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前夕
12月14日，清晨，旭日将升时，众人挥别氲，踏上回归的道路。
“梧桐，我记得你以前好像说过氲原本不是这个样子，是吗？”南宫龙龙回头看了一眼月亮湖，善良友好的氲，却有着狰狞丑陋的外表，他觉得日后有机会肯定要帮助氲。
“对，我也想过帮助氲，不过联邦都没有办法，更别说目前的我们了。”沈梧桐猜得没错的话，氲在联邦的地位应该很高，可是这么多年过去，氲还是这副样子，只能说明联邦素手无策了。
“就算这样，这件事情肯定要记在心里，日后要多留意。”南宫龙龙暗自猜测氲这幅容貌的原因，辐射、诅咒或者剧毒？都有可能，说不定都是元凶。
其他人点头同意。这些天在氲的帮助下，大家的实力都在突飞猛进。
晁慕没有前往闽城，跟大家告别之后，他回到了祈平镇。
他没有直接回去，而是买了一包烟、一些水果和糖果，烟送给秦爷爷，水果送给赵芍药，糖果分给孩子。
来到孤儿院，大门关着，他把东西都放在右手，用左手拍保安室的门，说：“秦爷爷，是我，开门。”
里面传来起床的声音，秦爷爷一边穿衣服一边打开，说：“天气真冷，快进来，熊崽子，你多久没回来了？”
“秦爷爷，给你，我要进院子。”晁慕把烟递给秦爷爷，催促他打开院子的门。
“好吧好吧，一回来就找你的好姐姐，根本就不关心老人家。”秦爷爷打开大门，在晁慕进去之后又重新锁上，快速回到温暖的保安室。
这个孩子，在我辛辛苦苦教导下，竟然在四人里最弱，唉，不中用哟。
晁慕来到赵芍药的办公室，里面没有人，又去她的房间，门市锁上的，他把水果挂在门上，然后拿着糖果去找孩子。
这个孤儿院虽然大，却只有两栋楼，一栋用来办公和住宿，另一栋是活动中心和教室。晁慕来到活动中心，大大小小的孩子在做游戏。因为前几天所有的考试结束了，他的考试是最晚的。
晁慕来到站在旁边看着并未参与游戏的赵芍药的旁边，把糖果递给她，说：“姐，糖果，可以分给孩子。”
赵芍药专心地看着孩子，被吓了一跳，嗔怪道：“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晁慕挠头憨憨地笑，没有回答。
赵芍药接过糖果，并没有立刻叫停游戏，而是问晁慕：“考试有把握吗？”
“嗯。”
“那准备考哪里？”
“不知道。”
“秦爷爷说东秀军校不错，我也觉得挺好，你觉得怎么样？”
“我也觉得好。”
“那就说定了。”学院里面只有对战系、研究系和制造系，研究和制造别想了，晁慕肯定不适合，对战系太危险，还是去军校吧，还有文艺团，说不定能分到那里去，不过就算是预备军队里，也要比对战系安全。
“嗯。”晁慕对于赵芍药的决定自然没有意见。
接下来，两人聊起其他的事情，说谁被领养走了，谁成绩进步了谁退步了，说孩子们的打闹，说外面树木接的果子。都是赵芍药的声音，晁慕点点头表示在听。
韩以风家里颇为富有，住的是小别墅。大门没有关，进门前，他缓和一下情绪，装出沮丧的表情。
韩母在客厅看电视剧，听到声音后，期待地看向门口，看到韩以风之后，欣喜地笑了出来：“回来了。”
“嗯。”韩以风兴致不高地点头。
韩母看着沮丧的儿子，意识到不对，担心地问：“怎么了？”
“训练效果不理想。”韩以风犹豫之后回答。
“没事，不好就不好吧，考不上学院就去军校，差不多的。”韩母安慰道。
“怕是军校都考不上了。”韩以风委屈得要哭。
“没事没事，实在不行就进公司，去帮帮你爸。”
“我不想去公司。”
“宝贝儿子哟，你想去哪里？”
“我想去门派，门派，我肯定能考上的。”
“啊，门派不是被联邦打死了吗？”
“还有一些，我了解过了，有一个门派叫‘镜月’，特别厉害，对联邦做出了重大的贡献，现在还存在，还在招人。”
“行吧，我跟你爸说说，你这孩子，在这里装可怜。”韩母算是看出来点什么，不过她提前给韩以风打预防针，“要是你爸爸那边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韩以风赶紧讨好地说：“那怎么可能，你可是一家之主，你开口谁还敢不同意？”
