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兜兜转转，走走看看

    这段时间，学校的社团联合会组织的节目表演结束了，今晚有聚会，雅恩，秦练还有林航都去了，班长和团支书两人在在自习室看书，锦今天贪婪的睡了一个午觉，这一觉睡了似乎好了很多，睁开眼睛天已经黑了，只听见楼道里女生嬉笑打闹的声音，她饿的不行，只是这个天下着好大的雨，打开手机，雅恩发来的消息，他们今晚有活动就不陪她吃晚饭了，秦练给她打了好多个未接电话，她回拨了过去，伴着嘟嘟嘟的声音还有窗外的雨声，冬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雨呢？秦练可能在忙，也没有接电话，锦下楼的时候，回来的人到是跟她的形单影只形成了对比，天真是有点冷呢。她到刘哥的餐馆的时候，刘哥刚从厨房出来准备歇一会，看见锦远远的走过来，慢悠悠的，便钻进厨房了，把锅给点着：“锦，今晚吃啥？”“您看着啥方便就给我做一点呗，就是饿得很。”“你喜欢鸡柳，我给你做孜然鸡柳可好。”“最好了。”老板娘从楼上下来，看着锦：“今天怎么这么晚，你还一个人，他们呢？”“都去参加聚会了，我一个人睡到现在才起来，嘿嘿。”说着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老板娘回答着：“这么冷的天，也不多穿点。”边说边钻进了厨房，从里面端了一碗大骨汤出来：“今天早上刘哥起来炖的，你喝一点暖和。”锦端过汤来，满脸傻笑：“真幸福也，看来今晚是来对了，哈哈。”老板娘在一旁笑着，刘哥便端着饭菜出来了，他肯定年轻的时候很帅，他的笑总是带着暖意：“多吃点饭，感觉你这两天又瘦了不少呢。”“是么，看来你白拿那么多好吃的给我了。”一屋子的人都在笑笑，洗碗的大姐都认识锦，真好，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竟然还可以遇到这么多温暖的人呢。店里陆陆续续的又来了一些人，这雨到是一点也没见着小一点，锦低着头吃饭，看着这进屋的人，带着风雨，带着寒意，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屋檐下，跟她一起感受暖意。饭还没有吃完，秦练的电话就像追命似得跑了进来：“锦大爷，你在哪里啊，叫你跟我一起出来吃饭你都不来。”还没等锦说话，噼里啪啦一大堆：“停停停，你要干哈，你说。你是不是喝酒了。”“没有，喝了一些，不多，我们今晚合计着我们几个也好好玩玩呀，这都要放寒假了。要准备苦逼的期末考试了，到时候都没有乐子了。”“玩啥呀，你们的人我都不认识，要玩你们玩去，这么冷的天，我的被窝等着我呢。”锦一边吃着饭，一边慢悠悠的说道，她这么能吃，为什么还会瘦呢。“我们这边没留了几个人，你也都认识一些。你来不来，不来我就来女生宿舍来抓你。”“慌什么，我连饭都没有吃好呢，你们去玩呗，我一会子过来也就罢了”“还没吃饭呢？你不会睡到现在才起来吧？你是猪投胎的啊？”“不好意思，我就是才睡醒，猪大少爷你能不能让我安静的吃一会儿饭呢。”“行，我们去定包间，你要过来哟。”“好，废话那么多。”锦挂了电话，一碗饭还没有下肚子，秦练就挂着他那一张坏笑的脸跑了过来，一脸欣慰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说着跟老板老板娘打了招呼。锦连头都懒得抬起来，压根不搭理他:“嘿，你这样不好吧，你吃快一点，都等你呢。”脸上挂着红晕，一股子酒气跟着冷空气一起慢慢的散开来了，锦仰着脖子喝汤，看了他一眼，这个傻个子双手撑着那不知道有多重的头颅一本正经的望着她，年轻的小伙子带着一丝红晕还真是有点好看呢。感觉最近的坏脾气都好了一些呢。

