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空手套银子
第二天，高庄给陈洪送了十万两。
又来到景王府，拿出二十万两银票。
朱载圳一脸迷惑，“驸马，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最近我做了个生意，赚了一点钱，听说王爷要盖宫殿，一时手头不方便，就想着给王爷添块砖加片瓦。”
朱载圳当然明白高庄不会凭白无故给自己送这么多银子。
“怎么，有什么事要本王帮忙？”
“不是帮忙，是入股。”
“入股？高庄，你胆子也太大了，敢拉本王入股？”
高庄笑眯眯地把生意简单说了一遍。
朱载圳满心欢喜，最近他正缺银子用。
可是，他不想掏银子。
于是装穷道：“本王一年的俸禄不过一万多两，开销又大，哪有银子入股？”
“王爷入股不需要拿银子，只要王爷一枝笔就行。”
过了几日。
康衣容的书局里出了一本新书，名叫《宦海神算》。
用算卦的方式告诉读者现在吏部有什么官出缺。
因为有上本《宦海沉浮录》做铺垫，读者们都明白这本书的用意：
想当官，就拿银子买。
这门生意上面有掌管吏部的景王，中间有吏部郎中高庄，下面有康衣容。
一时间，定价一千两的《官场神算》成了升官宝典。
想当官，想升官就来买书，一千两一本。
想当大官，想升高官，就得多买几本。
买得越多，官越大。
生意红火，客人多得应接不暇。
可是，没过几日，出事了。
景王、高庄、康衣容三人联手利用卖书卖官鬻爵的事被欧阳升知道了。
自从上次被高庄当众羞辱，欧阳升一直怀恨在心。
他欧阳升就没受过这么窝囊气。
他以上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严嵩。
严嵩听了，沉默良久。
他的眼光比欧阳升远得多。
现在裕王和景王争太子之位。
严嵩比较看好裕王，一直想攀附他。
可是，裕王身边有徐阶、高拱、张居正等能人，根本不把老严嵩放在眼里。
严嵩知道，如果自己能送一柄剑给裕王对付景王，裕王一定非常高兴。
而这件事就是这柄剑。
他连夜给裕王朱载坖写了封信，说了景王卖官鬻爵的事。
朱载坖接信后如获至宝，马上派人暗查。
不久，就查出大致的眉目。
刑部的人把康衣容给抓进刑部大牢，连夜审问。
朱载坖的如意算盘是：只要康衣容供出高庄和景王，证据确凿，就可以抓他二人。
没想到康衣容是个烈女子，虽经严刑拷打，却宁死不招，一个字也不吐。
这边的事还没搞定，嘉靖那边又出事了。
前了几日，嘉靖居住的永寿宫发生了火灾，大半尽毁。
嘉靖想建一座新宫殿，可是严嵩不同意。
严嵩之所以不同意是因为没银子。
内务府的预算是七百万两。
可是，因为连年寅吃卯粮，国库里去年亏空的九百万两，到现在还没补齐。
国库没银子。
嘉靖老大的不爽，就让朱载坖想办法。
朱载坖想趁这次机会在父皇面前显显本事，
于是，放下康衣容的案子，到处去筹银子。
高庄听说康衣容被抓，马上带了些好酒好菜来刑部大牢看望她。
因为受了严刑拷打，康衣容已经奄奄一息，花容尽失。
高庄抓起她的一只手，心疼地说：“媚儿，是我害了你。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出去。”
康衣容紧紧握着高庄的手，艰难一笑，“你不但要救我，还得娶了我，到时候我送你一池荷花。”
高庄虽不知“一池荷花”是什么意思。
但连忙说：“好，等你出来，我就娶你。”
康衣容支起身子，嘬起红唇，“你亲我一下。”
高庄深深地亲了她一下。
从囚室里出来。
高庄拿出几张银票塞给狱卒，“好好善待她。”
狱卒收了银票，“驸马爷放心，小的知道怎么做。”
高庄本想用法术救人，可是，因为他和康衣容睡过了，法术废了一半，根本救不了人。
第二天早朝。
嘉靖问裕王朱载坖修永寿宫的银子筹得怎么样了。
朱载坖面带愧色地答道：“只筹到三十万两。”
嘉靖生气地说：“我这么多儿子，这么多臣子，怎么一个有用的都没有？”
满殿静默，没有敢出声。
景王朱载圳站出来，“父皇，儿臣愿意办这个差事。”
嘉靖大喜，“好，我总算有个能干的儿子。”
