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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章:心剑只为斩仇敌

    “讶……”!

    现场一片惊呼,众人齐齐倒退。

    谁能想到这不大点的小人,刚才还神情怕怕,稚嫩的像是一个刚刚断奶的孩子,转眼间竟会暴起伤人,还如此凶残,说打死人就真的打死人,呜呼!天理何在?王法何存?

    “大胆魔童,本官乃一县之首,众僚之尊,向来为官清廉,两袖清风,为万千百姓之父母,皇天惶惶,王法纲纲,胆敢无辜伤人性命,当判斩刑,不过法理无外乎人情,念你年龄幼小,所杀又是叛臣贼子,只要你能听命于本官,本官自能法外开恩,如若不然,天网恢恢,法理昭昭,定然让你国法难逃,不但是你,就是那囡囡也难逃一……”一个身穿朝服,肚大体圆,留着一荏短须的官员,肥唇滔滔不绝,圆脸义正言辞。

    很多人不怕争凶斗狠,就怕见官,官字两张口,那可比刀砍斧剁厉害千百倍。这样的地痞恶霸他见的多了,只要抛一点甜头,哪一个不是恭恭敬敬服服帖帖,何况只是个小小孩童。

    他背负双手,神情高傲,自负手到擒来。

    “嘭……”

    “啊……”

    又一个膨胀的“气球”破裂,一点灵光再次没入人群。

    “咦……”

    “咦……”

    洪义堂当打双花红棍和太康开国之君……哦!不对,是烟卷兄和皇帝男,二人互视一眼,各自露出惊奇。原来黑龙寨大当家和肥硕官员死后,两点灵光各自融入了他们身体。

    “来来来,兄弟,咱俩是亲兄弟对不?什么?不是?那就不客气了,借你灵光一试”,烟卷兄伸手拉过一个地痞,亲热的勾肩搭背,下一刻却是一刀捅了过去。

    “啊……”地痞身死,身上灵光一闪,没入烟卷兄身体不见。

    “来来,这位仁兄,对对,就是你,你说咱俩是亲兄弟对不?”,烟卷兄又拉过一个青年。

    “啊!……对对……”对方面色恐惧,身体颤抖。

    “那咱俩就是亲兄弟了,既然是兄弟,兄弟借你点灵光,你不会拒绝吧?”烟卷兄推心置腹,满面带笑。

    “不不不,不是……”对方脸都白了。

    “什么?你说不是,你…你欺骗我的兄弟感情,破坏我心中美好的兄弟情义,你得负责,你的赔偿,只有你身上的灵光才能给我安慰,拿来吧你乃……”又是一刀捅了过去,一点灵光再次没入烟卷兄身体。

    连续两点灵光没入身体,肉眼可见,烟卷兄身上颜色深了一分。

    原来大家均一般无二,全是虚幻身影,烟卷兄此刻变化,明显一目了然。

    皇帝男眼前一亮,随即两眼爆**光。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国要士亡,士不得不亡,为君分忧,你当尽忠……”皇帝男开国之君,马上皇帝,随手抽出宝剑,一剑撩向另一个官员模样之人。

    “噗……”

    一剑削首,一点灵光没入皇帝男体内。

    众人眼神炯炯,各个噬机欲动,场面一时大乱。

    “吾乃半仙,天机神算,算到你此时命当该绝……”一个算命的先生,手持命幡,说话之时理所当然。

    “本将一生征战,杀人无算,贼人,拿命来……”一个将军,跨马持刀,一刀劈向对面之人。

    “书中自有黄金屋,但判官也有下笔时,为了天下苍生,你当借我人头一用……”一个书生,面带正义,将笔插进对方喉咙。

    “叔叔大爷,大娘大婶,可怜可怜我吧,借我一点灵光用用吧,我都三天没吃……,什么?不借,哼!铁石心肠,为富不仁,不借也得借……”一个乞丐,眼见对方不答应,顿时目露凶光,手中打狗棍一棒敲在对方额头。

    ………………

    陈国

    地处平原,物产丰富,地广人多,开国至今三百多年,传到今上,已是第十七位帝王。

    只是此时,朝廷腐化,官员勾结,富人招摇过市,奢糜享受,穷人衣不遮体,苦守寒窑。

    百姓有怨难申,有苦难言,叛乱时有发生,此起彼伏。

    幸亏有四大将门相守,消叛平乱,这才勉强可以维持。

    陈国西邻有一国,名曰:康,又叫大康。

    大康经多为帝王励精图治,国力日见昌盛,两国渐渐摩擦增多,平日大战不多,小仗不断。

    陈国西部有名的赤阳城,就是有名的战略要地。

    赤阳城北靠赤阳峰,故而得名,南临澜江。地势险要,为世间有名的隘口。

    陈国四大将门之一,沐家当今沐老令公就长年坐镇于此。

    沐老令公名曰:沐定方,六十岁不到,却已是两鬓斑白。

    沐定方育有三子,长子,次子均已血染沙场,双双为国尽忠,三子后来遗失,一直下落不明。

    人世间最悲痛莫为老来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后来经人劝说,收战死袍泽遗子六人为干儿义女。

