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内心的折磨。
这一走像是背负了很多，表面并无波澜，内心却乱成一团糟。
考完试晴芸已经这次考试的结果，因为在考试的时候，脑子里不听使唤的在想其他的事情。
冯楠说：“芸宝宝，做得怎么样？这次题目都做完了吗？”晴芸：”哎呀，这次都做完了，看运气呗”。
冯楠：“我有种预感，我家宝宝一定能考上。”晴芸：“咯咯咯，一定会的呢”。
两人到房间收拾一下东西，就出去吃个饭，市里的天气还是跟往常一样，有太阳的一天只要有风都特别冷，因为这海拔这大山上的积雪还有。吃完就匆匆赶路，一路上，晴芸都在想事情，冯楠见到便佯装自己困了。
冯楠：“我宝你来开会儿车吧，我太困了”，晴芸：“好吧你也开了这么久的车，给你换一下吧”，换完，冯楠一会儿就睡着了，晴芸看着冯楠的样子摇摇头，这人真是有睡福不管在哪儿在什么地方都能睡得着。
想当初毕业的时候冯楠带晴芸到三亚旅游，骑着电动车载着晴芸，这个人竟然睡着了，要不是走偏了晴芸还没能发现。晴芸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很多，偶尔有湾路，一个急刹车，就吓到冯楠弹坐了起来，说道：“宝宝慢点啊。”晴芸说：“知道了没事儿，我的技术好着呢，要不是前面有一张车开太慢了，也不会如此。”
接着又说道：“想当初我考驾照的时候是一次就过了，对了当时你在学校考的时候颗三是不是考了4次呢？”说完旁边没声音，晴芸又喊了一次“哎我跟你说话呢”想着冯楠是不是觉得丢脸，装作没有听见，就又安慰的补了一句“你们当时考的时候有一项是大车才考的，听说特别难，好多人好几年都没过得了呢，我家楠哥厉害着呢，对吧？”还是没有应答，用余光偷瞄了做在副驾驶的冯楠，是真的睡着了，睡得很沉，想必这些天也幸苦他了。
四个小时的路程，到家的时候已是下午四五点钟，家里的客人跟前两天比少很多了，远房亲戚都回家了，家里还有遗留下的垃圾，晴芸急忙清理干净，大哥刚从路边散步回来。
这次父亲的事情大哥帮了很大的忙，大哥身材硬朗，剃着个光头，三周前听到父亲病危的通知后，大哥和四哥还有一个司机从四川赶过来。
他们开了一天一夜的车，来到晴芸家，父亲见到他们很是开心
四个家里是做生意的，见到父亲没多大事就回去了，留下大哥一人，大哥也只是辈份上的叫法，父亲十一二岁的时候大哥已经四五岁了，因为那时家里的大人忙工作没有时间照顾他们，大哥就跟在父亲后面，各种调皮捣蛋的事情都做过，什么到别家地里偷习西瓜，在R江里捡虾抓鱼玩乐，摔坏哪家人的玻璃。
父亲老家鱼业发达，自小又喜欢钓鱼，所以父亲特别喜欢吃鱼，每次家里煮鱼的时候父亲就提起他跟大哥的这些这些经历。父亲自从跟母亲成家后就二十多年没有回去过了，哪个年代也没有电话，两地又远，就跟家里断了联系，晴芸得知父亲老家的亲人，还是在大二的时候，大哥拿着一家人给的盘缠，问着路才找到了晴芸家。
碰巧的是晴芸上大学的地方跟父亲老家在一个省份，每次去上学晴芸都会陪父亲回一次老家。大哥见到晴芸，“二妹，你老孩（四川话指父亲）的事情也办完了，家里那边催着回去，我打算后天就走了”，晴芸：“大哥你这么远的过来，多待几天嘛”大哥就说：“你二姑妈最近身体不太好，家里你孙儿要上学没人能管”。
是啊，父亲那边的老一辈只剩下最小的父亲了，奶奶在父亲刚出生的的时候走了，爷爷在父亲十四岁的时候走的，后来的哥哥几个在跟父亲断了联系的年间去世的，所以当时老家人才会想着怎么也要找一下父亲的，晴芸听到大哥这一说就没好再强留了。“那好吧，到时你再带点云南的的特产给家里人，有时间我会抽空过去看他们的”。
