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惊天大案
李芳高坐堂上。
陈洪和郭火灿，还有神机营的掌号马良三人跪在堂下。
气氛相当凝重紧张。
李芳瞟了高庄一眼，“驸马，你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吗？”
“不知。”
李芳冷哼一声，一指郭火灿，“你来告诉驸马。”
郭火灿哆哆嗦嗦地说：“有几个酒贩子想买京仓的粮食造酒，罪员贿赂了驸马爷白银一千两，请他找陈公公帮忙……”
“你私卖了多少粮食？”
“五万石。”
李芳又问陈洪，“陈洪，可有此事？”
陈洪道：“的确有此事，不过当时驸马爷跟我说是一些发了霉的霉粮，我一时疏忽就批了。”
“你收了多少好处？”
“干爹，我一纹钱都没收，驸马爷可以作证。”
李芳目光慢慢移到高庄的脸上，“驸马，可有此事？”
“有是有，不过当时郭火灿跟我说的是一些发了霉的霉粮。”
“这么说你是认罪喽？”
“认罪。”
“那我再来问你，神机营的那五门佛郎机大炮现在在哪里？”
高庄一惊，“炮？什么炮？”
李芳问马良，“马良，你说。”
马良说：“回公公的话，驸马爷说有一个蒙古商人要高价买十门12磅的佛郎机大炮，下官不卖，他威胁下官，下官不敢得罪他，就打了个折扣给了他五门。”
李芳阴恻恻地盯着高庄，“高庄，你听清楚了吗？”
“李公公，他是诬陷我，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诬陷？你们之前有过节？”
“没有。”
“没有，他为什么诬陷你？”
高庄一时哑口无言。
李芳把案情的卷宗拿给嘉靖看，“皇上，现在可以说是人证物证俱在，要是驸马并不招认。”
私卖国粮，倒卖佛郎机炮，而且是卖给大明的仇敌蒙古人。
嘉靖早就气炸了肺，“他招不招都得死，马上拟旨，三日后，斩立决！”
三日后，法场。
监斩官是刑部侍郎张居正和东厂掌刑冯保。
高庄被绑在刑台上的一根木桩上，旁边站着一个怀把大刀的刽子手。
花锦儿和安吉尔带着一个食盒给高庄送行。
花锦儿倒了一杯酒给高庄，满脸泪痕地说：“爷，你先走一步，锦儿随后就到。”
“锦儿，千万不要做傻事，不值得。”
“爷，你死了，我活在这个世上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到阴间侍候您。”
说完放声大哭。
轰！
一声号炮响。
刽子手喝道：“行了，你们两个下去吧，马上要行刑了。”
锦儿死也不肯走，抱着高庄的大腿，“就连我也起一起砍了吧！”
监斩台这边。
冯保小声地问张居正，“张大人，你相信驸马爷为了区区一千两银子做这么大的案子？”
张居正叹息一声，“我也不信，驸马爷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为了区区一千两银子做这种蠢事，可是，这是李内相办的案子，我不相信有什么用？”
冯保叹息一声。
轰！
又一声号炮响。
三声号炮，人头落地。
张居正挥手吩咐两个士兵，“把刑台上的那两个女娃儿给拉下来，准备行刑。”
两个士兵冲上刑台拉扯锦儿和安吉尔。
安吉尔推开一人，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迎风一晃。
嗖！嗖！嗖！
不知从哪里飞来三枝利箭。
撕裂空气，箭似流星，刽子手和三个士兵全部中箭倒地。
周围监斩的士兵们叫喊着四下捉拿箭手，却没发现一人。
安吉尔纵身跳起踩着士兵们的头跳到监斩台上，冲向张居正。
张居正吓得转身就跑。
安吉尔从后面追上，一把勒住他的脖子，刀抵在他后心，“张大人，我不想杀你，你现在马上下令停止行刑，我要见你们皇帝。”
“你……你是什么人？皇上怎么会见……”
“我是蒙古郡主安吉尔，我知道那些粮食和大炮在哪里。”
张居正只得下令停止行刑，把高庄暂时用囚车押回大牢。
……
永寿宫。
嘉靖坐在御座之下，听完了张居正的陈述，沉思着。
东厂早就向他报告过：在京中有蒙古细作四处重金购买粮食和佛郎机大炮。
东厂抓了很久也没抓到。
没想到蒙古细作竟然主动投案，而且还是个郡主。
