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节：天使？的葬礼。
“她是救了我们的英雄。”
“她是和牧师大人一起拯救我们的英雄。”
“她是牧师大人的姐妹。”
“你听说了吗？牧师大人是天堂眷顾之人，有天使守护在侧，她是为了拯救我们与恶魔同归于尽的天使。”
“之前在天上飞过的就是她，她是天使。”
连续的高强度作战下民兵战士们早已疲惫不堪，许多都只是凭一股气强撑着，血奴大军溃败后这股气一泄，不少人都睡了过去，阵地边遍地都是鼾声。
女人们忙着将受伤的战士抬进伤兵营包扎，重伤员被抬到帐子里优先由神术治疗，营地里仅剩的那几个医生更是忙得脚不沾地。老人孩子也在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比如打水，做饭。
仓促之间也没有人手去收敛死难者的遗体，不过仍有些孩子在笛温消失的地方给她献上了小小的花环。他们以对待天使的祷词悼念恶魔，场景有种说不出的奇异。
“你们输了。”
主教歌月被丢在一边，被刺穿心脏的她没有神力修复已经必死无疑，只有传奇强者强悍的生命力在维持着她最后的清醒。她望着茜茜，微笑着说：
“这局而已。当战争以星火燎原之势席卷世界时，我主将自地狱归来，取回他的荣耀和权柄。”
“那么你呢？”从旁边路过的巫妖萝莉插嘴问道，“都快死了，你不打算为自己说些什么？”
“我吗？”听到这话歌月愣了愣神，抬起头仰望星空，目光有些迷离，“在我很小的时候，当人类焚烧了我的森林，屠戮我的家乡之后，我就知道，仇恨只能用血与火来抹消。我主给了我复仇的力量，而我以信仰报之。我有预感，卡莲小姐，我会作为英灵与你再见的。”
阿拉西路·歌月，战神殿的精灵主教，韦斯特港的颠覆者，于此刻停止了呼吸。希尔薇向坐在废墟边的茜茜问道：“重伤员那边可能需要你，你不去吗？”
“你们巫妖都读不懂别人的情绪吗？我现在想一个人待会儿。”
“抱歉，巫妖有严重的情感缺失症，基本等于开着常驻的【机械化心智】，这是巫妖转化仪式法术上待解决的重大难题。”
就在茜茜以为巫妖萝莉会开始长篇大论引经据典的时候，腰间忽然缠上了冰冷柔软的臂膀。
巫妖萝莉从背后环住天使小姐的腰，踮起脚尖凑到她耳边说道：
“对不起，我不是活人，所以给不了你温暖的拥抱。”
茜茜享受了一会儿萝莉妈妈（？）的柔软怀抱，眼角扫到纪念笛温和死难者的鲜花，忽然脑子里冒出奇怪的念头：
自己刚答应自家妹妹然后在她的坟头和别的女孩子亲近，是否算是一种背德牛头人？这么一想自己现在玩的也太大了吧。
“希尔薇，我突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我们去帮助别人吧！”
“哦，好。”
在背后目送天使小姐和巫妖萝莉离开，老瘸子抽了一口烟斗，看向坐在旁边的大拉米说道：
“年轻真好。老兵死了，你呢？不打算回家看看？”
“老兵是被他最疼的侄子干掉的，你说我知道这事还敢回家吗？”大拉米笑骂了一句，“贵族圈子太乱，还是黑道适合我。已经有点趁火打劫，偷窃奸淫的苗头了，我会让小的们把这些不安分的苗头干掉，毕竟脏活总得有人干，不是吗？”
说完大拉米起身离开，与他形影不离的战士格尼紧随其后，他宽阔的胸膛遮盖了大拉米的背影。接着老瘸子看向另一边的徒弟帕默尔，“小子，想不想出去走走？”
“嗯……去哪？”
“去哪都行，不过偷东西别再让人逮着，老子盗圣的名头可别丢在你手上。韦斯特港重建要好几年，你也该出去转转了。”
帕默尔沉默了一下，对于一个踏上超凡之路的盗贼，再整日混迹于街头巷尾确实不太像话。似乎是察觉到帕尔默的疑虑，老瘸子摆了摆手，“你担心本地那些小偷儿？老夫替你看着他们。”
“那行，师父。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想问，您能别生气吗？”
“什么事这么紧张。”老瘸子啪嗒啪嗒地抽着烟，“问吧。”
“您的腿……真的是在与赫尔墨大人的比试中输掉的？”见老瘸子答应，帕默尔这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是，也不是。”老瘸子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
“我年轻的时候做过不少荒唐事，当时我自认天下第一，什么地方都关不住我，甚至皇宫在我眼里也只是四面漏风的房子。有一日一个老盗贼和我比试，偷走龙火，偷走影子，偷走月亮。前两项他都赢过了我，我特别不服气。我猜到他是赫尔墨大人，于是在偷走月亮的比试中我潜入精灵的国度，偷走了他们的公主，当然也付出了代价，这条腿永远地留在了那里，即使治疗神术都治不好。”
