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忌日快乐~
“感觉如何？法洛斯王国之行还算愉快吗？”
“还不错，那里的人挺喜欢我的糖果的。”
在他面前的，是法洛斯王国的边境长垣。
经过了一番跋涉过后，在各位识时务的王国人奸帮助下，他终于来到了这个王国的边界，将要离开这里。
在离开这里之后，他就可以解除身上的伪装，变回原本的精灵模样。
高耸的巍峨建筑、精美的魔法纹路、磅礴的浩瀚魔力。
连绵不绝地跨过法洛斯王国内的一道道山峰、穿过一条条峡谷，它从亘古到如今一直存在于这里。
正是这座墙，阻止了西北海外精灵三岛的无数次攻击意图。
“有想好下一次，去哪里进行下一步的实验吗？”
“嗯？”
高瘦男子没有回话，而是挂断了通讯，有些诧异的转过身子。
在刚刚，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有目标在接近！
数量是...仅仅只有一个人。
追兵吗？
王国议会派来的夜刃部队？又或者是白塔那边的仆从...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
只要不是白塔之主的化身亲自来到这里，精灵王国的中级魔法师资格证持有者，就足以在一对一的战斗中应付得了法洛斯王国绝大多数人类了。
即使他不是强力的物理系和数学系中级魔法师，也不是晦暗诡异的文学系和哲学系中级魔法师，而是较为冷门的魔法专业。
...
“文纪阿...文纪姐，下次能不能给我搞个轻松点的活啊？”
话到一半的奥德，感受到了周围忽然产生的一阵不妙气息，联想到自己还有求于人，赶紧改口。
“我在这里工作那么久了，能不能让我也出出差啊。”
“不一定要出国，前往未来或者过去都行，整天在法洛斯王国境内东跑西跑，能力没得到锻炼，苦力倒是做了不少。我说，你们这白塔该不会是黑心公——”
“你的调试期还没过，不适合脱离我们的掌控范围进行任务和作业。”
直球，摆明了的不信任——即使是白塔杀死奥德之后，对其进行思维修正和定期检查，也需要经过长期的观察，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文纪女士有些厌倦地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搁置到旁边的书堆上。
在此之前，白塔是不会轻易让奥德这样的新人离开控制范围太远太久的。
像是训狗一样，一开始为了防止出门遛狗的时候，狗狗走失，所以一般都是套着项圈和手绳的。
时间长了之后，听话的狗狗不需要牵绳，主人一叫便会听令不再吓跑。
而对于那些不听话的，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拴绳必不可少咯~
至于人人遛狗都必须拴绳...抱歉，这个时代貌似还没有进入到这个阶段。
“与其在这里浪费你的时间，我更推荐你去多看看书。”
啊？书？
一听到要看书，奥德顿时就苦下脸来：“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明知道我除了看那些三流俗气小说，根本看不进去什么书的。与其好好看书，我这样年纪的年轻人，不是应该多去看一些冒险、友情、挫折、胜利的故事吗？”
人连自己十年后的性格都无法预测，又怎能完全相信自己恪守本心呢？
将希望完全寄托于道德是一件冒险的事情，无异于让律法失去强制力的执行。
因此，白塔在为这二十四个虫池改造手术受体进行改造时，除了进行思维上的忠诚修改，还会进行人格模型模拟和锚定。
人会因为经历的事情而渐渐改变，可能会因为某件刻骨铭心的事而性情转变。而这种不稳定，对于他们这些受体来说，却是不稳定的因素，也是可以去除掉的无用因素。
无论看到多么美好的事情，又或者看到多么肮脏的事情。沧海化桑田、蓝田玉生烟。他们的性格都会被固定在进行改造的那一刻，无法偏离最初的人格模型太多。
一旦偏离太多，就该回厂大修了，直接一个备份还原——属于是物理手段式“不忘初心”了。
不过说到这里...