他吩咐人把安吉尔带到殿上来。
安吉尔英姿飒爽上了殿，双拳一抱，“蒙古郡主孛儿只斤·安吉尔见过大明皇帝陛下。”
嘉靖半信半疑，“你真得是蒙古郡主？”
安吉尔从怀里掏出信印。
陈洪马上去接了，双手交给嘉靖。
嘉靖看了一眼，果然不假。
安吉尔郎声说道：“陛下，那些粮食和佛郎机大炮我是从郭火灿和马良手里买的，跟驸马爷无关，请皇上明查。”
其实，嘉靖也不大相信高庄为了一千两银子做这么大的案子，他不缺那一千两银子。
他也猜到一定是高庄得罪了什么人，被人设计陷害。
嘉靖淡淡地笑了笑，“你刚才所说都是你的一面之辞，朕凭什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安吉尔咬了咬牙，“五万石粮食和五门佛郎机炮在我手上，如果你免了驸马爷的罪，我愿意把东西原封不动地还回来。”
嘉靖一拍桌案，“好，如果你把东西还回来，朕就下旨免了高庄的罪。”
“陛下，您现在下旨吧，您下了旨意，我就把东西还回来。”
嘉靖向旁边的陈洪一招手。
陈洪拿来纸笔和玉玺。
嘉靖亲笔写了赦免高庄的旨意，并盖上玺印，陈洪把旨意递给安吉尔。
安吉尔仔细看了看，点了下头，“今天晚上戌时我会把东西送到东直门，你们到时候派人来接收。”
转身刚要走。
“慢着。”
嘉靖叫住她，“安吉尔郡主，朕要强调一下，如果今天晚上戌时你不把东西如数送回来，朕还是要杀高庄的。”
“放下吧，我们蒙古人说话一向是算数的。”
从宫里出来，安吉尔犯了难。
这次他们来京城买那些粮食和大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了高出十倍的价钱。
蒙古大军要南下和大明作战，非常需要这些粮食和佛郎机大炮。
之前两军作战，蒙古兵马几次败在大明的佛郎机大炮之下。
现在，他们好容易才搞到这些东西，她哥哥安保木是绝对不会同意把那些东西还给大明的。
但是，安吉尔是那种既然下定决心做，就不管任何困难也要做到底，一定要做成功的女孩子。
陈洪和郭火灿，还有神机营的掌号马良三人跪在堂下。
气氛相当凝重紧张。
李芳瞟了高庄一眼，“驸马，你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吗？”
“不知。”
李芳冷哼一声，一指郭火灿，“你来告诉驸马。”
郭火灿哆哆嗦嗦地说：“有几个酒贩子想买京仓的粮食造酒，罪员贿赂了驸马爷白银一千两，请他找陈公公帮忙……”
“你私卖了多少粮食？”
“五万石。”
李芳又问陈洪，“陈洪，可有此事？”
陈洪道：“的确有此事，不过当时驸马爷跟我说是一些发了霉的霉粮，我一时疏忽就批了。”
“你收了多少好处？”
“干爹，我一纹钱都没收，驸马爷可以作证。”
李芳目光慢慢移到高庄的脸上，“驸马，可有此事？”
“有是有，不过当时郭火灿跟我说的是一些发了霉的霉粮。”
“这么说你是认罪喽？”
“认罪。”
“那我再来问你，神机营的那五门佛郎机大炮现在在哪里？”
高庄一惊，“炮？什么炮？”
李芳问马良，“马良，你说。”
马良说：“回公公的话，驸马爷说有一个蒙古商人要高价买十门12磅的佛郎机大炮，下官不卖，他威胁下官，下官不敢得罪他，就打了个折扣给了他五门。”
李芳阴恻恻地盯着高庄，“高庄，你听清楚了吗？”
“李公公，他是诬陷我，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诬陷？你们之前有过节？”
“没有。”
“没有，他为什么诬陷你？”
高庄一时哑口无言。
李芳把案情的卷宗拿给嘉靖看，“皇上，现在可以说是人证物证俱在，要是驸马并不招认。”
私卖国粮，倒卖佛郎机炮，而且是卖给大明的仇敌蒙古人。
嘉靖早就气炸了肺，“他招不招都得死，马上拟旨，三日后，斩立决！”
三日后，法场。
监斩官是刑部侍郎张居正和东厂掌刑冯保。
高庄被绑在刑台上的一根木桩上，旁边站着一个怀把大刀的刽子手。
花锦儿和安吉尔带着一个食盒给高庄送行。
花锦儿倒了一杯酒给高庄，满脸泪痕地说：“爷，你先走一步，锦儿随后就到。”
“锦儿，千万不要做傻事，不值得。”
