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启武装
楚歌开着车，一直开，开得很快，仿佛后面有择人而噬的恶鬼在追他。
过了顺风桥。
突然猛踩刹车停下，他脑子里回想着一句话：“你后半生还能原谅自己吗？”
你后半生还能原谅自己吗？
丢下何宛月，可以借口说自己失忆了，丢下杨翎，还有借口为自己开脱吗？他现在已经想起来一切！
我后半生还能原谅自己吗？
他想，颓废地摇摇头，是的，如果杨翎或者何宛月今晚为了他死了，他将一辈子忘不了这个雨中混着血的夜，也将一辈子原谅不了自己。
但是他能做什么呢？
他又一次问自己。
“还有，后座背包里有个白色的小盒子……”
“如果跑不掉了，你可以打开它，也许……”
他忽然想起何宛月的话，也许什么？何宛月你想说什么？你为什么不说完？
他猛地打开车门跳下车，又进了后座，小心翼翼地避开何宛月，拿过背包，感觉空空的，想起了背包里的东西都被他倒下来了。
他在一地的物品中寻找：
用完的喷雾……手枪……手枪弹夹……子弹袋……内衣……纱布……棉布……长袖上衣……裤子……
在哪来着？在哪里在哪里？小盒子小盒子小盒子！你特么到底在哪里？
终于，他俯下身一看，椅子底下静静躺着一个银白色的小盒子，仿佛未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盒子四四方方，他捡起摇了摇，里面好像装着某种液体。
这东西能有什么用？
他想，不过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打开了盒子，除非里面是一颗核弹，不然他还真的想不到什么东西能让他弄死冥王，不过听说虫族在核辐射的环境中会变异得更厉害，核弹还真不一定能弄死冥王。
他打开了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盒子的银白色液体。
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就算冥王需要呼吸能被淹死，这点连冥王的脚指甲盖都不能淹没！
楚歌把脑袋抵在前座的后背，闭上眼睛，心里伸出一种熟悉的无力感。
手一抖，不小心把满满的液体倒出一些在腿上，不过他也不在意，或者说，他已不想在意了。
为什么会有A级出现在这里？老爸，难道是你做的吗？
他想。
然后，一点点莹蓝色在车内亮起——
他惊讶地睁开眼睛，只见独属于灵能的莹蓝色越发越亮，将车内映照得一片蓝。
然后他脑中听到——
“检测到人体组织，正在开机……开机成功！”
银白色的液体散发着莹蓝色的光芒，液体好像沸腾起来，一道道水流犹如蛇般爬上他的身体。
“正在检测种族，确认为人族，确认成功！”
他全身上下已遍布了一层银白色的水膜，而散发的莹蓝色使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发光的蓝人。
“检测指纹，检测面貌，检测虹膜……检测失败，请使用者睁大眼睛！”
楚歌意识到这就是所谓变数，他乖乖地睁大眼睛，看到眼前是银白色的荧幕，有莹蓝色的数据流在滚动。
“检测成功，匹配资料库，匹配成功！”
“使用者楚歌，正在检测使用权限……”
“检测成功，使用权限为S+级，可使用模式为：普通模式，战斗模式，休闲模式，请选择。”
楚歌大声说：“战斗模式！”
“战斗模式选择成功，正在切换，切换中——友情提醒，本机已匹配使用者的脑电波，使用者的指令可直接在心里默念，不然会显得比较蠢。”
那个声音说完，液体的流动忽的加快起来，某种他从未感受过的能量——一种温暖而柔和的能量——涌入他的身体。
灵能！虽然从未感受过，但楚歌十分确定那就是灵能！
楚歌感觉到包裹身体的液体慢慢膨胀、凝固、硬化，里层变成了柔软的橡胶般的紧身衣，外层变成了一套类似铠装的全身武装！
眼前忽然一黑，那蓝色的数据流不见，他清晰地看见车内的环境，目光能透过雨帘看见远处的树木，似乎能听见每一滴雨滴的落在车上、地上的声音。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银白色的铠装覆盖，铠装不同于何宛月、杨翎穿过的制式铠装，而是一片片光滑的“鳞片”紧紧地扣合在一起，一片片的好像独立的个体又组成了一个整体！
“天启武装，战斗模式，切换成功！”