奥德脑海里一打转，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文纪姐，我想起来一件事！”
有些孩子气的，奥德有些激动地叫道。
“嗯嗯嗯，什么事？”
从旁边拿起一块硬盘，将葱葱玉指按在上面。
文纪女士一边读取和改写着上面的记录，一边与其毫无波动甚至有些像是在哄小孩一样的语气敷衍道。
“今天！是我的忌日欸！当初我就是死在这一天来着，文纪姐想好给我送什么忌日礼物了吗？”
奥德作为死过的人，过自己的忌日也没有任何的问题吧~
得意的奥德，甚至脑海里都浮现出了自己偷吃自己贡品的画面。
“嗯嗯，对。给，这是给你的忌日礼物。”
有些走神的奥德，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接过了文纪女士赠与的生日礼物——这是啥？
这好像...是刚刚的文纪她在看的那两本书。
看了一眼两本书封面——《娱乐至死》和《乌合之众》
什么意思？
抱着好奇的心态，奥德打开了书，扫了两眼，顺带随口问了一句。
“这是在暗示我吗...话说，文纪姐——”
“嗯？”
“一个人，是因为娱乐至死，才成为乌合之众的一员。亦或者是，本身就是乌合之众的一员，才选择了娱乐至死？”
“...”有些意外的文纪女士，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低头捧着书翻阅着的奥德，并没有说什么。
一种尴尬的气氛，渐渐弥漫了开来。
好在，文纪女士的直球发言很快就打破了这股子尴尬的气氛。
“如果想装文盲的话，请坚持下去。不要说出这种不符合你人物设定的话，这样会显得很奇怪。”
“也是捏~我就随口一提。那就这样吧，这两本书我会带回去好好使用的——正好我房间里有个凳子其中一条腿有点短。”
这两本，厚度应该差不多正好。
抱着莫名复杂的心情，奥德没有再多待，离开了这里。
不过...
“奥德？”
一道有些耳熟的少女声音，从奥德耳边传来。
不好！债主上门了！
赶紧跑！
直接切到贝尔戈斯安模式，奥德迅速几个突进，来到了数十米开外。
开什么玩笑，冤家路窄了属于是。
自己之前耍了对方几次，最后还放了个大鸽子。这次要被对方抓住了，怕不是要被这个家伙往死里整。
“哈？还想跑是吧？”少女怒意渐渐上头，在她的话语之间奥德就察觉到了。
不妙、大事不妙，自己还没装腔作势，就已经成功激怒了对方。
跑到数十米开外的奥德，刚准备喘口气，继续自己的亡命生涯。
却怎奈，一道带着阵阵清香的身影，已经追上了自己。
不出意外的话，对方的下一步动作很快就会——
“疼疼疼！慢点慢点！”
强忍住反手还击的想法，奥德解除了自己的气质模拟状态。
疼的呲牙咧嘴的奥德，已经被对方压倒在地上，双手被反锁在背后。
红雪飞花化瑰瀑，万绦丝柳垂青衣。点星眉宇夺月辉，缘是青梅香自来。
唯一可惜的是——对方的劲力太大了，奥德又不敢太用力，唯恐伤了对方。
来者何人？
法洛斯王国一区区长、王国议会财政大臣、白川重工集团最高执行官、白塔对外唯一承包工程商、军事大臣的叔叔、王国的大脑、科学技术的前瞻者和投资者、慈善项目的发起人，尊敬的弗尔多·J·斯利森阁下的三女儿。
以上这段可以无视，毕竟她更喜欢作为一个人而不是斯利森家族光环下的人。
作为这位身份高贵的千金小姐“大发慈悲”的“恩赐”，奥德可以直接称呼对方的名字。
“芙拉，轻点轻点，疼疼疼。”
斯利森家族，实际上也有一些项目，在进行人体强化实验。
并且从最近数十年的情况来看，效果还不错——从他们家族工厂中越来越繁重的劳动中、那些坚强的平凡人们平均寿命却在渐渐延长就可以看出来。
而经过长期实验和改进后的稳定技术，其成果将应用于到家族之中。
过人的力量、长久的寿命、健康的体魄，都是这项技术带来的产物——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价格有些高了。
对于很多普通人来说，可能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数字。
可以说，除了白塔内部那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工厂，这个斯利森家族可谓是法洛斯王国这个时代明面上尖端科技的代表了。
“谁、谁让你见到我就跑的啦！”
