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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传授

    熙宁十一年

    自从去年七月离开洛阳,历经四月到达大理,又在无量派中生活了一个月,赵奕终于真切了感到了这个金老的江湖。

    这一个月里赵奕想了很多,他重生前就是比较懒散的一个人,不愿意接受束缚,才会选择网文作者这个自由职业,高不成低不就勉强糊口也乐得自在,不想稀里糊涂的就重生到了这个世界。

    说实话重生穿越这种事情赵奕想过,但真正发生了他却高兴不起来,对于具有现代灵魂的他来说就算做皇帝的吸引力还不如上辈子的网文作家。

    对于懒散的赵奕来说,当明君对不起自己,当昏君对不起民族。

    他也知道自己的斤两,没本事做皇帝,更没能力做好皇帝。如果真的有能力上辈子就可以出人头地了,也不至于重生前银行卡里的余额都不够手指头数。

    所以当他知道了自己可能的身份就想远远逃开。他还没有做好准备,他怕还没好好开始新生活就卷入漩涡,他怕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就又踏入鬼门关。

    他还没想好该怎样面对这个世界,这个新的人生。

    于是用北冥神功做挡箭牌让自己在身体恢复后第一时间就赶紧出行,让自己走的心安理得一些,更理直气壮一些。

    在无量派的一个月时间里,赵奕的焦虑才慢慢消散,正视起这次重生,考虑以后的路。

    无论自己有多少理由,多少借口,毕竟赵奕占用了他人的身体,得到了不属于他的种种好处,他就需要承担种种因果,对得起身边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如果能力足够,他也会带领民族走向强盛。

    不求尽如我意,但求问心无愧。

    我只管努力,剩下交给天意。

    无论怎样,这一世他决定痛痛快快活一次。

    赵奕想到最后只感觉念头通达,头脑一片清明。

    记忆中天龙八部开始时间是1090年,今年已经是1078年了,距离剧情开始还有12年,时不我待,赵奕脑中飞速思考,该为接下来的剧情开始做准备了。

    思绪理清后,赵奕也开始跟着无量派弟子们晨练。

    “今日你们跟我练习太祖长拳。”

    “左脚向左侧迈出半步,两脚与肩同宽;两掌变拳,两臂屈肘后缩,两拳收至腰间,拳心向上。目视正前方。”

    “两拳变掌,指尖相对、掌心向上,缓缓上托至胸前乳下,双脚后跟同时跳起。目视正前方。”

    “两特内旋,两手掌内翻,掌心朝下,缓缓下压至跨前,双脚后跟同时缓缓落下。目视两掌。”

    …………

    这日无量派演武场上一名二代弟子正在教习太祖长拳,他大约二十七八,身穿淡蓝色衣袍,身随口动,一边说出动作要领一边出手示范,教给场下五十多名三代弟子。虽然弟子们站位分散,但是他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显然内力已小有成就。

    不一会,一套太祖长拳被他一招一式分解的教给众人。

    一遍过后,他对着众人站定说道:“今日过后你们便可练习这门太祖长拳,如有不懂可以私下找我。我说几个要点,你们切记。”

    “运气发式和预备式都是为接下来的招式运气,因此要边做边调整呼吸。”

    “向上托掌时,掌不可高于胸口,以免气行过高,导致头昏眼花;再次收拳至腰间时,变拳要迅捷有力,两举握而全身动,精神要为之一振。”

    …………

    天还蒙蒙亮,正值无量派弟子们晨练时间,赵奕独自躺在谷内的一处土坡上,抬头看着天空。

    赵奕在跟着一众弟子持续晨练了一个月,之后他就不在去了,一个月中他接触了众多功法招式,有拳法,掌法,腿法,剑法等等,一般弟子都会在练习过后挑选一门适合自己的功夫来加以锻炼,作为自己主修的功夫。赵奕却越练越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

