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虽是妇人装扮，但笑声分明是男人的。...
“小玉，你今天表现的可真不错。”
姥姥又转成了女人的声音说：“不过，今天的血食有些油腻，希望你将来再接再厉。”
董小玉说：“姥姥，我已经帮您找来了血食，你是不是可以放过秋生一马了。”
姥姥冷笑着说：“小玉，你知道，姥姥这个人最不喜欢别人讲条件了。你说的那个秋生，如果他今后都不来了还好，如果他来了的话，那可就别乖我不客气了。”
董小玉急忙说道：“姥姥放心，秋生他不会再来了。”
姥姥乜了她一眼，语气异样的问道：“是么？可惜晚了。”
说完，她的舌头从嘴里蓦然蹿出，几丈之长，眼见着奔着秋生的藏身之处冲去。
秋生从来没见过这么长的舌头，吓得拔腿便跑。
然而，他还没跑两步，就被姥姥的舌头绊倒，舌头如同毒蛇一般迅速朝秋生嘴里钻。
“别让姥姥的舌头进了你的嘴里。”
董小玉跑过来死死的抱住了姥姥的舌头，对秋生说：“秋生，快跑。”
秋生却说：“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下来，太危险。”
“再不走，姥姥会杀了你。”董小玉说道：“快去找你师父，他是唯一能救你的人。”
姥姥舌头一甩，反向将董小玉捆缚住，舌头越勒越，痛的董小玉喘息都异常的艰难。
“董小玉，我本以为你会是个忠心耿耿的鬼仆。没想到，你根聂小倩一样，都是天生反骨的叛徒。”
姥姥恨道。
秋生这时候反应过来了，自己留下来也是送死。
虽然担心董小玉的安危，但为今之计也只能先回去找师父了。
有了董小玉的牵制，再加上秋生手握现代化交通工具——自行车。
他这次可比上回宁采臣跑得块多了。
星空月沉，已是子时。
秋生返回到了任家镇。
义庄里，九叔，文才，楚源都已经睡下了。
但秋生哪里还会管这么多，把这几个人全都叫醒了。
众人来到厅堂里，秋生跟他们说了如何看见姥姥行凶，自己如何被发现，董小玉又如何救了自己，她现在又是如何的危险，跟几人快速的说了一遍。
不过，由于秋生的语气太快，太焦急，几个人都似懂非懂。
楚源听他说的跟电影《倩女幽魂》里的情节很想，心里一动，问道：“秋生师兄，你说的那个姥姥，是不是穿着黑衣服，说话忽男忽女的。”
“没错，没错。”秋生怔了须臾，惊讶道：“小师弟，你知道她？”
楚源心中疑窦丛丛：奇啊怪哉！
聊斋世界里的鬼怪怎么跳脱到这里来了？
话说我穿越的不是僵尸世界吗？
咋还有股综灵幻的味道呢？
不过，存在即合理。
既然她敢从《倩女幽魂》的世界跑来，那就杀了呗！
他解释说道：“听说，这个姥姥是只千年树妖，舌头特别的长……”
“不错，不错，又被你说对了。”
秋生表情惊讶中带着敬佩说道。
九叔皱眉说：“这个妖怪，为师从来没听说过，楚源，以对她的了解，这只树妖难对付吗？”
楚源想了想，说：“emm，应该不难对付。”
“还不难对付？”
秋生嘴张的比碗都大，惊呼道。
九叔摸着下巴，寻思着说：“以秋生的天赋，看那只树怪或许极其强大，如同山岳一般难以跨越。但楚源天资绝伦，乃是不世之大才，在他眼里，树怪不过山包土丘，十分的容易迈过。”
秋生：……
好吧！
楚源跟着却又说道：“不过，这只树妖的后台倒是很恐怖。”
九叔问：“他的后台是谁？”
“黑山老妖。”
“啪嗒。”
九叔手里的茶杯豁然摔在了地上，他瞳孔惊悸的一缩，道：“枉死城的黑山老妖？他可是鬼王级别的存在，这下可……麻烦了。”
