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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恍如隔世

    在悟境之中赵安世除去旧我没用多少功夫甚至都没出手仅仅是一个对视的确瞬间幻境就破碎,眼前光景快速变换如残破画面的时而闪现或如无法用眼睛完全捕捉的时间高速流动。最终眼前画面停下变得清晰一座高七丈高的青铜大门出现在安世视线中门框之上是一块牌匾写着———写意园。

    赵安世在门口没有伫立太久就打算推门进入,手刚落在门扣环上还没敲响一道年迈人声从旁边响起。

    “你可知你扣开这门意味的是什么。”

    声音刚入赵安世耳就逼得他后空翻拉开距离然后用灵魂力凝出锏来防身,四周烟尘散去又如之前一般静得出奇安世仍然警惕盯着周围手紧握锏随时准备出手。赵安世清楚现在他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也就意味着这是无人能轻易接触的深处,而刚刚的异样无不说明有东西入侵自己的意识,也就是说现在的他很危险并且是不能失误的实战,在这死很有可能就醒不过来了。就在这时安世先是感到肩膀上搭了只手随后就被压得动不了,不知何时那人已经来到身后了。

    “别紧张小伙子。”

    赵安世又怎么可能不紧张,能无声无息到他身后并用一手将他压制住应该是怎么样的实力。安世自认为经过一轮的试炼自己已经有了显著提升却不想还是如此渺小,那人手上之力就如水般给人有挣扎的空间却又无力,无论多大的力量作用在上面都会被化解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用那不痛不痒的力将他压制。

    “嘿,小子诶。”赵安世被治住短短几息竟有心境崩解的征兆,那人对安世头上就是一记板栗将他打醒。

    “你小子多少有点不知道尊老,我之前问你话都不回。”

    “你是谁?”

    “看来你还是没懂我的意思,你如果再不回答我那就把你丢出去。想清楚你只有一次机会。”

    “老前辈不瞒你说,我也不知道我为啥来这还有来这干啥更别说那道门之后是什么。”赵安世低头拱手作揖表现尊敬,实则为势所驱若非打不过跑不掉何至于此。

    那人听闻此言霎时没声半响有余,安世估摸着也差不多了就抬头偷看一眼,这一眼便瞧出了问题那人身披青灰色鹤氅,发冠清晰可见只是脸如盖了一层云雾般模糊不清。

    “可看够了?”安世盯着看出神了又或者是那张模糊不清的脸的影响。

    “嗯。”

    “看不透的东西就别看不然只会越陷越深。”

    “前辈教训的是。”

    “你是道门人?”

    “算是,莫非前辈也是。”

    “不该问的别问,你露一手给我看看。”

    赵安世没有道气也没道家标志着装和法器被质疑很正常,只是能证明他身份也就是九字真言。赵安世摆起架子用手依次解出临兵斗者四印,那人见后明显一震虽然看不到表情不过应该有些许震惊。

    “你当真是道门人,我还以为你会拿几招入门剑招搪塞过去没想到你直接亮出九字真言,你是哪字辈的后生?”

    赵安世自然道不出道家排的字辈甚至他都不能算是道家人,在安世看来曹善卿也算是偷师学来的九字真言。

    “那前辈是?”

    “不可说。”

    “那恕后辈也不能相告。”

    “…好,好!”那人也默许毕竟追问下去就是自己唐突,毕竟没有理由向一个不愿告知姓名的人自报师门。

    “那我可以走了吗。”安世试探的问了一句。

    “当然可以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有必要向你讲解一下。”那人指向大门。

    “这门后的空间叫做写意园内有世间万般意或实或虚都在其中,世上修者都向往此地但只限知道此处的人。你作为一个修者应该知道意对修者意味着什么,你空有意却无形来这也算是来对了。”

    “那这里面最强的意是什么?”

    “你觉得呢,世间万般意都有不同的见解,世间万物,千般兵器,甚至时间空间都可以是最强。”

    “敢问您老悟出的是什么意。”

    那人没说话勾手降大门打开接着一掌将安世打入其中接着背手伫立于门外,安世一脸不可思议没想到他来这一出当即破口大骂。

    “话真多,还有你敢骂你……算了不知者无罪。”那人只是念叨了句便消失在原地。

    置身在写意园中的安世已经感受到这里的奇特这里的气带着古老又纯粹的能量就算是体内真气也不及分毫,赵安世转身发现来时的门不知为何消失不见只得在园中闲逛,这才发现这写意园竟如府邸一般各种陈设一应俱全没有半点生活痕迹屋内炉火仍然燃着却不见主人。