“爷，你死了，我活在这个世上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到阴间侍候您。”
说完放声大哭。
轰！
一声号炮响。
刽子手喝道：“行了，你们两个下去吧，马上要行刑了。”
锦儿死也不肯走，抱着高庄的大腿，“就连我也起一起砍了吧！”
监斩台这边。
冯保小声地问张居正，“张大人，你相信驸马爷为了区区一千两银子做这么大的案子？”
张居正叹息一声，“我也不信，驸马爷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为了区区一千两银子做这种蠢事，可是，这是李内相办的案子，我不相信有什么用？”
冯保叹息一声。
轰！
又一声号炮响。
三声号炮，人头落地。
张居正挥手吩咐两个士兵，“把刑台上的那两个女娃儿给拉下来，准备行刑。”
两个士兵冲上刑台拉扯锦儿和安吉尔。
安吉尔推开一人，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迎风一晃。
嗖！嗖！嗖！
不知从哪里飞来三枝利箭。
撕裂空气，箭似流星，刽子手和三个士兵全部中箭倒地。
周围监斩的士兵们叫喊着四下捉拿箭手，却没发现一人。
安吉尔纵身跳起踩着士兵们的头跳到监斩台上，冲向张居正。
张居正吓得转身就跑。
安吉尔从后面追上，一把勒住他的脖子，刀抵在他后心，“张大人，我不想杀你，你现在马上下令停止行刑，我要见你们皇帝。”
“你……你是什么人？皇上怎么会见……”
“我是蒙古郡主安吉尔，我知道那些粮食和大炮在哪里。”
张居正只得下令停止行刑，把高庄暂时用囚车押回大牢。
……
永寿宫。
嘉靖坐在御座之下，听完了张居正的陈述，沉思着。
东厂早就向他报告过：在京中有蒙古细作四处重金购买粮食和佛郎机大炮。
东厂抓了很久也没抓到。
没想到蒙古细作竟然主动投案，而且还是个郡主。
他吩咐人把安吉尔带到殿上来。
安吉尔英姿飒爽上了殿，双拳一抱，“蒙古郡主孛儿只斤·安吉尔见过大明皇帝陛下。”
嘉靖半信半疑，“你真得是蒙古郡主？”
安吉尔从怀里掏出信印。
陈洪马上去接了，双手交给嘉靖。
嘉靖看了一眼，果然不假。
安吉尔郎声说道：“陛下，那些粮食和佛郎机大炮我是从郭火灿和马良手里买的，跟驸马爷无关，请皇上明查。”
其实，嘉靖也不大相信高庄为了一千两银子做这么大的案子，他不缺那一千两银子。
他也猜到一定是高庄得罪了什么人，被人设计陷害。
嘉靖淡淡地笑了笑，“你刚才所说都是你的一面之辞，朕凭什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安吉尔咬了咬牙，“五万石粮食和五门佛郎机炮在我手上，如果你免了驸马爷的罪，我愿意把东西原封不动地还回来。”
嘉靖一拍桌案，“好，如果你把东西还回来，朕就下旨免了高庄的罪。”
“陛下，您现在下旨吧，您下了旨意，我就把东西还回来。”
嘉靖向旁边的陈洪一招手。
陈洪拿来纸笔和玉玺。
嘉靖亲笔写了赦免高庄的旨意，并盖上玺印，陈洪把旨意递给安吉尔。
安吉尔仔细看了看，点了下头，“今天晚上戌时我会把东西送到东直门，你们到时候派人来接收。”
转身刚要走。
“慢着。”
嘉靖叫住她，“安吉尔郡主，朕要强调一下，如果今天晚上戌时你不把东西如数送回来，朕还是要杀高庄的。”
“放下吧，我们蒙古人说话一向是算数的。”
从宫里出来，安吉尔犯了难。
这次他们来京城买那些粮食和大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了高出十倍的价钱。
蒙古大军要南下和大明作战，非常需要这些粮食和佛郎机大炮。
之前两军作战，蒙古兵马几次败在大明的佛郎机大炮之下。
现在，他们好容易才搞到这些东西，她哥哥安保木是绝对不会同意把那些东西还给大明的。
但是，安吉尔是那种既然下定决心做，就不管任何困难也要做到底，一定要做成功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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