“赫尔墨大人就是那个老盗贼，他承认自己在最后一项中输给了我，但他也提醒我，狂妄会招致恶果，就像我这条失去的腿一样。所以它确实是在我和赫尔墨大人的比拼中失去，不过不是输给了赫尔墨大人，而是输给了我自己。”
“那师父，你和精灵公主后来呢？”
“后来，就是另外的故事了，她太年少我太轻狂，这段恋情无疾而终。”说到这里老瘸子狡黠地眨了眨眼，“不过赫尔墨大人承认我在感情方面比他果敢得多，所以我们算是二比二平。”
“靠。”帕默尔无语。
……
距离韦斯特有些遥远的北方城市，费迪南·培伦一人带着数骑出现在了城门口。
“子爵大人。”
“怎么样，收到消息了吗？韦斯特那里什么情况？”
“他们守住了韦斯特港，但是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
费迪南摇了摇头，对这个结局也在意料之中。他下马进入培伦家的府邸，洗去血汗风尘后享用起女仆剥开的水果，身边的女仆小声问道：“子爵大人，您脖子上为什么刺着一个花环标志呢？”
“花环？”
费迪南摸了摸脖子并无异样的感觉，照着镜子再三确认后女仆说可能只是她看花了眼。
他慢慢回忆整件事的脉络，嗤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天使把玩起来，对身旁的管家说道：
“战争永恒？利益永恒！这世上的一切战争不过都是为了追逐利益，战神的存在简直是本末倒置，为了打仗而打仗更是愚不可及。那个老头的商会既然滚出了韦斯特，再想回来就至少交给培伦家七成的利润。”
“立刻执行计划，联系主教，派人接管那里，同时向陛下报告。对了，把这次冲突的责任让给邪教徒，奴隶商人和监察不利的秩序教会，我的城市里不需要赚不到钱的废物宗教，另外三大教会会知道轻重的。”
“了解。子爵大人，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哦，派人联系一下那位女船长，把我的那艘‘伏龙号’开过去送给她。作为一个传奇战力，能用这些玩意搞好关系怎么都不算亏。”
“她是和牧师大人一起拯救我们的英雄。”
“她是牧师大人的姐妹。”
“你听说了吗？牧师大人是天堂眷顾之人，有天使守护在侧，她是为了拯救我们与恶魔同归于尽的天使。”
“之前在天上飞过的就是她，她是天使。”
连续的高强度作战下民兵战士们早已疲惫不堪，许多都只是凭一股气强撑着，血奴大军溃败后这股气一泄，不少人都睡了过去，阵地边遍地都是鼾声。
女人们忙着将受伤的战士抬进伤兵营包扎，重伤员被抬到帐子里优先由神术治疗，营地里仅剩的那几个医生更是忙得脚不沾地。老人孩子也在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比如打水，做饭。
仓促之间也没有人手去收敛死难者的遗体，不过仍有些孩子在笛温消失的地方给她献上了小小的花环。他们以对待天使的祷词悼念恶魔，场景有种说不出的奇异。
“你们输了。”
主教歌月被丢在一边，被刺穿心脏的她没有神力修复已经必死无疑，只有传奇强者强悍的生命力在维持着她最后的清醒。她望着茜茜，微笑着说：
“这局而已。当战争以星火燎原之势席卷世界时，我主将自地狱归来，取回他的荣耀和权柄。”
“那么你呢？”从旁边路过的巫妖萝莉插嘴问道，“都快死了，你不打算为自己说些什么？”
“我吗？”听到这话歌月愣了愣神，抬起头仰望星空，目光有些迷离，“在我很小的时候，当人类焚烧了我的森林，屠戮我的家乡之后，我就知道，仇恨只能用血与火来抹消。我主给了我复仇的力量，而我以信仰报之。我有预感，卡莲小姐，我会作为英灵与你再见的。”
阿拉西路·歌月，战神殿的精灵主教，韦斯特港的颠覆者，于此刻停止了呼吸。希尔薇向坐在废墟边的茜茜问道：“重伤员那边可能需要你，你不去吗？”
“你们巫妖都读不懂别人的情绪吗？我现在想一个人待会儿。”
“抱歉，巫妖有严重的情感缺失症，基本等于开着常驻的【机械化心智】，这是巫妖转化仪式法术上待解决的重大难题。”
就在茜茜以为巫妖萝莉会开始长篇大论引经据典的时候，腰间忽然缠上了冰冷柔软的臂膀。
巫妖萝莉从背后环住天使小姐的腰，踮起脚尖凑到她耳边说道：
“对不起，我不是活人，所以给不了你温暖的拥抱。”
茜茜享受了一会儿萝莉妈妈（？）的柔软怀抱，眼角扫到纪念笛温和死难者的鲜花，忽然脑子里冒出奇怪的念头：