    五姐沐轻颜此时就在军中,协助老父镇守西部赤阳城。

    此时,赤阳城外,

    陈国康国双方数十万大军,双方军阵对垒严阵以待,无数旌旗招展,密密麻麻刀枪闪亮,人喧马嘶大战一触即发。

    突然,天空乌云密布,黑压压催人心神,巨大恐惧笼罩每个人心头。人声鼎沸逐渐平息,战马嘶鸣一声也无,整个战场鸦雀无声,只余偶尔的盔甲碰撞声更显战场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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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发乌云突变缘由,正是下方赤阳峰

    此时,丹云洞内,一声怒喝响彻云霄。

    “赤火老儿,你敢害我……”!听声音却是那撼山熊王。

    “赤火道友,这是何意……”?邬元真人语带慌张,声音有些尖细。

    “哈哈,何意?天魂丹老夫想要,道韵至宝老夫亦想要,你们说老夫该怎么办?”赤火老怪哈哈大笑,声音透出的都是志得意满。

    只见丹云洞炼丹室内,一座人高丹炉当中摆放,五人围炉而坐。脚下阵法纹路纵横,连接五个节点,其上各有一个蒲团,非金非玉,由不知名材料编成。,五人就在这蒲团端坐。

    只是此时,除赤火老怪外,其余四人均是面色苍白,浑身颤抖。惊惧神情各在面上呈现。

    青蛟妖王勉强稳住心神,哑声道:“赤火道友,天魂丹我等可以不取,道韵至宝我等亦可不要,若怕我等泄露机密或是找你后账,我等可立即发下道誓,不然我等抱必死之心,拼个鱼死网破,赤火道友恐怕也要损失不小,何必如此?”

    “哈哈哈……,鱼死网破?青蛟妖王,枉你自称龙脉旁支,真是白活两千年,入我五灵蕴魂阵,诸位只能被抽尽精元而亡,有何资格与老夫鱼死网破”?赤火老怪捋须不屑道。

    “什么?赤火老儿,你这不是五行蕴灵阵”撼山熊王还不明白什么形式,大喊大叫。

    青蛟妖王咬牙切齿,恨声道:“看来赤火道友当初与我等结交,恐怕也是有意为之,没想到你如此费心积虑,看来是早有算计,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你那时并没有天魂丹方,如何会想到算计我等”?

    “哈哈!不愧是青蛟妖王,瞬间就明白了事情关键,不错,老夫那时并没有天魂丹方,但老夫有五元增寿丹丹方,你说要不要故意结交你等,哈哈哈……”赤火老怪哈哈大笑,连绵不绝。

    青蛟妖王继续道:“好算计,好算计,应某佩服,早该想到,你已活了将近一千八百年,算算也是寿元将尽,怪不得这几十年倾力与我等结交,原来如此,只是可惜了冷真人,送你丹方,还送你炼丹材料,真是误交非人,可惜啊可惜……”。

    “哼!青蛟妖王,你也不用枉费心机,勾我心魔,你等三人什么货色自己知道,否则老夫堂堂一介丹王,岂能和你们沆瀣一气,杀你们等于除害,老夫不会有一丝愧疚,至于冷道友……”说罢目光直视面具人,“众圣宗弃徒,冷剑云冷道友,不知老夫说的对否”?

    “哼!”面具人冷哼一声,算是默认。

    赤火老怪“嘿嘿”一笑,继续道:“冷道友,老夫若是没猜错,按照冷道友打算,恐怕天魂丹丹成之日,就是老夫几人命丧之时,至于道韵至宝,恐怕会被你偷偷带回众圣宗,不知老夫猜测对否”?

    面具人依然沉默不语。

    “看来是了,所以青蛟妖王,对于冷道友老夫亦不会有愧疚,也就不会有心魔,你就不要枉费心机了”,赤火老怪即是回应青蛟妖王,也是借机梳理自己道心,事关心魔,谁个能真正不怕。

    青蛟妖王沉吟半晌,才又道:“原来赤火道友不但要炼制天魂丹,还要借机炼制五元增寿丹,再加上道韵至宝和天魂丹丹方,以及我等四人性命,道友可谓一举五得,应某不佩服都不行”。

    赤火老怪捋顺含笑,明显是默认了。

    邬元突然高声道:“赤火道友,狄道兄,只要你能饶过小人性命,我愿放开命魂,让你种下魂种,一生奉你为主,狄道兄,你看如何”?

    “哈哈哈……,邬道友,老夫感激你的诚意,但老夫不能同意,没有了邬道友一身精元,如何能炼成天魂增寿二丹,对不住了,邬道友”。

    “啊……你……”!

    其他人也只能齐声哀叹,均感以赤火老怪谋划之久,算计之深,此时恐怕已无力回天,哪怕撼山熊王火爆性子亦是全力抵抗阵法对精元的抽取,顾不上多言。

    面具人冷剑云此时问道:“赤火道友,你既知冷某身份,可知剑云乃是剑修?”

    “哈哈,冷道友,老夫岂能不知,老夫还知你修炼多年身剑,已被众圣宗收回,冷道友,老夫说的对不对”?赤火老怪诸事底定,早已成竹在胸。

    “哦!是吗?”

