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师傅的考核
审讯，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可以算是一门技术活儿。
在潜入危险的敌方后部，想要快速从俘虏口中获取到关键信息，也是一名优秀的夜刃应该学会的技能。
嗯，现在国王的夜刃部队早已改组，现在应该说是法洛斯王国议会的夜刃部队。
这种量级的工作，工作量肯定不小，持续时间也很长，尤其是原先的人员给中有些家伙——他们太过忠诚了。
...
奥德前往文纪女士那里，得到了一些熟人的近期状况。
很不巧，从文纪女士那里得到的消息来看，大家似乎都在忙着处理手头的工作，无暇让奥德加入到他们的行程中。
当然，这也许只是一个拒绝奥德记录他们气质的理由或者说是借口，这并不重要。
闲着也是闲着，奥德心里对行程也作出了决定——好，表面同事是吧？
爷走，爷去贝尔戈斯安老爷子那里串串门。
自从上了年纪以后，贝尔戈斯安则很少进行一线工作，更多的是为夜刃组织的新人制定合适的训练和考核计划。
在此之余，白天在审讯部门上班，晚上去和大工厂主们觥筹交错、推杯置盏。
改组后，职位保住了，待遇也变好了，算是夜刃中转型比较成功的典范了。
来到了夜刃部门的总部大楼，奥德抬头看了一眼。
高耸坚固的围墙，将这里团团围住。
墙壁上每隔十几米、二十几米就有一个石哨塔，在那里有着负责监督和看管的值守者。
与其说这里是夜刃总部，更不如说是个监狱一样阴森的地方。
即使是熟人熟面孔，奥德却不得不在外面等候传递消息的值守者。
不像是法洛斯王国某些区域的守卫，给钱就能进。
在这里，无论是国王，又或者是什么名流大牌，是龙给我卧着，是虎给我盘着。
一律按照规矩办事，没有任何的意外——就连夜刃机关的负责人贝尔戈斯安本人，也不能打破规矩。
很快，奥德就得到了进入的许可，一位值守者将为奥德带路——又或者是为了确保奥德不会乱跑，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进去之前，如果是一般拜访人员和押送的对象，还需要蒙住眼睛和耳朵。
不过，作为中途转入白塔的前夜刃人员，同时也是这里的最高负责人贝尔戈斯安先生的熟人，自然就不需要做这些防护措施了。
里面的小片草场上，正有一些夜刃在互相练习立回攻防。
对于夜刃而言，人的身体哪些地方比较脆弱且容易致命，都是比较了解的。
他们所需要学会的，不是如何造成致命伤害，而是如何在与不同种类、不同战斗风格的目标缠斗中制造出创造致命一击的环境和机会。
而一旁，则正是一个老手夜刃在负责监督他们的训练，确保他们在训练过程中将气全程吸附在身体中以及皮肤表层五毫米以内。
被击中的人，自然可以通过气的防护免受致命的刀剑之伤。
避免受到过重的伤害导致抢救无效，从而意外死亡。
但是训练中挨打受到的力道和痛觉，却是气所难以阻隔掉的——被打中还是很疼的。
即使出现了意外，但只要用气吊着生命，就可以进行及时的治疗。
而面前石质建筑办公楼的里面，奥德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射击的声音——在白塔之外，枪械武器已经出现在法洛斯王国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却没有有效的消音措施。
强调隐蔽、快速、机动的夜刃们，自然要进行这种武器的针对性训练和应对——无论他们在将来的岁月中会不会用得上这份知识和技能。
穿过训练的人群，奥德走入到了阴森可怖的办公大楼中。
出于设计师的某种恶趣味，这栋建筑没有窗户——终年见不到光的地方，你能指望里面环境有多好吗？
审讯室二号间...
