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还好及时
“其实我们是一类人，都是可伶的人，只不过你生活在阳光下，而我始终在黑暗里罢了。”
“如果有来生，真希望可以和你真正的做朋友。”
小七说到这里，说话的语气慢慢变得没有那么通顺，沐木虽然看不到小七的脸，但是她已经能感觉的到小七的双眼一定是布满泪水的。
小七停顿了一会，调整了一下呼吸，慢慢的说道：“如果，我因为历史老师的呵斥而没有立即冲出教室。”
“如果，我因为宿舍门卫的阻拦而没有冲进宿舍里。”
“如果，我因为犹豫不决而不知所措的错过一分钟来到她身边。”
“还好，这些都是如果，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的直觉就告诉我，暖暖在宿舍，她一定在宿舍。”
“还好，宿舍的门卫因为要阻拦我，跟着我一起来到了宿舍。”
“还好，我没有迟一分钟到她身边。”
“还好，一切都还好。”
“跟着救护车离开学校，看着暖暖手上的血迹，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看着手上拿着的那瓶安眠药，听着医生说的那句‘如果晚一分钟送过来就回天无力了’，那一刻，我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害怕，甚至整个人都在颤抖，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让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好像失去了声音一样，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直到暖暖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看她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她微弱的呼吸慢慢充斥在我失声的世界里，我颤抖的身体慢慢的停了下来。”
“医生说暖暖已经没什么事了，不过现在很虚弱，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班主任听到这句话，紧绷着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她来到我身边，对我说道：‘小七，暖暖现在没什么事了，你看你要不要回家休息一下，我留在这里就好。’”
“其实，我并不想离开，我想等暖暖醒来，我想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如果没有那次自以为是的换座位，或许就不会造成这样的事了吧。还有我这身上的血，也让我成为每个人眼睛必定格两秒的存在。我只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暖暖，转身走出了病房。”
“因为医院离家里并不是很远，所以我就选择步行回家，不过我身上沾染的暗红，也足以让周围的人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还好旅途并不远，还好天色微微昏暗，还好好心人并不多，要不然这回家的路程想必也是困难重重。”
“还好回家的时候，没有被阿姨看到，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这身上已经干了的血迹。我迅速的回到自己房间，蹲坐在角落里，看着身上的血，脑海里全是暖暖倒在宿舍里的那个画面。”
“脑海里突然回想起曾经的一件事，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我和暖暖坐在操场边的椅子上，看着操场上飞奔的人们，喝着冷冰冰的奶茶，心情十分的惬意。坐了一会，暖暖突然开口问道：‘小七，你知道割腕自杀手为什么要泡在水里吗？’”
“本来是惬意的午后，可暖暖这一问，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疑惑的看向了她，毕竟这种问题一点都不像是暖暖这种女孩子该问出来的。可是，我看着她，她倒是没有一点变化，暖暖的笑着，表情慵懒，就好像刚刚的那句话不是出自于她的口一样。我还以为是我出现了幻听，也就没有理她。然而，当我把目光重新放回到操场后，身边又再一次响起她的声音：‘有人说，把手放到水里，那样子的话伤口就不会结疤，血就可以一点一点的流光，最后才能达到那个效果。’”
“这一次，我肯定这不是幻听了，可是为什么她可以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么恐怖的事呢？暖暖转头看了看我，也许是看到我脸上的疑惑，她笑了笑，说道：‘没有啦，好奇。’”
“想到这里，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或许我一点都不了解她。突然一种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慌张？害怕？难过？说不出来，只是心很堵，身在抖。感觉身上干了的血迹，正一滴一滴的从自己的身上，沿着皮肤，一点一点的流着。”