    受到前世影响,他的眼光看不上这些粗浅功夫,觉得没有必要在这些功夫上浪费时间,却又知道万丈高楼平地起,如果将基本功练扎实,一招一式练到极限威力都不可小觑。

    导致他不知自身武功到底该如何入手,索性便不去晨练,仔细思考有了答案过后才能专心练武。

    赵奕此时脑中一会想着自己手上使出降龙十八掌这等绝顶武功打的敌人落花流水,一会又想到自己苦练一招,每每遇到敌人,都只出一剑,便刺入敌人心脏结束战斗,两种风格的战斗让他不知该如何选择。

    “一力降十会,一巧破千斤。”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无招胜有招。”

    赵奕想着前世所知的一些武功奥义,嘴中不自觉的念叨着。

    “小友,可否详细与我说说这些精要。”

    赵奕身旁忽然传来一句问话,吓得他一激灵,可能想的太过入神,赵奕此前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赵奕听到声音先向右翻滚几圈,远离之前位置后急忙站起身来,看向之前位置。

    之间赵奕之前所躺位置旁不知何时出现一个老者,老者一身老农打扮,个子不高,此时正双眼放光的看着赵奕。

    “实在抱歉,吓到小友,无意听到小友言语情不自禁出声询问,还望见谅。”

    老者见到赵奕一番动作,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他说道。

    赵奕见他言语客气,便放下心来对他说道:“前辈是何人,刚才无心之言,前辈不要当真。”

    赵奕知道半点武功没有,虽然最近锻炼一番,但仍和普通人无异。现在身在敌人门派,却还口无遮拦,被无量派之人听去怕是要糟,心里暗暗责备自己。

    老者见他回答警惕,心中暗暗发急,顿时有些抓耳挠腮,一只手在头上用力的抓了抓。

    老者名叫宋平海,本是宋家上一代家主,本已退出家族管理游历江湖,只因与赵奕母亲宋夫人颇有渊源,此次赵奕要求外出,宋夫人得到杨妈妈通知,却因某些原因无人可用,就求到他护得赵奕周全,他便一路暗中护送。

    这几日赵奕每日断了晨练,他便对赵奕多了些关注,一直藏身附近,他内力深厚,虽与赵奕保持一断距离,却也听到赵奕随口的几句武功要诀,当时便没管住嘴发出提问。

    宋平海今年将近七十,虽已半退江湖,武功却没有落下,轻功更是一绝,但其毕竟习武之人,对武道尤为痴迷,听到赵奕的话犹如隔靴搔痒,仿佛色中饿鬼面对不着寸缕的美女,哪里忍的住。

    他本不欲出现在赵奕面前,有些事情他有所耳闻不愿掺和其中,只想安安稳稳的隐身幕后,完成宋夫人请求便可。

    不想嘴比脑快,想到这就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

    “啪,啪!”

    两声轻响,原来是宋平海的手又不自觉朝着嘴啪啪轻打了两下。

    打完后脑子就又懵了,这怎么手也比脑快。

    宋平海一时间呆到那里。

    赵奕看着老者不但没有回话,还轻轻自打嘴巴,也一时摸不到头脑。

    “前辈,前辈?”

    赵奕轻声叫道。

    “咳,咳!”

    宋平海回过神来顿觉脸红,幸好有胡子遮挡不甚明显,心道可是丢死人了。

    “老夫姓宋,你可以叫我宋老,与你母亲颇有渊源,她托我护你周全,所以不必担心。”

    宋老连忙转移话题。

    赵奕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从洛阳到大理一路相安无事,想来是宋老暗中相助才得以平安抵达。

    “多谢宋老一路照护,不知宋管家与我的仆从您可见到。”

    赵奕连忙感谢,顺带问出心中牵挂。

    “那倒没有。”

    宋老回答时注意着赵奕表情,见他面露担心才接着说道:

    “不过你不用担心,追他们的人都被我截住,凭宋得发那小子的武功想来一路不会有什么问题。”

    赵奕连忙对老者行了一礼,老者坦然接受。

    “不知我母亲在洛阳可好?”