突然切换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001号正在为您服务。”
楚歌感觉浑身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那是他所期待的！所渴望的！
他看了何宛月一眼，小心地打开车门，又小心地关上，他有些控制不住现在的力量。
向着来路——狂奔！
高速路上一道幻影奔过，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杨翎，表哥，等我！！！
……
顺风桥路牌边。
两道身影来来回回冲锋，撕打，冲击，又分开。
那根长枪仿佛一根弹簧，不断弹开两道身影。
杨翎背上已挂了彩，冥王发现玩枪玩不过他，于是改变了战术——改抢枪，这道伤口便是一次长枪争夺中被冥王利刃砍伤的。
更糟糕的是，他的灵能已消耗大半，他到了顺风桥之后，换上铠装便开始急速赶路，终于在最后时刻救下了楚歌。
这臭小子，长高了啊。他想。
他并不抱怨楚歌开车跑了，甚至觉得这样也很好，楚歌的天赋比他好，小时候练枪时，这个表弟只是稍微玩一玩就能刺中靶心，而他要花大量时间练习才能做到，以后得看他替我报仇了。
就像长城外的那些老兵，总是拿自己的命换新兵的命，然后魂灵游荡在长城外，目视着后备们为自己复仇，一代一代都是这样。
只是有些遗憾居然没死在长城外，而是死在【地府】这群渣滓手中。
“来啊！”
杨翎咆哮，再次冲击，黑渊长枪宛如游龙般闪过冥王利刃的阻击，再次刺中冥王的胸口。
而冥王左手握住枪杆，猩红双目冷冷地盯着他。
绝对的力量碾压！撑到现在依然证明杨翎是战斗中的天才，但闹剧是时候落幕了。
冥王握紧长枪，从胸口拔出，向身后扔出，而利刃扎进被带近身的杨翎腹部。
手一甩，杨翎被摔在地上。
冥王盯着杨翎，看着他撑着长枪站起——他仍然握着黑渊！
冥王发出好似叹息的吼声，然后猛地突进，一刀刺入杨翎胸口，B级狼王铠装犹如纸壳。
而黑渊的枪头也斜斜刺进冥王小腹，赫然是在冥王突进的一刹那，杨翎身体后倾，用黑渊枪尾抵住身后的土地，枪尖对着冥王。
冥王自己给自己添了一道新伤！
冥王又把杨翎摔在地上，这个顽强的家伙已经站不起来了。
然后，冥王打算给杨翎最后一击，盘算着自己还有多少时间逃跑，是的，逃跑，任务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宣告失败，情报上只说有一个B级，谁知道又跑过来一个更强的，还带着阿尔法金属的武器！
哪个B级有这样的武器？！！
他考虑如果把这把武器带回去，说不定能功过相抵！毕竟地府没有获得阿尔法金属的机会，而机会都在长城外。
冥王走到杨翎身边，准备一刀了结他。
……
“检测到灵能波动，灵能等级为‘A’。”
“检测到灵能波动，灵能等级为‘B’。”
楚歌听着脑海里的提醒，心想这是什么黑科技。
检测灵能波动的仪器不是没有，在长城以及各大主要城市都有，其检测范围从5公里到30公里不等，而检测范围越大，仪器体积越大，最小的仪器都有一个厕所大小。
从未听过什么检测装置能体积小到能安装在一具铠装上面。
是的，所谓的天启武装——其实本质上就是一具铠装，或者说，一具很高端的铠装。
楚歌还没有摸清天启有什么功能，但就目前的功能来说，能让他一个没测试过灵能融合度的人拥有A级的战斗力，已经很让他满意且意外了。
楚歌感觉自己的速度已经比穿着铠装的何宛月快得多，他的感知也清晰了许多，眼睛甚至能看到每一滴雨水下落的过程。
从未有如此美妙的体验！
转过一个弯，楚歌就看到名为冥王的丑陋怪物，小臂上的利刃正在举起，脚下躺着一具铠装。
快点！再快点！
楚歌爆发出全力，速度快得冲破雨帘！
而冥王惊讶地转头，他看到一道银白色的流光冲来，那具看起来十分特殊的铠装身上片片鳞片扣合，双目散发着莹蓝色光芒，这句铠装并没有寻常铠装的灵能传输通道，而是全身一体式的铠装。
S级铠装？不，不对，不可能有S级出现！
这速度……
A级！妥妥的A级！
冥王双手利刃挡在胸前，银白色铠装冲撞过来。
这是个白痴吗？冥王心想，没有武器，不用拳头，你难道能撞死我吗？
然后被银白色铠装撞飞，他的利刃刺在铠装上就被光滑的鳞片划开，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不对！不对！怎么可能？
楚歌捂了捂胸口，有点胸闷，有点疼，不过——
他兴奋起来——
现在，轮到你破不了我的防御了！
过了顺风桥。
