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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

    夏季对我来说是让人一蹶不振的季节,仿佛永远都睡不醒。刚睡醒的我舒展着自己的身体,却发现宿舍空无一人,看来这个夏季只有我睡不醒。今天是个礼拜天,室友都去陪女朋友或者是嗨皮去了,偌大的宿舍就剩自己了。也是,全宿舍就我一个光棍。

    今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还真是拍拖的绝佳时机。我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慨道。顺手打开窗户一阵微风吹过,给这闷热的夏日带来一丝凉爽,可这种感觉稍纵即逝。我趴在窗外等待着下一股微风,可调皮的夏日怎能让你逞心如意。我就像个傻子似的在窗外等了半个钟头却没有任何风吹过。看来在这炎炎夏日中一阵微风也显得弥足珍贵。闷热的天气闷热的宿舍、无聊的我。这好像是一个最佳组合。睡到太阳晒屁股的我,实在没有任何睡意。闲着也是闲着拖地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爱上了这项运动,在劳动中我不光得到了一个干净的宿舍,还有一种无法用语言无法表达的东西。劳动接近尾声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突如其来的铃声有点想笑,‘谁会在这样的日子给我打电话?我想绝对不是女生,十有八九是狄龙’。果然和我料想一样。

    接起电话;

    “喂,找朕何事?”

    我本以为快到饭点了狄龙叫我吃饭结果,那混蛋说;

    “别在宿舍闷着了,下来运动运动,顺便给他们带一件矿泉水”。

    我说;“那你就等着吧。”

    看来又是我想多了。

    我马上忙手头上的事。飞奔到宿舍下面的超市,扛起一件水就像操场跑去,跑到一半我又回来了,老板看我气喘吁吁的回来了急忙问,小伙子怎么了?我说给我拿一瓶茉莉花茶给了钱,道了谢。又一骑绝尘而去。

    到了操场我把茉莉花茶递给在一旁观看的雨露。雨露接过水道了声谢谢。我说别谢我是狄龙叫我买的。说完我转过头对正在投篮的狄龙吼道:“水来了,先到先得,过时不候!”

    我话一出,打篮球所有人都向我跑来,至于狄龙那一球进没进谁也没有看到。一个个如同刚穿行过沙漠一般,喝水的那个姿态自然不必多说。狄龙最后一个过来,不过那件水,已经是满目狼藉,狄龙失望的坐在我身边,张着嘴喘着粗气。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运动后的燥热和疲惫。

    过了一会儿我觉的狄龙呼吸平稳,便把身后私藏的四瓶水递给他。狄龙看到水也没顾上和我说话就一顿牛饮。他喝完长叹一声,爽~

    “那行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走了。”我起身便走。

    狄龙喊住了我:“你不玩会儿”?

    “没兴趣”。

    “那一会一起吃饭去。”狄龙对身后让他继续的队友摆了摆手。

    “改天吧,我一会儿还有事”。我的借口并不完美,但我也相信足以以应付过去。

    狄龙还想和我聊些什么,雨露突然把我俩肩头抱住,我没有想到雨露竟有这么大力量。我们三个头挨着头。局促的空间中只有我们三个人:“告诉我,你们俩悄悄的谈论什么秘密?我不会泄密的”。

