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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章:道魔辩机准圣消

    却说孙立神魂,在紫府内找不到傻根命魂,不禁暗暗着急,融入不了宿主的命魂,如何能夺舍宿主肉身,即便勉强控制,天地二魂烙印难连,也只是驱使一具傀儡而已,如何还能偷活一世,再登大道。

    若一直不能融合寄主命魂,时间过长,受天道规则限制,最后这点神魂本源亦会慢慢消散,这让他如何不急。

    不过打开紫府,那就意味着暴露,出得紫府天门,可再没有灵宝遮掩天机,他可没忘记现在还有银角黑甲圣人追杀,须知圣人的感知无所不在。

    只是不打开天门,那就找不到宿主命魂,这确实是一个左右为难的问题,所以权衡一番,只能赌上一把,希望圣人也有疏忽的时候。

    “嘭”

    一道神识凭空幻化成一柄紫锤,猛然轰击在天门之上,动静不小,可天门却纹丝未动。

    孙立神魂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叹息道:“果然不出所料,剩余魂力太少,一成魂力确实撼动不了这么坚固的天门,看来非要五成魂力不可”。

    “轰”

    说罢又凝结一柄大锤,再次轰击在紫府天门,孙立顿时感到神魂一阵翻腾,微微有些眩晕,旋即在功法的运转下再次恢复了平静。

    这一次有效果,天门颤了几颤,可也只是勉强露出一丝缝隙,还是没达到预期。

    “这宿主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会有如此牢固的天门。你最好庆幸快让我找到你命魂,否则不好好折磨你一翻,实在难平我今日消耗”。孙立骂骂咧咧道。

    他本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物,否则怎么可能修到准圣境界,可是连翻遭遇打击之后,也变得心烦意乱起来。

    傻根头痛欲裂的感觉,刚刚暂时缓解,“咣咣”又是两下巨痛,一个没防备,差点没晕过去,急忙咬牙加快精血的吸收。

    “砰砰砰”

    一连三声,孙立用足了八成魂力撞击天门上,天门颤动了一阵,终于开了较大的一个口子,约莫有五分之一。这下孙立神魂总算可以出得紫府了。

    随即神魂一阵恍惚,眼前意识一片模糊,一个没站稳,一下子萎靡在地,昏了过去。

    神魂损耗的太多,他已经没办法像准圣时能精准的掌控力道,从而高估了自己的神魂承受能力。

    傻根命魂正在混江龙体内协助肉身吸收精血,突然察觉到一个莫名出现的空间,透出一种致命的吸引力。想也没想,一闪就进入了自己从未见到过的空间。

    只见一个里许的巨大空间,展现在自己眼前,一道高大的门户矗立在眼前,两扇同样高大,非金非玉的大门稍开。旁边还有一个比自己大了不少的紫色小人,半卧着躺在地上。

    “这是哪里……”?傻根愣了愣,不禁有些发懵。不过,他有一种极其奇怪的感觉,这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地方,好像是属于自己的,这种感觉极其强烈。

    “这是什么东西……”?傻根看着空间中央的一池紫液,奇香诱人,散发阵阵诱人的吸引,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试了试。

    “嗷!”手指伸进去的瞬间,一种温润的热感传遍全身,傻根舒服的浑身哆嗦,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一种莫名的喜悦涌上心头,那是极致的快乐,不以言语能形容万一。

    扑通一声跳进紫液池,紫色魂液瞬间将他包裹,灵魂都舒服的战栗起来,一股极大的喜悦涌上心头,随即不管不顾,开心的狂吃海喝。

    假如此时昏迷的孙立醒来,估计不死上十回八回不能表达心情之万一。

    突然傻根眼珠骨碌碌一转,看看躺在地上的孙立神魂,明显提升的智慧,冥冥中感觉这家伙可能对自己有一丝威胁,是以想也没想,顺着天门打开的口子一脚踢了出去。又感觉不太保险,推了推两扇天门,感觉很轻松,顺手关上了。

    孙立神魂用冒着生命危险,艰难打开的紫府天门,傻根怎么会轻易的就关上了呢?原来,不论是修真界还是修仙界的修士,无论用什么办法,只要把紫府天门打开,本人都能轻易关上,否则怎么能是修士灵魂进出紫府的门户?自己的天门都控制不了,就像房屋主人没有钥匙,那还叫户主吗?