大概是有些怕自己真的把奥德弄疼了，红发的女孩芙拉稍微放低了些许的姿态，缓缓从被压倒在地的奥德身上站起来。
啧，小女孩就是好骗。
疼痛的表情，都是装出来的，只是为了让对方赶紧从自己背上爬起来。
自己好歹现在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了，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是太丢人了，传出去直接没法混了。
“我说，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为了避免对方翻旧账，扶着腰站了起来的奥德，抢先开口询问芙拉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这是因为——”
“打断一下~请先让芙拉到我房间，完成她手头的工作，在这之后你们再慢慢叙旧也无妨。”
正当她准备阐述自己在这里的理由时，走道中的广播中却传来了文纪女士恰到好处的提醒声。
很难不进行一个怀疑，啊，是不是某些人真的很闲，啊，整天盯着监控画面。
“稍等一下，我去处理完事情，就回来找你。”
芙拉扶了一下自己的漂亮红发，整理了一下因为刚刚的追击而影响的仪容和衣装。
由杰出的裁缝刺绣出的极浅色鬘螺式花纹样式隐秘地分布在白色的优雅衬衣上，稍不注意就会将其忽视。
外面是一件看上去价格就很不便宜的咖啡色大衣，上面领口采用的设计是极为罕见的双叶折式。而对于圈子中的人来说，很明显地表明了这件咖啡色外套出自于哪位声名赫赫的匠人之手。
而那双纤细的双腿，则是被黑色的紧身长裤完美地勾勒出漂亮的曲线。
对于她的身份来说，这可以说是她最为朴素的衣装了吧。
有些可爱的微蹙睫毛下，是一双如骄阳一样充满着热情的双眼，正在有些不满地看着自己。
她在想什么？她想说什么？
又或者是，希望自己说什么？
只是和对方对视了一眼，奥德旋即又将目光偏转开。
比起过去，芙拉也确实在成长，各种意义上。
“好，我会在这里等你，你先去文纪那里吧，我们回头再聊。”
猜不透一个女人的心思，a哦的唯一剩下的的选择就是直球回击了。
“哼——我先去了。记住，这次不许再逃跑了！”
简单整理了一番之后，她带着因为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而再度升起的闷气，气鼓鼓地擦着奥德身边走了过去。
目光确认了芙拉进入到了文纪女士的办公室之后，奥德微微点头。
有道是——“...”
肚子里的黑水，或者说是墨水不够了的奥德，刚准备念首诗，却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合适的存货。
暂时也想不出什么打油诗，便只能作罢。
好了，应付完了，该跑路了——奥德才不会在这里等芙拉，现在见面真的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很多东西吧，也说不清。
日后再说，日后再说。
...
文纪女士的办公室中，窗外依旧是泛起淡淡微风的夜晚，无数的向阳花，正在摇曳着。
“家父说，越来越多的人，希望能够对飞行器进行更加深入的研究。而对于飞行器的研究，家父认为白塔这里，也许会愿意为我们提供一定的帮助。”
芙拉面对眼前的这位，情绪有些紧张——毕竟，面前的这位，是自己那个一项对人严格的父亲也挑不出刺的存在。
更别提，这位女士背后的是那一位白塔之主——法洛斯王国有史以来最为伟大的英雄。
芙拉她这次来，也没有什么十足的信心，能够说动对方松口。
白塔里面拥有很多极为先进的技术，但是却又严格把守不肯随意流出。
在之前的交流中，对方一直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这让她有些不安。
“弗尔多·J·斯利森？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你们斯利森家族的领袖了吗？”
“是的，家父已于半年前，成功接过了这份职位。”
因为过去的某种原因，白塔之主是不愿意去搜集斯利森家族的相关信息的。
自然，文纪女士这边，对这个家族的信息了解成都和认知程度也往往会比对其它事物差一些。
面前这位，既然是斯利森家族的一员，基本的信息也吻合。