    我和狄龙相视一笑一同回答:“这你要问他了”。我挣脱开雨露的手

    “其实我俩讨论的焦点很简单,今天吃什么,既然你想知道现在这个问题交给你了,哦,少说了两个字是你俩今天吃什么,我一会还有事儿,就不陪你们了,祝你们周末愉快”。

    我再次表达完我要走意图,起身便走。我实在不想当什么点灯泡,更不想看到他们俩亲密的样子,可我也是真心祝愿他俩能在一起,人真是一种纠结的物种。

    “是约了丫头吗?”雨露好奇的问道。

    “就算是吧”。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转身离开。

    在我身后雨露举着那瓶茉莉花茶为我加油的声音“一定要加油哦”。我一阵苦笑。看来我真的应该寻找属于我的爱情的了,可是直到现在,我对丈母娘是否发货都表示怀疑。

    离开了狄龙和雨露,我无聊的在操场上游荡,思维又不知道飞向何方,现在的行走只是出于本能。结果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撞倒在地,我被这突然的一撞搞的头晕转向。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的躺在地上的感觉不错,我张开双臂感受这夏日阳光,我闭上眼睛阳光从眼皮透射到眼睛,仿佛像无垠是海洋,红色的海水中透着温暖的光,而在那海水深处是所有人向往的地方,如同海市蜃楼一般如梦如幻,不可触及。突然平静的海洋顿时江洋翻覆,红色海水时红时黑。

    “你没事吧”?

    我睁开白日做梦的双眼,一只手在我面前摇晃。其实我一听声音就知道对方是个女的。说来奇怪我记得去年算卦。那个翻着白眼的算命先生说;我今年命犯桃花。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我只是想逗逗算命先生,我哪会信他说的鬼话,后来已算的不准为由扬长而去。现在看来我当时真应该虚心求教。这哪是桃花运?

    我拨开伸在自己面前的手,“我没事,谢谢”。

    太丢人了,先是被不认识的丫头片子,莫名其妙的撂到医院。现在又被个跑步的儿娘们撞倒在地。我这男人当的也太悲催了点吧?我压制住自己的火气,起身就走。我实在怕克制不住要上去揍她的冲动。

    不料这女孩还是开口了,“喂,你的”……“滚”!女孩的话未说完就被我一声吼吓了回去。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左掏右掏,没找到手机在那,难道丢了?不对呀那现在是什么在响?我寻着铃声的方向看去,结果手机在我刚才躺着的地方,现在它也在躺着享受阳光。女孩看到我的表情就想笑,可是不敢捂着嘴,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这绝对又是狄龙那个混蛋,我正想拿起电话破口大骂却看到来电显示是丫头。我记得我就没存过她的电话,我手机里怎么会有她的名字?有了上通话经历,我接起电话:“你打错电话了!”没给对方任何回答,机会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回到宿舍依旧空无一人。恐怕今天一天也不会再有人了。不知从何时我觉人生竟然是这般乏然无趣,除了睡了吃,吃了睡,还有什么意义?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呢?还能为什么。

    心理老师说我是一个内心极其脆弱的人。我却对此看法嗤之以鼻,毕竟我这二十几年活的不易,若是我脆弱可能早就与她天人永隔了,自然也不会听到她的这番说教。当然也有人对我的看法嗤之以鼻。我的母亲就首当其冲,她是唯一陪我度过这二十几年人,虽然这样说不太准确但我还是愿意这么理解。

    窗看着校园的景色,以及那永不缺席的太阳,我看到篮球场上生龙活虎的身影是那样的朝气蓬勃。而自己却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二十年,下个二十年我会是什么样?我陷入沉思。我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呆滞了多久,空荡的脑子如同短路了一般,什么不想也什么都想。理不清,撇不开。终于饥饿感把我解救了出来。

    宿舍楼下的超市看在这种日子里生意也很惨淡,也是,谁让它不是花店或者宾馆呢。收货员玩着手机,对我的出现没有任何反应。看来我不光,做男人很失败。就连做上帝也是这么的不遭人待见。我买几包方便面就结账走人了,我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回到宿舍嚼着新上市的方便面,心里没有丝毫满足感,记得小时候为了能吃上一袋小当家干脆面,我愿意在母亲面前绝食明志。最后也没能如愿以偿,那时我最伟大的梦想就是天天能吃上方便面。可现在我竟然看着方便面苦笑。

    一阵我从来没有在宿舍听到的敲门声传来。

    我随即想到一定不是舍友,也不会是同学。因为一般他们进入宿舍是不会敲门的。那会是谁呢?梅老师?嗯,我想差不多。人家敲门了,我也自然要下去给人开门,这是母亲从小教我的礼仪。开门后一双让我今生难忘眼睛和一张孩子气的脸。

    在这里我解释一下这个难忘,不是那个难忘。这个难忘是;把你脑袋打开花后还能天真无邪的看着你,并且她还很委屈。

    一看到是丫头我不知道到该说什么好,就像个傻子似的呆呆站在门口。

    “你是不是让我先进去呢?好人?”

