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西方世界，修女与龙
“兄弟姐妹们，未来的秩序大主教回来了！怎么没有人出来欢迎我？哼，都看不起我是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一脚踢开虚掩着的教堂大门，巨响令如雕塑般屹立在大门两侧的神殿守卫侧目。
要不是面前的少女在之前的测试中展现了堪比大主教的天才秩序亲和度和圣光天赋潜能，甚至还有与之同名的天使守护在侧，两位神殿守卫早就把这口出狂言行为不端的不敬之徒抓到路口处刑台上用棍子抽屁股了。
“阿大，阿二，能不能涨点眼力，我进来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你们这样怎么能搞好秩序教会呢？你们看看隔壁商业女神教会门口的神殿守卫，乞丐进去都是笑脸相迎，韦斯特港的秩序教会发展了这么久也只是第四大教会，我觉得你们负主要责任。”
茜茜走进教堂，顺便絮絮叨叨地数落着两位守门人。
“废话，哪怕身无分文的人进了那个销金窟出去也至少要签几十金天使的欠条，他们可不笑脸相迎吗。”
左边被叫做阿大的神殿守卫很想据理力争然后啐天使小姐一脸唾沫，不过厚重的头盔和面罩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右边的阿二则一动不动如同雕塑，无视茜茜的指点江山。
“以后机灵点，你们两个木头。要对人，特别是对将令秩序教会再次伟大的天使……大主教本人尊重客气一点。哎，主教，主教！”
眼尖的茜茜余光瞟到一边走过一位年逾六十才开始学习潜行的高阶牧师兼职潜行者学徒，立刻上去逮住了他，“主教，别躲了，我看见你了。快快快，今天逮到了好多肥羊，快找个房间分赃！”
看着茜茜抓着缩着脖子可怜兮兮的主教肩膀向办公走去，阿大还想说些什么，只听得旁边阿二发出一声悠悠的叹息：
“在多年以后秩序教会变成土匪窝和抽奖窑子的时候，我们大概会回想起这个美丽的午后。”
……
“主教，主教！看，一上午我就搞到了这么多的布施，这样我总算能成为正式员工了吧？”
主教欣慰地叹了口气，至少经过几天的纠正，茜茜不再当着教会里人的面堂而皇之地自称天使，而是自称未来的大主教，虽然显得狂妄自大，至少不算是亵渎。
接过茜茜手里沉甸甸的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满满当当的一大把银剑铜斧顿时闪瞎了主教的眼。
秩序教会的经营早就是入不敷出，囊中羞涩的主教收下钱币，正在点数的时候忽然闻到茜茜身上散发出的怪异气味，不禁抽了抽鼻子。
“茜茜，你跑到哪去了的？身上一股怪味。”
“去贫民窟打击犯罪了。”茜茜得意地掀开粗布外套，露出里面面料昂贵的金线修女法衣，“恶徒和恶魔都特别好骗，只要略施小计就会上钩。多亏了苏珊修女借我的这件高级修女服。”
“恶魔？”主教陡然回想起这股已经许久没有闻到的气味，顿时大惊失色，“你身上那是恶魔的味道？你今天遇到过恶魔了？”
“嘶——忘了主世界对恶魔特别敏感，回来的时候只是去河里洗了下靴子，没用圣火烧过。”
在天堂摸鱼三百年偶尔混迹地狱外层从没来过人间的天使大小姐不大知人间疾苦，听到这话顿时心里一紧，脸上则装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在小巷子里遇到了一只长得很难看的恶狗想要伤人，我就出手打死了它。难道那就是恶魔吗？”