进入到二号审讯室后，奥德可以清楚地透过玻璃看到里面隔间正在工作的贝尔戈斯安——夜刃部队特有的深灰色制式及膝大衣，上面的衣襟、袖口都有黑红色的绣边。
贝尔戈斯安虽然已经是个年过六十的老夜刃，却依旧显得神清气爽、神采奕奕。
眼神明亮，灰发茂盛。
他的眼角稍微有些眼角纹，配合上散发出威严之色的双眼，倒是显得一幅熟手的精明能干气息。
单从外观来看，说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估计也没有什么问题。
因为心善眼软，奥德可看不得里面的审讯过程，只是坐在外面的座位上闭上眼靠在椅子上静静等待。
隔间外只有一张简单的办公桌、一个三长一短的木椅子、一个热水瓶和几个茶杯。
桌子上孤零零地摆着一个记录本和一盏照明效率不是很高的昏暗台灯。
而那位带路的值守者，也在奥德抵达这里后出去了。
随手关了门，顺带还锁了起来。
...
得到需要的信息，对于老贝尔来说并不困难——尤其是现在，这个缺乏“硬汉”角色的时代中。
只是耗费的时间长短问题罢了——有些信息，必须要尽快获取，一旦超时就可能会造成危险的严重后果。
闲着没事坐在一旁的奥德，本想着发动气质感知的能力，但是考虑到这样可能会引起的负面影响，奥德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好在，老贝尔的动作还挺快，对方的抵抗意识也不太强，这个过程很快就结束了。
老贝尔无视了被镣铐困在镶嵌在地上的铁椅子上奋力挣扎的目标，闲庭信步地从里面的隔间走了出来。
“什么时候到的？”
就好像没有看到奥德一样，老贝尔先生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来也不顾冷热就直接喝了半杯。
“刚到没多久——你那边完事了吗？”
奥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将房间中唯一的一张椅子让给了眼前这位老人。
老贝尔眉头微微一皱，想到了刚刚的审讯，旋即又松开了。
“目前来看，是告一段落了。”
老贝尔按住制服的左手袖口纽扣，将其放到面部前，低声地说了几句暗语。
这是在向外面的人发送审讯结束的信号，同时也是很多时候夜刃们和附近的夜刃联络的方式。
通讯范围最大是一百米，受到干扰的情况下则会缩小很多。
很快，两个奥德之前没有见过的值守夜刃走了进来，朝老贝尔微微弯腰行了一礼之后，进入到里面的隔间让那个家伙儿变得安静下来，然后便押送着那个审讯隔间里的人离开了。
“你的气，现在变得比之前纯粹了不少。让我猜一猜...你那份花哨的能力所记录的气质都失效了吗？所以你现在想要从我这里重新记录我的气质？不然的话，你才不会想到前来拜访我。”
好，不愧是老爷子，一眼就看出了奥德面临的问题。
被一下子说中的奥德，自然有些尴尬——但随即他又将尴尬抛到九霄云外了。
工作太忙，对于当初提点过自己一二的老师傅老领导，有时候也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来看望对方了。
“怎么会呢，其实我一直都打算来看看老爷子您的。只是最近稍微有一些忙，之后有空一定常来看看您。”
打着马虎眼，奥德试图蒙混过关。
老贝尔微微摇头后，放下手中的杯子，朝着房间的出口走去。
“算了，不要再说这些无用的话了——如果需要记录我的气质的话，现在就和我去二层的训练场练两手吧，这是最直接的有效的方法。正好，也让我看看你离开夜刃后的技艺有没有长进。”
通过高强度的战斗，是了解对方气质最为直截了当的一种方式。
不过奥德却是一脸的苦笑——如果没有各种记录的气质能力辅助，自己光凭作为前夜刃的技艺去和对方战斗，十有七八又是要被吊打。
对于这种像是剧情必败战的战斗，奥德一直以来都不想参与。
如果不是为了重新记录贝尔戈斯安的气质，他甚至连这个地方都不想再来。
...