    这会子雨到是停了，秦练帮她拿着她那把长长的雨伞，话没有刚才那么多，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话，锦突然在冷饮店门口停了下来，给点了一杯热的柠檬水，递给了秦练，本想接过秦练手中的伞，被他一把弄开了，她也怡然自得。：“哎呀妈呀，这真TM酸。原来你平时都是这个口味啊。”“大冬天的这么冷，你喝了酒，还跑了过来，总是不能喝冰的吧，柠檬汁是可以解酒的，你是不是傻。”“行行行，就你最聪明，最贴心。你最好了。”“少在这里跟我鬼扯，我都能喝，你有啥不能喝。”“能能能，必须能，你别说，多喝两口味道还不错呢？”两人走着在半路上碰到班长和团支书，原来雅恩打了电话叫都出来，四个人快步走进KTV的时候，里面已经是一片鬼哭狼嚎了，其实所谓认识的人就是以前和锦差点打起来的那个玟路，他们现在是一个部门的，到是常在一起玩的还可以，锦虽然不觉有什么，但总是想着有些小尴尬，还有几个可能是文艺部的新进干事，然后就是林航、然后他们宿舍这一堆人，锦准备默默的坐在角落里看他们嗨，雅恩和林航正在唱着因为爱情，到是颇合时宜。玟路在和另外的男生一起玩着筛子，班长和团支书跑去点歌了，锦一个人还显得颇自在，包间里的暖气开得确实是很足，锦脱掉外套，跟着这此起彼伏的声音还有要闪瞎眼睛的灯光，好像又要睡着的样子。鬼知道雅恩今晚上喝了多少的酒，简直开心的要开花一般，新来的那些干事慢慢的就走了，锦坐在角落里喝啤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支，她今晚也没有什么心情唱什么歌，感觉睡了一天，喝了一些酒反倒清醒了些，有些晚了，班长和团支书也都回去了，就剩下林航和雅恩还在高歌，然后锦一个人在一旁看着他们俩喝醉了的起舞，然后拿着手机录视频，秦练和那个玟路出去一会子了，就看见她一个人回来拿包准备走，锦看着她一个人，看了一会子时间，确实有些晚了，也就说一起走吧，她可能也是出于礼貌点了点头，锦喊住那两个还在唱歌的家伙，把东西收了，出来看见秦练一个人在那里抽烟，雅恩真的喝醉了，林航有点微醉了，秦练一把将雅恩拖住，锦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这个时候突然雨下的很大，就像疯了一样，有三把伞，他们五个人，锦准备和那个玟路撑一把伞，让林航一个人走，结果望着这雨，锦还没有把伞弄开，她就跑了，锦觉得不对劲，准备去追，秦练说：“算了吧，总要回去的。”锦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似的，拿着伞就跑了，只是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跑远了，锦穿着高跟鞋，实在跑不动，鬼知道今天为啥忽然想起要穿高跟鞋，脱了高跟鞋就开始跑，秦练本想去追，雅恩醉的不省人事，得把这姑奶奶给扶着，林航醉了，心里却明白，只是也使不上劲儿来，跟着跑了一段路，不见了人影，将锦的鞋子提在手里。两个人有些担忧，先把雅恩背了回去，弄回宿舍。龙飞飞见状，没看见锦，质问怎么了林航说了句：“处理事情去了，她鞋子湿了，你拿双干的鞋子，我们去接她回来。”雨越下越大，锦一路追到了学校的植物园，俩人在亭子里面坐下，她并没有注意到锦是光着脚：“锦，不好意思，今晚情绪没控制好。”“你要发病你倒是先跟我说一声啊，打一架也行啊，你这样子折磨我身体可是缺德的，我现在上门牙和下门牙都要打架了。”她这才回头望过去，发现锦光着脚丫，她也淋得一身的水，脚也湿透了。竟然笑了笑：“这样也好，大学里面最狼狈的两次，都跟你一起了，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我衣服也湿透了，我脱了给你裹脚。”锦竟然也不觉得生气了，跟着笑了。“拖您的福。不需要。”