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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同心协力

    午夜的村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静谧。

    张跃民无比郑重严肃的话,吓了屋里几人面色都变了。

    队长和老爷子对视了一眼,老爷子上前一步问道:

    “怎么个说道?你看出什么了?”

    “出血热,鼠疫”

    “什么?这是什么病?”

    其实张跃民也不是很懂,他只是看到大黄叼过来的老鼠尸体,再结合秀珍嫂的表体症状,才想到的。

    张跃民在前世看过这病的报道,福利院为了给院里的小孩普及爱干净,讲卫生,播放过这种纪录片,当时第一次看电视的张跃记忆太深刻了。里面就有讲到这种流行性出血热的病症情况。

    可能是穿越的福利,他记忆力特别的清晰,纪录片中的画面,结合现在看到的,发病症状简直是一模一样。

    这种病是由老鼠传染给人类的一种病毒性疾病,多发于农村地区,特别是现在收获粮食的季节,野外的,家里的,老鼠出没的更频繁,和人接触的机会更高,在我国七八十年代有很多地方都出现过。

    初期症状和秀珍嫂现在一模一样,有很深的迷惑性,好多医生都会以为是感冒发烧,后期全身就会水肿出血,不及时得到有效治疗,很快就会死亡。更可怕的是它有很高的传染性,只要和老鼠有过接触就有可能被感染。

    “什么?这是什么病?”

    队长不懂什么出血热,但是听到了鼠疫,立即走到张跃民面前,紧张问道:

    “你说是瘟疫?”

    瘟疫是笼罩在人类基因里挥之不去的恐惧,村里很多老人都经历过,太可怕了,一死一大片,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蔓延。

    张跃民摇摇头,“没有那么严重,只要截断传染源就没事”

    “传染源是什么?”

    “老鼠”

    队长拍了下胸口,骂道:“你娃儿说话,别大喘气,吓死老子了”

    “你怎么知道的?”老爷子问道。

    “城里的广播讲过”张跃民没法解释,瞎编道。

    不管队长和老爷子信不信,张跃民接着对队长说道:“现在秀珍嫂必须送医院里去,我怕晚了就…”

    老爷子点头赞同“是得送,这病我没见过,没发治。”

    队长两步走到堂屋门口,抬头看了看天,估摸了下时辰,然后说:“送吧,到公社也差不多天亮了”

    说完,也不管里面的梁忠军同不同意,直接就安排,让老爷子继续守在这里,他和张跃民出去喊人。

    临出门,张跃民交代老爷子,让他和梁忠军用烈酒洗手消毒,给大黄也用酒擦下嘴。其实动物对这类病毒抗体更高,一般不会传染。但张跃民不放心。

    小庙大队离公社有三十多里地,全部都是蜿蜒曲折的山路,白天去一趟都得两三个小时。

    提着马灯,跟着队长深一脚浅一脚就近走了几家,招呼了五个大小伙子,张跃民提醒队长,先别告诉大家具体病情,只说病的厉害,要拉去公社看病,多的先别说。

    队长诧异看了他几眼,点点头。然后去大队仓库取了辆板车,拿了走夜路用的松枝火把,鱼叉,这个时候走夜路是有危险的,野外真有狼,如果不是太晚,都想叫上民兵带几把枪。

    夜更深了,回到东娃家里,点上松油火把,在板车里垫上一大捆干稻草,众人合力把裹着被子的病人抬到板车上。

    梁忠军和老爷子已经用烈酒消毒了,大黄迷迷瞪瞪的吐着舌头,不断舔嘴。

    “老爷子你再受点累,把东娃带到你家去睡吧”

    “忠军带上钱和粮票,赶紧的”

    “跃民,跟着一起去”

    队长一一安排着。

    “军哥,再带点换洗的衣服被褥”

    张跃民想着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好回来的,于是插嘴道。

    花了大半刻收拾好,队长走到车头,拿起肩带套在肩膀上,张跃民举起一根火把走到车旁边照着路,后面两个小伙推着车,其余的人拿着鱼叉跟在后面。

    “走着”队长吆喝了一声。

    路过学校时,张跃民把醉眼朦胧大黄留在学校。心想,依大黄的揍性,消毒时肯定偷喝过。

    天上的月光和地下的火把相映成辉,驱散四周的黑夜,照亮着前进的步伐。

    众人轮换着拉车,打火把。碰到上下陡坡就合力推,平时得两三个小时的山路,硬是走到天光大亮,才到公社卫生院。

    秀珍嫂已经休克了,一点意识都没有。众人在正门卸下两个车轮,直接抬起车架冲进卫生院。

    “大夫,大夫救命啊”梁忠军护着板车一进去就开始哭着大喊。

    值班医生是个中年人,瘦瘦高高的,连忙从屋内出来,跟着还有个年轻的护士。

    “别叫了,放地下,人让开,我先看看”

    高个医生蹲下,看了看,问道,“谁是家属,来说说怎么回事”

    梁忠军嗫嚅半天,也说不上个重点。张跃民直接越过他,快速简单说了下情况,怕这个医生不重视,更是直接说:

    “我怀疑,是流行性出血热,你知道这个病吗?”

    高个医生一听,连忙缩回翻眼皮查看的手。“你怎么知道?”

    又是这个问题,我当然知道了,张跃民扶额。

    还不等张跃民解释,高个医生挥挥手“是很像,症状和书里说的一样,是不是等我们检查完再说”

    医生招呼众人把病人抬到屋里病床上,然后叫小护士去卫生院院内宿舍叫院长和几个老医生过来,一起会诊。

    卫生院,在公社马路一条街的边上,有个水泥做的大门,四周都用墙给围起来,医生和卫生院的职工都住在这个院里,护士出门几步路挨个敲门,不一会就全部聚集在病房里了。

    张跃民乘机找到护士,要了点消毒水,一群人都洗了个手,几个人还不乐意,说他大惊小怪。队长眼睛一瞪

    “听跃民的,都给我用力搓。”

    留下队长和梁忠军在里面等,张跃民和一群小伙子出来瘫坐在卫生院的水泥台阶上,夜路太难走了,何况还拉着车,都疲惫的不行。

    中间,队长出来去街上饭店买了油条果子给大家裹腹。这可是好东西,有油水。

    张跃民毫不客气干了几根。末了学着大家伙把拿油条的手指放嘴里嗦巴嗦巴

    嗯,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