    丫头天真的表情很迷人,她的眼神中貌似还有些别的东西。这丫头竟然朝我放电。不过当时身为绝缘体的我,自然不会了解这种眼神,当时只认为那这娘们儿有病。

    我让开门口,意思让她进来,毕竟人家是客人,宿舍里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我突然想起自己床铺上还有几袋方便面,于是拿下来便开口问道:“你吃面吗?”

    丫头错愕的看着我。看她没有一点想要吃的样子,我扯开一袋自己嚼并没有说话。

    “很好吃吗”?

    “还好”。我在撕开的一袋递给她。她从中取出一小块细细品味,顺手把方便面放在自己身边。我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优雅的吃方便面。

    “你平时就吃这个?”

    丫头指了指方便面。

    “偶尔吧,怎么?你不喜欢”。

    我又伸手拿了一袋。

    “别在拆了,我请你吃饭,走吧”。

    “我不饿,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想谢谢你”。

    “谢我什么?”

    “……”丫头欲言又止。

    “真想谢谢我?”

    “嗯”。

    丫头的回答非常诚恳。

    “那就告诉我,那天晚上……”。我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这件事,我总不能说那天晚上我内什么你没有?自己听着就乱。更别说,说给单纯的她听了,但是我很想知道我到底没有酒后无德,没有当然好,如果有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丫头竟然对我高声喊道:“都说了不想回答!不想回答!你为什么还要问……”。

    丫头说的后几句话已经带着哭腔。眼泪无声无息的坠落,那一缕长发在微风的带动下微微飘动。没有撕心裂肺,没有哽咽,有的只是那悄然落下的泪。

    丫头这样的回答是我始料未及的,在被她一吼我让变的有些茫然。泪水让我不知所措。只好在看着她哭。

    她的泪水让我回想起母亲带离我离开那个魔鬼后的眼泪,那时我知道母亲很难过,但不知道这眼泪意味着什么。如今在次看到那样的泪水,不免牵动既往的种种切切。心底的悲凉也如同洪水一般泛滥成灾,不过我没有眼泪,也许在儿时,我的眼泪和母亲一样早已超支。

    我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突然紧紧抱住我而我却愣在了那里。丫头的眼泪落在了我的肩上。鼻息声声凄苦,我轻轻的抚摸丫头那乌黑亮泽的秀发。哎……怎样才能抚慰她的内心。

    “谢谢你老头。”丫头松开环抱在我肩上的双手。

    “把眼泪擦干”。

    丫头像个刚哭完的小孩子似的摸着眼泪。

    “老头忘那一晚好吗?”丫头楚楚动人的看着我。

    “陪我走走吧”。我没有回答,便向门走去。

    “我们去那”?

    “随便走走”。

    两人走在我经常散步小路,不知为什么我总是这般迷恋这条路,就像迷恋我的过去一样。

    我们边走边聊。

    “希望你的难过不是因为我”。

    丫头没有说话

    “其实活着本身就很苦,加再多的糖都一样,何况你加的是眼泪。既然无力改变那就坦然接受。简单来讲生活就像强奸,既然无力反抗,倒不如闷头享受。虽然这么说很不恰当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呵呵,那老头你也有难过的事”?