    只不过孙立灵魂帮他开了多少,他也暂时只能打开多少。至于以后要想开的更大一些,或者是完全打开,这只能看他以后的造化。

    这下感觉就安全多了,傻根从小到大都没这么惬意过,心中的欢喜无以复加,扑通一声跳进池里,打着滚的又吃又喝。

    胡吃海喝一阵,一阵困意袭来,傻根不知不觉就在此中睡去,呢喃中好似做了个梦,梦见小渔村的囡囡晃着双丫髻,一蹦一跳的从远处走来,不禁露出会心的微笑。

    紫液的吸收并没有因傻根的睡去而停止,反而因这种心境空灵的状态吸收更快。

    傻根的命魂说是一个小人的形态,事实上还不到一寸大小,身体随着紫色本源的不断吸收,慢慢起了变化,只见一寸,两寸,竟是在慢慢成长,直至三寸大小,方才停止,这却是凡俗界天道规则不允,命魂三寸已是修真之士命魂成长的最大值,至于修士进阶元婴,天地人三灵合一,那又是另一番天地。

    在不知名高远处,一个不可名状的烙印,处于不知名空间,一根玄之又玄的丝线,透过不知其远的距离,冥冥连接着傻根的命魂。

    这却是傻根的天魂所在,和所有无尽世界的无尽生命一样烙印在这不知名空间。

    只见傻根天魂的烙印渐渐起了莫可名状的变化,说不上有什么改变,可就是给人一种与众不同的意味。

    地魂亦是如此,在无尽的幽暗空间里,一点一点多了一些莫名的意味。

    孙立神魂被一脚踢出门去,迷迷糊糊中的他有些懵。

    “什么情况?我这是昏迷了!”

    孙立幽幽醒来,随即明白了自己的状况,心里暗思:看来神魂反噬不小,竟然导致神思晦昧,灵慧不明,平时纤明之事现在已思虑不周,以至于虚弱至此,看来需要尽快找到宿主命魂,否则一时三刻就是自己命丧之时。

    他虽身受重创,千辛万苦修炼的准圣肉身灰飞烟灭,神魂亦是万不存一,仅留一点本源承载意识,但毕竟曾修道至准圣位阶,冥冥中一丝大道玄机还是被他感知到。

    突然,随着这丝大道感知,有一股恶意快速而来,恶意未至,危机已遍布周身,竟是危险至极。

    孙立面色发白,已是瞬间明了,这定是刚刚感应天机时,被那银角黑甲圣人趁机察觉。

    孙立哪敢怠慢,急忙一闪身步入傻根紫府,银角黑甲圣人恶意立时被截断,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亿兆里星空之中,银角黑甲圣人盘膝而坐,略有些恼怒的闷哼一声,大道之威立时散出,周遭星空震动,数十星辰顿时化作齑粉,圣人之威竟然一至如斯。

    傻根虽关闭了天门,但孙立轰开天门时已是自动带上大道烙印,自是一闪而入,准圣手段,哪里是傻根一介凡人能够揣测的。

    孙立站在紫液池边,看着傻根犹自熟睡,睡梦中还不时呢喃几句,嘴角时而微杨,面带笑容。一时竟如婴儿,玉镜赤诚。

    孙立站立良晌,看着傻根竟似有一丝不忍,继而转念一想,再过一时三刻恐怕自己就是身死道消,大道之争岂能容优柔寡断。

    一指点出,就要行夺舍之事,突然一个声音突兀出现:“悟空,你还要行那生杀之事吗”?