    “冷道友,你……”,赤火老怪感觉不好。

    “我有心剑一颗,斩尽世间仇敌”。

    冷剑云一声长吟,一道剑光破心而出,瞬间暴涨万丈,轰隆暴斩而下。

    “啊!不……”

    赤火老怪万万没想到,冷剑云竟然修有心剑,须知心剑修炼者,每时每刻都要受心剑穿心之苦,而一旦心剑祭出,修者肉身必亡。

    “轰……”

    心剑威力无量,搅动五行气息。爆发无穷力量,两股力量相撞,顿时如巨雷天降,“轰隆”炸响。

    天崩地裂,山石成粉,同时一座丹炉被气浪斜斜抛至半空,然后直直落下,落在山石之上,“砰”的一声裂成碎片,露出一个血色圆球,被山石不断阻挡后,弹跳着向山下滚去。

    正是那所谓的道韵至宝,实则是包裹傻根的精血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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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回到一刻钟前。

    陈,康双方严阵以待,一个弓箭兵过于紧张,手一松,一箭射了出去。双方统帅都是沙场老将,对战场时机的把握那是不差上下。

    “杀……”

    陈军帅沐定方和康军元帅程士烈同时大喝一声,双方共计数十万将士齐声呐喊:“杀杀杀……”。

    杀声如雷,响彻天地,刀枪齐举,鸣箭互射。

    顿时兵对兵、将对将、先登对陷阵、炮灰对死营,刹那间烟尘四起,旌旗飞扬,一时间不知死伤了多少两国儿郎。

    沐轻颜身着火凤甲,腰悬青钢剑,胯下烟云马,掌中丈二鞭枪,英姿飒爽,率领一路人马,从左路杀出。

    这一队约有三千人马,尽是女子,个个面带骇人煞气,人人毫无半点生涩,显然战场厮杀不止一次。正是大陈国西部边陲赫赫有名“火凤军”。

    此时,偏偏一个白衣俊朗青年,手持三尺青峰,跟在沐轻颜左右,略显突兀,却是沐轻颜追求者陈国丞相之子萧远亮。

    沐轻颜脸色闪过一道无奈,嗔怪道:“萧公子,你非军武之人,须知战场凶危,实不必亲自上阵”

    萧远亮双目含情,微微一笑道:“颜妹,萧某虽不曾军武历练,但也自幼习炼武技,自信也能冲杀一二,不必为我担心,再说颜妹你战场厮杀,我不陪伴左右,怎能放心。”

    “哇哈哈哈……沐小娘子,战场上谈情说爱,哪里有洞房中来得痛快,不如沐小娘子来我军帐之中,苏某拼着我家程帅惩罚,也要尽力服侍好小娘子,哈哈哈……”。

    只见斜刺里冲出一队人马,也有三千左右,领头的一位壮汉哈哈大笑。

    沐轻颜闻言,顿时勃然大怒,手中一震鞭枪,一道寒光刺向对方面门。

    只见壮汉身高丈余,面如黄姜,赤眉张目,额头前奔,大嘴极阔,眼见沐轻颜鞭枪刺来,不慌不忙,单手擎起一只巨锤,“当”的一声震开鞭枪。

    这壮汉震开鞭枪,转头看向萧远亮,“小白脸,躲在女人背后有个卵用啊,你是护花还是被花护啊,莫不是中看不中用,岂不是让小娘子埋怨?呃哈哈哈……”

    “苏同,你找死”萧远亮怒目圆睁,双眼喷火,脸色泛紫,一震青峰剑就欲上前。

    沐轻颜亦是柳眉倒竖,凤眼含煞,一口银牙紧措,鞭枪舞出道道寒光,枪枪不离苏同面门。

    苏同并不惊慌,勿自哈哈大笑道:“沐定方这个老糊涂蛋啊,竟让自己的闺女和仇人之子欢好,陈国上下都是这般,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活该你们倒霉”

    “你说什么”沐轻颜闻言一顿,“再说一遍”。

    “哼!你爷爷难道不是被他爷爷害死的?你义父难道和他爹不是仇人?我们康国都人人尽知,你会不知?可怜沐老头一世英名,竟收了你这样的人做义女,不是糊涂蛋是什么?”苏同不屑道。

    “你…你……”沐轻颜怒急攻心,身子在马上晃了几晃,竟欲栽下马来。

    “将军”

    身边女将急忙上前扶住,人人脸上焦急。战场主将受危,这仗可还怎么打?

    萧远亮怒极而笑,目光寒戾道:“苏同,你可真该死!不但是你,你苏氏族人,一府上下,不管男女无论老少,我定当鸡犬不留,斩尽杀绝,你可满意?”

    苏同被他的目光和话语激的寒气直冒,不知怎的心里恐惧大增,强撑道:“就你?小白脸,就怕我一锤……”

    突然一道寒光一闪而逝,苏同只觉脖子一凉,随即目露惊骇之光,断断续续道:“你…你…你是…仙…仙…”

    但“人”字未出口,喉咙处鲜血喷涌,身子一歪,噗通一声栽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