“那种几乎窒息的感觉，让我难受得眼泪不禁的流了出来，我感觉到周围都是血腥味，几乎让我吐了出来。我慌张的逃到浴室，衣服没脱的打开水，对着自己，猛冲了起来。”
“冰冷的水，刺骨般的侵蚀着我的身体，让我更难受的想大声喊出来。可是，我发现我好像失声了，任凭我多努力的想呐喊，而一切都是徒劳，几番挣扎，我放弃了抵抗。还好，这种无力的感觉没有维持多久，温暖的水流让我感觉好受多了，身体不在颤抖，眼泪也止住停留。”
“从浴室里出来，顾不上还在滴水的头发，也顾不上还一丝不挂的身体，我只想躲到被窝里，寻找那一丝可怜的安全感，因为那种感觉又来了。”
“朦胧之中，眼前出现了暖暖的身影，她静静的坐在我的面前，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似笑非笑。那眼神感觉似乎把我看穿一般，举手投足就可以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可是，我说不上话，一丝不挂，没有任何秘密，只能任由她看着，直至她戏谑的一笑，眼睛里充满着不屑和不甘，不再看我。而我也被一阵敲击声从朦胧之中拉回到现实。”
“还带着水的头发把枕头都弄湿了，整个脑子就好像被注水了一样，带着痛，带着晕，带着难受，说不上的感觉，总之就是不好受，也是自己活该。敲击声是阿姨在敲打着我房间的门，我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多。阿姨边敲击着门，边喊道：‘小七，你是不是在里面啊？’。未听到我的回答，阿姨继续喊道：‘小七，小七。’”
“我握紧拳头，往自己的头上来了两下，虽然不是用尽全力，但也足以让我有点清醒的感觉，我回道：‘嗯，阿姨，我在呢。’”
“阿姨继续问道：‘小七，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看你这么晚没回来，担心死我了，要不是你刚刚大声喊了一下，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大声喊了一下，看来是自己做噩梦了。我低着头不语，阿姨却说道：‘小七，你怎么不说话啊？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笑了笑，装作轻松的说道：‘阿姨，我没事，刚刚做噩梦了。今天有点累，回来就想睡觉，所以就没有跟你说了。对了，晚饭我也不吃了，等会我爸妈还有哥哥回来，你就说我累了，先睡了。’”
“阿姨说道：‘不吃饭怎么行呢，要不我给你送点上来，你吃了再睡？’”
“我说道：‘阿姨，不用了，我真的吃不下，你去忙吧，我想睡觉了。’”
“阿姨只好说道：‘好吧，那你先睡吧，如果你想吃了，随时叫阿姨，阿姨给你送上来。’”
“外面传来了阿姨下楼梯的声音，说想睡觉，那只是应付阿姨，而自己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丝不挂的来到卫生间，看着自己这个模样，突然的想到了一个词，‘萎靡不振’，说真的，以为这种和我八辈子打不到一杆的词，居然也能用到我身上。对着镜子，给了自己一个嘲笑。吹干头发，穿上睡衣，又躺回到了床上。”
“只是一闭上眼睛，全都是暖暖的身影，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一个乐观，温暖，善良的女孩子，究竟遇到了什么，才会这样子对自己。我想不通，可就在我想不通的那一刻，我终于知道自己应该要做点什么了。”
“我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只是却是关机状态，我不死心，再打了一个，还是关机。我气得差点把手机甩在墙上，还好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救了它一命。我看了看号码，毫不犹豫的接听了，因为那有可能是我最想听到的消息。”
“电话那边还没有说话，我就着急的问道：‘老师，是暖暖醒了吗？’”
“老师可能是被我这突然一问，打断了思绪，愣了一会，才说道：‘还，还没呢。’”
“我沉默了一会，失落的说道：‘哦，老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老师说道：‘小七，是这样的，暖暖还没醒，不过她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医生也说她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还在昏迷，所以你不要太担心。’”
“听了老师的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其实离开医院的时候，我也知道暖暖没有危险了，只是，心里还是会紧张，会害怕。如果我没有早点赶到她身边，那后果会是什么呢？我不敢想。如果她真的就这样离去，我想我会自责一辈子，如果我早点发现她的不对劲，如果我早点去寻找原因，而不是自以为是的疏远她，那么这结果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沉默了一会，老师说道：‘小七，你还在吗？’”
“我‘嗯’了一声。”
“老师说道：‘小七，是这样的，老师现在联系不上暖暖的家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联系上。’”