石质建筑的二层中，有一间专门划分出来作为训练场的地方。
门口的牌子上写的是奇怪文字大意是“奇妙实验室”，但是奥德更喜欢称其为“妙妙屋”。
里面场地约有三百平米左右，甚是开阔——而这里的使用权，是只有贝尔戈斯安一人拥有。
除了一些正式的竞赛、选拔、考核外，这里很少被使用。
“老样子？”
老贝尔口头上是询问奥德的看法，手上却丝毫没有停下动作地朝门旁的训练系统触摸屏上输入一系列的设置。
这里是白塔之主友情赞助的修炼场，也是当初从夜刃这里挖人带走奥德所付出的条件之一。
“嗯，老样子——对了，我今天出门没带装备。”
奥德突然有些尴尬，因为自己除了私人特制的西克刀，其它的装备都没有带在身上。
“没关系，这并不影响结局——那边还有一些夜刃制式的服装和刀片，以及常见的药品，你可以去借用一些。”
虽然老贝尔对于奥德的这种行为有些许不满，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嗯，那种心情，大概就像是一位老师教出的学生，在毕业后一个月时间内将老师曾经教授的最基础常识都忘得一干二净，并在填写试卷时忘记带钢笔。
对于老师来说，确实是个挺考验心脏的事情。
...
伴随着训练场上一阵绿色的0和1泛起的绿色潮流，周围的一切都在改变。
白塔之主的造物，拥有着神奇的力量，可以将这里的空间拉伸，甚至是模拟出各种各样的场景。
而白塔之主的气质，是奥德所无法理解的，仅仅只能做出勉强的辨识。
没有氧气的水下、电闪雷鸣的黑夜、错综复杂的迷宫、摩擦现象被消除的公园、死物活化的工厂、充斥着奥数题和公基题的金字塔。
鬼知道系统随机生成的场地会是什么，但不可否认的是——快速切换的场地环境无疑对培养夜刃对各种糟糕环境能力有很大的帮助。
此时此刻，这里正是——
仅是呼吸了一秒，换上了夜刃制服的装备的奥德就感觉自己的肺部要炸开了。
只能屏住呼吸，才能缓解胸口的炸肺感。
周围入眼的尽是些凄凉的荒草，枯黄的色彩覆盖在了整片大地上——如果奥德还记录着饮血鬼的气质，就可以通过模拟饮血鬼的气质来让自己不再需要呼吸。
可惜，这份能力已经消失了。
对方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按照默认的设定，模拟出的环境每过三分钟就会切换一次——也就是说，现在的他只需要随时可能激烈战斗的情况下三分钟不呼吸。
但是按照奥德的理解，这个破地方万一下次的随机出来的环境场地依旧是无法呼吸的场地呢？
即使是通过夜刃对气的掌控，可以屏息较长的时间，他也没信心撑太久。
快速思考，抉择策略，然后获取胜利。
在视野范围内，奥德无法看到对方的身影——这里是稀树荒原地带，没有什么遮挡物可以隐蔽行踪。
停止了多余动作，奥德俯下身，准备想要将耳朵贴附在地上——视觉也许会骗人，但是在这个没有动物的荒原，通过气顺着地面延伸出去的感知，却可以察觉到一些肉眼无法看到的事物。
起码，这也是当下情况比较合适的一种侦测方式。
然而，就在奥德的侧耳距离地面还有五厘米左右的时候。
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惊异的表情，按着地面的手掌猛一用力将自己的身体反推开。
一块食指长的锋利白色刀片，缠绕着冰冷残酷的气息，从土中激射而出——如果刚刚奥德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现在他的头部应该已经被这个刀片贯穿了。
好险，但是...不对！
奥德没有因为躲过刀片而感到丝毫的轻松——以他对老贝尔的了解，这只是一个开始，之后还会有更多的攻击接踵而至。
躲避开第一个刀片后，奥德下意识地曲背下腰就准备要继续做出规避动作——对方绝不非浪费先手机会只做出一次攻击。
也许是在身后、也许是在心脏、也许是在咽喉，其它的刀片可能以及封死了自己的退路。
在自己的躲开第一次攻击的时候，就会被其它的攻击击中。
果然如此...奥德的猜测没有出错，对方果然按照这种方式发动了攻击。
“唰”一声，第二块刀片第三块刀片也破土而出，朝着奥德的要害袭来。
在潜入危险的敌方后部，想要快速从俘虏口中获取到关键信息，也是一名优秀的夜刃应该学会的技能。
嗯，现在国王的夜刃部队早已改组，现在应该说是法洛斯王国议会的夜刃部队。
这种量级的工作，工作量肯定不小，持续时间也很长，尤其是原先的人员给中有些家伙——他们太过忠诚了。
...