    廊廷两边草木丛生安世认识些但叫不上名字估摸是在梦里生院中见过,丛中枯荣交织绝非凡景安世想伸手将杂草枯枝摘除手接触枯叶。当即指尖传来酸涩的痛感不知何时竟被腐朽,惊惶之余触碰旁边花草手上腐朽褪满园花草尽数枯萎死亡。赵安世见此情景当即黯然神伤道了句可惜转身往深处走去,只是他没发现眨眼之间枯荣入土四季交替之相转眼又是生意盎然。

    赵安世沿路来到堂前雕花木门前门口有一净手的盆,在别人的府邸自然遵从主人的礼安世净手推门跨过门槛进入。正堂之上左右两主座底下两排各四座用的都是上好红檀木,赵安世也算帝王家有些眼光一眼瞧出,正对面的案台都摆着一套茶盏安世用手背轻触仍有余温顿感不简单。赵安世没有多想拂袖落座末位为自己沏茶随后举杯向其余九座敬茶一口饮尽空以杯示人。茶水入口苦味在口腔炸开酸涩的茶水侵占着每一寸舌头,安世想硬着头皮将茶咽下喉咙却不听使唤苦味渐渐的麻痹了全身安世爬倒在案台上不省人事茶水才回甘入肚。安世爬到在案台之上只觉耳旁人声嘈杂甚至感觉有人对他指指点点谈笑,细细听来似乎是在聊各家思想,人声之中有两道熟悉的声音唇枪舌战之间声音盖过众人力排众议,只是安世睡得太沉听不清也就真的睡过去了。

    “一道是曹老?另一个是门口那老头?算了不管了。”赵安世躺在案板之上不知多久,快醒之际四下黑色人影也散场了。

    赵安世只觉自己做了很长的梦,他也想过再喝一杯再次入梦把梦境看清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有些东西既然第一遍没有看清那便就没了再弄清楚的必要了强求不得不如就顺其自然。

    再往里深入可见左右两处便是书房与演武场,绕过庭院面前是正房而左侧耳房仍有烟火气,西厢与书房仅一墙之隔,正房后方建有后罩房可直接看到湖心占地为尊的戏台。赵安世除去正房没进去只是在门口高声叨扰一番无人回应其他地方寻遍没找到半点人影,可是这园内一切却是真真切切特别是那炉火这十分费解。

    “那人说这写意园藏有世间万般意不知是真是假。”安世凭栏远眺经过这初步摸索似乎只觉平常并无奇特。

    赵安世沿路折返回演武场之前他只是轻瞟一眼并没有细看,如果说这里真有意那就一定会在这里。看似平静的场地实则杀机四伏,安世踏入场内再收回时脚已经鲜血淋漓场内暴戾的意横冲直撞不时几道意相撞爆出阵阵罡风。

    赵安世看着如被乱刀砍出的伤口不禁轻蔑一笑比起粉骨碎身的痛这算轻的,就以他现在的实力在这种强度的地方约莫能撑半柱香。

    按照《运气要术》上所说意的产生有自身悟出和照猫画虎的复制,而那书的作者将两者都摒弃用他的话来说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那样的天赋。直接悟出意需要极强的悟性而照猫画虎的办法需要可塑性极强的气这两无疑是极为苛刻的条件,现在如果要想要运气要术上有将气转变成意的方法不过头疼的是就现在这种精状态没法翻看然而赵安世并不着急,只是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踹开一间偏房的门倒床就睡睡醒了继续去演武场。

    赵安世觉得这样周而复始总会有领悟的契机事实也如他所料。这次安世在演武场里撑了半柱香有余约莫多出了一盏茶的时间,感受着自己似乎突破了瓶颈安世不由大笑身上伤口渗血随着起伏有了缓急,安世赶紧去触摸院中草木虽然不知道品种不过只要负伤去触摸愈合便能快上许多待身上的血止住便又到偏房打坐运气。

    如此枯燥的日子让安世心境再次产生转变,如若要离开此处必须要悟出意,如若此地真的存在,如若……

    赵安世开始质疑这里的一切这样没人说话的日子约莫过了数年之久当然这只是安世的错觉,算起来这才过了一年之久在外界的时间就更短了。狂躁的赵安世在园中肆意打砸将所能看见的都扫荡一个遍最终也只能坐在后罩房眺望湖心戏台,话说回来那里还没去过想到这赵安世踏水而行直奔湖心戏台。

    这方戏台并无奇特之处是一座传统三面观戏台台上有一木箱金箔为衬龙凤盘飞与箱体之上,赵安世自然好奇但也知规矩取出三炷香供在台前待香尽数燃尽这才上台查看。华丽的木箱被打开里面只有一副纸糊的白色面具,安世双杀将它捧起打量一番也没瞧出门道刚想带面具一并下台却被一阵风吹得动弹不得始终落不下下台那步。