联系到之前城卫队副队长捎来的消息，主教面色凝重。斐歌温王国东部已多年未出现恶魔信徒的痕迹，让在政治场里浸淫已久的主教几乎都忘了年轻时在那个邪教徒家中闻到的肮脏刺鼻气味，和血腥到令他昏厥的残忍罪行。
恶魔很难自己来到人间，而总有些不怕死的人为了一己之私求助于下层世界的魔鬼或者恶魔，成为他们觊觎人间的桥梁。
想到这里，主教连忙敲响桌上的小钟叫来修士，顺便对茜茜说道：“茜茜，你做得很好，根据你立下的功劳，你可以跳过修行期成为一名正式的牧师了。现在快去联系其他几间教会和市政府，我们要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应付这些邪教徒的对策。俗话说恶魔信徒活动就像冰山，一角浮现时其潜藏在暗处的力量已经是十倍甚至百倍……”
说到一半，主教看着茜茜紧张的表情，宽慰了她两句：“茜茜，别怕，几百年前我们能将如洪流般的亿万恶魔赶回地狱，如今的这些邪教徒也只是小小的考验而已。不过……”
主教抬头望向彩窗外的天空，“或许我们已经度过了光明的长夏，即将迎来黑暗寒冬……”
听着主教大发感慨，茜茜只能强笑着表示自己丝毫不惧什么恶魔信徒后离开房间，而心里却是一团乱麻：
“不就是一只地狱犬嘛，哪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要是被查出来是我做的我岂不是完蛋了，敲秩序教会一笔长期工资的计划也泡汤了。不行，昨天其他好心人都是在闷棍劝说下自愿向天堂捐献的，只有那个小偷瞧到了我的正脸。哼哼，必须想个法子让他永远闭嘴！”
“怎么了？茜茜何故发笑？难道秩序教堂也闹鬼？”路过的修女姐姐看到茜茜一个人对着墙角傻笑，心里莫名有点发毛。
“没事没事，对了，苏珊姐，衣服还你。”还了衣服的天使小姐正在心中大奸大恶，眼睛突然瞥到圣殿里摆着的天使圣像，一时间不禁有些心虚。
“没事没事，想一想又不触犯天使法典。况且我又不是真的要弄死他，打一顿再给一笔钱应该就能打发他去别的城市讨生活离韦斯特远远的，不打扰我的诈骗大计。哈哈，本天使真是聪明绝顶……”
“咚！”
“啊！谁，谁敢在这秩序光明的教堂里偷袭未来的大天使长？”茜茜捂着被敲了个包的脑袋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人靠近，墙上的天使浮雕却好像换了个姿势，从虔诚祈祷变成了拔剑在手，手里还举着剑鞘。
“靠，就是你偷袭我是吧，贱天使阿兰，你把我坑下天堂还不够，还要附身到圣像上偷袭我是吧？啊！你还来！你等着！”
和尖耳朵精灵一样记仇的天使小姐抱着脑袋落荒而逃跑出了秩序教堂，毕竟教堂里墙上柱子上全是天使塑像，不知道那个会突然活过来给满肚子坏水的堕天使小姐一剑鞘。
茜茜暂时无力回击远在天堂的损友，只能向天空比出不文明手势，“狗比阿兰，待我杀上天堂，夺了你大天使的鸟位，就罚你每天给我倒夜香！”
与此同时，天堂里正和马其诺下棋的阿兰似乎听见外面传来什么声音，“谁在念叨我呢？我不是不接收凡间祷告的吗？人类祷告应该自动转接到艾菲那里才对。”
“或许念叨你的不是人类也不一定。”马其诺则老神在在地看着天使法典，“你下一步棋还要想多久，不会和上次一样下到一半又溜了吧？”
“怎么会呢，你看你天使法典去。你监察人间好几个时辰了，看到什么东西了吗？”
“制止了一场即将发生的罪行。黑暗寒冬要到了，我也得带领军团上场给恶魔松松筋骨，免得他们把我这老对手给忘了。快下吧你。”
“嗯……我想了想，我前几步都下错了，能不能重来？”
“你觉得呢？”
“好好好，你是秩序天使，你说了算。那让我继续想吧，反正你没说一步棋最多下多久。”