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看着天上有些邪魅的月色，悸然说道：“冥域广大，大部分都被阴司管辖，但却仍然有几个地方即便是鬼卒阴差也不敢踏足。其一是枉死城，其二是绝魂谷。
“绝魂谷是黑罗刹的地界，他专收孤魂野鬼，但相比有来无回的绝魂谷，枉死城更叫人恐惧。正所谓‘七魄悠悠赴森罗，三魂渺渺归枉死’，枉死城里都是枉死之人，即不是寿终正寝，所以那里怨气极深，乃是九幽第一苦界，普通的鬼怪都不敢踏足。
“不过，枉死城据说在几百年前就关闭了，有传说黑山老妖被某位绝世高人封印。总之，我在茅山里听到的只有这些，没想到他居然复苏了。”
九叔娓娓道来，侃侃而谈，秋生那边急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师父，我求您快去救救小玉吧！”
九叔轻喟了声，说道：“人鬼殊途，鬼的事情人是不该管的。不过，这只树精盘踞在野猪林，迟早会对附近的乡民造成威胁。身为修道之人，这种事情我不能不管。”
……
夤夜。
众人换好衣服，备好法器出发赶往了野猪林。
约莫半个时辰后，他们钻入了野猪林的密从之中。
四周鬼影瞳瞳，夜枭怪啼，让人感觉不安。
平时秋生在这个时间过来是很容易找到董小玉所住的宅院。
因为灯光会指引他。
可现在哪来的什么灯光？
林内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越走越迷糊。
秋生对九叔说：“师父，这是咋了？平时我走到这里的时候，都能看到光亮了。”
九叔说：“所谓的房舍不过是障眼法，现在房舍没了，很可能预示着施法的人出现了意外。”
一句话说得秋生猛地猝然。
“小玉，嘤嘤嘤……”...
九叔正色地对秋生道：“别哭了。放心，我会找到那个树精铲除掉他，帮你的那个小玉报仇的。”
文才也不安的说道：“师父，这片树这么多，哪颗会是树精啊？”
四人之中数他胆子最小，这次捉妖，文才带的法器最多。
他手中提着桃木剑，身上、脸上贴满了符箓，腰间挂着照妖镜、糯米袋子，黑狗血，脖子上还挂着一辫子蒜。
反正妖怪来了这些法器有没有用不晓得，逃跑起来肯定会很麻烦。
楚源突然说：“每一颗都有可能是。”
文才被他吓了一挑，恐惧得四处观望。
“每一颗也许都不是。”
“我去，小师弟，你要吓死我啊！”
“不，姥姥是千年树精，他的形态已经可以千变万化了。”
楚源解释说：“所以，他现在不大可能只是一棵树。”
在电影里，那个姥姥似乎有无数的藤蔓跟枝条，如果不是他控制了附近的树木，哪里来那么多的枝条？
楚源跟着又说：“其实，姥姥之所以能控制住小玉，是因为姥姥手里拿着她的骨灰坛，只要能找到小玉的骨灰坛就可以让她摆脱姥姥的控制了。”
秋生不太相信，问道：“真的么？”
“应该是真的。”
反正电影里就是这种设定。
九叔道：“当然是真的了。你们两个啊，平时不闻不问，也不看书，看看楚源，进步多快。”
文才为难的说：“可师父，这里乌漆墨黑的，怎么寻找骨灰坛啊？”
九叔也微微皱眉：“那只好等天亮了，可树林这样大，找一天恐怕都还找不到。”
楚源笑道：“这就要靠群众的力量了。”
他指的是请任家镇的百姓帮忙。
人多力量大嘛！
任家镇少说也有几千号人，野猪林才多大，不用一个时辰就能找到。
而在击杀大猩猩的过程当中，九叔师徒也立下大功，在任家镇中声望极高。