因此，文纪女士自然不会违反规定，去直接翻阅对方的记忆，又或者是读取此时此刻对方的心理活动。
在确认多次脑海中的计划没有失误之后，文纪女士还是按照计划，拉开第四百二十二个平行世界的同位异构体，从中取出一份昨天刚刚打印好的文件，将其封入文件袋中，起身递了过去。
“你把这些带回去就可以了，想必这些应该能让弗尔多满意了。”
这真是出乎预料——文纪女士竟然比芙拉她显得矮了一截。
啊不对不对，芙拉赶紧将脑海中的杂念抛开，接过了那份文件袋。
“还不错，那里的人挺喜欢我的糖果的。”
在他面前的，是法洛斯王国的边境长垣。
经过了一番跋涉过后，在各位识时务的王国人奸帮助下，他终于来到了这个王国的边界，将要离开这里。
在离开这里之后，他就可以解除身上的伪装，变回原本的精灵模样。
高耸的巍峨建筑、精美的魔法纹路、磅礴的浩瀚魔力。
连绵不绝地跨过法洛斯王国内的一道道山峰、穿过一条条峡谷，它从亘古到如今一直存在于这里。
正是这座墙，阻止了西北海外精灵三岛的无数次攻击意图。
“有想好下一次，去哪里进行下一步的实验吗？”
“嗯？”
高瘦男子没有回话，而是挂断了通讯，有些诧异的转过身子。
在刚刚，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有目标在接近！
数量是...仅仅只有一个人。
追兵吗？
王国议会派来的夜刃部队？又或者是白塔那边的仆从...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
只要不是白塔之主的化身亲自来到这里，精灵王国的中级魔法师资格证持有者，就足以在一对一的战斗中应付得了法洛斯王国绝大多数人类了。
即使他不是强力的物理系和数学系中级魔法师，也不是晦暗诡异的文学系和哲学系中级魔法师，而是较为冷门的魔法专业。
...
“文纪阿...文纪姐，下次能不能给我搞个轻松点的活啊？”
话到一半的奥德，感受到了周围忽然产生的一阵不妙气息，联想到自己还有求于人，赶紧改口。
“我在这里工作那么久了，能不能让我也出出差啊。”
“不一定要出国，前往未来或者过去都行，整天在法洛斯王国境内东跑西跑，能力没得到锻炼，苦力倒是做了不少。我说，你们这白塔该不会是黑心公——”
“你的调试期还没过，不适合脱离我们的掌控范围进行任务和作业。”
直球，摆明了的不信任——即使是白塔杀死奥德之后，对其进行思维修正和定期检查，也需要经过长期的观察，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文纪女士有些厌倦地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搁置到旁边的书堆上。
在此之前，白塔是不会轻易让奥德这样的新人离开控制范围太远太久的。
像是训狗一样，一开始为了防止出门遛狗的时候，狗狗走失，所以一般都是套着项圈和手绳的。
时间长了之后，听话的狗狗不需要牵绳，主人一叫便会听令不再吓跑。
而对于那些不听话的，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拴绳必不可少咯~
至于人人遛狗都必须拴绳...抱歉，这个时代貌似还没有进入到这个阶段。
“与其在这里浪费你的时间，我更推荐你去多看看书。”
啊？书？
一听到要看书，奥德顿时就苦下脸来：“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明知道我除了看那些三流俗气小说，根本看不进去什么书的。与其好好看书，我这样年纪的年轻人，不是应该多去看一些冒险、友情、挫折、胜利的故事吗？”
人连自己十年后的性格都无法预测，又怎能完全相信自己恪守本心呢？
将希望完全寄托于道德是一件冒险的事情，无异于让律法失去强制力的执行。
因此，白塔在为这二十四个虫池改造手术受体进行改造时，除了进行思维上的忠诚修改，还会进行人格模型模拟和锚定。
人会因为经历的事情而渐渐改变，可能会因为某件刻骨铭心的事而性情转变。而这种不稳定，对于他们这些受体来说，却是不稳定的因素，也是可以去除掉的无用因素。
无论看到多么美好的事情，又或者看到多么肮脏的事情。沧海化桑田、蓝田玉生烟。他们的性格都会被固定在进行改造的那一刻，无法偏离最初的人格模型太多。
一旦偏离太多，就该回厂大修了，直接一个备份还原——属于是物理手段式“不忘初心”了。
不过说到这里...