料理完父亲的后事，大哥也走了，晴芸就到父亲的房间，做在父亲的床上，仿佛父亲还没有离开，这时的晴芸在得知父亲走时到现在为止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回想着跟父亲在一起的全部。
晴芸毕业就在外地打工，后来冯楠考上泽和乡村官，晴芸便回老家应聘公益岗位，因为也是本乡人，做好基层工作也是有一定优势的，这样两个人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刚回去上班，就碰到不愉快的的事情，肖诗玲是比晴芸大一岁，是北京一所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当时公考的时候以全州第一名的成绩考上泽和乡公务员，所以也跟晴芸村里的发小在一个单位，便在一起了。肖诗玲，身材微胖，一米五八的个头，扎着个丸子头，皮肤细腻很白，每天都很精神，那时候她还是个普通的公职人员，做事很认真负责，从来不请假，特别喜欢管闲事，又是高财生，所以乡里的领导很重视她。
这不见到晴芸家两个请了这么多天，她就四处跟单位的同事说，晴芸不好好做事，单位还给她工作的机会，还说“交下去的事情没有做，只知道请假，我家顾彦，成了他们书记，他们就一点顾虑也没有，什么都帮着他们去做，这书记是白当了。这样老想着是一村的人，什么事情扔下不管，哪有这样的”，晴芸听到这些也没有理会。顾彦是晴芸同村的发小，说是一村人但是晴芸很少主动跟顾彦来往，平时见到也会羞涩打招呼，只是比晴芸小两岁的表弟当时与晴芸一般大小的男孩一起读书，便一起玩耍成为了伙伴。
这些年都是表弟晴天阳组织他们小聚，表弟和几位发小读完初中就没读了，只有晴芸和顾彦念了大学，但大家的联系还是没有断，这次晴芸回乡就被分配到顾彦所在的村里，然而一开始她就跟肖诗玲结下了怨仇。
晴芸还没有去乡下的时候，她就去过肖诗玲家，因为那时候晴天阳，因为很早就出去赚钱，那时候已经开着豪车，晴芸上县城就得跟着晴天阳一同去，哪想到，就因为他跟顾彦也是发小，顾彦谈的女朋友又是肖诗玲，所以他们就约着到她家打麻将，晴芸只好跟着去，那是晴芸第一次见到肖诗玲，只是不是很熟的人，晴芸一般都很少说话的，她家正好在离县城二十分钟的路程，晴芸到不熟悉的人家觉得别扭，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顾彦一米七的个子，长相英俊，只是体型有点微胖，也是鱼儿村的高财生，比晴芸早一年上的大学。
冯楠毕业的时候也是跟着晴芸在外地打工，后来才考了村官，当时晴芸也去考了结果她没有报村官，当年新政一出，村官扩招，高原地区工资上调，好多人都回去考试了，只是晴芸心不在哪儿，就没有报，不然根据当时的成绩只要公务员没考上报了村官分数达到要求就可以考上村官，那时候晴芸本也不想考公务员，都是冯楠叫着报她才报的名。
见到顾彦帮晴芸说话，肖诗玲心里更不舒服了，之后做什么事情都要跟晴芸作对，肖诗玲家境很好，父亲是县里的官，母亲是有名的村主任，哥哥是优秀的公安职员，肖诗玲从小在家里就像个公主，像同龄的女孩子都很羡慕她的家事，可能也是这样，肖诗玲性格高傲，再加上有点才华，便不把寻常人放在眼里。
所以娇生惯养的她永远也不会懂得，一个人在受伤的时候最致命的是什么？肖诗玲一句“总是在外面享乐，没有时间回家陪父母，这还装作很可怜的样子。”刺痛了晴芸的心。
因为父亲的过世晴芸还要把家里户主的事情担当过来，渐渐的发现父亲的离开，再加上肖诗玲的作对，冯楠跟晴芸也要隔一个周才能见面，这些天的晴芸内心很煎熬。