朱载露又说：“父皇，兹事体大，事多繁杂，儿臣想找个帮手。”
“你说吧，你想谁帮你？”
“驸马高庄。”
嘉靖马上颁旨任命朱载圳和高庄为办差正副钦差。
从宫中出来。
高庄向景王抱怨，“王爷，你愿意办就办，为什么把我扯进来，这个差事难于上青天，我可帮不了你什么？”
朱载圳阴笑道：“你不想救康衣容吗，你要是帮我办好了这个差事，本王帮你把康衣容给救出来。”
要是能救出康衣容，高庄死了都干。
他来到宫殿现场，实地考验勘算。
宫殿虽然烧了大半，但是那些砖头、石头、瓦，还可以废物利用。
这样就可以省出三分之一，二百万两左右。
另外，内务府预算的七百万两，按惯例这里至少有两成上下打点的油水，这就是一百五十万两左右。
现在高庄的手中有一百多万两。
也就是说修好这座宫殿，有二百五十万两就够了。
高庄去找陈洪借银子。
陈洪笑着说：“驸马爷，不用动用咱们自己的钱，你去借就行了。”
“借，这么大一笔银子找谁借？”
“驸马爷，咱们大明朝除了皇上之外，谁最有钱？”
“当然是首辅严嵩了，听说他家金山银海，开着银庄、当铺，良田万顷。”
“这就是了，严嵩的外甥欧阳升开了一家钱庄，你到他那里借，借五百万两，用二百五十万两，剩下的咱们俩分。”
“借这么多，不用还吗？”
“你放心，你按我说的，就不用还。”
几天后，
陈洪请京中的一些官员、大户喝酒。
陈洪身边带着一个绝色女子。
这个女子是陈洪的几个菜户之一，名叫如云。
陈洪虽是个太监，却颇得嘉靖赏识，赏了他几个绝色宫女和他结为菜户。
这如云貌美如花，身材窈窕，娇俏可人。
欧阳升不时拿眼去偷看她。
陈洪看在眼里，乐在心上。
借敬酒之机来到欧阳升跟前，“欧阳公子喜欢如云？”
欧阳升讪笑，“早听说陈公公府里美女如云，果然不假。”
陈洪笑，“既然欧阳公子喜欢，那就让她去府上陪侍几晚。”
欧阳升笑得满脸桃花开，却假意推脱，“那怎么敢，那怎么敢？”
“有什么不敢的，女子如衣服，你领回去穿几天再还给我就是嘛。”
“多谢陈公公。”
当天夜里，欧阳升和如云颠鸾倒凤，欢爱一夜。
几天后，如云突然不见了。
又来到景王府，拿出二十万两银票。
朱载圳一脸迷惑，“驸马，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最近我做了个生意，赚了一点钱，听说王爷要盖宫殿，一时手头不方便，就想着给王爷添块砖加片瓦。”
朱载圳当然明白高庄不会凭白无故给自己送这么多银子。
“怎么，有什么事要本王帮忙？”
“不是帮忙，是入股。”
“入股？高庄，你胆子也太大了，敢拉本王入股？”
高庄笑眯眯地把生意简单说了一遍。
朱载圳满心欢喜，最近他正缺银子用。
可是，他不想掏银子。
于是装穷道：“本王一年的俸禄不过一万多两，开销又大，哪有银子入股？”
“王爷入股不需要拿银子，只要王爷一枝笔就行。”
过了几日。
康衣容的书局里出了一本新书，名叫《宦海神算》。
用算卦的方式告诉读者现在吏部有什么官出缺。
因为有上本《宦海沉浮录》做铺垫，读者们都明白这本书的用意：
想当官，就拿银子买。
这门生意上面有掌管吏部的景王，中间有吏部郎中高庄，下面有康衣容。
一时间，定价一千两的《官场神算》成了升官宝典。
想当官，想升官就来买书，一千两一本。
想当大官，想升高官，就得多买几本。
买得越多，官越大。
生意红火，客人多得应接不暇。
可是，没过几日，出事了。
景王、高庄、康衣容三人联手利用卖书卖官鬻爵的事被欧阳升知道了。
自从上次被高庄当众羞辱，欧阳升一直怀恨在心。
他欧阳升就没受过这么窝囊气。
他以上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严嵩。
严嵩听了，沉默良久。
他的眼光比欧阳升远得多。
现在裕王和景王争太子之位。
严嵩比较看好裕王，一直想攀附他。
可是，裕王身边有徐阶、高拱、张居正等能人，根本不把老严嵩放在眼里。
严嵩知道，如果自己能送一柄剑给裕王对付景王，裕王一定非常高兴。
而这件事就是这柄剑。
他连夜给裕王朱载坖写了封信，说了景王卖官鬻爵的事。
朱载坖接信后如获至宝，马上派人暗查。
不久，就查出大致的眉目。
刑部的人把康衣容给抓进刑部大牢，连夜审问。