随时答应了，韩母并没有放弃，开始给韩以风讲讲学院的好，讲讲军校的好。韩以风赶紧躲进房间。
他趴在床上，喃喃自语：“镜花水月，会是我需要的秘术吗？”镜月派名字取自镜花水月秘术，根据韩以风查证的消息，这门秘术和他的灵器以及自己所想走的道路很适配。放弃学院选择门派，这本来就需要承担很多风险。
韩以风叹了一口气，不再思考，因为考不考得上学院还是未知数，一切都得等到考完试之后才能知晓。
“妈，我回来了。”南宫龙龙对着在小区休闲亭里面闲聊的苏红梅说道。
苏红梅跟朋友道歉，然后赶紧走到南宫龙龙的身边，说道：“小龙，你回来了。你爸这段时间在外忙着执行任务，没有时间，明天考试我送你去。”
南宫龙龙特意走得慢些，让苏红梅能够跟上自己的脚步，说：“没事，我明天自己去就行。”
“那怎么行？我不会开车，明天我们做出租车去。”苏红梅责怪地说，她觉得明天其他学生的家长肯定都会去送孩子，在这方面她不想做得比别人差。
“那好吧，不过你送完就回家，别在外面等。文化考试结束后我就要跟着教练去武考，要好几天。”南宫龙龙提醒道，他担心不说清楚情况，她会在外面傻乎乎地等着。
“行。”苏红梅叹了一口气，说，“你们都不让带手机，平时我都没办法联系你们。”
“妈，我跟爸没事的，你别担心。等联邦继续发展几年，说不定元气手机就出来了。”
“等几年等几年，鬼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苏红梅叹口气，之前武者还能偷偷用手机，打完仗了就不让用了，还查得特别严。平时她一个人待在家里，没有办法跟老公和儿子联系，甚至连消息根本没办法打听。所以每当他们回来，苏红梅都会特别高兴，停下手中的工作来陪他们。
“以前还好，你每周周末都能回来，今年，连你都不回家了，在外面连个消息都没有。”苏红梅抱怨道。
南宫龙龙歉意地笑笑。
是夜，是梦。
“叶少校，手续都办完了，孩子就交给您了，您别担心，孩子听话，学习成绩又好，还读了武科。”南宫云谄媚地对着叶长松笑，这笑容他跟着电视里学了很久，他有把握别人看着会舒服。
但实际上，叶长松看着这笑容十分的不舒服，内心无奈又想哭，说：“班长，你放心，小龙来我家，我绝对不会亏待他的。”
“那就好。”南宫云轻轻推了一下南宫龙龙，说，“我还有点事情，我就先走了。”
说完，南宫云转身离开，脚步还稳健，肩膀微张，手自然垂放，只是眼泪不知何时转满眼眶，开始往下流。
南宫龙龙回头看了一眼远去的背影，对着叶长松和苏红梅说：“爸妈，我饿了。”
苏红梅看着乖巧的南宫龙龙，与自己夭折的孩子一样懂事，动容地说：“走，回家，我给你做最好吃的鸡蛋面。”
梦醒，南宫龙龙伸手摸眼角，还好，是干的。他起身，望着窗外的月亮，很圆很圆。
同一个时间，沈梧桐也在看窗外的月亮，很圆很圆的月亮。
“在吗？”
“在。”
“凤凰也会死的，对吗？”凤凰遇火能够涅槃重生，但沈梧桐觉得，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凤凰也会死亡。
“是的。”
“那，凤凰死了会有影响吗？”这却是在问自己的线人身份，这段时间，他一有空闲就在思考，思考闽城的局势，思考自己往后的路。
“没有影响。”
“之前有人让我入局，对计划没影响吗？”
“联邦调查局而已，又不是调查厅和调查部，能有什么计划。”
“那就好。”
沉默许久。
“我想自己活一次——也许努力许久也没有答案。”
“这是好事。”
“非常抱歉，以前不懂事，随意使用你的力量。”
“这是我的荣幸。”
沈梧桐看着窗外，渐渐熄灭的灯光，躲起来的月亮，亮起来的星，这一刻不再去想什么凤凰，不再去想什么重生，什么都不想。
凤凰死了就死了吧，沈梧桐活了下来。
借用力量被其他人误解的凤凰死了就死了吧，因为真实的沈梧桐活了下来。
沈梧桐只是一个在战争中失去双亲，渴望力量，渴望变强的人，这样的人，在联邦之中很常见，平凡无奇。
活下来的感觉，真好。
