坐在沙发上也觉得不自在，一想到门外有个人站着等，她在里面坐着玩，就有些不安愧疚。
她只好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于是就去洗漱了。
等她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打算给自己接杯水带去房间的时候，就发现陆援已经坐在客厅里面了。
“云嘉，你已经洗漱完了吗？记得早点睡。”
陆援旁边坐着一个白发年轻人，那人手上也缠着一串紫檀珠子，挽成了两三圈，偏偏手腕偏细，腕骨突出，珠子衬得手腕白皙，手指骨节分明，整体纤长，指甲又是健康的润泽。
云嘉猜测这就是门口等着的那个人，原来还真的是陆援的朋友啊。
那人抬起头朝着云嘉点了点头，嘴角含着笑，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云嘉甚至觉得他有点慈祥。
云嘉打了招呼，接好水就回去睡觉了。
“怎么突然过来了？”
陆援坐直身子，微微向白泽那边倾斜。
“预言更清晰了，时间好像有提前，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云嘉。”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云嘉自从来到人界，灵力成长速度明显变快了。”
“她现在和之前相比有什么变化吗？”
“我觉得她其实一直都不太聪明，不过要说变化的话，她睡觉的时间变长了，晚上需要的睡眠时间变多了，而且午休时间也从半个小时慢慢延长到了快两个小时。”
白泽有些迷惑：“她自己没意识到这些吗？”
“没有，我有时候都觉得她太迟钝了，之前我跟她暗示过有没有感觉自己身体不对劲，睡觉时间变长了，结果她跟我说她没这个感觉。”
陆援捂了捂脸继续回忆：“然后我让她仔细感觉一下，结果她说好像是有点不一样，然后反倒是让我别担心，因为她觉得她可能只是长身体而已。”
白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摸了摸头发，叹了口气，拍拍陆援的肩膀。
“不瞒你说，我早就觉得你们俩可能是天定姻缘，你当时还反驳我，后来大家都在传你们已经在一起了，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俩迟早得在一起。”
“为什么？”
“你别管，我就是这么觉得，我上次有这个感觉还是……”
“还是在上次。”陆援话还没过脑子就直接说出来了，“抱歉抱歉，最近给我家姑娘给影响到了。”
“你看吧，你还不信我。你这样也怪不得有传言出来。”
好几个坏消息，泡菜坛子生花了，泡菜泡熟过头了，泡菜水变得很浑浊了。
云嘉很无奈，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她还得做作业。
陆援也不会搞这个，这完全就是他的知识盲区。
如果让陆援去镇宅招财的话，他觉得很好，很简单，很顺手的，很没有难度。
如果让陆援去做菜煮饭的话，他觉得很难，很棘手，很不称手，很不适合他。
即使是云嘉需要，陆援也真的束手无策。
不过还好陆援有朋友，他可以请会的人指导一下，比如云嘉同班同学熊苗的家长——迟忧。
迟忧身量高大，肩背宽阔，浓眉大眼，本来是一身正气的长相却偏偏有股子邪气。
与之相反的是，虽然熊苗一双杏眼水汪汪的，还挑染了头发，本来应该是一副祸国妖妃的性转版，还得是清纯中带着一丝丝邪气那种，却又从底子里散发出纯良好欺负的信号。
陆援请迟忧和熊苗过来的时候正好快到饭点了，就顺便请他们吃顿饭，也算是班级学生联谊了，只是不带老师而已。
距离饭点还有两个快三个小时，陆援不会做饭，云嘉本来想尝试，但是陆援还是拦住了。
迟忧和熊苗是客人，就算是人家会做饭也不能让他们动手，陆援索性直接叫了一锅芋儿鸡，加了两份笋子那种，定好时间就送过来。
云嘉早就知道陆援在小区里风评好坏参半。
这个小区的房子全是陆援的，他收的租金据说很高，还是按季度支付，租户每到付租金的时候都不太乐意。
不过也因为陆援本体是貔貅，这里住的人往往会越来越富，而且还不用担心破财免灾，富得也很安全，小区环境也很好。
陆援的租金每半年就要涨一次，每次都是一副爱租就租，不租就搬的样子，就算是这样，来租房的人也要排队等别人搬走才有机会进来。
租户们虽然嘴上说得厉害，愣是没一个人走。
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陆援抠搜小气，迟忧还是第一个吃上陆援免费晚餐的人。
更何况一去还是两个，拖家带口的，还得让陆援照顾他们的口味。
迟忧：嘻嘻。
迟忧和熊苗到的时候时间还算合算，于是他们四个就先去厨房看云嘉的泡菜坛子。
四个人占了四个方位，东南西北正好全补上了，中间稳稳当当放着云嘉的泡菜坛子。
为了方便，四个人都是蹲着的，都把两只手放在膝盖上，盯着面前的玻璃坛子看。
迟忧伸出手，晃了晃坛子的盖子，觉得不太严实，就去舀了点水往坛子边沿加水，接着又把盖子取下来，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