    “当然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比如说”?女人总是乐意听到别人比她惨,她好同情别人。

    “比如说,我没有父亲”。我微笑的看着丫头。

    “对不起”。

    “这没什么我都习惯了”。

    “那他,为什么离开?去世了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生活因为没有父亲,而成了别人眼中异类。呵呵,就算是有那也像我妈说的那是个魔鬼……

    丫头像小孩子听故事是地听我添油加醋说着我的过去。其实关于自己的过去母亲常常叮嘱不要对别人说,可一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爱哭丫头,只好让她明白比她惨人比比皆是。

    “老头我请你喝酒吧”。

    我摸了摸了自己的脑袋“还是算了吧”。

    “走吧……”。

    丫头拉着我就往马路对面的KTV跑。我一把,把丫头拽了回来:“看车!”。一辆私家车疾驰而过。

    “你就跟在我后面”。我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丫头也很乖,一直跟在我后面。

    “就我们两”?

    “嗯”。

    “那你还要怎么大个包房”?

    “我打你的时候你好逃跑啊”。

    ……

    “开玩笑的”。

    偌大的包房里就两个人,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再加上这昏暗的灯光气氛也是那么怪异。酒很快就摆在我的面前,我坐在正对屏幕沙发上感觉还不错。丫头熟练的在一旁挑选自己喜欢的歌曲。“老头你要唱什么歌”。丫头回过头问我。“呃,我就算了”。我启开一瓶啤酒,自己喝了不客气喝了起来。

    整个KTV的消费者就我和丫头。现在是晌午KTV里当然没什么人。我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很多娱乐场所都是这么阴暗,难道是见不得光?例如KTV等。我好奇的看着四周寻求答案。突然巨响的歌声吓了我一跳,啤酒喷的到处都是。丫头向我吐了吐了舌头,一副调皮捣蛋的样子。“老头原来你也会害怕”?

    “我怎么就不会害怕,我也是人”。我用抹着自己的嘴唇,可能是被丫头一吓酒瓶磕破了嘴唇,只是灯光太暗,看不到手上的血迹不过我确定是破了。我不得不承认她是我的克星。要不然为什么见到她我就要流血。

    “我觉的你长成这样,就该天不怕地不怕”。丫头天真的说道

    “这么说我长得很像流氓”?

    “不啊!你像……”。

    “找不到夸我的词了?”。我自言自语道。

    丫头挑好了歌,坐在我身边,拿起酒瓶。“你觉的叫我老头合适?”我也拿起酒瓶和丫头碰一下,这是我第一次和女生喝酒,这一下碰的很不自然。

    “很合适,那是你自己说的,你不喜欢?”丫头说完就举起酒瓶喝酒,她居然和我一样用瓶喝。

    “很合适?老头”。我也举起酒瓶猛喝,直到一瓶喝完,丫头还在喝,显然力不从心。

    “你没必要都喝完,我是,说了这么多,口渴了。”

    丫头拿起她刚才喝的那个空酒瓶,在我眼前晃了晃,意思是她早就喝完了。“我也是口渴”。

    ……

    丫头自顾自的唱着歌,歌声很好听偶尔还能听出专业歌手的韵味。

    “好听吗”?

    “还行,怎么全都是爱情”。说真的现在歌曲简直诠释了所有的爱情,只是爱情真有他们唱的悲伤吗?我是没爱过,难道爱真的很难吗?

    “呵呵,流行歌都这样,老头你好像不喜欢这样的歌”。

    “听多了自然就腻了,再说我也没什么音乐细胞”。

    丫头咬着手指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鬼点子,搂着我的肩轻声问我:“老头你不会没谈过恋爱吧?”