    赵奕忽然问了一句。

    “额。”

    宋老意外的看了赵奕一眼,心知是赵奕的试探,暗骂这小子心思多,顺嘴没好气回道:

    “你母亲不是在开封吗,什么时候去洛阳了。”

    赵奕听出宋老话中不痛快,对着他躬身又行了一礼,嘴中说道:“宋老莫怪,我身处险地,不得不小心一些。”

    “哼。”

    宋老不忿的哼了一声,不满赵奕对让的不信任。

    赵奕也是没办法,自从他遇到左子穆后就有些神经质了,对所有人都抱有防备,只因自身实力不足,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为了缓解气氛,赵奕率先开口道:“宋老,你对我刚才所说有何看法?”

    宋老听到赵奕问题,知道他的示好之意,便借坡下驴,低头深思片刻后说道:

    “你刚才所说精要十分高深,提出了内力,技巧,速度,招式的奥妙。不知你小子还有何见解。”

    赵奕往宋老方向回走了几步,在宋老身前一米处坐下说道:

    “不知宋老有没有听过闻一种内力运气时如同海浪拍打,一浪强过一浪的内功心法?”

    宋老刚刚平息的怒气腾得一下又冒了出来,一指点出隔空对着赵奕脑上发出一股劲道。

    赵奕顿觉头顶像被人弹了三下,力道不大,但也疼的赵奕呲牙咧嘴。心中却并不恼怒,而是多了一丝欢喜。

    “小的无礼,还望宋老勿怪。”

    赵奕这次是真的确认了宋老身份,他被四大高手多年驱毒,对这种运气手法熟悉无比,虽被宋老小惩一下,但也终于放下戒备。

    当即郑重的对着宋老恭恭敬敬的做了一个叉手礼。

    宋老瞧他如此郑重便也不再发作。

    “你说的是我宋家独门心法‘浪三叠’,由第一代家主多创,运功后犹如惊涛拍岸,一浪强过一浪,对敌时威力显著。练至高深时更可连续叠至九重浪。”

    宋老说到最后语气不由心生向往。

    “不知宋老目前可以使出几叠?”

    赵奕好奇的问。

    “我目前最多可以使出七叠。”

    宋老坐到赵奕对面,头颅微微扬起有些自豪的说道。

    “那是否有人练到最高层?”

    赵奕有些好奇的问。

    “据说第一代家主练至第八层,我这一代最高只也练到第七层,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达到第八层。”

    宋老有些惋惜,他自知年事已高,使出第七层对他已经颇为勉强。

    “那能否教与我学习?”

    赵奕抬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毕竟刚才还一直试探宋老。

    赵奕一直对内功十分向往,虽然心知之后练习北冥神功需要化去体内真气,但他心中有个猜测刚好借机尝试。

    “你说到底也是我宋家子弟,要学这门功法也不是不可,只是这门功法对资质有一定要求,资质不够的话可能只能练至浪三重,所以才起名‘浪三叠’,虽比一些普通功法强,但……”

    宋老十分郑重的对赵奕说道,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功法选择毕竟是大事,他必须将利害说清,他心知赵奕身份,不敢草率从事。

    “没有找到原因吗?”

    “没有,只有练到某个层次后练习之人才能察觉,但也不是绝对,随着年龄成长还是可以缓慢提升的。我们只是猜测与每个人的精神意志有关,如何改善却并无办法。不过虽然内力只能叠加三浪,但随着内力深厚威力同样胜出其他功法一筹。”

    宋老心知此事重要性,所以耐心的解释给赵奕听。

    “没事,我先试试,再怎么也比无量派的功法强吧。”

    赵奕却是无所谓道,他目的只是提前熟悉一下内功练习方法,趁着身边宋老在可以更安全的修炼内功,他可不敢如同段誉一般毫无准备的就去学习北冥神功。

    “那好吧,今日时间尚早,我就与你说说这门功法。你现在还未练出内力,我先运气让你感受一下此功的运气法门。”

    宋老看他心意已决也不再相劝,他自认江湖比‘浪三叠’强的功法也不会太多。

    说做便做,宋老伸出手用拇指抵住赵奕丹田气海穴,赵奕就觉得一股热流从宋老拇指经过气海穴流入自己丹田,这股热流从丹田部位往下伸至会**,再向后流经尾闾穴,循督脉向上,经夹脊、玉枕到百会穴,再下颜面,过喉,由胸腹正中线归至下丹田。