这次若以镇压树精的名义号召乡民义勇过来帮忙，任家镇的百姓肯定也会用实际行动支持的。
果然，楚源猜测的不错。
第二天上午，一听说又有妖怪要除，百姓来了足有一千人。
呼呼泱泱的把野猪林的各个角落都占据了。
很快，大家就在一颗近似百年的古树背阴处发现了若干个骨灰坛。
“还真有唉！”
文才口气惊奇的说道：“而且，还有这么多？”
九叔道：“看来，这只树精控制的女鬼还不止一个。”
他仰头看着这株参天古树，心中惊忖。
这株古树差不多可五六个人合抱在能抱住，可以肯定野猪林过去没有这么粗壮的大树。
“莫非，这棵树就是妖精的本魂？”
九叔说着，提起五帝金钱剑打算砍掉这颗树精，却被楚源拦住了。
“师父，这颗大树根深蒂固，多半跟其他树木都同气连枝。您砍断了他，极容易唤醒邪祟，妖精不难对付，但这里百姓众多，伤到可就不好了。”
听了楚源的话，九叔觉得在理。
他抽回金钱剑，对众人说道：“多谢各位父老乡亲，现在骨灰坛已经找到，我恐这里不安全，诸位请先回吧！”
“好，好。”
“九叔，您不走吗？”
九叔说：“我还要留下来铲除妖魔。”
“好，好，那我们走啦！”
一众镇民顺利完成了任务，都显得轻松惬意，准备返回并不遥远的任家镇。
但没走几步远，镇民们忽然就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仔细一看竟然是粗粗的树藤。
还没反应过来，树藤便顺着他们脚面爬到了身上，须臾之间，所有的镇民都被藤蔓卷到了天空当中。
树藤迅速收紧，被卷着的百姓顿时疼得哭爹喊娘。
“九叔，九叔救我啊……”
“救命……”
九叔看着天上到处都是，遮天蔽日的人群，不由得焦急、无奈。
如此多的人被树藤困住，等自己一个一个砍断树藤，百姓们不被勒死，自己也得被累死了。
这可怎么办？
正在彷徨无措，楚源却气定神闲的对九叔说道：“师父，我有个办法，保管大树精会放了百姓。”
九叔莫名诧异，心说：莫非楚源知道树精的软肋？
“什么办法？”
“嘿嘿，要对付这只树精，只要八个字就够用了。”
楚源笑着，跟着朗声喝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躲在暗处的姥姥蓦然听到这句话，吓得脸色苍白，心中颤抖不已。
燕赤霞来了！
他赶紧收去邪法，天上的众百姓噼里啪啦的摔落下来，疼得七荤八素。
好在没几个受伤的，都在秋生跟文才的掩护之下逃走了。
姥姥本来也想逃跑，可半天没见到对方发招，心头怪异，便跳了出来。
他对楚源说：“你怎么不发招？”
楚源诚实的回答说：“我不会呀！”
“你……”
中计了。
姥姥气得呲牙咧嘴，头顶都冒烟儿。
楚源见他的扮相跟电影里的如出一辙，故意露出奇怪的表情问道：“哎，我说，你怎么不在兰若寺混啦？”
姥姥一愕，暗忖：他怎么知道我的黑历史？
都好几百年前的事儿了。
这小子看起来不过十几岁而已，莫非他是天仙不老身？
姥姥愕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还有，你跟燕赤霞是什么关系？”
楚源摇摇头，轻描淡写的说：“不认识。”
九叔那边则面容严肃地提起五帝金钱剑，一个纵身鱼跃而起，向姥姥刺去。
姥姥张牙舞爪，嘴里“哇呀呀”地怪叫，将地下自己那些盘根错节的根茎全部召唤了出来。
**粗入碗口，坚韧无比，犹如黑蟒将九叔团团围绕。
九叔打出一道“焚天箓”，引燃了藤蔓。
“小玉，你今天表现的可真不错。”