“梧桐，我记得你以前好像说过氲原本不是这个样子，是吗？”南宫龙龙回头看了一眼月亮湖，善良友好的氲，却有着狰狞丑陋的外表，他觉得日后有机会肯定要帮助氲。
“对，我也想过帮助氲，不过联邦都没有办法，更别说目前的我们了。”沈梧桐猜得没错的话，氲在联邦的地位应该很高，可是这么多年过去，氲还是这副样子，只能说明联邦素手无策了。
“就算这样，这件事情肯定要记在心里，日后要多留意。”南宫龙龙暗自猜测氲这幅容貌的原因，辐射、诅咒或者剧毒？都有可能，说不定都是元凶。
其他人点头同意。这些天在氲的帮助下，大家的实力都在突飞猛进。
晁慕没有前往闽城，跟大家告别之后，他回到了祈平镇。
他没有直接回去，而是买了一包烟、一些水果和糖果，烟送给秦爷爷，水果送给赵芍药，糖果分给孩子。
来到孤儿院，大门关着，他把东西都放在右手，用左手拍保安室的门，说：“秦爷爷，是我，开门。”
里面传来起床的声音，秦爷爷一边穿衣服一边打开，说：“天气真冷，快进来，熊崽子，你多久没回来了？”
“秦爷爷，给你，我要进院子。”晁慕把烟递给秦爷爷，催促他打开院子的门。
“好吧好吧，一回来就找你的好姐姐，根本就不关心老人家。”秦爷爷打开大门，在晁慕进去之后又重新锁上，快速回到温暖的保安室。
这个孩子，在我辛辛苦苦教导下，竟然在四人里最弱，唉，不中用哟。
晁慕来到赵芍药的办公室，里面没有人，又去她的房间，门市锁上的，他把水果挂在门上，然后拿着糖果去找孩子。
这个孤儿院虽然大，却只有两栋楼，一栋用来办公和住宿，另一栋是活动中心和教室。晁慕来到活动中心，大大小小的孩子在做游戏。因为前几天所有的考试结束了，他的考试是最晚的。
晁慕来到站在旁边看着并未参与游戏的赵芍药的旁边，把糖果递给她，说：“姐，糖果，可以分给孩子。”
赵芍药专心地看着孩子，被吓了一跳，嗔怪道：“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晁慕挠头憨憨地笑，没有回答。
赵芍药接过糖果，并没有立刻叫停游戏，而是问晁慕：“考试有把握吗？”
“嗯。”
“那准备考哪里？”
“不知道。”
“秦爷爷说东秀军校不错，我也觉得挺好，你觉得怎么样？”
“我也觉得好。”
“那就说定了。”学院里面只有对战系、研究系和制造系，研究和制造别想了，晁慕肯定不适合，对战系太危险，还是去军校吧，还有文艺团，说不定能分到那里去，不过就算是预备军队里，也要比对战系安全。
“嗯。”晁慕对于赵芍药的决定自然没有意见。
接下来，两人聊起其他的事情，说谁被领养走了，谁成绩进步了谁退步了，说孩子们的打闹，说外面树木接的果子。都是赵芍药的声音，晁慕点点头表示在听。
韩以风家里颇为富有，住的是小别墅。大门没有关，进门前，他缓和一下情绪，装出沮丧的表情。
韩母在客厅看电视剧，听到声音后，期待地看向门口，看到韩以风之后，欣喜地笑了出来：“回来了。”
“嗯。”韩以风兴致不高地点头。
韩母看着沮丧的儿子，意识到不对，担心地问：“怎么了？”
“训练效果不理想。”韩以风犹豫之后回答。
“没事，不好就不好吧，考不上学院就去军校，差不多的。”韩母安慰道。
“怕是军校都考不上了。”韩以风委屈得要哭。
“没事没事，实在不行就进公司，去帮帮你爸。”
“我不想去公司。”
“宝贝儿子哟，你想去哪里？”
“我想去门派，门派，我肯定能考上的。”
“啊，门派不是被联邦打死了吗？”
“还有一些，我了解过了，有一个门派叫‘镜月’，特别厉害，对联邦做出了重大的贡献，现在还存在，还在招人。”
“行吧，我跟你爸说说，你这孩子，在这里装可怜。”韩母算是看出来点什么，不过她提前给韩以风打预防针，“要是你爸爸那边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韩以风赶紧讨好地说：“那怎么可能，你可是一家之主，你开口谁还敢不同意？”
随时答应了，韩母并没有放弃，开始给韩以风讲讲学院的好，讲讲军校的好。韩以风赶紧躲进房间。