    ……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丫头。我还真没谈过什么恋爱。家穷,人丑,农村户口,这还拿什么和人家谈?我要是个女的就好了……想着,想着我居然有一种想抽自己的冲动。

    “老头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帮我找首歌罗大佑的《童年》”。

    随着音乐响起我仿佛又回到了,母亲教我唱歌的时候,这首歌是母亲教我的第一首歌,我坐在母亲怀中,母亲环抱着我,母亲轻柔的歌声犹如天籁,而我随着歌声轻声哼唱。现在的父亲安静的聆听脸上满是幸福笑容,简陋的平房里满满的幸福。那歌声没有伴奏,没有喝彩,有的只是平凡的快乐。那晚的月光很美,寂寥的夜空中,繁星成了最忠实的听众,点点闪烁中好像在遥远的地方响起雷鸣般的喝彩。虫鸣鸟叫,汇成了最和谐的伴奏。我记得那也是一个夏季,如梦般的夏季。

    如今夏季还在,歌声还在。只是那个孩子不在了……

    随着音乐的结束我回忆也随之远去,我拿起啤酒一饮而尽。

    “老头听你唱歌,我有点想哭”。

    “忍住!我唱的有那么难听吗”?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这首歌,我是怎么唱下来的,更别说唱的如何了。

    “不是难听,是……”丫头的眼泪又毫无征兆落下的同时抱住我。

    一天被吃两次豆腐,心里觉的毛毛的。还好我是男的,又不吃亏。这样想后索性就任由她抱。话说回来她的眼睛里到底有多少泪水,每次都是那么充足,难道她的脑子里就是一潭水?嗯,差不多。难怪第一次见她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的全是水。

    “老头”?丫头眼角上还挂着眼泪。

    “嗯”?

    “以后我可以这样抱着你吗?”

    “当然可以”!看丫头那表情我还以为她要冲我借钱。我一听不是借钱!想都没想就把自己借了出去。

    “这么,就答应了”?丫头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虽然脸上还挂着泪。但是我还是没有察觉到这不是什么好事。

    “答应了!但是在你哭的时候不行”。

    “为什么”?丫头奇怪的问道。

    “我怕你咬我”。

    ……

    “真的,我看电视上都这么演”。丫头的眼神让我觉的瘆的慌。

    “你怎么知道我是吃人肉的?呵呵……”丫头疯狂的摇晃着脑袋,两手做成爪状,嘴里还发出奇怪的声音。像极了日本电影里大女明星贞子,在加上昏暗的灯光和那像拖把扣在头上的发型。简直没谁了。

    我撩开被丫头从后面甩到前面的头发,看到那翻着白眼的大眼睛,和那可爱额头。我蓄足了力气,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赏了她一个自认为我这此生最满意的脑瓜崩。瞬间丫头爪状的双手立马抱头,揉着自己可怜的脑门。此时我才意识到丫头人家是个女生,我刚才那一下完全没有考虑这一点。现在玩笑开大了。

    我凑到丫头面前看情况如何。那成想丫头一把抓住我的耳朵。拇指和食指揪着我的耳朵,小拇指挑起我下颚。当我想做出反抗是才发现可惜已经晚了……后来听丫头说,这就江湖上流传的限制级招数,名曰:老虎挑牙。

    丫头揉着自己额头,我揉着下颚。丫头抱怨的说,她的额头都被我弹出了一个大包。虽然我也很疼,但还是我连忙道歉安慰,就怕她告我妈。

    小时候因为弄哭个女生我妈得知后差点没给我打死。自此后,我一般不敢招惹女生,以免招来杀身之祸。现在也就形成了习惯了。我摸着自己的下颚很明显这是受了内伤了,非常疼,但没有流血。

    丫头不理我,我也无可奈何,反正我妈不在这。自己的下颚也是奇痛无比。这小妮子下手也忒狠了。我小心翼翼安抚着自己下颚。

    “老头很疼吧”。丫头又是一副天真无邪还带着无辜的表情问我。

    “疼你妹!”我用手推开在我面前无辜的脸,以及泛红的额头。被我一推,蹲在地上的丫头一个踉跄坐在地上。

    “以后不许你在碰我的头”。丫头噘着嘴气鼓鼓的说。我起身走丫头面前又轻轻的推了一下她那可爱额头。

    “不然怎样”?