倒腾了好久，云嘉两只腿都要蹲麻了，迟忧终于对云嘉说：“你这个坛子不是密封的，有点漏气。”
“那怎么办呢？我要换一个坛子吗？”
云嘉想到还得买坛子就有些慌，她自己就算再挑一次也可能挑到会漏气的啊，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
云嘉，成年青鸟，但半斤。
陆援也觉得有些难搞。
陆援，成年貔貅，但八两。
云嘉和陆援面面相觑。
“没有这个必要，用干燥洁净的保鲜膜或者塑料袋封一下坛口就可以了。”
熊苗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他没看懂，但是不妨碍他伸出一根手指搅和搅和坛边的水。
坛边的水是用来隔绝空气和坛子内部环境的，这里的水需要常常添加保持足够，迟忧看见自己家里的小屁孩在玩水才想起来还有其他的注意事项。
“云嘉，你记得手不要进到坛子里面了，最好准备一双专门用来捞泡菜的长筷子，筷子进去的时候要干燥也要干净，不要把生水带进去了。”
云嘉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书上根本就没有写取泡菜的时候要注意些什么。
迟忧一边讲一边把熊苗的爪子从坛子边缘拿出来。
熊苗手指上有水，手指尖蹭了蹭还是湿的，顺手就往迟忧衣服下摆揪了下把手擦干了。
迟忧：……
迟忧：“熊苗你下次再往我身上擦手我就在你毛上擦手。”
熊苗：“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
云嘉和陆援在一边看着坛子，云嘉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坛身，然后拉了下陆援的手，示意陆援把坛子里泡失败的泡菜拿出来，坛子腾出来方便下一次继续。
陆援站起身，把坛子掂起来，用筷子把里面的青菜捞出来扔到垃圾桶里，剩下的盐水都倒掉，然后在洗菜池里面涮洗玻璃坛子。
云嘉站在陆援身后，从陆援肩膀后边探出一个脑袋看着陆援洗坛子。
迟忧和熊苗闹了会儿就去客厅坐着了，迟忧自在一些，直接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了，还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云嘉端了两杯水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见迟忧以及在喝水了，倒是熊苗还乖乖地坐在那里。
她给熊苗递了杯热水过去，熊苗昂起头对她笑了笑。
迟忧腾出来一只手，又把云嘉手上给他准备的水接过来。
“说真的，我是没想过有一天还能吃到陆援家里的饭，甚至还有人给我端来他家里的水。”迟忧故作正经地继续对云嘉说，“陆援娶你，是我们这些人的福气。”
云嘉都不记得她是第几次听见这种话了，一时间都不知道从何解释。
好像从很久以前别人都在说她和陆援是两夫妻了。
但其实根本不是啊！
这种谣言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啊？
而且说出去居然还真的有人会信？
就很离谱好吧？
云嘉一脸复杂，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援正好从厨房出来，他没在厨房找到擦手巾，只好一边甩着手上的水一边往卫生间走去找个毛巾把手上的水擦干。
云嘉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陆援。
陆援疑惑着走过来走过去，终于走到了云嘉面前。
陆援：“怎么了云嘉？怎么这副表情看着我？”
陆援看见云嘉皱巴巴的脸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迷惑。
“陆先生，现在好多人都说我们是两夫妻，就连迟先生和熊苗都这么觉得。”
“额，嗯，确实是个问题，这种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出来的，而且看起来也不是很可信吧？”
陆援坐下来。
“你说是吧迟忧？”
迟忧猝不及防被陆援提到。
“是吗？原来是谣传啊，哈哈。”
迟忧僵硬但是不失礼貌地笑了两声。
虽然但是，迟忧和熊苗还是觉得他们俩挺般配的。
自从陆援和云嘉在一起，陆援都变得大方了。
这个季度的房租迟忧还没有要付的意思，要是在以前，他怕是早就被陆援踢出小区了。
他可是从不敢拖欠房租的，都是只能提前给，不能延后给。
但是现在他有底气了，陆援的媳妇（云嘉）的同学是他当儿子养的熊苗，四舍五入就是，陆援的同学是他儿子，再次四舍五入就是陆援是他儿子。
做儿子的怎么会催促老子交房租呢？
不止如此，陆援甚至现在还会主动请他吃饭。
迟忧现在有一种父凭子贵的感觉。
当然，陆援对他媳妇的重视也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现在陆援跟他说他俩不是两口子，谁信啊？
就算是真的，那也只能说明他俩还没领证而已。