幸好鱼儿村到泽和乡政府也就十多分钟的路程，平时不进顾彦所在的村她便可以自己开车回家，每次到家父亲就已经做好饭菜，一大桌菜看着好吃；然而这以后就再也吃不到父亲做的饭菜，母亲开始学着做吃的，只是吃起来已经不是平时的味道了，更别说饭菜的味道如何了。晴芸家里一向都是父亲做的饭，跟冯楠谈恋爱后，在家里有几次是冯楠做饭，冯楠也会一手好菜，基本没有母亲做饭的时候，这种情况下晴芸正真意识到父亲的离开。
这一天晴芸心情特别不好，吃完饭就跟母亲和姐姐看了一会儿电视便回房间休息，想父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眼泪止不住的流，但她不能哭，因为怕母亲和姐姐担心。
想到了父亲见到亲芸送给二舅的手表，知道父亲也想要，男人嘛表无论如何也是一种向征，那是晴芸赚钱给舅舅买的，价格五百元，样子和款式是当时的流行款；可是那时想着等再过段时间，买给父亲，结果事情一多时间一久就给忘记了。
这件事突然像魔咒一样不断涌现在晴芸的脑海里，晴芸很自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立刻就买给父亲。最后的那天晚上应该留下来陪父亲的，别去考试就好了，父亲最后一面也是没有见到，当时村里的长辈说要走的人会叫自己挂念的人，这样他才走得安心。
原来都说人快走的时候，会回光返照，这是真的，晴芸从来没有想过身边的人，会离开她的，晴芸还傻傻的以为这个肺癌拿不走她父亲的命，以为还可以回到过去；没想到她的这一走就是诀别，一想到这些晴芸的心口就很疼，一连串没有做的事情就闪现，“要知道这样前段时间父亲要我买果汁机，我就应该买的，别老说等搬新家的时候再买，都怪我”，“前些天他们都说父亲不行了，想吃什么都给别忌嘴了，我偏要楞，不让父亲抽烟不能吃的不给他吃”，这一晚晴芸失眠了。
三个月前父亲胸口疼，因常年肺病积压，总是吃止痛药来维持疼痛感，大年初六晴芸跟冯楠带廖中凡去看病，他们去的是大理军医院看病。
那时候家里的车已经被卖了，他们只好坐大巴车去，三个人的车票都是廖中凡出的，两个人就像是跟着父亲去旅游一番。他们的伙食由晴芸来定，因为父亲生病不能吃太酸太辣，最要命的是父亲还不能吃鱼，那可是他最喜欢吃的。他们坐车坐了七个小时到了大理，第一晚上在旅馆住下，第二天到医院，挂号检查，把父亲的情况跟医生说了一遍，医生没有检查出大问题，说给他好好修养，不能再做重活了，因为他胸口的肋巴骨断了两根，要长时间养着，本来是可以做手术的，但是廖中凡真的太消瘦了，脸颊两边都是凹陷下去的，年纪又过了六十。
这样一来，他只能慢慢等着恢复，再加上常年的抽烟肺部已经有大半部分损伤，不过检查后听医生说也就是老年病没有什么的，大家也是松了一口气。后来吃饭的时候，遇到了一家烤鱼，这两天还是过年的时间，开店的人很少，找了半天，也就看着这家烤鱼不错，但是父亲又不能吃，那就点一个鱼再炒两个菜，晴芸再三叮嘱父亲，：“爸，你不要吃这个鱼了，你吃这两个菜哈。”父亲廖中凡四川出生很能吃辣，家里在晴芸记事的时候，家里的人都能吃辣，只有她只能吃太少的辣椒，这回父亲恐怕很难忌嘴。
正在晴芸和冯楠吃得正香，谈笑间，晴芸发现父亲廖中凡老是俯下身子，有好几次了，一开始她没有留意，但是这个有点反常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呢？晴芸偷偷看了一下父亲在干嘛，没想到，廖中凡在吃鱼。
晴芸看着哭笑不得，也不好说父亲，给冯楠使了一个眼色，冯楠也做了个表情回应晴芸，意思是不用拆穿父亲。这时候的父亲就像个小孩一样，吃饭，他们就去热闹的的一条街逛，买买吃的，选选衣服，父亲见廖中凡这几日还是挺照顾他的，就跟冯楠买贵点的烟抽。晴芸问父亲：“这两天病也看了，要也开了，该玩的玩了，要没什么事咱们就回去了吧？”廖中凡说：“恩，差不多……看你们两个吧！”问话的时候，廖中凡眼神有点闪烁，一会儿又上下左右到出瞟，晴芸觉得父亲应该还有什么事情没说。