奥德脑海里一打转，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文纪姐，我想起来一件事！”
有些孩子气的，奥德有些激动地叫道。
“嗯嗯嗯，什么事？”
从旁边拿起一块硬盘，将葱葱玉指按在上面。
文纪女士一边读取和改写着上面的记录，一边与其毫无波动甚至有些像是在哄小孩一样的语气敷衍道。
“今天！是我的忌日欸！当初我就是死在这一天来着，文纪姐想好给我送什么忌日礼物了吗？”
奥德作为死过的人，过自己的忌日也没有任何的问题吧~
得意的奥德，甚至脑海里都浮现出了自己偷吃自己贡品的画面。
“嗯嗯，对。给，这是给你的忌日礼物。”
有些走神的奥德，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接过了文纪女士赠与的生日礼物——这是啥？
这好像...是刚刚的文纪她在看的那两本书。
看了一眼两本书封面——《娱乐至死》和《乌合之众》
什么意思？
抱着好奇的心态，奥德打开了书，扫了两眼，顺带随口问了一句。
“这是在暗示我吗...话说，文纪姐——”
“嗯？”
“一个人，是因为娱乐至死，才成为乌合之众的一员。亦或者是，本身就是乌合之众的一员，才选择了娱乐至死？”
“...”有些意外的文纪女士，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低头捧着书翻阅着的奥德，并没有说什么。
一种尴尬的气氛，渐渐弥漫了开来。
好在，文纪女士的直球发言很快就打破了这股子尴尬的气氛。
“如果想装文盲的话，请坚持下去。不要说出这种不符合你人物设定的话，这样会显得很奇怪。”
“也是捏~我就随口一提。那就这样吧，这两本书我会带回去好好使用的——正好我房间里有个凳子其中一条腿有点短。”
这两本，厚度应该差不多正好。
抱着莫名复杂的心情，奥德没有再多待，离开了这里。
不过...
“奥德？”
一道有些耳熟的少女声音，从奥德耳边传来。
不好！债主上门了！
赶紧跑！
直接切到贝尔戈斯安模式，奥德迅速几个突进，来到了数十米开外。
开什么玩笑，冤家路窄了属于是。
自己之前耍了对方几次，最后还放了个大鸽子。这次要被对方抓住了，怕不是要被这个家伙往死里整。
“哈？还想跑是吧？”少女怒意渐渐上头，在她的话语之间奥德就察觉到了。
不妙、大事不妙，自己还没装腔作势，就已经成功激怒了对方。
跑到数十米开外的奥德，刚准备喘口气，继续自己的亡命生涯。
却怎奈，一道带着阵阵清香的身影，已经追上了自己。
不出意外的话，对方的下一步动作很快就会——
“疼疼疼！慢点慢点！”
强忍住反手还击的想法，奥德解除了自己的气质模拟状态。
疼的呲牙咧嘴的奥德，已经被对方压倒在地上，双手被反锁在背后。
红雪飞花化瑰瀑，万绦丝柳垂青衣。点星眉宇夺月辉，缘是青梅香自来。
唯一可惜的是——对方的劲力太大了，奥德又不敢太用力，唯恐伤了对方。
来者何人？
法洛斯王国一区区长、王国议会财政大臣、白川重工集团最高执行官、白塔对外唯一承包工程商、军事大臣的叔叔、王国的大脑、科学技术的前瞻者和投资者、慈善项目的发起人，尊敬的弗尔多·J·斯利森阁下的三女儿。
以上这段可以无视，毕竟她更喜欢作为一个人而不是斯利森家族光环下的人。
作为这位身份高贵的千金小姐“大发慈悲”的“恩赐”，奥德可以直接称呼对方的名字。
“芙拉，轻点轻点，疼疼疼。”
斯利森家族，实际上也有一些项目，在进行人体强化实验。
并且从最近数十年的情况来看，效果还不错——从他们家族工厂中越来越繁重的劳动中、那些坚强的平凡人们平均寿命却在渐渐延长就可以看出来。
而经过长期实验和改进后的稳定技术，其成果将应用于到家族之中。
过人的力量、长久的寿命、健康的体魄，都是这项技术带来的产物——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价格有些高了。
对于很多普通人来说，可能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数字。
可以说，除了白塔内部那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工厂，这个斯利森家族可谓是法洛斯王国这个时代明面上尖端科技的代表了。
“谁、谁让你见到我就跑的啦！”
大概是有些怕自己真的把奥德弄疼了，红发的女孩芙拉稍微放低了些许的姿态，缓缓从被压倒在地的奥德身上站起来。
啧，小女孩就是好骗。
疼痛的表情，都是装出来的，只是为了让对方赶紧从自己背上爬起来。
自己好歹现在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了，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是太丢人了，传出去直接没法混了。