    石破天惊,

    声音不大,却如惊雷,一时在头顶轰隆炸响,孙立只觉得头晕目眩,干呕欲吐。

    “不好!是心魔”!

    孙立急忙盘膝打坐,双手炫起道道幻影,轨迹令人目眩,晦涩难明,掐决捻机,意欲稳住心魔。

    “什么杀生,愚信妄言,岂不知大道之争,来不得半点犹豫,自己死那胜他人亡,岂不闻:死道友不死贫道之说”。又一个声音在心底响起。

    “孽徒,天生好德,人性向美,夺舍违逆天道轮回,即便偷活一世,也必然道途难行,到头来空欢一场,还不醒来”!

    “你这秃驴,不过是我修炼时的道心化影,怎敢说教于我,若不再修大道,如何报得了灭身之恨,毁道之仇”?

    “即是道心,理应顺合,缘何不认”?

    “呃”!第二个声音一时无语。

    “你这和尚,肉体凡胎,知道什么,若不修得大道,如何同日月同庚,与天地同寿,又如何登顶圣人之上,威压天下,岂不闻: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却来此时说教,岂不可笑”。第三个声音却及时响起。

    “何为刍狗”?

    “呃,那自然是…”

    “孽障,曲解道义,如何攀援大道,贪执已生,还不回头,岂不闻背向难及”。

    孙立此刻,时而玉面粉白,时而黑烟弥漫,一时难分高下,却是道心与魔心在不断争锋,看似无碍,实则凶险异常,一个不慎万载道行就会化为乌有。

    他本以为,心魔已消,再难横起波澜,却不知修道不止心魔不绝,一时无有防备,竟被贪痴执三魔死灰复燃,趁虚而入。

    “哼!求道唯执,一将功成万骨枯,只要执与道,杀生夺舍只是手段,因何行不得”?又一个声音响起,已是第四个。

    “执,非唯一,非排它,要知得道多助,异道同途,否则天机晦涩,大道难行”。

    “痴痴呆呆,疯疯癫癫,竟敢阻我等夺舍,毁我等道途,实在可恨,大师兄不可犹豫,快快夺舍,我们重修玄机,再登大道,还等什么”!

    原来这是孙立,当时为突破准圣,在万妖山迷窟岭故意陷入道佛妖魔四方势力布置的幻界,借此炼化心中之魔,唐僧师徒加上白马,都是孙立道念依附神源所化,唐僧代表万载修道道心,悟空代表孙立自我本性,八戒,沙僧,白马代表贪痴执三魔。

    孙立手指颤抖,脸上时而温润如玉,时而凶狠可怖,道我,本我,自我三方,你方唱罢我登场,如走马换将般天人交战,孙立神魂紫色凝实身躯,渐渐有些虚幻,这是神魂要溃散的前兆。

    黑色越来越多,白色越来越少,道我势弱,代表贪痴执三魔的本我,自我,渐渐占据上风。

    伸出的手指大部分漆黑如墨,仅余一点留白,缓缓点向傻根额头。

    傻根犹自酣睡,浑然不知危险来临,恐怕下一刻世上再无傻根其人。

    手指缓缓伸出,一指点在傻根眉心,黑色雾气渐渐向内侵润。

    傻根冥冥中明显感受到了危机,就像山林中虎豹,伏于暗处欲噬,凡人虽未见到虎豹,汗毛已经竖立。

    只见傻根身体紧绷,眉头紧皱,天大恐惧在脸上呈现,但为时已晚,身体丝毫动弹不得。

    孙立手指白色渐无,仅余一丝似有似无,傻根命魂也是被黑色雾气侵润大半。

    只见傻根本来如婴儿般赤诚的脸上渐渐露出凶狠之相,偶尔眉梢挑起充满邪魅。

    黑化瞬间覆盖傻根全身,孙立神魂只剩一层淡淡虚影,虚影好似微微叹息一下,迈步走向傻根命魂,缓缓没入傻根眉心。

    傻根命魂完全黑化,继而眼帘颤动,欲要缓缓睁开双目。

    “咔嚓”!