晴芸就又给冯楠使了个眼神，冯楠也懂晴芸啥意思，他就说：“我们坐车这么远的过来了，玩够了，事情办好了再回去，不然都不划算。”父亲廖中凡听了后，说：“嗨，你小子还会说话哦。”晴芸看父亲乐了，就赶紧问道：“爸，你还有什么要做的事情不，我们陪你去。”廖中凡说：“我这左边的眼睛看不见东西了，我听你家三姑奶的，也是看东西模糊，后来到医院给治好了。”边说着，边闭着一只眼，用另一只眼到出看，在试探自己的眼力。晴芸说：“好的，没多大问题的，我知道大理还有一家很好的眼科医院，明天就带你去看。”
第二天他们就去眼科医院看病，医生说父亲这个是正常的老年人疾病，会根据他的情况给一个完美的治疗计划，只是父亲这个眼睛瞳孔散开严重，角膜又有点薄，做手术是有一定的风险，可能做完手术后也不一定会恢复得很好，价格在两三万左右；晴芸听了，就安慰一下父亲：“现在的技术很发达，基本有什么疾病都能解决好的，只是说现在年还没有过完，很多有名的专家还在休假，不然我们先考虑一下做那种的比较好呢，回去跟老妈商量一下，到时候，让她陪你来。”父亲听完晴芸的话，也安心了许多，答应晴芸先回家去。
那时候医生也没说什么怎么才过了这几个月，怎么就得了肺癌，晴芸又开始崩溃，要是那天不去喝酒，就不会摔下去，后面……
尽管这一夜睡得不好，但是第二天晴芸还得去上班，她还是早早起来，母亲在她醒来前就备好了早点，吃完出门的时候冯楠来电了，“我的小宝贝，起来了没有，昨晚睡得怎么样？”晴芸把事情跟冯楠说了，冯楠便安慰“你还给岳父买鞋买衣服，上学的那会儿我都跟你学到了，还每次带特产，带他回老家，你已经很棒了”。
我们真不知道意外和风险那个先到，能做的就是自己眼前的事情，珍惜身边的人。
考完试晴芸已经这次考试的结果，因为在考试的时候，脑子里不听使唤的在想其他的事情。
冯楠说：“芸宝宝，做得怎么样？这次题目都做完了吗？”晴芸：”哎呀，这次都做完了，看运气呗”。
冯楠：“我有种预感，我家宝宝一定能考上。”晴芸：“咯咯咯，一定会的呢”。
两人到房间收拾一下东西，就出去吃个饭，市里的天气还是跟往常一样，有太阳的一天只要有风都特别冷，因为这海拔这大山上的积雪还有。吃完就匆匆赶路，一路上，晴芸都在想事情，冯楠见到便佯装自己困了。
冯楠：“我宝你来开会儿车吧，我太困了”，晴芸：“好吧你也开了这么久的车，给你换一下吧”，换完，冯楠一会儿就睡着了，晴芸看着冯楠的样子摇摇头，这人真是有睡福不管在哪儿在什么地方都能睡得着。
想当初毕业的时候冯楠带晴芸到三亚旅游，骑着电动车载着晴芸，这个人竟然睡着了，要不是走偏了晴芸还没能发现。晴芸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很多，偶尔有湾路，一个急刹车，就吓到冯楠弹坐了起来，说道：“宝宝慢点啊。”晴芸说：“知道了没事儿，我的技术好着呢，要不是前面有一张车开太慢了，也不会如此。”
接着又说道：“想当初我考驾照的时候是一次就过了，对了当时你在学校考的时候颗三是不是考了4次呢？”说完旁边没声音，晴芸又喊了一次“哎我跟你说话呢”想着冯楠是不是觉得丢脸，装作没有听见，就又安慰的补了一句“你们当时考的时候有一项是大车才考的，听说特别难，好多人好几年都没过得了呢，我家楠哥厉害着呢，对吧？”还是没有应答，用余光偷瞄了做在副驾驶的冯楠，是真的睡着了，睡得很沉，想必这些天也幸苦他了。
四个小时的路程，到家的时候已是下午四五点钟，家里的客人跟前两天比少很多了，远房亲戚都回家了，家里还有遗留下的垃圾，晴芸急忙清理干净，大哥刚从路边散步回来。
