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传奇光临
进入长廊，周围镶嵌在墙壁中的宝石便被一颗一颗点亮。
“主教大人在塔顶等二位，市长先生，暴风船长。”
“谢谢。”
代理市长和亚马逊人快步穿过神殿守卫守护的长廊，来到末端的金属门前。金属门伴随着悦耳的音乐自动打开，露出内部的运行平台。乘坐平台来到顶层，这里是空荡荡的一处平台，只有斐歌温大帝纵马提枪的神像，以及跪在神像前的韦斯特港国教会主教。
“神圣的皇帝陛下，您将庇佑我们，庇佑斐歌温击溃一切仇敌，并为此不惜一切代价。斐歌温曾面对过无尽的困难和敌人，我们依然会将他们歼灭在您光辉的旗帜前方，像从前无数次重复过的一样，将胜利献于您的座前……”
主教背对着二人跪着低声念诵祷文，丝毫没有站起来迎接的意思，代理市长只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深知自己只不过是市议会推举出来的喇叭，就算把前面的“代理”二字拿掉，只要主教想，他随时可以把自己送进大牢，然后换个合他心意的新市长。
不过相比起代理市长的拘谨，亚马逊人显得随意得多。穿着船长制服的她似乎对精灵留下的遗迹很有兴趣，一道电弧从她船长帽帽檐上插着的鹦鹉羽毛上一直蔓延到她指尖，渗入金属门框中消失不见。
“女士，别把这座运行了上千年的精灵帝国时期古建筑弄坏了。”
主教合上《斐歌温圣典》的镀金封皮，转身向女武神点头致意：“欢迎您的到来，嘉莉勋爵，赞美皇帝，致敬海洋女神。”
“赞美海洋女神，还有别叫我那个名字，叫我暴风船长就行，比起什么勋爵我更乐意当自由自在的海盗。精灵族的玩意真是神奇，镶嵌在外头的那些宝石能将日光转变成雷霆……能让我拿一块走吗，我想装到我的船首像上。”
“……”
“好了，别这么严肃嘛，开个玩笑。”电弧从女武神的脚下回归她的体内，“我这次可是给你带来了我船队里最能打的三百号人，还有满满一船的火药。不过你可别打我炮的主意，那些新式的东方小家伙我买来还没开过一炮呢，可不能让你抢了头彩。情况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你还是向舍里先生了解吧。”
听到自己的名字，代理市长不敢怠慢，连忙取出怀里的文件念道：“民兵，海军卫队已经全部集结完毕，交由卫队长阁下指挥；弩手和火枪手编为一队，交由费迪南副队长指挥；另有国教战斗牧师，财富教会牧师，海神牧师以及三大教会的神殿守卫若干，由您亲自指挥，最后是六门马车火炮，以及雇佣的一百余名冒险者……”
“那些人放到正面战场上什么都不是，还容易打乱我们的部署，给他们每人一袋火油，让他们去试着到森林里放火，只要放火成功，就能得到最丰厚的赏赐。”
“是，主教大人。”代理市长记下助教的命令，再次开口问道，“卫队长阁下希望牧师团能交给他统一指挥，令行禁止才不会贻误战机。”
“没问题，老头子打仗还是有两手的，火炮队也交给他吧，如果教会方面有什么问题，告诉他们这是我的命令。”
主教说到这里，一旁的女武神插了句嘴：“海神牧师给我吧，我手下的那些小子们陆上作战水平一般，说不定有牧师帮忙他们能给你意外的惊喜。”
“可以。另外，精灵方面有什么动向？”
“嗯——”代理市长的鬓角淌下一滴汗水，“我们的斥候损失很大，没能探查到什么有效情报，除了森林每天都在北上。卫队长下令收缩侦查范围避免更大的伤亡，是不是应该派遣一位懂精灵语的使者过去谈判并侦查一番？”
“不必了，他们是异族，没有善待使节之礼，只有消灭他们才能为斐歌温获得新的土地。呵，这些异族恐怕忘了当年是怎么被皇帝陛下赶出这片土地的，至今还在做精灵世纪的旧梦。”
“明白。最后一件事……”
代理市长看了一眼主教，见他面色如常，只好继续念道：“秩序教会方面第六次发出关于恶魔的警告，并且要求我们留下足够的守备军。”
