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国主夜半参禅 李肃三更谋划
北域国都偏殿，樊顾毕恭毕敬地跪在国主面前说到：“国主，北方的蛮夷领袖拓跋弘穆突然起兵朝我国都进犯，现前线将士死伤惨重，城池接连不断地沦陷。”
“这些年，拓跋家好歹也是皇亲国戚，怎么现在也开始起兵造反了？”国主一下子瘫软在宝座上。
“国主您是有所不知，这些年拓跋家上缴岁币逐年减少，早已显露出不臣之心，今年更是斩杀了我们的来使。”樊顾慢条斯理地讲完，没有带任何的情绪波动，就仿佛这一切都跟他这个国相毫无关系。
“你退下吧。”国主长叹一口气，略显出些许老态和疲惫，胖硕的身躯已经容不得他再思考半分。
“遵命。”
就在樊顾退出去后，那种让人一听就浑身欲罢不能的女声从后面响起：“大王这是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
见国主并未理会，女人继续说到：“如今国家危难，腹背受敌，何不请出那几位开国大将军呢？”一听到这话，国主的脸色一下子就红润了很多，紧忙附和道：“美人儿说的对呀，我怎么给这几个老东西忘掉了呢？”但是话锋一转，继续说到：“可惜这几位现在都已经不再国中任职，袁守成不知所踪，李世龙早已瘫痪多年，还有孙亮，宁纯元几个老骨头，这两位明日一早我定登门拜访，至于最后一位窦怀德，还得烦请美人儿帮我去说服说服。”
“嗨呀，大王这是哪里话，您的事情不就是我窦家的事情吗？”
“如此甚好，甚好呀。”
此刻国都一处宅院，一耄耋老者正轻抚胡琴，正兴起时琴弦突然折断，手指上渗出点点血迹。
“双王今日至，染血手中来，大凶之兆呀。”老者掐指细算，正要起身离开时，却一把被叫住：“宁老，最近身体别来无恙？”听到声音，老者立刻跪了下去回答道：“托国主的福，宁某一切安好，不知国主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呀？”国主立刻将宁纯元搀扶起来：“这外面这么大的风，且与我进屋内一叙。”
城外几百里处的一所营帐，云震正跟其余几位藩镇首领谈论现在的战局，其中一位手带扳指的首领说到：“云震，既然你儿子云彻也领兵前来，我们何时准备进攻？“
“眼下局势对我来说的确非常有利，北方的拓跋弘穆也趁此机会想要捞的一笔好处，国都之中就必然要分兵出去抵御，根据樊顾传出来的消息，现在国内其余藩镇的高手还按兵不动，既然这北方佬也来凑热闹，不如就让他吃点苦头。“
“那你的意思是？“
“先不要轻举妄动，这几日进攻暂缓一些，我们这边攻势渐弱，那拓跋那边就肯定要吃不少苦头，而他们那边势头正盛，如此一来我们这边的压力将会减轻不少，等到最后二者两败俱伤之际，我们再趁机出手一举歼灭。“
“既然如此，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去办，我们先隔岸观火。“
李肃和楚楚经过几日的奔波也即将抵达国都，这一路上他们见到了太多的惨状，折断的刀枪，染血的铠甲，还有数以万计的尸体，这些无不在向其他人展现了战争的残酷，他们既是父亲，是丈夫，是儿子，更是为了某些人利益而牺牲的芸芸众生。
“这？就是战争吗？”李肃不禁发问。“咳咳。”突然从战场的死尸堆中，艰难地伸出了一只手，李肃也是急忙将他拉了出来，看着他龟裂的嘴唇，小心地将几滴水送入他口中，等那人清醒后看到眼前陌生的二人，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腰部。
“我们不是敌人，看你的穿着，是国都的战士吗？”楚楚一边拿出止血散涂抹在他的伤口处，一边温柔地问道。
“我们是驻扎在国都近郊的守卫军，国主下令让我们回护国都，但是走到一半就被叛军拦截，所有人都死了。”说完他竟然有些哽咽，李肃简单地询问了此时的局势后，就带着这名将士继续朝着国都进发，由于这名将士手中的令牌，他们一路上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不出半日就进入了国都。