这次父亲的事情大哥帮了很大的忙，大哥身材硬朗，剃着个光头，三周前听到父亲病危的通知后，大哥和四哥还有一个司机从四川赶过来。
他们开了一天一夜的车，来到晴芸家，父亲见到他们很是开心
四个家里是做生意的，见到父亲没多大事就回去了，留下大哥一人，大哥也只是辈份上的叫法，父亲十一二岁的时候大哥已经四五岁了，因为那时家里的大人忙工作没有时间照顾他们，大哥就跟在父亲后面，各种调皮捣蛋的事情都做过，什么到别家地里偷习西瓜，在R江里捡虾抓鱼玩乐，摔坏哪家人的玻璃。
父亲老家鱼业发达，自小又喜欢钓鱼，所以父亲特别喜欢吃鱼，每次家里煮鱼的时候父亲就提起他跟大哥的这些这些经历。父亲自从跟母亲成家后就二十多年没有回去过了，哪个年代也没有电话，两地又远，就跟家里断了联系，晴芸得知父亲老家的亲人，还是在大二的时候，大哥拿着一家人给的盘缠，问着路才找到了晴芸家。
碰巧的是晴芸上大学的地方跟父亲老家在一个省份，每次去上学晴芸都会陪父亲回一次老家。大哥见到晴芸，“二妹，你老孩（四川话指父亲）的事情也办完了，家里那边催着回去，我打算后天就走了”，晴芸：“大哥你这么远的过来，多待几天嘛”大哥就说：“你二姑妈最近身体不太好，家里你孙儿要上学没人能管”。
是啊，父亲那边的老一辈只剩下最小的父亲了，奶奶在父亲刚出生的的时候走了，爷爷在父亲十四岁的时候走的，后来的哥哥几个在跟父亲断了联系的年间去世的，所以当时老家人才会想着怎么也要找一下父亲的，晴芸听到大哥这一说就没好再强留了。“那好吧，到时你再带点云南的的特产给家里人，有时间我会抽空过去看他们的”。
料理完父亲的后事，大哥也走了，晴芸就到父亲的房间，做在父亲的床上，仿佛父亲还没有离开，这时的晴芸在得知父亲走时到现在为止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回想着跟父亲在一起的全部。
晴芸毕业就在外地打工，后来冯楠考上泽和乡村官，晴芸便回老家应聘公益岗位，因为也是本乡人，做好基层工作也是有一定优势的，这样两个人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刚回去上班，就碰到不愉快的的事情，肖诗玲是比晴芸大一岁，是北京一所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当时公考的时候以全州第一名的成绩考上泽和乡公务员，所以也跟晴芸村里的发小在一个单位，便在一起了。肖诗玲，身材微胖，一米五八的个头，扎着个丸子头，皮肤细腻很白，每天都很精神，那时候她还是个普通的公职人员，做事很认真负责，从来不请假，特别喜欢管闲事，又是高财生，所以乡里的领导很重视她。
这不见到晴芸家两个请了这么多天，她就四处跟单位的同事说，晴芸不好好做事，单位还给她工作的机会，还说“交下去的事情没有做，只知道请假，我家顾彦，成了他们书记，他们就一点顾虑也没有，什么都帮着他们去做，这书记是白当了。这样老想着是一村的人，什么事情扔下不管，哪有这样的”，晴芸听到这些也没有理会。顾彦是晴芸同村的发小，说是一村人但是晴芸很少主动跟顾彦来往，平时见到也会羞涩打招呼，只是比晴芸小两岁的表弟当时与晴芸一般大小的男孩一起读书，便一起玩耍成为了伙伴。
这些年都是表弟晴天阳组织他们小聚，表弟和几位发小读完初中就没读了，只有晴芸和顾彦念了大学，但大家的联系还是没有断，这次晴芸回乡就被分配到顾彦所在的村里，然而一开始她就跟肖诗玲结下了怨仇。