朱载坖的如意算盘是：只要康衣容供出高庄和景王，证据确凿，就可以抓他二人。
没想到康衣容是个烈女子，虽经严刑拷打，却宁死不招，一个字也不吐。
这边的事还没搞定，嘉靖那边又出事了。
前了几日，嘉靖居住的永寿宫发生了火灾，大半尽毁。
嘉靖想建一座新宫殿，可是严嵩不同意。
严嵩之所以不同意是因为没银子。
内务府的预算是七百万两。
可是，因为连年寅吃卯粮，国库里去年亏空的九百万两，到现在还没补齐。
国库没银子。
嘉靖老大的不爽，就让朱载坖想办法。
朱载坖想趁这次机会在父皇面前显显本事，
于是，放下康衣容的案子，到处去筹银子。
高庄听说康衣容被抓，马上带了些好酒好菜来刑部大牢看望她。
因为受了严刑拷打，康衣容已经奄奄一息，花容尽失。
高庄抓起她的一只手，心疼地说：“媚儿，是我害了你。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出去。”
康衣容紧紧握着高庄的手，艰难一笑，“你不但要救我，还得娶了我，到时候我送你一池荷花。”
高庄虽不知“一池荷花”是什么意思。
但连忙说：“好，等你出来，我就娶你。”
康衣容支起身子，嘬起红唇，“你亲我一下。”
高庄深深地亲了她一下。
从囚室里出来。
高庄拿出几张银票塞给狱卒，“好好善待她。”
狱卒收了银票，“驸马爷放心，小的知道怎么做。”
高庄本想用法术救人，可是，因为他和康衣容睡过了，法术废了一半，根本救不了人。
第二天早朝。
嘉靖问裕王朱载坖修永寿宫的银子筹得怎么样了。
朱载坖面带愧色地答道：“只筹到三十万两。”
嘉靖生气地说：“我这么多儿子，这么多臣子，怎么一个有用的都没有？”
满殿静默，没有敢出声。
景王朱载圳站出来，“父皇，儿臣愿意办这个差事。”
嘉靖大喜，“好，我总算有个能干的儿子。”
朱载露又说：“父皇，兹事体大，事多繁杂，儿臣想找个帮手。”
“你说吧，你想谁帮你？”
“驸马高庄。”
嘉靖马上颁旨任命朱载圳和高庄为办差正副钦差。
从宫中出来。
高庄向景王抱怨，“王爷，你愿意办就办，为什么把我扯进来，这个差事难于上青天，我可帮不了你什么？”
朱载圳阴笑道：“你不想救康衣容吗，你要是帮我办好了这个差事，本王帮你把康衣容给救出来。”
要是能救出康衣容，高庄死了都干。
他来到宫殿现场，实地考验勘算。
宫殿虽然烧了大半，但是那些砖头、石头、瓦，还可以废物利用。
这样就可以省出三分之一，二百万两左右。
另外，内务府预算的七百万两，按惯例这里至少有两成上下打点的油水，这就是一百五十万两左右。
现在高庄的手中有一百多万两。
也就是说修好这座宫殿，有二百五十万两就够了。
高庄去找陈洪借银子。
陈洪笑着说：“驸马爷，不用动用咱们自己的钱，你去借就行了。”
“借，这么大一笔银子找谁借？”
“驸马爷，咱们大明朝除了皇上之外，谁最有钱？”
“当然是首辅严嵩了，听说他家金山银海，开着银庄、当铺，良田万顷。”
“这就是了，严嵩的外甥欧阳升开了一家钱庄，你到他那里借，借五百万两，用二百五十万两，剩下的咱们俩分。”
“借这么多，不用还吗？”
“你放心，你按我说的，就不用还。”
几天后，
陈洪请京中的一些官员、大户喝酒。
陈洪身边带着一个绝色女子。
这个女子是陈洪的几个菜户之一，名叫如云。
陈洪虽是个太监，却颇得嘉靖赏识，赏了他几个绝色宫女和他结为菜户。
这如云貌美如花，身材窈窕，娇俏可人。
欧阳升不时拿眼去偷看她。
陈洪看在眼里，乐在心上。
借敬酒之机来到欧阳升跟前，“欧阳公子喜欢如云？”
欧阳升讪笑，“早听说陈公公府里美女如云，果然不假。”
陈洪笑，“既然欧阳公子喜欢，那就让她去府上陪侍几晚。”
欧阳升笑得满脸桃花开，却假意推脱，“那怎么敢，那怎么敢？”
“有什么不敢的，女子如衣服，你领回去穿几天再还给我就是嘛。”
“多谢陈公公。”
当天夜里，欧阳升和如云颠鸾倒凤，欢爱一夜。
几天后，如云突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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