二人在就近的客房等待几个时辰后，经由那名将士的引荐，国主也终于同意见这二人一面。
“草民李肃拜见国主。”“山城驻守楚轩辕之妹楚楚拜见国主。”
“起来吧，你们二位前来所为何事？”国主始终没有正眼瞧二人，一手拿着稻草挑逗着旁边的小鸟。
“我们所来正是为国主分忧。”
“哈哈哈哈，口气倒是不小？她一个小小五品官员的妹妹尚且不敢这般言语，你一个岌岌无名的草民竟然也有这么大的口气，叉出去。”
“国主且慢，我观此子并非等闲之辈，不如就听他一番，如若无理再赶出去也不迟。”殿内众人中，突然一人出列劝道。
“哦？张爱卿都出列为你求情，那我就赏你这个机会。”
“遵命，现在的情况对于国都而言已经危在旦夕，北有蛮夷拓跋弘穆挥师南下，东有云震率其余三大藩镇起兵作乱，国中还有……。”李肃正要张口继续说下去，却被国主打断：“停停停，说的什么东西，来人赶紧给我赶出去。”
“若还有人为这帮匪民说情，扰乱试听，统统按照叛国罪处理。”国主的一番话，震住了所有想要张口辩解的人，所有人只能无奈地看着李肃被几名士兵推搡着走出大殿。
回到客栈，楚楚不禁有些失落，她怎么也没想到现在的北域国主竟然昏庸到如此地步，一个人躲在角落不断地叹息。
“不必如此悲观，我倒是跟你持有相反的看法，国主这一步恰恰走的非常正确。“李肃自信满满地说到。”放心吧，不出一个时辰就会有人找到这里，不过究竟是福还是祸就不好说了。“
果然不出一个时辰，一个小黄门就手拿着国主的诏书悄悄地来到客栈，将二人偷偷地带到了一处古寺内，小声吩咐道：“国主命我将你二人带至此地，望二位好自为之。”
就在李肃二人前脚跟随着小黄门离开，后脚就有一群持刀的蒙面黑衣人闯了进来，在四处搜索无望后，又转瞬消失。
“吱嘎。”在三更天的时候，李肃房间的门突然被一名身着黑袍的男人给推开，当他摘下蒙在脸上的面罩，李肃一眼就认出这人就是北域国的国主。就在李肃准备跪拜时，却一把被国主搀扶起来：“今夜在此处，你我不必行如此大礼，今日朝堂之中鱼龙混杂，不得已我才出此下策。”
李肃自然也了解其中的苦衷，二人吹灭了烛火，李肃双手一滑，一股微弱的火焰凭空产生，借助这点微光，李肃与国主也就眼下局势开始分析起来。
“这些年，拓跋家好歹也是皇亲国戚，怎么现在也开始起兵造反了？”国主一下子瘫软在宝座上。
“国主您是有所不知，这些年拓跋家上缴岁币逐年减少，早已显露出不臣之心，今年更是斩杀了我们的来使。”樊顾慢条斯理地讲完，没有带任何的情绪波动，就仿佛这一切都跟他这个国相毫无关系。
“你退下吧。”国主长叹一口气，略显出些许老态和疲惫，胖硕的身躯已经容不得他再思考半分。
“遵命。”
就在樊顾退出去后，那种让人一听就浑身欲罢不能的女声从后面响起：“大王这是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
见国主并未理会，女人继续说到：“如今国家危难，腹背受敌，何不请出那几位开国大将军呢？”一听到这话，国主的脸色一下子就红润了很多，紧忙附和道：“美人儿说的对呀，我怎么给这几个老东西忘掉了呢？”但是话锋一转，继续说到：“可惜这几位现在都已经不再国中任职，袁守成不知所踪，李世龙早已瘫痪多年，还有孙亮，宁纯元几个老骨头，这两位明日一早我定登门拜访，至于最后一位窦怀德，还得烦请美人儿帮我去说服说服。”
“嗨呀，大王这是哪里话，您的事情不就是我窦家的事情吗？”
“如此甚好，甚好呀。”
此刻国都一处宅院，一耄耋老者正轻抚胡琴，正兴起时琴弦突然折断，手指上渗出点点血迹。
“双王今日至，染血手中来，大凶之兆呀。”老者掐指细算，正要起身离开时，却一把被叫住：“宁老，最近身体别来无恙？”听到声音，老者立刻跪了下去回答道：“托国主的福，宁某一切安好，不知国主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呀？”国主立刻将宁纯元搀扶起来：“这外面这么大的风，且与我进屋内一叙。”
城外几百里处的一所营帐，云震正跟其余几位藩镇首领谈论现在的战局，其中一位手带扳指的首领说到：“云震，既然你儿子云彻也领兵前来，我们何时准备进攻？“