突然猛踩刹车停下，他脑子里回想着一句话：“你后半生还能原谅自己吗？”
你后半生还能原谅自己吗？
丢下何宛月，可以借口说自己失忆了，丢下杨翎，还有借口为自己开脱吗？他现在已经想起来一切！
我后半生还能原谅自己吗？
他想，颓废地摇摇头，是的，如果杨翎或者何宛月今晚为了他死了，他将一辈子忘不了这个雨中混着血的夜，也将一辈子原谅不了自己。
但是他能做什么呢？
他又一次问自己。
“还有，后座背包里有个白色的小盒子……”
“如果跑不掉了，你可以打开它，也许……”
他忽然想起何宛月的话，也许什么？何宛月你想说什么？你为什么不说完？
他猛地打开车门跳下车，又进了后座，小心翼翼地避开何宛月，拿过背包，感觉空空的，想起了背包里的东西都被他倒下来了。
他在一地的物品中寻找：
用完的喷雾……手枪……手枪弹夹……子弹袋……内衣……纱布……棉布……长袖上衣……裤子……
在哪来着？在哪里在哪里？小盒子小盒子小盒子！你特么到底在哪里？
终于，他俯下身一看，椅子底下静静躺着一个银白色的小盒子，仿佛未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盒子四四方方，他捡起摇了摇，里面好像装着某种液体。
这东西能有什么用？
他想，不过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打开了盒子，除非里面是一颗核弹，不然他还真的想不到什么东西能让他弄死冥王，不过听说虫族在核辐射的环境中会变异得更厉害，核弹还真不一定能弄死冥王。
他打开了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盒子的银白色液体。
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就算冥王需要呼吸能被淹死，这点连冥王的脚指甲盖都不能淹没！
楚歌把脑袋抵在前座的后背，闭上眼睛，心里伸出一种熟悉的无力感。
手一抖，不小心把满满的液体倒出一些在腿上，不过他也不在意，或者说，他已不想在意了。
为什么会有A级出现在这里？老爸，难道是你做的吗？
他想。
然后，一点点莹蓝色在车内亮起——
他惊讶地睁开眼睛，只见独属于灵能的莹蓝色越发越亮，将车内映照得一片蓝。
然后他脑中听到——
“检测到人体组织，正在开机……开机成功！”
银白色的液体散发着莹蓝色的光芒，液体好像沸腾起来，一道道水流犹如蛇般爬上他的身体。
“正在检测种族，确认为人族，确认成功！”
他全身上下已遍布了一层银白色的水膜，而散发的莹蓝色使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发光的蓝人。
“检测指纹，检测面貌，检测虹膜……检测失败，请使用者睁大眼睛！”
楚歌意识到这就是所谓变数，他乖乖地睁大眼睛，看到眼前是银白色的荧幕，有莹蓝色的数据流在滚动。
“检测成功，匹配资料库，匹配成功！”
“使用者楚歌，正在检测使用权限……”
“检测成功，使用权限为S+级，可使用模式为：普通模式，战斗模式，休闲模式，请选择。”
楚歌大声说：“战斗模式！”
“战斗模式选择成功，正在切换，切换中——友情提醒，本机已匹配使用者的脑电波，使用者的指令可直接在心里默念，不然会显得比较蠢。”
那个声音说完，液体的流动忽的加快起来，某种他从未感受过的能量——一种温暖而柔和的能量——涌入他的身体。
灵能！虽然从未感受过，但楚歌十分确定那就是灵能！
楚歌感觉到包裹身体的液体慢慢膨胀、凝固、硬化，里层变成了柔软的橡胶般的紧身衣，外层变成了一套类似铠装的全身武装！
眼前忽然一黑，那蓝色的数据流不见，他清晰地看见车内的环境，目光能透过雨帘看见远处的树木，似乎能听见每一滴雨滴的落在车上、地上的声音。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银白色的铠装覆盖，铠装不同于何宛月、杨翎穿过的制式铠装，而是一片片光滑的“鳞片”紧紧地扣合在一起，一片片的好像独立的个体又组成了一个整体！
“天启武装，战斗模式，切换成功！”
突然切换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001号正在为您服务。”
楚歌感觉浑身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那是他所期待的！所渴望的！