奥德前往文纪女士那里，得到了一些熟人的近期状况。
很不巧，从文纪女士那里得到的消息来看，大家似乎都在忙着处理手头的工作，无暇让奥德加入到他们的行程中。
当然，这也许只是一个拒绝奥德记录他们气质的理由或者说是借口，这并不重要。
闲着也是闲着，奥德心里对行程也作出了决定——好，表面同事是吧？
爷走，爷去贝尔戈斯安老爷子那里串串门。
自从上了年纪以后，贝尔戈斯安则很少进行一线工作，更多的是为夜刃组织的新人制定合适的训练和考核计划。
在此之余，白天在审讯部门上班，晚上去和大工厂主们觥筹交错、推杯置盏。
改组后，职位保住了，待遇也变好了，算是夜刃中转型比较成功的典范了。
来到了夜刃部门的总部大楼，奥德抬头看了一眼。
高耸坚固的围墙，将这里团团围住。
墙壁上每隔十几米、二十几米就有一个石哨塔，在那里有着负责监督和看管的值守者。
与其说这里是夜刃总部，更不如说是个监狱一样阴森的地方。
即使是熟人熟面孔，奥德却不得不在外面等候传递消息的值守者。
不像是法洛斯王国某些区域的守卫，给钱就能进。
在这里，无论是国王，又或者是什么名流大牌，是龙给我卧着，是虎给我盘着。
一律按照规矩办事，没有任何的意外——就连夜刃机关的负责人贝尔戈斯安本人，也不能打破规矩。
很快，奥德就得到了进入的许可，一位值守者将为奥德带路——又或者是为了确保奥德不会乱跑，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进去之前，如果是一般拜访人员和押送的对象，还需要蒙住眼睛和耳朵。
不过，作为中途转入白塔的前夜刃人员，同时也是这里的最高负责人贝尔戈斯安先生的熟人，自然就不需要做这些防护措施了。
里面的小片草场上，正有一些夜刃在互相练习立回攻防。
对于夜刃而言，人的身体哪些地方比较脆弱且容易致命，都是比较了解的。
他们所需要学会的，不是如何造成致命伤害，而是如何在与不同种类、不同战斗风格的目标缠斗中制造出创造致命一击的环境和机会。
而一旁，则正是一个老手夜刃在负责监督他们的训练，确保他们在训练过程中将气全程吸附在身体中以及皮肤表层五毫米以内。
被击中的人，自然可以通过气的防护免受致命的刀剑之伤。
避免受到过重的伤害导致抢救无效，从而意外死亡。
但是训练中挨打受到的力道和痛觉，却是气所难以阻隔掉的——被打中还是很疼的。
即使出现了意外，但只要用气吊着生命，就可以进行及时的治疗。
而面前石质建筑办公楼的里面，奥德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射击的声音——在白塔之外，枪械武器已经出现在法洛斯王国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却没有有效的消音措施。
强调隐蔽、快速、机动的夜刃们，自然要进行这种武器的针对性训练和应对——无论他们在将来的岁月中会不会用得上这份知识和技能。
穿过训练的人群，奥德走入到了阴森可怖的办公大楼中。
出于设计师的某种恶趣味，这栋建筑没有窗户——终年见不到光的地方，你能指望里面环境有多好吗？
审讯室二号间...