他趴在床上，喃喃自语：“镜花水月，会是我需要的秘术吗？”镜月派名字取自镜花水月秘术，根据韩以风查证的消息，这门秘术和他的灵器以及自己所想走的道路很适配。放弃学院选择门派，这本来就需要承担很多风险。
韩以风叹了一口气，不再思考，因为考不考得上学院还是未知数，一切都得等到考完试之后才能知晓。
“妈，我回来了。”南宫龙龙对着在小区休闲亭里面闲聊的苏红梅说道。
苏红梅跟朋友道歉，然后赶紧走到南宫龙龙的身边，说道：“小龙，你回来了。你爸这段时间在外忙着执行任务，没有时间，明天考试我送你去。”
南宫龙龙特意走得慢些，让苏红梅能够跟上自己的脚步，说：“没事，我明天自己去就行。”
“那怎么行？我不会开车，明天我们做出租车去。”苏红梅责怪地说，她觉得明天其他学生的家长肯定都会去送孩子，在这方面她不想做得比别人差。
“那好吧，不过你送完就回家，别在外面等。文化考试结束后我就要跟着教练去武考，要好几天。”南宫龙龙提醒道，他担心不说清楚情况，她会在外面傻乎乎地等着。
“行。”苏红梅叹了一口气，说，“你们都不让带手机，平时我都没办法联系你们。”
“妈，我跟爸没事的，你别担心。等联邦继续发展几年，说不定元气手机就出来了。”
“等几年等几年，鬼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苏红梅叹口气，之前武者还能偷偷用手机，打完仗了就不让用了，还查得特别严。平时她一个人待在家里，没有办法跟老公和儿子联系，甚至连消息根本没办法打听。所以每当他们回来，苏红梅都会特别高兴，停下手中的工作来陪他们。
“以前还好，你每周周末都能回来，今年，连你都不回家了，在外面连个消息都没有。”苏红梅抱怨道。
南宫龙龙歉意地笑笑。
是夜，是梦。
“叶少校，手续都办完了，孩子就交给您了，您别担心，孩子听话，学习成绩又好，还读了武科。”南宫云谄媚地对着叶长松笑，这笑容他跟着电视里学了很久，他有把握别人看着会舒服。
但实际上，叶长松看着这笑容十分的不舒服，内心无奈又想哭，说：“班长，你放心，小龙来我家，我绝对不会亏待他的。”
“那就好。”南宫云轻轻推了一下南宫龙龙，说，“我还有点事情，我就先走了。”
说完，南宫云转身离开，脚步还稳健，肩膀微张，手自然垂放，只是眼泪不知何时转满眼眶，开始往下流。
南宫龙龙回头看了一眼远去的背影，对着叶长松和苏红梅说：“爸妈，我饿了。”
苏红梅看着乖巧的南宫龙龙，与自己夭折的孩子一样懂事，动容地说：“走，回家，我给你做最好吃的鸡蛋面。”
梦醒，南宫龙龙伸手摸眼角，还好，是干的。他起身，望着窗外的月亮，很圆很圆。
同一个时间，沈梧桐也在看窗外的月亮，很圆很圆的月亮。
“在吗？”
“在。”
“凤凰也会死的，对吗？”凤凰遇火能够涅槃重生，但沈梧桐觉得，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凤凰也会死亡。
“是的。”
“那，凤凰死了会有影响吗？”这却是在问自己的线人身份，这段时间，他一有空闲就在思考，思考闽城的局势，思考自己往后的路。
“没有影响。”
“之前有人让我入局，对计划没影响吗？”
“联邦调查局而已，又不是调查厅和调查部，能有什么计划。”
“那就好。”
沉默许久。
“我想自己活一次——也许努力许久也没有答案。”
“这是好事。”
“非常抱歉，以前不懂事，随意使用你的力量。”
“这是我的荣幸。”
沈梧桐看着窗外，渐渐熄灭的灯光，躲起来的月亮，亮起来的星，这一刻不再去想什么凤凰，不再去想什么重生，什么都不想。
凤凰死了就死了吧，沈梧桐活了下来。
借用力量被其他人误解的凤凰死了就死了吧，因为真实的沈梧桐活了下来。
沈梧桐只是一个在战争中失去双亲，渴望力量，渴望变强的人，这样的人，在联邦之中很常见，平凡无奇。
活下来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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