姥姥又转成了女人的声音说：“不过，今天的血食有些油腻，希望你将来再接再厉。”
董小玉说：“姥姥，我已经帮您找来了血食，你是不是可以放过秋生一马了。”
姥姥冷笑着说：“小玉，你知道，姥姥这个人最不喜欢别人讲条件了。你说的那个秋生，如果他今后都不来了还好，如果他来了的话，那可就别乖我不客气了。”
董小玉急忙说道：“姥姥放心，秋生他不会再来了。”
姥姥乜了她一眼，语气异样的问道：“是么？可惜晚了。”
说完，她的舌头从嘴里蓦然蹿出，几丈之长，眼见着奔着秋生的藏身之处冲去。
秋生从来没见过这么长的舌头，吓得拔腿便跑。
然而，他还没跑两步，就被姥姥的舌头绊倒，舌头如同毒蛇一般迅速朝秋生嘴里钻。
“别让姥姥的舌头进了你的嘴里。”
董小玉跑过来死死的抱住了姥姥的舌头，对秋生说：“秋生，快跑。”
秋生却说：“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下来，太危险。”
“再不走，姥姥会杀了你。”董小玉说道：“快去找你师父，他是唯一能救你的人。”
姥姥舌头一甩，反向将董小玉捆缚住，舌头越勒越，痛的董小玉喘息都异常的艰难。
“董小玉，我本以为你会是个忠心耿耿的鬼仆。没想到，你根聂小倩一样，都是天生反骨的叛徒。”
姥姥恨道。
秋生这时候反应过来了，自己留下来也是送死。
虽然担心董小玉的安危，但为今之计也只能先回去找师父了。
有了董小玉的牵制，再加上秋生手握现代化交通工具——自行车。
他这次可比上回宁采臣跑得块多了。
星空月沉，已是子时。
秋生返回到了任家镇。
义庄里，九叔，文才，楚源都已经睡下了。
但秋生哪里还会管这么多，把这几个人全都叫醒了。
众人来到厅堂里，秋生跟他们说了如何看见姥姥行凶，自己如何被发现，董小玉又如何救了自己，她现在又是如何的危险，跟几人快速的说了一遍。
不过，由于秋生的语气太快，太焦急，几个人都似懂非懂。
楚源听他说的跟电影《倩女幽魂》里的情节很想，心里一动，问道：“秋生师兄，你说的那个姥姥，是不是穿着黑衣服，说话忽男忽女的。”
“没错，没错。”秋生怔了须臾，惊讶道：“小师弟，你知道她？”
楚源心中疑窦丛丛：奇啊怪哉！
聊斋世界里的鬼怪怎么跳脱到这里来了？
话说我穿越的不是僵尸世界吗？
咋还有股综灵幻的味道呢？
不过，存在即合理。
既然她敢从《倩女幽魂》的世界跑来，那就杀了呗！
他解释说道：“听说，这个姥姥是只千年树妖，舌头特别的长……”
“不错，不错，又被你说对了。”
秋生表情惊讶中带着敬佩说道。
九叔皱眉说：“这个妖怪，为师从来没听说过，楚源，以对她的了解，这只树妖难对付吗？”
楚源想了想，说：“emm，应该不难对付。”
“还不难对付？”
秋生嘴张的比碗都大，惊呼道。
九叔摸着下巴，寻思着说：“以秋生的天赋，看那只树怪或许极其强大，如同山岳一般难以跨越。但楚源天资绝伦，乃是不世之大才，在他眼里，树怪不过山包土丘，十分的容易迈过。”
秋生：……
好吧！
楚源跟着却又说道：“不过，这只树妖的后台倒是很恐怖。”
九叔问：“他的后台是谁？”
“黑山老妖。”
“啪嗒。”
九叔手里的茶杯豁然摔在了地上，他瞳孔惊悸的一缩，道：“枉死城的黑山老妖？他可是鬼王级别的存在，这下可……麻烦了。”
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看着天上有些邪魅的月色，悸然说道：“冥域广大，大部分都被阴司管辖，但却仍然有几个地方即便是鬼卒阴差也不敢踏足。其一是枉死城，其二是绝魂谷。