    唱戏一方鬼三方鬼四方神这安世自然听过而今居然被自己遇上,竟然要逼自己一个不会唱戏的人演上一场。

    安世不知道接下去会怎么样心想着要是曹老在就好了想着唱两句听过有印象的戏,还没等想好唱出什么曲目就把面具戴在脸上。

    “坏了!”此时曹老正打算前去江南,在马背上顿感不妙来不及停马就眼前一黑摔下马。

    曹老霎时间就被拉入写意园又因为其强大的精神力更本不用刻意就能占据安世全身这也就导致安世没有发觉甚至没有记忆,等曹老回过神已经站在戏台之上环顾四周只是些残念在作祟只要想曹老随时可以将他们打散不过既然他们只是想听一场戏那便成全他们。

    曹老虽然不会唱戏但听过的戏不在少自然多少会一点再加上这面具那就是十拿九稳,只见曹老轻抹面具只一瞬就有颜料在面具表面浮现成了一张面谱与此同时一身戏服出现在身上。

    此物唤作演神面也算个奇物是白面生贴身法器戴上后可随意念变化为任何人甚至可以凭自身想象去扮演神明。

    曹老长叹一气因为他见识过这扮演神明的绝技,那时正直大乱之时乃比世人所知的乱世更早的乱世。白面生戴上面具负手而立置于泰山之巅没人知道他所扮演的是什么神明,只见他双手流光运转牵引天地二气将原本与人间相连的妖界与神族后裔所在的虚界分离并设下禁制。那时曹老与白面生虽然说算不上挚友但也算战友对于战友亲手将他们所追求的所有付之一炬并且没有留下一句解释,这让曹老无法接受自那以后白面生与他的面具再也没有出现。等曹老独自从泰山返回只时早已是物是人非,组织中沧海有几人已经陨落横流尽数陷入轮回之中长生者阵营元气大伤加上两界被移除这导致世间原生的炁越来越稀少,在仅存的几位长生者的努力下重新创立门派按照原始的炁的模型开发出人能自己修炼的气。

    如今曹老再次见到这演神面怒气止不住的外露,若不是白面生当时便可开启仙路哪会有这近千年的等待!

    曹老稳住心神集中全力将自己的灵魂从面具上脱离,倒不是因为这其中有多费力只是怕伤到安世本源,待曹老完全脱离安世也恢复清醒见到眼前曹老还以为出现幻觉恍惚间吃了曹老一个板栗才得以清醒。

    “曹老?还真是!你怎么在这?”

    “这得问你,没事干去戴这破面具而且还招生魂也幸好你找的是我不然换别人他就死了。你在不在认真听!把这破面具扔了晦气还有别再碰了。”接着又是一记板栗扣在安世头上。

    “记住了。”

    “出来之后用通讯符联系,知道你想去蜀地所以抓紧。”曹老嘱咐两句便走了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做魂不归体太久恐生事端。

    赵安世谨遵曹老嘱咐将面具丢回木箱头也不回离开戏台,回到院子之后安世整日在庭中踱步整理自己烦躁的情绪,先前打砸的东西不知何时恢复了安世并不意外照旧在园内生活。

    今日他终于在无聊的促使下走进了书房,至少对于赵安世现在来说枯燥的书本与百无聊赖的生活他更偏向前者。

    书房内陈设十分缜密里面空间远比外面看着来的敞亮,进门一张书案正对门口谓之问字台上置有笔墨纸砚,一副白纸悬于书案两尺高白墙之上,赵安世推门而入见此情景顿感新奇不明其意见问字台三字当即挽袖提笔落字——意。原本皙白的纸上缓缓出现八字“此意有心,得意无心”。

    “什么屁话。”

    安世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想要一把将它撤扯掉的手停在半空却缩回作罢,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先前的急躁了正如此话所说他有心问之则无果但有心无心又哪能容一张纸胡乱揣测。

    书房内书架陈列的书少而精浑然不似族中藏书馆那般收录万千藏书只有寥寥数本。人书两册上册为阳卷记人间更迭,中卷记古今世间琐事,下卷阴卷断人生死又称生死簿并不在此处。地书两册上册为山记地脉走向,下册为水记山河湖海。天书两卷一卷记星象斗术,二卷为无字天书随使用之人意念而变。天地人三书与天同寿与岁月同增长。

    赵安世仅是将书打开进行初步的查阅以是消耗了他所以的精神力,字里行间有着无形的力量将安世拖入文字之中。由于赵安世能力有限他只能窥探到有限的过去记忆,地书和天书就更别提了山海星辰的记忆更难读取即使获得的信息没有意义。赵安世艰难的将自己过去在戏台的那空白记忆重新读取只要存在过那便一定能找到,一阵流光从书中窜出钻入安世眉心待到他再次睁眼时嘴中喃喃着白面生接着鬼使神差在无字天书上落下这三字。