“我说，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为了避免对方翻旧账，扶着腰站了起来的奥德，抢先开口询问芙拉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这是因为——”
“打断一下~请先让芙拉到我房间，完成她手头的工作，在这之后你们再慢慢叙旧也无妨。”
正当她准备阐述自己在这里的理由时，走道中的广播中却传来了文纪女士恰到好处的提醒声。
很难不进行一个怀疑，啊，是不是某些人真的很闲，啊，整天盯着监控画面。
“稍等一下，我去处理完事情，就回来找你。”
芙拉扶了一下自己的漂亮红发，整理了一下因为刚刚的追击而影响的仪容和衣装。
由杰出的裁缝刺绣出的极浅色鬘螺式花纹样式隐秘地分布在白色的优雅衬衣上，稍不注意就会将其忽视。
外面是一件看上去价格就很不便宜的咖啡色大衣，上面领口采用的设计是极为罕见的双叶折式。而对于圈子中的人来说，很明显地表明了这件咖啡色外套出自于哪位声名赫赫的匠人之手。
而那双纤细的双腿，则是被黑色的紧身长裤完美地勾勒出漂亮的曲线。
对于她的身份来说，这可以说是她最为朴素的衣装了吧。
有些可爱的微蹙睫毛下，是一双如骄阳一样充满着热情的双眼，正在有些不满地看着自己。
她在想什么？她想说什么？
又或者是，希望自己说什么？
只是和对方对视了一眼，奥德旋即又将目光偏转开。
比起过去，芙拉也确实在成长，各种意义上。
“好，我会在这里等你，你先去文纪那里吧，我们回头再聊。”
猜不透一个女人的心思，a哦的唯一剩下的的选择就是直球回击了。
“哼——我先去了。记住，这次不许再逃跑了！”
简单整理了一番之后，她带着因为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而再度升起的闷气，气鼓鼓地擦着奥德身边走了过去。
目光确认了芙拉进入到了文纪女士的办公室之后，奥德微微点头。
有道是——“...”
肚子里的黑水，或者说是墨水不够了的奥德，刚准备念首诗，却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合适的存货。
暂时也想不出什么打油诗，便只能作罢。
好了，应付完了，该跑路了——奥德才不会在这里等芙拉，现在见面真的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很多东西吧，也说不清。
日后再说，日后再说。
...
文纪女士的办公室中，窗外依旧是泛起淡淡微风的夜晚，无数的向阳花，正在摇曳着。
“家父说，越来越多的人，希望能够对飞行器进行更加深入的研究。而对于飞行器的研究，家父认为白塔这里，也许会愿意为我们提供一定的帮助。”
芙拉面对眼前的这位，情绪有些紧张——毕竟，面前的这位，是自己那个一项对人严格的父亲也挑不出刺的存在。
更别提，这位女士背后的是那一位白塔之主——法洛斯王国有史以来最为伟大的英雄。
芙拉她这次来，也没有什么十足的信心，能够说动对方松口。
白塔里面拥有很多极为先进的技术，但是却又严格把守不肯随意流出。
在之前的交流中，对方一直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这让她有些不安。
“弗尔多·J·斯利森？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你们斯利森家族的领袖了吗？”
“是的，家父已于半年前，成功接过了这份职位。”
因为过去的某种原因，白塔之主是不愿意去搜集斯利森家族的相关信息的。
自然，文纪女士这边，对这个家族的信息了解成都和认知程度也往往会比对其它事物差一些。
面前这位，既然是斯利森家族的一员，基本的信息也吻合。
因此，文纪女士自然不会违反规定，去直接翻阅对方的记忆，又或者是读取此时此刻对方的心理活动。
在确认多次脑海中的计划没有失误之后，文纪女士还是按照计划，拉开第四百二十二个平行世界的同位异构体，从中取出一份昨天刚刚打印好的文件，将其封入文件袋中，起身递了过去。
“你把这些带回去就可以了，想必这些应该能让弗尔多满意了。”
这真是出乎预料——文纪女士竟然比芙拉她显得矮了一截。
啊不对不对，芙拉赶紧将脑海中的杂念抛开，接过了那份文件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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