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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去天空的虫儿1渡海沉浮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白夜身处无边的黑幕,听到轻柔的女声耳畔传唱,他仰了仰脖子,看到了天边亮着的光...

    白夜是有点想睡,本来已经他打算睡了。可他听到了摇篮曲,不知为何,倔强的试图睁开眼睛,去寻找那歌唱的人。

    他想看一眼那个在耳畔响起悦耳动听音乐的祂。他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这个动作仿佛使尽了全部的力气,他的胸膛不住的起伏着。

    一下又一下,合隆的眼皮就像鸡蛋壳子一般光滑严实,密不透风。无尽的黑暗笼罩着,把白夜罩在了里面,只能凭借着磕磕碰碰的触感确定,他是在一个椭圆的球体里。

    白夜发起了一次次的冲击,整体如一的外壳,出现了一个奇点,接着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缝,紧接着,出现了大洞,他看见了。

    漆黑的雨幕

    下坠,再下坠,呼啸而过的风扑打在脸颊,伴杂着连绵的雨滴,白夜不断的企图挣扎,悬空的身子躺在半空。

    他在逐渐的靠近一栋大楼,映入眼帘的墙壁愈发的靠近,从遍目的整栋大厦到一堵墙。

    白夜的眼睛尽力的睁开,景色变了,他看到了不同的墙面,他看到了一双皮鞋,而后是牛仔裤下紧绷的腿,再是整个黑夹克的上身。

    怎么会有人倒着伫立在那,白夜离他愈发的靠近,身子飘过他的头顶两人相视,这个人是谁?白夜不禁陷入疑惑,他还在爬升,映入眼帘的东西愈发的多,它们在变小,白夜俯瞰那是这栋大厦的屋顶他在不受控制的上腾。

    这一刻,他明白了,原来他在上腾。向上,再向上,失重感让白夜下意识的想抓住眼前男子的手,错愕的发觉眼前的男子做着相同的动作。

    怪不得,那么快,看不见的手拖拽着两人,一个下坠,一个上腾。

    整片钢铁森林,映入眼帘。白夜再次感到了呼啸的风,他看着男子渐行渐远,沿着来时的路一路向下。白夜突然脑海中飘忽一个问题:他是什么时候下坠的?

    彭,白夜的身子以平放的姿势穿过云丛,白夜身子刺骨入寒,渐渐的身体在升温。他看到了这座灯火阑珊的城市,看到了海上的孤岛,看到了弥漫的白雾,看到了

    血月,

    就在眼前。

    莫名的呢喃低语,扭曲的不可名状,鲜艳如骄阳的红,红色的身上挂满了器皿,血一般液体被掠夺,被吸吮。它开始黯淡如暮,它在肿胀,愈发的爆胀。

    它在不停的起搏着,一颤一颤的,危险正在扩散,散落的血管吸收着漫天的光。

    不知何处来的长枪刺破了厚实的黏膜,它在又一次的膨胀中,大刀到了极点,伴随着那声巨响,

    白夜的眼前充满了猩红的海洋。它遍布所有,流过了眼眶,口鼻,流进了身体,还有他的灵魂。

    他什么都听不到了,痛苦的捂住耳朵,这是他发现自己身体脱离了控制。

    眼前极度的惊悚的一幕,让他捂住左边的心口,白夜奋力一起,这次,他动了。

    “啊啊啊~!”身体的各部位都在使劲,从肉体到灵魂,白夜挣扎着坐起来,他现在浑身酸疼,脑子懵懵的。

    眼睛无处安放的四处张望,下意识的确认四周是否安全,这是一个人到极度陌生的地方时,大脑会不由自主的命令身体去观察四周。你身体的警觉系统会督促思想快速记忆,肾上腺素加剧分泌,这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在发挥着作用。

    白夜忍不住淹了口唾沫,可那明明就是他的卧室,此时白夜正半躺在云棉床上,周围的一切如过去那般。他的身边还放着故事书,一盏昏暗的暖色掉台灯还亮着,或许他只是读着读着书睡着了。

    这种是蛮常见的,白夜最近经常出现这类情况,以至于不确定是否读过的故事,或许是因为最近的调查没有头绪,压力过大导致的。

    家中的一切看似都没变化,除了,

    床头柜边打碎的镜面,琐碎的镜片密密麻麻的散落一地。

    白夜揉了揉心口,那里有一处老旧的疤痕,猛烈跳动的心脏让他身体有些难受的抽搐,心跳过快了,蛮疼的。

    眼前的一幕有点像是海马效应,似是而非的场景,可白夜很确定他已经在这个家中生活了二十二年了,这并非是所谓类似的地方。

    呼啸的风袭来,让白夜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想起了刚才的那场梦,白夜不禁有些纳闷,睡前明明关好了窗,怎么回事?