“眼下局势对我来说的确非常有利，北方的拓跋弘穆也趁此机会想要捞的一笔好处，国都之中就必然要分兵出去抵御，根据樊顾传出来的消息，现在国内其余藩镇的高手还按兵不动，既然这北方佬也来凑热闹，不如就让他吃点苦头。“
“那你的意思是？“
“先不要轻举妄动，这几日进攻暂缓一些，我们这边攻势渐弱，那拓跋那边就肯定要吃不少苦头，而他们那边势头正盛，如此一来我们这边的压力将会减轻不少，等到最后二者两败俱伤之际，我们再趁机出手一举歼灭。“
“既然如此，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去办，我们先隔岸观火。“
李肃和楚楚经过几日的奔波也即将抵达国都，这一路上他们见到了太多的惨状，折断的刀枪，染血的铠甲，还有数以万计的尸体，这些无不在向其他人展现了战争的残酷，他们既是父亲，是丈夫，是儿子，更是为了某些人利益而牺牲的芸芸众生。
“这？就是战争吗？”李肃不禁发问。“咳咳。”突然从战场的死尸堆中，艰难地伸出了一只手，李肃也是急忙将他拉了出来，看着他龟裂的嘴唇，小心地将几滴水送入他口中，等那人清醒后看到眼前陌生的二人，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腰部。
“我们不是敌人，看你的穿着，是国都的战士吗？”楚楚一边拿出止血散涂抹在他的伤口处，一边温柔地问道。
“我们是驻扎在国都近郊的守卫军，国主下令让我们回护国都，但是走到一半就被叛军拦截，所有人都死了。”说完他竟然有些哽咽，李肃简单地询问了此时的局势后，就带着这名将士继续朝着国都进发，由于这名将士手中的令牌，他们一路上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不出半日就进入了国都。
二人在就近的客房等待几个时辰后，经由那名将士的引荐，国主也终于同意见这二人一面。
“草民李肃拜见国主。”“山城驻守楚轩辕之妹楚楚拜见国主。”
“起来吧，你们二位前来所为何事？”国主始终没有正眼瞧二人，一手拿着稻草挑逗着旁边的小鸟。
“我们所来正是为国主分忧。”
“哈哈哈哈，口气倒是不小？她一个小小五品官员的妹妹尚且不敢这般言语，你一个岌岌无名的草民竟然也有这么大的口气，叉出去。”
“国主且慢，我观此子并非等闲之辈，不如就听他一番，如若无理再赶出去也不迟。”殿内众人中，突然一人出列劝道。
“哦？张爱卿都出列为你求情，那我就赏你这个机会。”
“遵命，现在的情况对于国都而言已经危在旦夕，北有蛮夷拓跋弘穆挥师南下，东有云震率其余三大藩镇起兵作乱，国中还有……。”李肃正要张口继续说下去，却被国主打断：“停停停，说的什么东西，来人赶紧给我赶出去。”
“若还有人为这帮匪民说情，扰乱试听，统统按照叛国罪处理。”国主的一番话，震住了所有想要张口辩解的人，所有人只能无奈地看着李肃被几名士兵推搡着走出大殿。
回到客栈，楚楚不禁有些失落，她怎么也没想到现在的北域国主竟然昏庸到如此地步，一个人躲在角落不断地叹息。
“不必如此悲观，我倒是跟你持有相反的看法，国主这一步恰恰走的非常正确。“李肃自信满满地说到。”放心吧，不出一个时辰就会有人找到这里，不过究竟是福还是祸就不好说了。“
果然不出一个时辰，一个小黄门就手拿着国主的诏书悄悄地来到客栈，将二人偷偷地带到了一处古寺内，小声吩咐道：“国主命我将你二人带至此地，望二位好自为之。”
就在李肃二人前脚跟随着小黄门离开，后脚就有一群持刀的蒙面黑衣人闯了进来，在四处搜索无望后，又转瞬消失。
“吱嘎。”在三更天的时候，李肃房间的门突然被一名身着黑袍的男人给推开，当他摘下蒙在脸上的面罩，李肃一眼就认出这人就是北域国的国主。就在李肃准备跪拜时，却一把被国主搀扶起来：“今夜在此处，你我不必行如此大礼，今日朝堂之中鱼龙混杂，不得已我才出此下策。”
李肃自然也了解其中的苦衷，二人吹灭了烛火，李肃双手一滑，一股微弱的火焰凭空产生，借助这点微光，李肃与国主也就眼下局势开始分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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