“老师这突然的一问，让我有点懵，不过我还是头脑风暴了一番，结果发现，我似乎除了知道她的姓名和电话之外，连她的身份证都没看过一次，更没有听她提起过她家还有家人。我只好回答道：‘老师，我也不知道。’”
“感觉到电话那头的老师有点失落的‘嗯’了一声，随后说道：‘那既然这样，老师不打扰你休息了。’”
“我心里抱着侥幸，尝试着问道：‘老师，学校的学生资料里不是可以找到吗？’”
“其实，既然老师会给我打这个电话，我也知道答案应该是什么了。果然，电话那头的老师回答道：‘试过了，地址找不到，电话打不通。’”
“老师说完这句话后，我们两个都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老师说道：‘小七，那老师挂了，你早点休息。’”
“我没有说话，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心情也瞬间低落到了极点，整个人都是懵的，我找不到任何词语可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脑海里就像有一颗迅速蹿升到空中的烟花，正四分五裂的炸开来。找不到的地址，打不通的电话，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耍得团团转。庆幸的是，这样的傻子并不是只有我一个，我自嘲的笑了笑，突然想起傅尔司说过的一句话‘她和你可不是一类人’。想必他是知道点什么的，毕竟这么爱八卦的人。只是，让我很不解的是，这傅三八的电话怎么一整晚都是挂机状态，难道他知道我今晚会找他？”
“我再一次拿起身边的手机，只不过还是一样的回复，让我有种砸手机的冲动，在我举起手机的那刻，我突然意识到，我应该去砸他手机才对。我冷静的放下了手机，躺回到了床上，闭上眼睛，想着，有种明天别让我在学校看到你。可是，眼下睡意全无，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杨暖暖的身影，与她的第一次见面，和她说的第一句话，往事历历在目，而如今却又是物是人非。她就像个谜一样充斥在我的脑海里，让我不停的思考不停的寻找一个可以匹配上的答案，只是，那个答案似乎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我只好拿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因为我知道，今晚如果找不到那个答案的话，肯定会失眠的，与其躺在床上睡不着，倒不如去找找答案。很快，手机就收到了一条信息，是个‘？’，我继续回到‘高一三班，傅尔司’，几分钟过后，手机收到了一个地址。”
“如果有来生，真希望可以和你真正的做朋友。”
小七说到这里，说话的语气慢慢变得没有那么通顺，沐木虽然看不到小七的脸，但是她已经能感觉的到小七的双眼一定是布满泪水的。
小七停顿了一会，调整了一下呼吸，慢慢的说道：“如果，我因为历史老师的呵斥而没有立即冲出教室。”
“如果，我因为宿舍门卫的阻拦而没有冲进宿舍里。”
“如果，我因为犹豫不决而不知所措的错过一分钟来到她身边。”
“还好，这些都是如果，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的直觉就告诉我，暖暖在宿舍，她一定在宿舍。”
“还好，宿舍的门卫因为要阻拦我，跟着我一起来到了宿舍。”
“还好，我没有迟一分钟到她身边。”
“还好，一切都还好。”
“跟着救护车离开学校，看着暖暖手上的血迹，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看着手上拿着的那瓶安眠药，听着医生说的那句‘如果晚一分钟送过来就回天无力了’，那一刻，我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害怕，甚至整个人都在颤抖，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让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好像失去了声音一样，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直到暖暖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看她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她微弱的呼吸慢慢充斥在我失声的世界里，我颤抖的身体慢慢的停了下来。”
“医生说暖暖已经没什么事了，不过现在很虚弱，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班主任听到这句话，紧绷着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她来到我身边，对我说道：‘小七，暖暖现在没什么事了，你看你要不要回家休息一下，我留在这里就好。’”
“其实，我并不想离开，我想等暖暖醒来，我想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如果没有那次自以为是的换座位，或许就不会造成这样的事了吧。还有我这身上的血，也让我成为每个人眼睛必定格两秒的存在。我只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暖暖，转身走出了病房。”