说着从包里拿出餐巾纸，自己抽了几张，其余的给她扔了过去，擦着脚上的水身上还没怎么湿透，只是衣袖全打湿了，两人也沉默了一会儿。锦开口了：“你们俩掰了吧，掰就掰了吧，你们俩性格太像了，凑在一起没多大意思。”“只能这样了，掰就掰了呗，只是看见这雨觉得是哭的极好时候，这样别人就分辨不出来是不是眼泪了。”林航和秦练两个男的在女生宿舍楼下的大厅里坐着，出去也不是，进来也不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拿着手里的手机也都还不敢打电话，真是一件好笑的事情，一个是因为心虚，一个是没有勇气，林航手里还提着一双锦的鞋子，秦练手里抱着一件大外衣，准备借给那个一身湿透了的姑娘，只是两个人只有坐在那里顾着叹气，最后还是把龙飞飞喊了下来，叫她打了电话，说锦在后花园的亭子里面，两个人也顾不了身子跑的不，心里还抗拒不，跑了去，看见两个人对面坐着，脚都盘在衣服里面，玟路的脚下面还有一双鞋，全是一滩水，这不是很亮的灯光，反映着都是一点亮光，到是锦先开口了，她或许是不生气了，或许是想通了罢：“林航把鞋子给我，秦练快将大衣给这个疯婆子。”说着转过头来：“你赶紧将身上那件外套脱了下来，回去折腾去吧。”一阵倒腾，四个人往回走着，都没有说话，俩人将他们送到女生宿舍楼下也回去了。到了楼层的楼梯口，锦将她叫住等一会儿，说着拿了好几袋姜茶出来：“等会上楼去将这兑水喝，多兑点，明儿肯定是要感冒了，看能缓解一些不。我媳妇儿给我买的，我得赶紧去泡个脚，别长冻疮了。你也是。”她穿着锦的外套到还是很合适，只是那双眼睛红肿的十分的厉害。锦走到宿舍的时候，龙飞飞还在等她回来，给她烧了热水，她躺下了，好像这一片寒冷都被这些暖意掩盖了，她的枕边是雅恩均匀的呼吸声音，这家伙，一喝酒必要喝醉，她好像真的困了，白天睡得那几个小时似乎也是白睡了，她好像也并不生气了，好像有些想不通的事情一瞬间就明白了，执迷不悟不是只会弄得大家都难受是么。秦练躺在床上，拿出手机，信息编辑了又删掉，删掉了又编辑，最后还是发了三个字：“早些睡。”给玟路，他想给锦解释些什么，又好像觉得不用说什么，她似乎一直都在给他收拾这些烂摊子不是么，原本想着她今天心情不好出来散散心，却没想到把她弄成了这个样子。林航这几天整夜的失眠，好像因为这件事情反而睡得着了，可能是因为喝了很多酒，也可能是折腾了这一晚，确实疲惫，宿舍的人都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传开了，夜深了，这场雨下的似乎越来越大了，还有风吹吹的声音，好像树枝都要断了一般，锦裹着被子，没有睡着，好像开始越来越冷了，可是锦却害怕这场雨突然结束，总应该有个好的结果吧，毕竟能够好好睡觉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明天或许还会有太阳，或许因为这场雨正好可以好好的睡一觉，明天还要睡一天才行，她的肚子好像又开始有些隐隐的疼呢，总要为那些勇敢付出代价的，不是么。

    “子衿，你这两天是不是很忙呢，好像你总是都不在线上，有点想你，今晚淋了一场“无语”，我想很多年之后，回头来看今晚，应该还是会有很多遗憾，你说青春这场梦，是不是就应该早点醒呢。我忽然觉得我幸运多了，应该是我的懦弱反倒使我幸运很多吧，可能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你又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是吧。”子衿在这个寒假之后，还是做了个决定，她要去学表演，她忽然间明白她的使命和存在的价值，这一点锦很感动，今晚自己怕是睡不好了，毕竟她还是被玟路的勇敢给折服了，呵呵这可真是不打不相识的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