“绝魂谷是黑罗刹的地界，他专收孤魂野鬼，但相比有来无回的绝魂谷，枉死城更叫人恐惧。正所谓‘七魄悠悠赴森罗，三魂渺渺归枉死’，枉死城里都是枉死之人，即不是寿终正寝，所以那里怨气极深，乃是九幽第一苦界，普通的鬼怪都不敢踏足。
“不过，枉死城据说在几百年前就关闭了，有传说黑山老妖被某位绝世高人封印。总之，我在茅山里听到的只有这些，没想到他居然复苏了。”
九叔娓娓道来，侃侃而谈，秋生那边急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师父，我求您快去救救小玉吧！”
九叔轻喟了声，说道：“人鬼殊途，鬼的事情人是不该管的。不过，这只树精盘踞在野猪林，迟早会对附近的乡民造成威胁。身为修道之人，这种事情我不能不管。”
……
夤夜。
众人换好衣服，备好法器出发赶往了野猪林。
约莫半个时辰后，他们钻入了野猪林的密从之中。
四周鬼影瞳瞳，夜枭怪啼，让人感觉不安。
平时秋生在这个时间过来是很容易找到董小玉所住的宅院。
因为灯光会指引他。
可现在哪来的什么灯光？
林内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越走越迷糊。
秋生对九叔说：“师父，这是咋了？平时我走到这里的时候，都能看到光亮了。”
九叔说：“所谓的房舍不过是障眼法，现在房舍没了，很可能预示着施法的人出现了意外。”
一句话说得秋生猛地猝然。
“小玉，嘤嘤嘤……”...
九叔正色地对秋生道：“别哭了。放心，我会找到那个树精铲除掉他，帮你的那个小玉报仇的。”
文才也不安的说道：“师父，这片树这么多，哪颗会是树精啊？”
四人之中数他胆子最小，这次捉妖，文才带的法器最多。
他手中提着桃木剑，身上、脸上贴满了符箓，腰间挂着照妖镜、糯米袋子，黑狗血，脖子上还挂着一辫子蒜。
反正妖怪来了这些法器有没有用不晓得，逃跑起来肯定会很麻烦。
楚源突然说：“每一颗都有可能是。”
文才被他吓了一挑，恐惧得四处观望。
“每一颗也许都不是。”
“我去，小师弟，你要吓死我啊！”
“不，姥姥是千年树精，他的形态已经可以千变万化了。”
楚源解释说：“所以，他现在不大可能只是一棵树。”
在电影里，那个姥姥似乎有无数的藤蔓跟枝条，如果不是他控制了附近的树木，哪里来那么多的枝条？
楚源跟着又说：“其实，姥姥之所以能控制住小玉，是因为姥姥手里拿着她的骨灰坛，只要能找到小玉的骨灰坛就可以让她摆脱姥姥的控制了。”
秋生不太相信，问道：“真的么？”
“应该是真的。”
反正电影里就是这种设定。
九叔道：“当然是真的了。你们两个啊，平时不闻不问，也不看书，看看楚源，进步多快。”
文才为难的说：“可师父，这里乌漆墨黑的，怎么寻找骨灰坛啊？”
九叔也微微皱眉：“那只好等天亮了，可树林这样大，找一天恐怕都还找不到。”
楚源笑道：“这就要靠群众的力量了。”
他指的是请任家镇的百姓帮忙。
人多力量大嘛！
任家镇少说也有几千号人，野猪林才多大，不用一个时辰就能找到。
而在击杀大猩猩的过程当中，九叔师徒也立下大功，在任家镇中声望极高。
这次若以镇压树精的名义号召乡民义勇过来帮忙，任家镇的百姓肯定也会用实际行动支持的。
果然，楚源猜测的不错。
第二天上午，一听说又有妖怪要除，百姓来了足有一千人。
呼呼泱泱的把野猪林的各个角落都占据了。