进入到二号审讯室后，奥德可以清楚地透过玻璃看到里面隔间正在工作的贝尔戈斯安——夜刃部队特有的深灰色制式及膝大衣，上面的衣襟、袖口都有黑红色的绣边。
贝尔戈斯安虽然已经是个年过六十的老夜刃，却依旧显得神清气爽、神采奕奕。
眼神明亮，灰发茂盛。
他的眼角稍微有些眼角纹，配合上散发出威严之色的双眼，倒是显得一幅熟手的精明能干气息。
单从外观来看，说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估计也没有什么问题。
因为心善眼软，奥德可看不得里面的审讯过程，只是坐在外面的座位上闭上眼靠在椅子上静静等待。
隔间外只有一张简单的办公桌、一个三长一短的木椅子、一个热水瓶和几个茶杯。
桌子上孤零零地摆着一个记录本和一盏照明效率不是很高的昏暗台灯。
而那位带路的值守者，也在奥德抵达这里后出去了。
随手关了门，顺带还锁了起来。
...
得到需要的信息，对于老贝尔来说并不困难——尤其是现在，这个缺乏“硬汉”角色的时代中。
只是耗费的时间长短问题罢了——有些信息，必须要尽快获取，一旦超时就可能会造成危险的严重后果。
闲着没事坐在一旁的奥德，本想着发动气质感知的能力，但是考虑到这样可能会引起的负面影响，奥德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好在，老贝尔的动作还挺快，对方的抵抗意识也不太强，这个过程很快就结束了。
老贝尔无视了被镣铐困在镶嵌在地上的铁椅子上奋力挣扎的目标，闲庭信步地从里面的隔间走了出来。
“什么时候到的？”
就好像没有看到奥德一样，老贝尔先生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来也不顾冷热就直接喝了半杯。
“刚到没多久——你那边完事了吗？”
奥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将房间中唯一的一张椅子让给了眼前这位老人。
老贝尔眉头微微一皱，想到了刚刚的审讯，旋即又松开了。
“目前来看，是告一段落了。”
老贝尔按住制服的左手袖口纽扣，将其放到面部前，低声地说了几句暗语。
这是在向外面的人发送审讯结束的信号，同时也是很多时候夜刃们和附近的夜刃联络的方式。
通讯范围最大是一百米，受到干扰的情况下则会缩小很多。
很快，两个奥德之前没有见过的值守夜刃走了进来，朝老贝尔微微弯腰行了一礼之后，进入到里面的隔间让那个家伙儿变得安静下来，然后便押送着那个审讯隔间里的人离开了。
“你的气，现在变得比之前纯粹了不少。让我猜一猜...你那份花哨的能力所记录的气质都失效了吗？所以你现在想要从我这里重新记录我的气质？不然的话，你才不会想到前来拜访我。”
好，不愧是老爷子，一眼就看出了奥德面临的问题。
被一下子说中的奥德，自然有些尴尬——但随即他又将尴尬抛到九霄云外了。
工作太忙，对于当初提点过自己一二的老师傅老领导，有时候也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来看望对方了。
“怎么会呢，其实我一直都打算来看看老爷子您的。只是最近稍微有一些忙，之后有空一定常来看看您。”
打着马虎眼，奥德试图蒙混过关。
老贝尔微微摇头后，放下手中的杯子，朝着房间的出口走去。
“算了，不要再说这些无用的话了——如果需要记录我的气质的话，现在就和我去二层的训练场练两手吧，这是最直接的有效的方法。正好，也让我看看你离开夜刃后的技艺有没有长进。”
通过高强度的战斗，是了解对方气质最为直截了当的一种方式。
不过奥德却是一脸的苦笑——如果没有各种记录的气质能力辅助，自己光凭作为前夜刃的技艺去和对方战斗，十有七八又是要被吊打。
对于这种像是剧情必败战的战斗，奥德一直以来都不想参与。
如果不是为了重新记录贝尔戈斯安的气质，他甚至连这个地方都不想再来。
...