都是早晚的事情啦。
迟忧一脸我知道我理解，虽然我心里清楚但是我还是会配合你们的表情。
陆援：没救了。
云嘉：毁灭吧。
四个人坐在那也不知道该干嘛，好早订的芋儿鸡及时到了。
云嘉和熊苗把四个人的蘸碟分好，他们四个倒是都不挑，葱花香菜蒜都要。
陆援把锅上面覆盖好的保鲜膜揭开，等他们两个小的把碗分好之后就准备开始加原汤。
迟忧连忙站起来接过漏勺和汤勺，他可不敢得寸进尺还让貔貅给他们俩亲自打碟子。
芋儿鸡里面是乌骨鸡和芋儿以及一些干笋，另外还多加了两份笋子，乌骨鸡肉质紧嫩，芋儿绵软入味，笋干脆爽弹牙，这家店的特色是青花椒，有独特的清香爽麻，本来麻辣口的菜入口瞬间爆开特殊的香气，更加让人胃口大开。
几个人把一个大锅吃的干干净净，熊苗一个人差不多就吃了一份半的笋子，迟忧记得之前自家崽子还是个吃肉的，没想到现在口味变得这么大。
不过没有笋子之后，熊苗选择的还是鸡肉而不是芋头。
迟忧和熊苗吃完准备走的时候，迟忧又回头对陆援说：“如果真的泡出来了觉得不好吃的话也可以到我家来拿点盐水，我那盐水还挺多的，要是没泡出来也可以到我家来拿一坛算了，过几天就得交了，几次都泡失败也挺打击小姑娘自信心的。”
陆援送迟忧他俩离开之后，进门就发现云嘉居然已经把桌子收拾好了。
陆援走到厨房，看到云嘉把汤也倒在了洗菜池里面，不过没溅出来，每个人用过的碟子里面的也倒在了垃圾桶里，空了的锅和碗筷都已经收拾好就等送过去了。
“我把东西送回去吧。”
陆援把餐具拿过来。
“云嘉你休息一会儿再去洗漱，才吃完先缓一会儿。”
“我也可以去还的，陆先生你就在家里吧。”
“没事，你在家玩吧。”
陆援说着就已经换好鞋子出门了。
门关上没多久，云嘉本来半躺在沙发上玩平板，就隐隐约约听见传来敲门的声音。
云嘉走到门前，本来想开门，但是又怕危险，于是先出声问：“请问你找谁？”
外面的人估计也没想到还能有应答，而且应答的还是个女孩子。
门外传来试探的声音：“这里是陆援家吗？”
“是的，请问你是找陆援的吗？他现在不在家，不过马上就回来了，你可以等一下。”
外面的人应了两声也不说话了。
云嘉觉得奇怪，本来想邀请外面的人进来等，但是又怕外面的人其实是来寻仇的，万一她擅自开门结果引狼入室怎么办？
而且现在大人不在家啊。
云嘉决定不管了，可她坐在沙发上也觉得不自在，一想到门外有个人站着等，她在里面坐着玩，就有些不安愧疚。
她只好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于是就去洗漱了。
等她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打算给自己接杯水带去房间的时候，就发现陆援已经坐在客厅里面了。
“云嘉，你已经洗漱完了吗？记得早点睡。”
陆援旁边坐着一个白发年轻人，那人手上也缠着一串紫檀珠子，挽成了两三圈，偏偏手腕偏细，腕骨突出，珠子衬得手腕白皙，手指骨节分明，整体纤长，指甲又是健康的润泽。
云嘉猜测这就是门口等着的那个人，原来还真的是陆援的朋友啊。
那人抬起头朝着云嘉点了点头，嘴角含着笑，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云嘉甚至觉得他有点慈祥。
云嘉打了招呼，接好水就回去睡觉了。
“怎么突然过来了？”
陆援坐直身子，微微向白泽那边倾斜。
“预言更清晰了，时间好像有提前，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云嘉。”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云嘉自从来到人界，灵力成长速度明显变快了。”
“她现在和之前相比有什么变化吗？”
“我觉得她其实一直都不太聪明，不过要说变化的话，她睡觉的时间变长了，晚上需要的睡眠时间变多了，而且午休时间也从半个小时慢慢延长到了快两个小时。”
白泽有些迷惑：“她自己没意识到这些吗？”
“没有，我有时候都觉得她太迟钝了，之前我跟她暗示过有没有感觉自己身体不对劲，睡觉时间变长了，结果她跟我说她没这个感觉。”
陆援捂了捂脸继续回忆：“然后我让她仔细感觉一下，结果她说好像是有点不一样，然后反倒是让我别担心，因为她觉得她可能只是长身体而已。”
白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摸了摸头发，叹了口气，拍拍陆援的肩膀。
“不瞒你说，我早就觉得你们俩可能是天定姻缘，你当时还反驳我，后来大家都在传你们已经在一起了，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俩迟早得在一起。”
“为什么？”
“你别管，我就是这么觉得，我上次有这个感觉还是……”
“还是在上次。”陆援话还没过脑子就直接说出来了，“抱歉抱歉，最近给我家姑娘给影响到了。”
“你看吧，你还不信我。你这样也怪不得有传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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