    无字天书上的白面生三字如沾水般晕染开,接着又褪色变化最终再次扩散加深化作满纸的文字。

    赵安世仔细查阅文献据文献中记载的白面生多以旁观者角度撰写,似乎是因为白面生并不是他的名或者代号而是别人对他的叫法,亦或者有人把他自己视角的记载抹除了不过那人会是谁想到这安世不由停顿下来接。

    在赵安世愣神的功夫无字天书上的篇幅又发生了变化文字之中出现的一个视角让安世感到诧异这是来自一个叫王诩的记忆,赵安世明确记得袁天风说过曹善卿并非其真实身份而是一个叫王诩同他们一样的沧海。

    赵安世用手指在那几个字间摩挲随后将内力裹挟真气注入激发那段记忆,安世只觉自己意识似乎穿越了千年甚至更久他来到了一个叫做亘古的时期同时这也是他读取记载中第一个出现的时期的概念,虽然安世自己并没有听说过也不知道距今多久远。赵安世这次的视角仍然是作为旁观者有所不同的是同时他也是参与者。

    这时期王诩和白面生似乎共同参与了一次战争不过那部分的记忆是残缺的之后的记忆也如片段般闪现。其实白面生与王诩的关系连好友都称不上,那时的王诩已然是长生者已经位列沧海同时也是这次战争的策划者之一,白面生性格冷淡除去与王诩激烈的思想辩论之外几乎不说一句话。王诩虽然在组织中算是身居高位但他最喜欢的还是传递自己的思想———纵横之理,其实不得不说纵横之理在乱世无疑是事倍功半。而白面生则是偏向维持世间绝对平衡的阴阳之理,他对于这种无意义的战争并不感兴趣反而充满抵触和反感,这段记忆的终点停留在泰山之巅白面生戴上演神面剥离三界。

    “你看够没?”一道声音响起,这道声音安世熟悉又陌生。

    “白面生?”赵安世的意识被拽回四周景象如走马灯般闪烁最终停留在营帐中。这里是白面生和王诩对辨的营帐安世知道自己并没有脱离记忆仍然是王诩的身体不过面前的白面生显然是发现了自己的存在。

    “能进入别人记忆看来你触碰了那本书,太有趣了。”

    赵安世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无法开口。

    “你连读取自己过去的记忆都如此费劲你不会觉得你所能看到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办到的吧。”白面生饶有兴致看着眼前人,白面生酝酿了一番再次开口:“在你见到我之时我便已经在时间长河中画上句号你可以理解我已经身死。”

    “原本的我可以存在所有时间,我令除了王诩以外所有人都忘记了我,只要没有第二个人记起我就可以永远存在在时间长河直到尽头。顺带一提沧海和横流能作为长生者能长生也是如此让所有世上的人把他忘记从而让时间无限延长或者经理死亡来重置时间。你的出现将我的时间截断我只能存在于过去直到现在的时间里,不过也有好事比如我可以将一切留给你我就可以退休了。”白面生手中折扇隔空一点将安世带离。

    “从此你我时间再也不想交不想见,若之后想联系恐怕要用无字天书隔长河联系倘若我还在的话,这写意园没了我时间流速会衰退从而接近外面直到相同。反正这里面东西都归你了怎么处置就看你了。”赵安世回过神翻看桌面纸张看到这段话不禁怀疑白面生他何时落笔是在见他之后还是在见他之前。

    赵安世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置身于书房内,现在他与写意园紧密连接在一起一念便能感知园内古今发生的一切不过因为实力的缘故并不完整。安世伸手用气在手上聚集变化最终变成一本《行气要术》,这是安世刚学的将脑海中物品具象化的能力前提是在写意园中且是自己见过的东西。突然赵安世想到什么用意念在无字天书上企图联系上白面生。

    白面生:又怎么了。

    赵安世:关于意我并没有掌握…

    白面生:你是这么想的………你自己的体质你自己清楚吗?

    赵安世:你指什么?

    白面生:通透体你自己查去,给你这么个好东西自己不会用………算了你自己琢磨。顺带一提我曾经也拥有过这样的体质。

    ………

    “通透体:周身包括生,死,绝三种气脉尽数打开以拥有更快的行气和修炼速度,对气的感知会更加灵敏并使使用者的气可塑性将强。对通透体掌握到一定程度可以做到全身气化并且可以有限的用可变化的气将对方攻击化解吞噬转化,天地间万物皆由气组成以自身气做媒介可沟通天地。”

    这便是赵安世找寻来的信息其中大部分来自白面生的笔记,整理完思绪不禁感叹其路远兮他因机遇轻而易举的完成了第一步与终点相比不值一提,如果说为了达成第一步打上半条命那到终点那便是千难万死。不过对于现在的赵安世来说还是太遥远了当下之急先是收下白面生的礼物具白面生所说这写意园本体是幅画。

    赵安世戴上演神面道一声:“去也!”

    写意园大门敞开他人如九天星辰落人间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