    只见翻涌的帘幕映照着一个黑影,高耸的手臂密密麻麻的透之欲出,祂格外的狭长漆黑,半拱着的身子高高抬起,似乎在举行莫名的仪式,黑影伫立于高塔的中心,熙熙攘攘的崇拜者高举漆黑无光的手,天空洒落着缝隙间透露着血色的光,阴暗的角落潜藏魅影,极为诡异的在一片幕布上呈现了神秘的祭,满满的立体感。

    白夜目光看着诡秘的黑影,身子后退,他很自然的一把去下挂在床头墙上华丽的剑鞘,挂着的红色平安穗轻挠着他的手心。

    白夜手扶宝石剑口,伴随着蹭的一声,泛着银色质泽的剑身缓慢拔出,三尺灵剑发出嘹亮的轻吟,白夜右手持剑,侧着身子下床往窗边走去。

    窗前的身影一动不动,白夜小心翼翼的靠近,左手猛的一拽,不顾窗帘直接掉落,目光死死的盯着那里。

    那是,

    “小家伙,原来是你啊。”白夜舒缓了口气,果然是爱丽丝家的小喵咪拉在了这里,它在窗边抬手抓月亮,它的后半身子一个屁股蹲坐在那,双手高抬合十作揖。

    果然想多了,白夜失笑着摇头,紧绷抬起的右手送了又紧,不对,小幽明明跟着爱丽丝回家了。

    窗户玻璃上的猫高昂的头在垂视的它,模糊的绿眸中倒映着一抹血红,可它分明没动。

    白夜后退了半步,复杂的看着开始缓缓转头的黑猫,玻璃像中的它仍正对着白夜,眼神牢牢的盯着他,随着他的后退,模糊的猫头渐渐上仰。

    玻璃开始逐渐泛红,房间的照映在同样的位置滴撒在地上,跃起点点血花。

    白夜听到了水滴打在地面的声音,他尝试着联系一楼的白雪,遭遇这种情况独留她一人,白夜不太安心,他并不能确定遭到这诡秘事件的是否只他一人。

    可惜,尝试了各种手段,大吼,放血,跺地都没什么反应。

    辉耀的光自剑身闪烁,一道剑光闪过,那足以轻易斩断抱柱大理石的剑气,打在玻璃上如陷入的沼泽,在那里扭曲,挣扎,而后吞没。

    尝试数次后,白夜左右腿前后紧绷,身子半沉,沉稳有律的深呼吸着,做出标准的招架动作。

    在窗上,自家的猫咪左眼睛泛着幽暗的光,它在偏头。

    白夜能从半偏的头看到绿意渐邃的右眼,比往常幽堕,妖邪。

    小幽的身子完全转了过来,他的镜像在血水的折射下如同透明的影子陪伴身后。

    倏然间一跃,白夜勉强抬剑护住胸前,他的眼中出现了倒映,两只小幽在重重叠叠。

    叮,挡了但没完全挡住。评价着白夜推测出小幽的真身,果断在转瞬间横移胳膊,传来的打击感明确的告诉着白夜,他没错。

    可胸口的剧烈疼痛清晰的告知着,他受伤了。

    或许两只都是真的,白夜没精力去判断了,房间内到处充斥着血水,在黑猫陷入重叠之势的时候,血水如像右拧了半圈的自来水管,血雨缓缓流洒,比原先快了一倍,这个房间不住的长着摇曳的血海棠。

    它好像在呼吸,木板变换成一块块血肉,开怀的下腔润滑粉嫩,咽喉出的木质大门伫立在那,门缝中的黑雾不住涌入,镜子变的白亮亮,铺面了一面墙,化作白洁的牙齿,向下垂落的带着鱼腥味的粉红长舌,吐着刺粉舌藓,带着人型的血魔欲欲纷纷,作势欲餮,怡然把白夜当做了丰富的美食。

    白夜躲避着垂涎欲滴的馋液,酸蚀腐质的透明液体带着腐臭疾风骤雨的滴撒,手中的灵剑配合着舞成剑幕,在这场饕餮盛宴中连连后退。

    断肢残臂不断的抛落,喷洒的血液渐渐铺满地面,水位快要漫过脚踝。白夜腾挪闪躲,在这种精神肉体双重消耗下,很快就变的气喘吁吁了。

    不能等了,他的心灵和身体都在传递着疲惫的信号,在这种情况下,极易出现破绽,白夜面目狰狞的扫视着房间,砰,响亮的声音来回传荡,它的牙齿在咯咯作响,不住的抖动着。

    在刺激的压抑中,附着崭新血痕的心脏砰砰砰的跳着,蔓延至全身的血水在贪婪中被汲取,如同复苏的旧神宣告着它的到来,享受那供奉的祭品。

    血污的窗户早已猩红一片,食客们从房间各地探出手想要抓住食物,探出地面的满目手臂被黑朴的铁锁链困住,如白夜心脏缠绕了黑链一般无二。

    猩红妖异的血手带着莫名的能量,这股能量顺着封缠的黑链,流过古奥的符文,汇聚到胸膛。

    白夜的眸中血丝密布,他的五感在雀跃欢唱,眼前的两只黑猫在缠斗中渐渐汇聚,它们渐渐的在重合,凝聚成一团模糊的黑。

    好机会,白夜手中的光剑轻描淡写的一挥,黑猫体内逐渐缠绕一团的生命线根根崩断。

    黑猫的邪意的眸中透露着哀绿,宝石湖泊渐然黯淡干涸,白夜的手抖了一下,歪了。

    “喵!”这是小幽第一次发出声音,如一记重锤打在了刚刚脱力的白夜身上,遭了,白夜不顾口鼻耳逆流的鲜血,眼神凶历的盯着一片血色中的黑色,骸骨吱嘎作响,沉寂的心脏欲要再度起鸣。

    咔嚓,门开了。

    深邃的黑暗通道伸处了一只手,径直一拉屋内靠门出的灯源开关。祂的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伴随着轻微的脆响,

    灯亮了,吊式的炽光灯垂落温暖的光。

    在光线打落的前一刻,白夜从一片血海中似乎看到了一个缥缈的白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