“因为医院离家里并不是很远，所以我就选择步行回家，不过我身上沾染的暗红，也足以让周围的人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还好旅途并不远，还好天色微微昏暗，还好好心人并不多，要不然这回家的路程想必也是困难重重。”
“还好回家的时候，没有被阿姨看到，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这身上已经干了的血迹。我迅速的回到自己房间，蹲坐在角落里，看着身上的血，脑海里全是暖暖倒在宿舍里的那个画面。”
“脑海里突然回想起曾经的一件事，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我和暖暖坐在操场边的椅子上，看着操场上飞奔的人们，喝着冷冰冰的奶茶，心情十分的惬意。坐了一会，暖暖突然开口问道：‘小七，你知道割腕自杀手为什么要泡在水里吗？’”
“本来是惬意的午后，可暖暖这一问，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疑惑的看向了她，毕竟这种问题一点都不像是暖暖这种女孩子该问出来的。可是，我看着她，她倒是没有一点变化，暖暖的笑着，表情慵懒，就好像刚刚的那句话不是出自于她的口一样。我还以为是我出现了幻听，也就没有理她。然而，当我把目光重新放回到操场后，身边又再一次响起她的声音：‘有人说，把手放到水里，那样子的话伤口就不会结疤，血就可以一点一点的流光，最后才能达到那个效果。’”
“这一次，我肯定这不是幻听了，可是为什么她可以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么恐怖的事呢？暖暖转头看了看我，也许是看到我脸上的疑惑，她笑了笑，说道：‘没有啦，好奇。’”
“想到这里，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或许我一点都不了解她。突然一种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慌张？害怕？难过？说不出来，只是心很堵，身在抖。感觉身上干了的血迹，正一滴一滴的从自己的身上，沿着皮肤，一点一点的流着。”
“那种几乎窒息的感觉，让我难受得眼泪不禁的流了出来，我感觉到周围都是血腥味，几乎让我吐了出来。我慌张的逃到浴室，衣服没脱的打开水，对着自己，猛冲了起来。”
“冰冷的水，刺骨般的侵蚀着我的身体，让我更难受的想大声喊出来。可是，我发现我好像失声了，任凭我多努力的想呐喊，而一切都是徒劳，几番挣扎，我放弃了抵抗。还好，这种无力的感觉没有维持多久，温暖的水流让我感觉好受多了，身体不在颤抖，眼泪也止住停留。”
“从浴室里出来，顾不上还在滴水的头发，也顾不上还一丝不挂的身体，我只想躲到被窝里，寻找那一丝可怜的安全感，因为那种感觉又来了。”
“朦胧之中，眼前出现了暖暖的身影，她静静的坐在我的面前，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似笑非笑。那眼神感觉似乎把我看穿一般，举手投足就可以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可是，我说不上话，一丝不挂，没有任何秘密，只能任由她看着，直至她戏谑的一笑，眼睛里充满着不屑和不甘，不再看我。而我也被一阵敲击声从朦胧之中拉回到现实。”
“还带着水的头发把枕头都弄湿了，整个脑子就好像被注水了一样，带着痛，带着晕，带着难受，说不上的感觉，总之就是不好受，也是自己活该。敲击声是阿姨在敲打着我房间的门，我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多。阿姨边敲击着门，边喊道：‘小七，你是不是在里面啊？’。未听到我的回答，阿姨继续喊道：‘小七，小七。’”
“我握紧拳头，往自己的头上来了两下，虽然不是用尽全力，但也足以让我有点清醒的感觉，我回道：‘嗯，阿姨，我在呢。’”
“阿姨继续问道：‘小七，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看你这么晚没回来，担心死我了，要不是你刚刚大声喊了一下，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大声喊了一下，看来是自己做噩梦了。我低着头不语，阿姨却说道：‘小七，你怎么不说话啊？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笑了笑，装作轻松的说道：‘阿姨，我没事，刚刚做噩梦了。今天有点累，回来就想睡觉，所以就没有跟你说了。对了，晚饭我也不吃了，等会我爸妈还有哥哥回来，你就说我累了，先睡了。’”
“阿姨说道：‘不吃饭怎么行呢，要不我给你送点上来，你吃了再睡？’”
“我说道：‘阿姨，不用了，我真的吃不下，你去忙吧，我想睡觉了。’”
“阿姨只好说道：‘好吧，那你先睡吧，如果你想吃了，随时叫阿姨，阿姨给你送上来。’”
“外面传来了阿姨下楼梯的声音，说想睡觉，那只是应付阿姨，而自己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丝不挂的来到卫生间，看着自己这个模样，突然的想到了一个词，‘萎靡不振’，说真的，以为这种和我八辈子打不到一杆的词，居然也能用到我身上。对着镜子，给了自己一个嘲笑。吹干头发，穿上睡衣，又躺回到了床上。”