    “我此次运气路线为一个行功小周天,乃是内功修炼之基础,所有门派世家内功心法都由此推演而来,也是江湖广为流传的基础吐纳心法。你一定切记,在自身产生精气时通过此法方可转化为自身内力。”

    宋老一脸严肃的对赵奕说道。

    赵奕回想方才体内内力行功路线不由有些疑惑开口问道:

    “刚才行功路线运转的是任督二脉吗?为什么我听说打通任督二脉内力源源不断,这不是已经打通了吗?”

    宋老对他解释道:

    “你说的不够准确,要达到你所说的效果必须以极为深厚的内力为依托,使自身内力自发循环于人体十二经脉并贯通任督二脉之中,带动平日体内精气,使内力不断产生存于丹田方为真正打通。”

    “但真正打通任督二脉何其困难,据我所知并未有人达到如此境界。”

    宋老说道此处不由十分唏嘘。

    “接下来我再为你演示一遍大周天行功路线,此路线将贯通十二经脉与任督二脉,路线十分复杂,你须认真感受,大周天与小周天区别于可将体内更多精力转化为自身内力,但是极为耗费时间与精神,在内功修为不足前不可贸然尝试,免得运气途中无力为继气走岔路,轻则重伤,重则走火入魔乃至丧命。切记,切记。”

    宋老说罢便一脸慎重的调息一番后再次将手指按于赵奕气海穴。

    赵奕听他说的十分严肃,也赶忙收摄心神,排除脑中杂念闭目感受,不时便沉浸在体内内力运转路线上,没有发现宋老的异样。

    此时宋老一脸古怪,他刚才还未注意,这次因为演示有一定风险便用心操控自身内力,这才发现赵奕体内经脉竟然格外宽阔,竟比的上一些修炼多年的江湖高手,而且经脉内还渗透着四股与他内力同源的‘浪三叠’内劲,之前他还担心自己内力会撑到赵奕经脉造成伤害,却不想自身担心根本多余。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宋老收起自身内力拿开按在赵奕身上的手,虽然一直持续运转内力,自身消耗颇大,但宋老脸上却看不出疲色,依旧神采奕奕。

    过了片刻,赵奕也睁开眼来看向宋老,面露奇怪之色感叹道:

    “原来这就是大周天。”

    赵奕在观察宋老演示的行功路线时起初没有注意,到了中间路线就心生疑惑,直至最后宋老收手后不禁面露古怪。

    原来大周天的行功路线就是当年宋家四大高手为他驱毒时内力运转的路线,他整整感觉了五年,路线早已深深刻入脑中,怪不得当年四大高手驱毒时都小心翼翼,想来每次驱毒都异常凶险。

    赵奕此时想来也不由有些庆幸。

    “小子,你体内经脉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宽阔?其内还留有我同源内劲。”

    宋老见他睁开眼睛,便急忙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

    赵奕便将自身从小中毒,到三岁时需要内力有成的高手驱毒的事情说给宋老听。

    “你倒是因祸得福,省的别人将近四十年苦修,只要内力与招式提升上去便能算是一方高手了,啧,啧,人比人,气死人啊。”

    宋老摇头晃脑的说完,语气不免酸酸的。心中暗自比较,想到自己四十岁时经脉才可能与现在的赵奕相比,不觉有些气苦。

    “那这福也是我用将近两千个日日承受经脉胀痛与丧命之险的夜晚换来的,只是我比较幸运才能站在宋老您面前罢了。”

    赵奕双眼平静,面带微笑,静静的对着宋老说道。

    说这话时赵奕虽然面带微笑,却回想起那些年驱毒时所承受的痛楚,不知多少次痛昏过去,只因自己拥有成人的意识和强烈的求生欲望才没有一睡不起,真换做别的孩童可能早就一命呜呼了。此时想起过去竟觉得自身经脉隐隐作痛。