晴芸还没有去乡下的时候，她就去过肖诗玲家，因为那时候晴天阳，因为很早就出去赚钱，那时候已经开着豪车，晴芸上县城就得跟着晴天阳一同去，哪想到，就因为他跟顾彦也是发小，顾彦谈的女朋友又是肖诗玲，所以他们就约着到她家打麻将，晴芸只好跟着去，那是晴芸第一次见到肖诗玲，只是不是很熟的人，晴芸一般都很少说话的，她家正好在离县城二十分钟的路程，晴芸到不熟悉的人家觉得别扭，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顾彦一米七的个子，长相英俊，只是体型有点微胖，也是鱼儿村的高财生，比晴芸早一年上的大学。
冯楠毕业的时候也是跟着晴芸在外地打工，后来才考了村官，当时晴芸也去考了结果她没有报村官，当年新政一出，村官扩招，高原地区工资上调，好多人都回去考试了，只是晴芸心不在哪儿，就没有报，不然根据当时的成绩只要公务员没考上报了村官分数达到要求就可以考上村官，那时候晴芸本也不想考公务员，都是冯楠叫着报她才报的名。
见到顾彦帮晴芸说话，肖诗玲心里更不舒服了，之后做什么事情都要跟晴芸作对，肖诗玲家境很好，父亲是县里的官，母亲是有名的村主任，哥哥是优秀的公安职员，肖诗玲从小在家里就像个公主，像同龄的女孩子都很羡慕她的家事，可能也是这样，肖诗玲性格高傲，再加上有点才华，便不把寻常人放在眼里。
所以娇生惯养的她永远也不会懂得，一个人在受伤的时候最致命的是什么？肖诗玲一句“总是在外面享乐，没有时间回家陪父母，这还装作很可怜的样子。”刺痛了晴芸的心。
因为父亲的过世晴芸还要把家里户主的事情担当过来，渐渐的发现父亲的离开，再加上肖诗玲的作对，冯楠跟晴芸也要隔一个周才能见面，这些天的晴芸内心很煎熬。
幸好鱼儿村到泽和乡政府也就十多分钟的路程，平时不进顾彦所在的村她便可以自己开车回家，每次到家父亲就已经做好饭菜，一大桌菜看着好吃；然而这以后就再也吃不到父亲做的饭菜，母亲开始学着做吃的，只是吃起来已经不是平时的味道了，更别说饭菜的味道如何了。晴芸家里一向都是父亲做的饭，跟冯楠谈恋爱后，在家里有几次是冯楠做饭，冯楠也会一手好菜，基本没有母亲做饭的时候，这种情况下晴芸正真意识到父亲的离开。
这一天晴芸心情特别不好，吃完饭就跟母亲和姐姐看了一会儿电视便回房间休息，想父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眼泪止不住的流，但她不能哭，因为怕母亲和姐姐担心。
想到了父亲见到亲芸送给二舅的手表，知道父亲也想要，男人嘛表无论如何也是一种向征，那是晴芸赚钱给舅舅买的，价格五百元，样子和款式是当时的流行款；可是那时想着等再过段时间，买给父亲，结果事情一多时间一久就给忘记了。
这件事突然像魔咒一样不断涌现在晴芸的脑海里，晴芸很自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立刻就买给父亲。最后的那天晚上应该留下来陪父亲的，别去考试就好了，父亲最后一面也是没有见到，当时村里的长辈说要走的人会叫自己挂念的人，这样他才走得安心。
原来都说人快走的时候，会回光返照，这是真的，晴芸从来没有想过身边的人，会离开她的，晴芸还傻傻的以为这个肺癌拿不走她父亲的命，以为还可以回到过去；没想到她的这一走就是诀别，一想到这些晴芸的心口就很疼，一连串没有做的事情就闪现，“要知道这样前段时间父亲要我买果汁机，我就应该买的，别老说等搬新家的时候再买，都怪我”，“前些天他们都说父亲不行了，想吃什么都给别忌嘴了，我偏要楞，不让父亲抽烟不能吃的不给他吃”，这一晚晴芸失眠了。
三个月前父亲胸口疼，因常年肺病积压，总是吃止痛药来维持疼痛感，大年初六晴芸跟冯楠带廖中凡去看病，他们去的是大理军医院看病。