“回信给秩序教会，告诉他们我自有主张，另外在战事期间派人给我看好他们，别让他们出城。这些家伙用得好能成为臂助，但不看着点他们迟早要坏了我的好事。另外让地下那些人安分点，要是真被秩序教会的人发现了踪迹我只能处理他们了。”
“了解了。”用笔记下主教的所有指示，代理市长沉默了一小会，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主教大人，那些人真的可靠吗？”
“可靠？我从来都没觉得他们可靠，要不是瘸子和精灵有旧不会帮我，我才懒得和他们合作。可他们为什么要背叛我呢？他们要的不过是灵魂，战争和鲜血，来自人类还是精灵对他们来说没有两样。我们要的则是胜利，我们的目标也并无冲突。”
主教重新翻开圣典，翻开有关斐歌温历史的章节，“恶魔之力并不分善恶，你完全可以将它用于正途，就像第二门徒和元帅当年在马洛里做的一样。不过你提醒了我，做些准备总比紧要关头束手无策好，宣布城内戒严，让守备军日夜巡逻。”
“市长，没什么好怕的，不管是尖耳朵还是恶魔，砍掉头都会死，受了伤也都会痛，既然开战就奋勇争先，然后开心分赃。”女武神拍了拍代理市长的肩，一阵酥麻的电流经过他全身，让他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主教说得没错，恶魔并没有理由背叛。从利益上来讲只要战争打响，韦斯特作为对精灵战争的最前线，其重要性必然大增，很可能成为整个斐歌温王国东部的战略核心，军事重镇，这也是市议会愿意与战神殿展开合作的原因。
另一方面，人类无论是在兵力，地利还是在传奇数量上都占优，背叛在利益上是不合逻辑的，精灵能给的斐歌温给的会更多更好，树精灵虚弱和半死不活的神明也远不如斐歌温的新神强大，该得罪谁，从谁手里夺走灵魂似乎不用思考就能得出结论。
想到这里，代理市长摒弃了疑虑，向二位传奇强者提出告辞。只是在此后的数个夜晚，总有微不可察的小小疑虑让他从睡梦中惊醒，宛如扎在心底的小刺，时不时痛一痛痒一痒，令他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主教大人在塔顶等二位，市长先生，暴风船长。”
“谢谢。”
代理市长和亚马逊人快步穿过神殿守卫守护的长廊，来到末端的金属门前。金属门伴随着悦耳的音乐自动打开，露出内部的运行平台。乘坐平台来到顶层，这里是空荡荡的一处平台，只有斐歌温大帝纵马提枪的神像，以及跪在神像前的韦斯特港国教会主教。
“神圣的皇帝陛下，您将庇佑我们，庇佑斐歌温击溃一切仇敌，并为此不惜一切代价。斐歌温曾面对过无尽的困难和敌人，我们依然会将他们歼灭在您光辉的旗帜前方，像从前无数次重复过的一样，将胜利献于您的座前……”
主教背对着二人跪着低声念诵祷文，丝毫没有站起来迎接的意思，代理市长只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深知自己只不过是市议会推举出来的喇叭，就算把前面的“代理”二字拿掉，只要主教想，他随时可以把自己送进大牢，然后换个合他心意的新市长。
不过相比起代理市长的拘谨，亚马逊人显得随意得多。穿着船长制服的她似乎对精灵留下的遗迹很有兴趣，一道电弧从她船长帽帽檐上插着的鹦鹉羽毛上一直蔓延到她指尖，渗入金属门框中消失不见。
“女士，别把这座运行了上千年的精灵帝国时期古建筑弄坏了。”
主教合上《斐歌温圣典》的镀金封皮，转身向女武神点头致意：“欢迎您的到来，嘉莉勋爵，赞美皇帝，致敬海洋女神。”
“赞美海洋女神，还有别叫我那个名字，叫我暴风船长就行，比起什么勋爵我更乐意当自由自在的海盗。精灵族的玩意真是神奇，镶嵌在外头的那些宝石能将日光转变成雷霆……能让我拿一块走吗，我想装到我的船首像上。”
“……”
“好了，别这么严肃嘛，开个玩笑。”电弧从女武神的脚下回归她的体内，“我这次可是给你带来了我船队里最能打的三百号人，还有满满一船的火药。不过你可别打我炮的主意，那些新式的东方小家伙我买来还没开过一炮呢，可不能让你抢了头彩。情况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你还是向舍里先生了解吧。”