“我觉得你是钻秩序空子天使，”马其诺有点无语，“我看茜茜那个样，至少有五成是你带坏的。”
一脚踢开虚掩着的教堂大门，巨响令如雕塑般屹立在大门两侧的神殿守卫侧目。
要不是面前的少女在之前的测试中展现了堪比大主教的天才秩序亲和度和圣光天赋潜能，甚至还有与之同名的天使守护在侧，两位神殿守卫早就把这口出狂言行为不端的不敬之徒抓到路口处刑台上用棍子抽屁股了。
“阿大，阿二，能不能涨点眼力，我进来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你们这样怎么能搞好秩序教会呢？你们看看隔壁商业女神教会门口的神殿守卫，乞丐进去都是笑脸相迎，韦斯特港的秩序教会发展了这么久也只是第四大教会，我觉得你们负主要责任。”
茜茜走进教堂，顺便絮絮叨叨地数落着两位守门人。
“废话，哪怕身无分文的人进了那个销金窟出去也至少要签几十金天使的欠条，他们可不笑脸相迎吗。”
左边被叫做阿大的神殿守卫很想据理力争然后啐天使小姐一脸唾沫，不过厚重的头盔和面罩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右边的阿二则一动不动如同雕塑，无视茜茜的指点江山。
“以后机灵点，你们两个木头。要对人，特别是对将令秩序教会再次伟大的天使……大主教本人尊重客气一点。哎，主教，主教！”
眼尖的茜茜余光瞟到一边走过一位年逾六十才开始学习潜行的高阶牧师兼职潜行者学徒，立刻上去逮住了他，“主教，别躲了，我看见你了。快快快，今天逮到了好多肥羊，快找个房间分赃！”
看着茜茜抓着缩着脖子可怜兮兮的主教肩膀向办公走去，阿大还想说些什么，只听得旁边阿二发出一声悠悠的叹息：
“在多年以后秩序教会变成土匪窝和抽奖窑子的时候，我们大概会回想起这个美丽的午后。”
……
“主教，主教！看，一上午我就搞到了这么多的布施，这样我总算能成为正式员工了吧？”
主教欣慰地叹了口气，至少经过几天的纠正，茜茜不再当着教会里人的面堂而皇之地自称天使，而是自称未来的大主教，虽然显得狂妄自大，至少不算是亵渎。
接过茜茜手里沉甸甸的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满满当当的一大把银剑铜斧顿时闪瞎了主教的眼。
秩序教会的经营早就是入不敷出，囊中羞涩的主教收下钱币，正在点数的时候忽然闻到茜茜身上散发出的怪异气味，不禁抽了抽鼻子。
“茜茜，你跑到哪去了的？身上一股怪味。”
“去贫民窟打击犯罪了。”茜茜得意地掀开粗布外套，露出里面面料昂贵的金线修女法衣，“恶徒和恶魔都特别好骗，只要略施小计就会上钩。多亏了苏珊修女借我的这件高级修女服。”
“恶魔？”主教陡然回想起这股已经许久没有闻到的气味，顿时大惊失色，“你身上那是恶魔的味道？你今天遇到过恶魔了？”
“嘶——忘了主世界对恶魔特别敏感，回来的时候只是去河里洗了下靴子，没用圣火烧过。”
在天堂摸鱼三百年偶尔混迹地狱外层从没来过人间的天使大小姐不大知人间疾苦，听到这话顿时心里一紧，脸上则装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在小巷子里遇到了一只长得很难看的恶狗想要伤人，我就出手打死了它。难道那就是恶魔吗？”
联系到之前城卫队副队长捎来的消息，主教面色凝重。斐歌温王国东部已多年未出现恶魔信徒的痕迹，让在政治场里浸淫已久的主教几乎都忘了年轻时在那个邪教徒家中闻到的肮脏刺鼻气味，和血腥到令他昏厥的残忍罪行。
恶魔很难自己来到人间，而总有些不怕死的人为了一己之私求助于下层世界的魔鬼或者恶魔，成为他们觊觎人间的桥梁。