    紫府空间凭空响起一声炸雷,这雷起的突兀,浑无半点征兆,雷势一起,就是连绵不绝,却是孙立神魂的一时三刻到了。

    “咔嚓,咔嚓…”

    电闪不绝,炸雷连绵,空气颤抖,壁垒震动,紫府空间一时地覆天翻。

    黑化傻根眉头紧皱,双目颤抖,眼帘欲睁,却似凡人身上压座大山,难动分毫。

    电光如火,雷鸣成片,紫府内高温蒸腾,壁垒已成琉化之态,电连雷击之下渐渐有开裂征兆。

    “咔嚓”又是一道雷霆炸裂,这雷却是怪异,无声无响,却是炸在心头。

    黑化傻根面上凶狠之色立时稍缓,面上黑色减了几分。

    闪电犹如闪烁长虹,一道紧接一道,道道相连,汇成一片,闷雷轰鸣连绵不绝,渐渐汇成一团,越积越大,最后轰鸣炸响。

    傻根命魂黑化缓缓退去,初始较缓,继而瞬间加快,快速蔓延周身,继而一道黑影自傻根眉心一闪而出,正是面带苦笑的孙立神魂。

    原来孙立已至准圣修为,非是平常修道之仙,与天地因果牵扯太大,天道岂能容他欺天瞒地再修一世。

    孙立唯有苦笑,此时已是全部明了,原来先前道我,本我,自我道心魔心之争,却是天机使然,就是为了延缓这一时三刻。

    天地不仁,却有其运行规则,万物刍狗,行其自然方是天道。

    祸主即出,电闪雷霆齐聚孙立,一时间周身炸响,神魂渐渐虚幻,黑影也缓缓褪去。

    孙立不惊不惧,抬头望向电闪雷鸣处,面目祥和,神情无悲无喜,诸般往事涌上心头。

    幼时显露天赋,即成家族娇子,芨待成年,修为一日千里,天下瞩目,一时风光无量。

    待成年,结交好友,互励修为,相伴江湖,快意恩仇,心胸无障无碍,修为日日渐长,登顶好像也只在咫尺之间。

    是什么时候开始与好友反目,是什么时候慢慢自私自利,又是什么时候见宝即喜,使尽诸般手段也要不矜拥有,只为那一点点道行修为,增加一丝丝的对敌手段。

    数万载从未在意的过往,丝丝缕缕在脑海闪现。

    “错了啊!错了”!孙立一声喟叹,修仙五万载,成就准圣位阶,看似勇猛精进,实则危机早伏,没有充足时间打磨心境,实则根基早已不稳,即便无有人祸天灾,准圣位阶也只在咫尺,却永隔天涯,一切如梦幻泡影,可望而不可及。

    此时他身影越发虚幻,双腿也渐渐虚无,心中却是越发明悟,丝丝缕缕梳理清晰。

    上古之时,大罗金仙为了突破屏障进阶准圣,所有人都会小心谨慎,那一个不是耗费千年万年,多方准备,再布下多重大阵以遮天机,有宗门和家族的,便以家族宗门长辈护佑,没有的也会邀请三五好友。最差的也会在那人迹罕至的偏远地方找一个绝灵之地,再布下重重大阵,才敢小心翼翼的突破圣阶。

    大罗金仙破圣阶,天劫已经不足惧,人祸才是最大劫。往往是天劫未至人祸先临,防的不止是天劫,还有人祸!