很快，大家就在一颗近似百年的古树背阴处发现了若干个骨灰坛。
“还真有唉！”
文才口气惊奇的说道：“而且，还有这么多？”
九叔道：“看来，这只树精控制的女鬼还不止一个。”
他仰头看着这株参天古树，心中惊忖。
这株古树差不多可五六个人合抱在能抱住，可以肯定野猪林过去没有这么粗壮的大树。
“莫非，这棵树就是妖精的本魂？”
九叔说着，提起五帝金钱剑打算砍掉这颗树精，却被楚源拦住了。
“师父，这颗大树根深蒂固，多半跟其他树木都同气连枝。您砍断了他，极容易唤醒邪祟，妖精不难对付，但这里百姓众多，伤到可就不好了。”
听了楚源的话，九叔觉得在理。
他抽回金钱剑，对众人说道：“多谢各位父老乡亲，现在骨灰坛已经找到，我恐这里不安全，诸位请先回吧！”
“好，好。”
“九叔，您不走吗？”
九叔说：“我还要留下来铲除妖魔。”
“好，好，那我们走啦！”
一众镇民顺利完成了任务，都显得轻松惬意，准备返回并不遥远的任家镇。
但没走几步远，镇民们忽然就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仔细一看竟然是粗粗的树藤。
还没反应过来，树藤便顺着他们脚面爬到了身上，须臾之间，所有的镇民都被藤蔓卷到了天空当中。
树藤迅速收紧，被卷着的百姓顿时疼得哭爹喊娘。
“九叔，九叔救我啊……”
“救命……”
九叔看着天上到处都是，遮天蔽日的人群，不由得焦急、无奈。
如此多的人被树藤困住，等自己一个一个砍断树藤，百姓们不被勒死，自己也得被累死了。
这可怎么办？
正在彷徨无措，楚源却气定神闲的对九叔说道：“师父，我有个办法，保管大树精会放了百姓。”
九叔莫名诧异，心说：莫非楚源知道树精的软肋？
“什么办法？”
“嘿嘿，要对付这只树精，只要八个字就够用了。”
楚源笑着，跟着朗声喝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躲在暗处的姥姥蓦然听到这句话，吓得脸色苍白，心中颤抖不已。
燕赤霞来了！
他赶紧收去邪法，天上的众百姓噼里啪啦的摔落下来，疼得七荤八素。
好在没几个受伤的，都在秋生跟文才的掩护之下逃走了。
姥姥本来也想逃跑，可半天没见到对方发招，心头怪异，便跳了出来。
他对楚源说：“你怎么不发招？”
楚源诚实的回答说：“我不会呀！”
“你……”
中计了。
姥姥气得呲牙咧嘴，头顶都冒烟儿。
楚源见他的扮相跟电影里的如出一辙，故意露出奇怪的表情问道：“哎，我说，你怎么不在兰若寺混啦？”
姥姥一愕，暗忖：他怎么知道我的黑历史？
都好几百年前的事儿了。
这小子看起来不过十几岁而已，莫非他是天仙不老身？
姥姥愕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还有，你跟燕赤霞是什么关系？”
楚源摇摇头，轻描淡写的说：“不认识。”
九叔那边则面容严肃地提起五帝金钱剑，一个纵身鱼跃而起，向姥姥刺去。
姥姥张牙舞爪，嘴里“哇呀呀”地怪叫，将地下自己那些盘根错节的根茎全部召唤了出来。
**粗入碗口，坚韧无比，犹如黑蟒将九叔团团围绕。
九叔打出一道“焚天箓”，引燃了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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