    “倒是我太想当然了,小友莫要见怪。”

    宋老听到赵奕的回答才想到这其中的凶险与苦痛,对自己刚才的话表示歉意。

    “没有,没有,这不怪您,是我的话可能比您还酸,我可以理解的。”

    赵奕表示理解,任谁不知内情都会有如此想法。

    “福祸所依,一饮一啄自有天定。”

    宋老感叹着,接着说道:“本族功法每层修炼都需要配合呼吸法门与特定动作气随意转,脑中观想惊涛拍岸之意,使体内内力犹如浪涛一浪强过一浪,运转于经脉之中,你且盘膝坐下,舌顶上腭,下来我为你演示本族心法行走路线,你细心感悟。”

    接着宋老再次为赵奕运气演示,虽然依旧是以大小周天为基础,但却途径奇经八脉,路线十分繁琐,赵奕仔细感受体内内力流动,将近三小时后宋老才缓缓收功。

    “我刚才为你大致演示了本族心法的前四层,后面功法我也不可轻易外传,你且见谅,本族功法除了气走大小周天,还途经了奇经八脉中两道,气从何处经脉在何时进入其中都是本族机密,每层功法都是对家族有功之人才可传授,你不可擅自外传,其后本族功法每一层修炼之法都对应一道奇经,你不可轻易尝试,八道奇经完全打通后就可练至第八层,据前人所说第九层就为你口中所说的打通任督二脉,达致先天之境,可惜人有寿命所限,我族无人练成。”

    宋老再次慎重的对赵奕说,说道最后遗憾之情表露于面上。

    “你初学乍练,首次练功时可沐浴更衣,平心静气,练功时意守丹田察觉到自身精气所在,产生气感后,再驱使意念控制住精气行驶于小周天,做出第一次小周天循环便可炼化第一缕内力,如此便可反复壮大自身内力。待到内功小成便可尝试运转大周天循环,熟练大周天循环后搭配我族呼吸与运气法门操控内力将第一道奇经加入循环,使内力产生叠浪之效,达到内力三叠,使第一道奇经得到扩张得以运用于战斗之中,‘浪三叠’这门功法的前三层就算入门了。之后每练一层需得内力更加深厚,否则无法贯通对应奇经,浪叠之数则依赖经脉宽度与对内力的掌控,都是水磨功夫没得捷径可走。”

    宋老顿了顿继续说道:

    “你之机缘非常人可为,不可复制,虽让你修炼之时一片坦途,但也少了一些磨炼,切记不可好高骛远,仍需一步一个脚印踏实修炼。你此时年纪尚小,经脉还在高速成长,如果能静下心来安心修炼,必定事半功倍,前途不可限量,说不定有冲击先天之境的可能。”

    宋老先将修炼之时注意事项娓娓道来,后又对赵奕如长辈一般悉心交待,话说道最后不免有些艳羡。

    “小的明白,多谢宋老悉心教导,赵奕必定不负众望。”

    赵奕听他如此说了许多,心中十分感动,心知宋老将他当做自家小辈认真教导,对此十分承情。

    “咕,咕。”

    此时赵奕肚子发出声响,太阳不知不觉已经即将落山,两人一人悉心教导,一人认真学习,都未察觉到天色变化。

    “好了,今日天色已不早,你还未开始修炼内功,中午也滴水未进,此时想必已经饥肠辘辘,我就不留你了。有什么说的,明日再聊。无量派这边你不用担心,我已与他们谈过,他们不会再与你为难。”

    宋老说罢便站起身来,双手背后朝着无量派内走去,夕阳落在他的身上。将他影子无限拉长,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远处。

    赵奕第一次如此近的接触武学奥秘,沉迷其中,直至肚子饥饿响起才清醒。

    赵奕对着宋老远去身影,一直躬身行弟子礼目送着宋老离去。不管什么原因,宋老如此尽心尽力教导他,最后还解决了他身处无量派的问题,都让他对宋老心中充满感激之情。宋老可以不在意,但是他却不能不记住这份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