    孙立哪里知道这些,当时还为没有天劫而有些纳闷,心中却是隐隐有些窃喜,哪知道已经连续犯下多重大错:

    得天地成圣之机而不知严加防护,以致消息外泄,不知“事不密则不成”的道理,其错一。

    不明修炼之法时,不知深入探索,只是用外部手段,万般之法急于求成,其错二。

    不知遮掩天机,以至于天机泄露被天道影响牵引,其错三。

    剑走偏锋,意欲借助道佛妖魔四方势力,十万仙人之压力突破圣阶,有失堂堂正正,以致人劫降临,其错四。

    突破大罗进阶准圣,不知觅地潜修,反而再造杀劫,以致引来圣人,其错五。

    从圣人杀劫中万幸逃脱,偏偏留下一丝夺舍神念,以致天机牵引不绝,不懂置之死地而后生,其错六。

    进入傻根紫府,傻根特殊的紫府,恰恰是被圣人伤害的世界之灵,运用一界之力护他最后一线生机,却因不知蛰伏,急于夺舍,又泄天机,其错七

    夺舍宿主,违逆天道轮回,让傻根变成了天机因利势导下的最后人劫而不自知,错上加错,其错八。

    不知蛰伏,妄动核心灵魂本源,受天机影响过于高估自己,最后道心魔心争锋,延误时机,一致无力回天,其错九。

    别的大罗金仙巅峰破圣阶,有一错就胆战心惊,孙立连犯九大错,他不死谁死,他不亡谁亡。

    时也!运也!命也!

    诸天强求事,万般不由人。

    孙立看向还在池中沉睡的傻根,傻根面色犹自惊悸不定,身体时不时还在抽搐。

    孙立喟叹一声,随即又是释然,“罢了,你之劫因我而起,理应也自我而终,无端让你受此大劫,我便最后助你一助,权当补偿,也好了断你我因果”。

    说罢,抬手一指钟钮,钟钮立时腾起万千透明丝线,不计其数,不可名状,迅速汇成一个图案,没入傻根眉心不见,在钟钮内部空间万千人群惊呼之中,钟钮突然腾空而起,悬于高空,忽而化作一轮大日,照耀四方。

    孙立突然腾空而起,盘膝而坐,居于傻根上方,紫色本源池立时雾气蒸腾,迅速弥漫傻根周身,直至目不可见。

    紫雾弥漫,充斥天地,透过紫府壁垒,辐射傻根周身,只见居于混江龙体内,血精圆团之中,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小身体,突然周身十万八千毛孔张开,如饥似渴,汲取精血数十倍增加,同时伴随无尽黑,红,绿,灰多种污垢排出,慢慢在周身形成一层坚硬外壳。

    紫府内傻根命魂肉眼可见增长,像是突破了天道樊篱,三寸一,三寸二,三寸五,四寸,四寸九,直至五寸。

    不知名空间中的天魂与地魂烙印,猛然炽光大亮,天地二魂烙印各自延伸出一条命运丝线,续续不断变粗增亮,渐渐有化虚为实之相,偏偏不是万物生灵可以察觉。

    孙立再次抬首望了一眼天地,这目光深邃无聚,好似穿透亿万里之遥,定定凝视良晌,久久不语,那里却是家的方向。

    默然喟叹一声,蓦地身躯一震,轰然炸开,腾起漫天紫色蓬雾。

    紫雾充斥天地,紫府空间隆隆作响,只见空间壁垒每退一分,紫雾便充斥一分,一时三刻竟然大至百里方圆。

    待紫雾落尽,聚在中央汇成小块紫液水洼,稀稀薄薄,目可见底。同时一座半虚半实大山轰隆旁落,其上幻化无尽台阶,九阶一台,四九一色,直通天际,不知其高远。

    同时一个声音留待虚空:“小子,天道轮回,因果有报,望你秉持本心,大道无碍,那座虚幻山留有本座修仙以来万千功法,非循序渐进,修为有成,不可踏,不可探,切记!切记”!话音刚落,化作烙印,沉于傻根眉心不见。

    自此一代天娇人物,修仙数万载,大罗金仙巅峰存在,突破准圣打破天道樊篱,至此身死道消,烟消云散。

    着实可惜!可怜!可悲!可叹!

    这真是一朝行差踏错,转眼万载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