石质建筑的二层中，有一间专门划分出来作为训练场的地方。
门口的牌子上写的是奇怪文字大意是“奇妙实验室”，但是奥德更喜欢称其为“妙妙屋”。
里面场地约有三百平米左右，甚是开阔——而这里的使用权，是只有贝尔戈斯安一人拥有。
除了一些正式的竞赛、选拔、考核外，这里很少被使用。
“老样子？”
老贝尔口头上是询问奥德的看法，手上却丝毫没有停下动作地朝门旁的训练系统触摸屏上输入一系列的设置。
这里是白塔之主友情赞助的修炼场，也是当初从夜刃这里挖人带走奥德所付出的条件之一。
“嗯，老样子——对了，我今天出门没带装备。”
奥德突然有些尴尬，因为自己除了私人特制的西克刀，其它的装备都没有带在身上。
“没关系，这并不影响结局——那边还有一些夜刃制式的服装和刀片，以及常见的药品，你可以去借用一些。”
虽然老贝尔对于奥德的这种行为有些许不满，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嗯，那种心情，大概就像是一位老师教出的学生，在毕业后一个月时间内将老师曾经教授的最基础常识都忘得一干二净，并在填写试卷时忘记带钢笔。
对于老师来说，确实是个挺考验心脏的事情。
...
伴随着训练场上一阵绿色的0和1泛起的绿色潮流，周围的一切都在改变。
白塔之主的造物，拥有着神奇的力量，可以将这里的空间拉伸，甚至是模拟出各种各样的场景。
而白塔之主的气质，是奥德所无法理解的，仅仅只能做出勉强的辨识。
没有氧气的水下、电闪雷鸣的黑夜、错综复杂的迷宫、摩擦现象被消除的公园、死物活化的工厂、充斥着奥数题和公基题的金字塔。
鬼知道系统随机生成的场地会是什么，但不可否认的是——快速切换的场地环境无疑对培养夜刃对各种糟糕环境能力有很大的帮助。
此时此刻，这里正是——
仅是呼吸了一秒，换上了夜刃制服的装备的奥德就感觉自己的肺部要炸开了。
只能屏住呼吸，才能缓解胸口的炸肺感。
周围入眼的尽是些凄凉的荒草，枯黄的色彩覆盖在了整片大地上——如果奥德还记录着饮血鬼的气质，就可以通过模拟饮血鬼的气质来让自己不再需要呼吸。
可惜，这份能力已经消失了。
对方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按照默认的设定，模拟出的环境每过三分钟就会切换一次——也就是说，现在的他只需要随时可能激烈战斗的情况下三分钟不呼吸。
但是按照奥德的理解，这个破地方万一下次的随机出来的环境场地依旧是无法呼吸的场地呢？
即使是通过夜刃对气的掌控，可以屏息较长的时间，他也没信心撑太久。
快速思考，抉择策略，然后获取胜利。
在视野范围内，奥德无法看到对方的身影——这里是稀树荒原地带，没有什么遮挡物可以隐蔽行踪。
停止了多余动作，奥德俯下身，准备想要将耳朵贴附在地上——视觉也许会骗人，但是在这个没有动物的荒原，通过气顺着地面延伸出去的感知，却可以察觉到一些肉眼无法看到的事物。
起码，这也是当下情况比较合适的一种侦测方式。
然而，就在奥德的侧耳距离地面还有五厘米左右的时候。
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惊异的表情，按着地面的手掌猛一用力将自己的身体反推开。
一块食指长的锋利白色刀片，缠绕着冰冷残酷的气息，从土中激射而出——如果刚刚奥德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现在他的头部应该已经被这个刀片贯穿了。
好险，但是...不对！
奥德没有因为躲过刀片而感到丝毫的轻松——以他对老贝尔的了解，这只是一个开始，之后还会有更多的攻击接踵而至。
躲避开第一个刀片后，奥德下意识地曲背下腰就准备要继续做出规避动作——对方绝不非浪费先手机会只做出一次攻击。
也许是在身后、也许是在心脏、也许是在咽喉，其它的刀片可能以及封死了自己的退路。
在自己的躲开第一次攻击的时候，就会被其它的攻击击中。
果然如此...奥德的猜测没有出错，对方果然按照这种方式发动了攻击。
“唰”一声，第二块刀片第三块刀片也破土而出，朝着奥德的要害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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