自己刚答应自家妹妹然后在她的坟头和别的女孩子亲近，是否算是一种背德牛头人？这么一想自己现在玩的也太大了吧。
“希尔薇，我突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我们去帮助别人吧！”
“哦，好。”
在背后目送天使小姐和巫妖萝莉离开，老瘸子抽了一口烟斗，看向坐在旁边的大拉米说道：
“年轻真好。老兵死了，你呢？不打算回家看看？”
“老兵是被他最疼的侄子干掉的，你说我知道这事还敢回家吗？”大拉米笑骂了一句，“贵族圈子太乱，还是黑道适合我。已经有点趁火打劫，偷窃奸淫的苗头了，我会让小的们把这些不安分的苗头干掉，毕竟脏活总得有人干，不是吗？”
说完大拉米起身离开，与他形影不离的战士格尼紧随其后，他宽阔的胸膛遮盖了大拉米的背影。接着老瘸子看向另一边的徒弟帕默尔，“小子，想不想出去走走？”
“嗯……去哪？”
“去哪都行，不过偷东西别再让人逮着，老子盗圣的名头可别丢在你手上。韦斯特港重建要好几年，你也该出去转转了。”
帕默尔沉默了一下，对于一个踏上超凡之路的盗贼，再整日混迹于街头巷尾确实不太像话。似乎是察觉到帕尔默的疑虑，老瘸子摆了摆手，“你担心本地那些小偷儿？老夫替你看着他们。”
“那行，师父。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想问，您能别生气吗？”
“什么事这么紧张。”老瘸子啪嗒啪嗒地抽着烟，“问吧。”
“您的腿……真的是在与赫尔墨大人的比试中输掉的？”见老瘸子答应，帕默尔这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是，也不是。”老瘸子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
“我年轻的时候做过不少荒唐事，当时我自认天下第一，什么地方都关不住我，甚至皇宫在我眼里也只是四面漏风的房子。有一日一个老盗贼和我比试，偷走龙火，偷走影子，偷走月亮。前两项他都赢过了我，我特别不服气。我猜到他是赫尔墨大人，于是在偷走月亮的比试中我潜入精灵的国度，偷走了他们的公主，当然也付出了代价，这条腿永远地留在了那里，即使治疗神术都治不好。”
“赫尔墨大人就是那个老盗贼，他承认自己在最后一项中输给了我，但他也提醒我，狂妄会招致恶果，就像我这条失去的腿一样。所以它确实是在我和赫尔墨大人的比拼中失去，不过不是输给了赫尔墨大人，而是输给了我自己。”
“那师父，你和精灵公主后来呢？”
“后来，就是另外的故事了，她太年少我太轻狂，这段恋情无疾而终。”说到这里老瘸子狡黠地眨了眨眼，“不过赫尔墨大人承认我在感情方面比他果敢得多，所以我们算是二比二平。”
“靠。”帕默尔无语。
……
距离韦斯特有些遥远的北方城市，费迪南·培伦一人带着数骑出现在了城门口。
“子爵大人。”
“怎么样，收到消息了吗？韦斯特那里什么情况？”
“他们守住了韦斯特港，但是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
费迪南摇了摇头，对这个结局也在意料之中。他下马进入培伦家的府邸，洗去血汗风尘后享用起女仆剥开的水果，身边的女仆小声问道：“子爵大人，您脖子上为什么刺着一个花环标志呢？”
“花环？”
费迪南摸了摸脖子并无异样的感觉，照着镜子再三确认后女仆说可能只是她看花了眼。
他慢慢回忆整件事的脉络，嗤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天使把玩起来，对身旁的管家说道：
“战争永恒？利益永恒！这世上的一切战争不过都是为了追逐利益，战神的存在简直是本末倒置，为了打仗而打仗更是愚不可及。那个老头的商会既然滚出了韦斯特，再想回来就至少交给培伦家七成的利润。”
“立刻执行计划，联系主教，派人接管那里，同时向陛下报告。对了，把这次冲突的责任让给邪教徒，奴隶商人和监察不利的秩序教会，我的城市里不需要赚不到钱的废物宗教，另外三大教会会知道轻重的。”
“了解。子爵大人，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哦，派人联系一下那位女船长，把我的那艘‘伏龙号’开过去送给她。作为一个传奇战力，能用这些玩意搞好关系怎么都不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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