    ……

    丫头一把把我推到沙发,我俩便打成一团。这里用打这个字可能不太合适,嬉戏。不对!玩耍,嗯!玩耍更合适。

    我骑在丫头身上,丫头一只手拽着我的耳朵。为了不让丫头的另一只手揪住我的耳朵,我一只手支撑着我俩的距离。另一只手保卫耳朵。你来我往中,我无意碰到了丫头的兔子,我的手像触电一般瞬间就被电开。

    那一刻就像在厮杀战场中突然出现了圣洁的天使。所有的战士都呆呆看向那里。那一刻他们忘记了战斗,忘记了一切。仿佛时间就停在了那里。

    丫头呆呆看着我,而我却被电在那里,我想那时我的大脑因为信息量太大短路了吧,现在想来,自己那时的脸绝对红透了。

    “呃……嗯?……丫头你指甲该剪了”。说完我起身坐在沙发上,检修自己大脑电路。丫头也起身坐在我的旁边没有说话。

    当我回过神儿发现整个包房安静的可怕,而且丫头还怪异的看着我,说不出的那种眼神。

    “丫头我们再唱个歌走吧”?我做贼心虚的说

    “嗯,好,那唱什么”?丫头乖巧的问道

    “随便什么吧”。我看到丫头的眼神终于恢复了正常,心里的忐忑多少得到缓解。

    ……

    我和丫头一起艰难的唱完这首歌。歌曲本身不难唱,只是这不是一首合唱的歌,在加上丫头的舌头没有我的快,导致这首歌唱的是异常的难听。丫头还要我陪她唱一遍。我觉的时候不早了,就说算了吧。说完洋装去抢她手里麦克风。那丫头片子居然直接上来就要咬我的手。看到她出招了,我怎能示弱。我气沉丹田,力运周身,把自己的所有力量汇集于中指的指甲盖上。准备打出我此生更完美的脑瓜崩。就当这完美的一击就要实现的时候,我看到丫头紧闭大眼睛,咬紧的牙冠。

    很明显,她知道这很疼却没有躲开?

    看到丫头这样子我也在不忍在去伤害已经泛红额头。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行了走吧”。丫头不敢相信的睁开眼睛,那样子就像我姥姥家里的流浪猫。看到她的样子我忍不住想笑。

    丫头趁我笑的这会儿功夫,小手突然揪住我耳朵。我当时就笑不出来了

    “姐,有话好说”。

    “那你陪我唱歌”。

    “好”!

    于是我们又唱了一遍。唱完了丫头还是没有要走了样子,呆呆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麦克风不舍的放下。“我……”我的话没说出口,就又被丫头紧紧抱住。

    “老头以后你还会陪我唱歌吗”。

    “会”!我的回答异常的肯定。

    “老头!我爱死你了”

    ……

    分别时丫头伸出双手,我也伸出双手,丫头扑在我怀里抱着我。

    我问丫头,抱我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丫头说和捡了钱一样。

    “这么爽”?

    “嗯”。

    听到这一说法我对于我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为什么?

    因为如果把我的样子做成抱抱熊,那我不就发财了,还愁什么未来。

    终于把丫头送上出租车后。我把玩着手里的安眠药若有所思。这瓶安眠药是丫头上车离开后,又退回来给我的。说是让我替她保管。她给我的时候,仿佛下了很大决心。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瓶安眠药的含义。我轻轻摇晃发现它里面的确是药。看着这瓶普通的安眠药,实在想不出它有什么意义。这是的确是一瓶很普通的安眠药,奇怪的是它没有开封,却好像被使用过很多次,因为瓶身上的标签已经模糊不清,而且瓶盖上还又被牙齿咬过的痕迹。最重要的是丫头还要我替她保存。这是为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丫头的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