听到自己的名字，代理市长不敢怠慢，连忙取出怀里的文件念道：“民兵，海军卫队已经全部集结完毕，交由卫队长阁下指挥；弩手和火枪手编为一队，交由费迪南副队长指挥；另有国教战斗牧师，财富教会牧师，海神牧师以及三大教会的神殿守卫若干，由您亲自指挥，最后是六门马车火炮，以及雇佣的一百余名冒险者……”
“那些人放到正面战场上什么都不是，还容易打乱我们的部署，给他们每人一袋火油，让他们去试着到森林里放火，只要放火成功，就能得到最丰厚的赏赐。”
“是，主教大人。”代理市长记下助教的命令，再次开口问道，“卫队长阁下希望牧师团能交给他统一指挥，令行禁止才不会贻误战机。”
“没问题，老头子打仗还是有两手的，火炮队也交给他吧，如果教会方面有什么问题，告诉他们这是我的命令。”
主教说到这里，一旁的女武神插了句嘴：“海神牧师给我吧，我手下的那些小子们陆上作战水平一般，说不定有牧师帮忙他们能给你意外的惊喜。”
“可以。另外，精灵方面有什么动向？”
“嗯——”代理市长的鬓角淌下一滴汗水，“我们的斥候损失很大，没能探查到什么有效情报，除了森林每天都在北上。卫队长下令收缩侦查范围避免更大的伤亡，是不是应该派遣一位懂精灵语的使者过去谈判并侦查一番？”
“不必了，他们是异族，没有善待使节之礼，只有消灭他们才能为斐歌温获得新的土地。呵，这些异族恐怕忘了当年是怎么被皇帝陛下赶出这片土地的，至今还在做精灵世纪的旧梦。”
“明白。最后一件事……”
代理市长看了一眼主教，见他面色如常，只好继续念道：“秩序教会方面第六次发出关于恶魔的警告，并且要求我们留下足够的守备军。”
“回信给秩序教会，告诉他们我自有主张，另外在战事期间派人给我看好他们，别让他们出城。这些家伙用得好能成为臂助，但不看着点他们迟早要坏了我的好事。另外让地下那些人安分点，要是真被秩序教会的人发现了踪迹我只能处理他们了。”
“了解了。”用笔记下主教的所有指示，代理市长沉默了一小会，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主教大人，那些人真的可靠吗？”
“可靠？我从来都没觉得他们可靠，要不是瘸子和精灵有旧不会帮我，我才懒得和他们合作。可他们为什么要背叛我呢？他们要的不过是灵魂，战争和鲜血，来自人类还是精灵对他们来说没有两样。我们要的则是胜利，我们的目标也并无冲突。”
主教重新翻开圣典，翻开有关斐歌温历史的章节，“恶魔之力并不分善恶，你完全可以将它用于正途，就像第二门徒和元帅当年在马洛里做的一样。不过你提醒了我，做些准备总比紧要关头束手无策好，宣布城内戒严，让守备军日夜巡逻。”
“市长，没什么好怕的，不管是尖耳朵还是恶魔，砍掉头都会死，受了伤也都会痛，既然开战就奋勇争先，然后开心分赃。”女武神拍了拍代理市长的肩，一阵酥麻的电流经过他全身，让他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主教说得没错，恶魔并没有理由背叛。从利益上来讲只要战争打响，韦斯特作为对精灵战争的最前线，其重要性必然大增，很可能成为整个斐歌温王国东部的战略核心，军事重镇，这也是市议会愿意与战神殿展开合作的原因。
另一方面，人类无论是在兵力，地利还是在传奇数量上都占优，背叛在利益上是不合逻辑的，精灵能给的斐歌温给的会更多更好，树精灵虚弱和半死不活的神明也远不如斐歌温的新神强大，该得罪谁，从谁手里夺走灵魂似乎不用思考就能得出结论。
想到这里，代理市长摒弃了疑虑，向二位传奇强者提出告辞。只是在此后的数个夜晚，总有微不可察的小小疑虑让他从睡梦中惊醒，宛如扎在心底的小刺，时不时痛一痛痒一痒，令他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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