他看了何宛月一眼，小心地打开车门，又小心地关上，他有些控制不住现在的力量。
向着来路——狂奔！
高速路上一道幻影奔过，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杨翎，表哥，等我！！！
……
顺风桥路牌边。
两道身影来来回回冲锋，撕打，冲击，又分开。
那根长枪仿佛一根弹簧，不断弹开两道身影。
杨翎背上已挂了彩，冥王发现玩枪玩不过他，于是改变了战术——改抢枪，这道伤口便是一次长枪争夺中被冥王利刃砍伤的。
更糟糕的是，他的灵能已消耗大半，他到了顺风桥之后，换上铠装便开始急速赶路，终于在最后时刻救下了楚歌。
这臭小子，长高了啊。他想。
他并不抱怨楚歌开车跑了，甚至觉得这样也很好，楚歌的天赋比他好，小时候练枪时，这个表弟只是稍微玩一玩就能刺中靶心，而他要花大量时间练习才能做到，以后得看他替我报仇了。
就像长城外的那些老兵，总是拿自己的命换新兵的命，然后魂灵游荡在长城外，目视着后备们为自己复仇，一代一代都是这样。
只是有些遗憾居然没死在长城外，而是死在【地府】这群渣滓手中。
“来啊！”
杨翎咆哮，再次冲击，黑渊长枪宛如游龙般闪过冥王利刃的阻击，再次刺中冥王的胸口。
而冥王左手握住枪杆，猩红双目冷冷地盯着他。
绝对的力量碾压！撑到现在依然证明杨翎是战斗中的天才，但闹剧是时候落幕了。
冥王握紧长枪，从胸口拔出，向身后扔出，而利刃扎进被带近身的杨翎腹部。
手一甩，杨翎被摔在地上。
冥王盯着杨翎，看着他撑着长枪站起——他仍然握着黑渊！
冥王发出好似叹息的吼声，然后猛地突进，一刀刺入杨翎胸口，B级狼王铠装犹如纸壳。
而黑渊的枪头也斜斜刺进冥王小腹，赫然是在冥王突进的一刹那，杨翎身体后倾，用黑渊枪尾抵住身后的土地，枪尖对着冥王。
冥王自己给自己添了一道新伤！
冥王又把杨翎摔在地上，这个顽强的家伙已经站不起来了。
然后，冥王打算给杨翎最后一击，盘算着自己还有多少时间逃跑，是的，逃跑，任务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宣告失败，情报上只说有一个B级，谁知道又跑过来一个更强的，还带着阿尔法金属的武器！
哪个B级有这样的武器？！！
他考虑如果把这把武器带回去，说不定能功过相抵！毕竟地府没有获得阿尔法金属的机会，而机会都在长城外。
冥王走到杨翎身边，准备一刀了结他。
……
“检测到灵能波动，灵能等级为‘A’。”
“检测到灵能波动，灵能等级为‘B’。”
楚歌听着脑海里的提醒，心想这是什么黑科技。
检测灵能波动的仪器不是没有，在长城以及各大主要城市都有，其检测范围从5公里到30公里不等，而检测范围越大，仪器体积越大，最小的仪器都有一个厕所大小。
从未听过什么检测装置能体积小到能安装在一具铠装上面。
是的，所谓的天启武装——其实本质上就是一具铠装，或者说，一具很高端的铠装。
楚歌还没有摸清天启有什么功能，但就目前的功能来说，能让他一个没测试过灵能融合度的人拥有A级的战斗力，已经很让他满意且意外了。
楚歌感觉自己的速度已经比穿着铠装的何宛月快得多，他的感知也清晰了许多，眼睛甚至能看到每一滴雨水下落的过程。
从未有如此美妙的体验！
转过一个弯，楚歌就看到名为冥王的丑陋怪物，小臂上的利刃正在举起，脚下躺着一具铠装。
快点！再快点！
楚歌爆发出全力，速度快得冲破雨帘！
而冥王惊讶地转头，他看到一道银白色的流光冲来，那具看起来十分特殊的铠装身上片片鳞片扣合，双目散发着莹蓝色光芒，这句铠装并没有寻常铠装的灵能传输通道，而是全身一体式的铠装。
S级铠装？不，不对，不可能有S级出现！
这速度……
A级！妥妥的A级！
冥王双手利刃挡在胸前，银白色铠装冲撞过来。
这是个白痴吗？冥王心想，没有武器，不用拳头，你难道能撞死我吗？
然后被银白色铠装撞飞，他的利刃刺在铠装上就被光滑的鳞片划开，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不对！不对！怎么可能？
楚歌捂了捂胸口，有点胸闷，有点疼，不过——
他兴奋起来——
现在，轮到你破不了我的防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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