那时候家里的车已经被卖了，他们只好坐大巴车去，三个人的车票都是廖中凡出的，两个人就像是跟着父亲去旅游一番。他们的伙食由晴芸来定，因为父亲生病不能吃太酸太辣，最要命的是父亲还不能吃鱼，那可是他最喜欢吃的。他们坐车坐了七个小时到了大理，第一晚上在旅馆住下，第二天到医院，挂号检查，把父亲的情况跟医生说了一遍，医生没有检查出大问题，说给他好好修养，不能再做重活了，因为他胸口的肋巴骨断了两根，要长时间养着，本来是可以做手术的，但是廖中凡真的太消瘦了，脸颊两边都是凹陷下去的，年纪又过了六十。
这样一来，他只能慢慢等着恢复，再加上常年的抽烟肺部已经有大半部分损伤，不过检查后听医生说也就是老年病没有什么的，大家也是松了一口气。后来吃饭的时候，遇到了一家烤鱼，这两天还是过年的时间，开店的人很少，找了半天，也就看着这家烤鱼不错，但是父亲又不能吃，那就点一个鱼再炒两个菜，晴芸再三叮嘱父亲，：“爸，你不要吃这个鱼了，你吃这两个菜哈。”父亲廖中凡四川出生很能吃辣，家里在晴芸记事的时候，家里的人都能吃辣，只有她只能吃太少的辣椒，这回父亲恐怕很难忌嘴。
正在晴芸和冯楠吃得正香，谈笑间，晴芸发现父亲廖中凡老是俯下身子，有好几次了，一开始她没有留意，但是这个有点反常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呢？晴芸偷偷看了一下父亲在干嘛，没想到，廖中凡在吃鱼。
晴芸看着哭笑不得，也不好说父亲，给冯楠使了一个眼色，冯楠也做了个表情回应晴芸，意思是不用拆穿父亲。这时候的父亲就像个小孩一样，吃饭，他们就去热闹的的一条街逛，买买吃的，选选衣服，父亲见廖中凡这几日还是挺照顾他的，就跟冯楠买贵点的烟抽。晴芸问父亲：“这两天病也看了，要也开了，该玩的玩了，要没什么事咱们就回去了吧？”廖中凡说：“恩，差不多……看你们两个吧！”问话的时候，廖中凡眼神有点闪烁，一会儿又上下左右到出瞟，晴芸觉得父亲应该还有什么事情没说。
晴芸就又给冯楠使了个眼神，冯楠也懂晴芸啥意思，他就说：“我们坐车这么远的过来了，玩够了，事情办好了再回去，不然都不划算。”父亲廖中凡听了后，说：“嗨，你小子还会说话哦。”晴芸看父亲乐了，就赶紧问道：“爸，你还有什么要做的事情不，我们陪你去。”廖中凡说：“我这左边的眼睛看不见东西了，我听你家三姑奶的，也是看东西模糊，后来到医院给治好了。”边说着，边闭着一只眼，用另一只眼到出看，在试探自己的眼力。晴芸说：“好的，没多大问题的，我知道大理还有一家很好的眼科医院，明天就带你去看。”
第二天他们就去眼科医院看病，医生说父亲这个是正常的老年人疾病，会根据他的情况给一个完美的治疗计划，只是父亲这个眼睛瞳孔散开严重，角膜又有点薄，做手术是有一定的风险，可能做完手术后也不一定会恢复得很好，价格在两三万左右；晴芸听了，就安慰一下父亲：“现在的技术很发达，基本有什么疾病都能解决好的，只是说现在年还没有过完，很多有名的专家还在休假，不然我们先考虑一下做那种的比较好呢，回去跟老妈商量一下，到时候，让她陪你来。”父亲听完晴芸的话，也安心了许多，答应晴芸先回家去。
那时候医生也没说什么怎么才过了这几个月，怎么就得了肺癌，晴芸又开始崩溃，要是那天不去喝酒，就不会摔下去，后面……
尽管这一夜睡得不好，但是第二天晴芸还得去上班，她还是早早起来，母亲在她醒来前就备好了早点，吃完出门的时候冯楠来电了，“我的小宝贝，起来了没有，昨晚睡得怎么样？”晴芸把事情跟冯楠说了，冯楠便安慰“你还给岳父买鞋买衣服，上学的那会儿我都跟你学到了，还每次带特产，带他回老家，你已经很棒了”。
我们真不知道意外和风险那个先到，能做的就是自己眼前的事情，珍惜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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