想到这里，主教连忙敲响桌上的小钟叫来修士，顺便对茜茜说道：“茜茜，你做得很好，根据你立下的功劳，你可以跳过修行期成为一名正式的牧师了。现在快去联系其他几间教会和市政府，我们要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应付这些邪教徒的对策。俗话说恶魔信徒活动就像冰山，一角浮现时其潜藏在暗处的力量已经是十倍甚至百倍……”
说到一半，主教看着茜茜紧张的表情，宽慰了她两句：“茜茜，别怕，几百年前我们能将如洪流般的亿万恶魔赶回地狱，如今的这些邪教徒也只是小小的考验而已。不过……”
主教抬头望向彩窗外的天空，“或许我们已经度过了光明的长夏，即将迎来黑暗寒冬……”
听着主教大发感慨，茜茜只能强笑着表示自己丝毫不惧什么恶魔信徒后离开房间，而心里却是一团乱麻：
“不就是一只地狱犬嘛，哪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要是被查出来是我做的我岂不是完蛋了，敲秩序教会一笔长期工资的计划也泡汤了。不行，昨天其他好心人都是在闷棍劝说下自愿向天堂捐献的，只有那个小偷瞧到了我的正脸。哼哼，必须想个法子让他永远闭嘴！”
“怎么了？茜茜何故发笑？难道秩序教堂也闹鬼？”路过的修女姐姐看到茜茜一个人对着墙角傻笑，心里莫名有点发毛。
“没事没事，对了，苏珊姐，衣服还你。”还了衣服的天使小姐正在心中大奸大恶，眼睛突然瞥到圣殿里摆着的天使圣像，一时间不禁有些心虚。
“没事没事，想一想又不触犯天使法典。况且我又不是真的要弄死他，打一顿再给一笔钱应该就能打发他去别的城市讨生活离韦斯特远远的，不打扰我的诈骗大计。哈哈，本天使真是聪明绝顶……”
“咚！”
“啊！谁，谁敢在这秩序光明的教堂里偷袭未来的大天使长？”茜茜捂着被敲了个包的脑袋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人靠近，墙上的天使浮雕却好像换了个姿势，从虔诚祈祷变成了拔剑在手，手里还举着剑鞘。
“靠，就是你偷袭我是吧，贱天使阿兰，你把我坑下天堂还不够，还要附身到圣像上偷袭我是吧？啊！你还来！你等着！”
和尖耳朵精灵一样记仇的天使小姐抱着脑袋落荒而逃跑出了秩序教堂，毕竟教堂里墙上柱子上全是天使塑像，不知道那个会突然活过来给满肚子坏水的堕天使小姐一剑鞘。
茜茜暂时无力回击远在天堂的损友，只能向天空比出不文明手势，“狗比阿兰，待我杀上天堂，夺了你大天使的鸟位，就罚你每天给我倒夜香！”
与此同时，天堂里正和马其诺下棋的阿兰似乎听见外面传来什么声音，“谁在念叨我呢？我不是不接收凡间祷告的吗？人类祷告应该自动转接到艾菲那里才对。”
“或许念叨你的不是人类也不一定。”马其诺则老神在在地看着天使法典，“你下一步棋还要想多久，不会和上次一样下到一半又溜了吧？”
“怎么会呢，你看你天使法典去。你监察人间好几个时辰了，看到什么东西了吗？”
“制止了一场即将发生的罪行。黑暗寒冬要到了，我也得带领军团上场给恶魔松松筋骨，免得他们把我这老对手给忘了。快下吧你。”
“嗯……我想了想，我前几步都下错了，能不能重来？”
“你觉得呢？”
“好好好，你是秩序天使，你说了算。那让我继续想吧，反正你没说一步棋最多下多久。”
“我觉得你是钻秩序空子天使，”马其诺有点无语，“我看茜茜那个样，至少有五成是你带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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