“只是一闭上眼睛，全都是暖暖的身影，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一个乐观，温暖，善良的女孩子，究竟遇到了什么，才会这样子对自己。我想不通，可就在我想不通的那一刻，我终于知道自己应该要做点什么了。”
“我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只是却是关机状态，我不死心，再打了一个，还是关机。我气得差点把手机甩在墙上，还好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救了它一命。我看了看号码，毫不犹豫的接听了，因为那有可能是我最想听到的消息。”
“电话那边还没有说话，我就着急的问道：‘老师，是暖暖醒了吗？’”
“老师可能是被我这突然一问，打断了思绪，愣了一会，才说道：‘还，还没呢。’”
“我沉默了一会，失落的说道：‘哦，老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老师说道：‘小七，是这样的，暖暖还没醒，不过她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医生也说她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还在昏迷，所以你不要太担心。’”
“听了老师的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其实离开医院的时候，我也知道暖暖没有危险了，只是，心里还是会紧张，会害怕。如果我没有早点赶到她身边，那后果会是什么呢？我不敢想。如果她真的就这样离去，我想我会自责一辈子，如果我早点发现她的不对劲，如果我早点去寻找原因，而不是自以为是的疏远她，那么这结果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沉默了一会，老师说道：‘小七，你还在吗？’”
“我‘嗯’了一声。”
“老师说道：‘小七，是这样的，老师现在联系不上暖暖的家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联系上。’”
“老师这突然的一问，让我有点懵，不过我还是头脑风暴了一番，结果发现，我似乎除了知道她的姓名和电话之外，连她的身份证都没看过一次，更没有听她提起过她家还有家人。我只好回答道：‘老师，我也不知道。’”
“感觉到电话那头的老师有点失落的‘嗯’了一声，随后说道：‘那既然这样，老师不打扰你休息了。’”
“我心里抱着侥幸，尝试着问道：‘老师，学校的学生资料里不是可以找到吗？’”
“其实，既然老师会给我打这个电话，我也知道答案应该是什么了。果然，电话那头的老师回答道：‘试过了，地址找不到，电话打不通。’”
“老师说完这句话后，我们两个都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老师说道：‘小七，那老师挂了，你早点休息。’”
“我没有说话，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心情也瞬间低落到了极点，整个人都是懵的，我找不到任何词语可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脑海里就像有一颗迅速蹿升到空中的烟花，正四分五裂的炸开来。找不到的地址，打不通的电话，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耍得团团转。庆幸的是，这样的傻子并不是只有我一个，我自嘲的笑了笑，突然想起傅尔司说过的一句话‘她和你可不是一类人’。想必他是知道点什么的，毕竟这么爱八卦的人。只是，让我很不解的是，这傅三八的电话怎么一整晚都是挂机状态，难道他知道我今晚会找他？”
“我再一次拿起身边的手机，只不过还是一样的回复，让我有种砸手机的冲动，在我举起手机的那刻，我突然意识到，我应该去砸他手机才对。我冷静的放下了手机，躺回到了床上，闭上眼睛，想着，有种明天别让我在学校看到你。可是，眼下睡意全无，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杨暖暖的身影，与她的第一次见面，和她说的第一句话，往事历历在目，而如今却又是物是人非。她就像个谜一样充斥在我的脑海里，让我不停的思考不停的寻找一个可以匹配上的答案，只是，那个答案似乎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我只好拿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因为我知道，今晚如果找不到那个答案的话，肯定会失眠的，与其躺在床上睡不着，倒不如去找找答案。很快，手机就收到了一条信息，是个‘？’，我继续回到‘高一三班，傅尔司’，几分钟过后，手机收到了一个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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