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对峙
“劳伦阿姨，我上楼顶吹吹风。”
向劳伦知会了一声，楚渊便跑出了门，脚步轻快踏上了楼梯。
“唉，这孩子。”劳伦摇摇头，也没多管楚渊，手上擦拭着盘子，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自从楚渊上了大学，就甚少来污泥巷了，如今在121号城市的安居点，难得和能和他多待一会儿。
“孩子大了，你也少管他。”坐在餐桌边的王青懒洋洋地划着手机道。
“我让你来了吗？”劳伦板着脸，放下了盘子。
王青知趣地闭上了嘴。
劳伦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条消息，她擦了擦手，拿着手机走进了房间。
王青叹了一口气。
屋顶，天台。
晚风吹过，带来阵阵暖意，这里的天台能够眺望到远处的市区中心，那里亮如白昼，像是地平线上升起的白色太阳，人们狂欢着，尽情散发着生命的余晖。
安居点远离市区中心，这里黑暗，静谧，只有零落的几个房间亮着灯。
楚渊转身将天台的门锁上，他要在这里进行最后的仪式。
“耶拉。”口中轻轻呼唤，楚渊伸出手，伸进了耶拉之门摸索着，一本白色的书籍被他拿了出来。
这本无名之书，便是他开启认知的关键。
冰凉、柔软的触感从手上传来，这让楚渊不得不怀疑这本书的材质。
“滴滴。”
“我来了！”小水母现身，它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同样感到兴奋。
“就这么读就行了吗？”楚渊翻开了书本，发现里面的文字他根本看不懂。
“我看不懂啊。”楚渊纳闷道，“这样真有效果吗？”
“人类最开始也没有文字，他们靠着尖叫给同伴传递信号，他们将音节赋予意义，将意义赋予形状，再将形状一一记录，楚渊，不要拘泥于形状，而是要领悟它们的意义。”滴滴拍了拍楚渊的脑袋。
”你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刚开始还喊我主人呢。“楚渊嘟囔道，但还是按照滴滴的指示，仔细钻研着那些文字的意义，很快，楚渊沉默了下来。
一缕明黄色的火花缓缓从文字之间飘出，楚渊没有注意到，或者，他的眼睛现在已经离不开这本书了。
楚渊翻书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发疯似的翻着，他在汲取着这些知识，他渴求更多。
翻到最后一页时，火花刚好落在他的头顶，缓缓融入了进去。
楚渊无力地垂下了头，好似睡着了一般。
世界安静了下来，但在某一处，有火焰在静静地燃烧着，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手上的书本化为飞灰，消失不见。
“怎么样，还喜欢我这份礼物吗？”天台之外，有人缓缓而来。
“原来是你。”滴滴将楚渊护在身后。
“没想到你现在变成这样了，还挺可爱的。”俞欢笑道，伸出手，想要摸一摸滴滴的头。
“拜你们所赐。”滴滴一挥触手将俞欢的手拍掉。
俞欢并不在意，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终究，你还不是祂，你也只不过是个引导者。”
“你想要做什么？”滴滴冷冷地说道，空气中的水分大量凝结，无数个滴滴将俞欢团团包围。
“我来给你们提个醒，谋杀者之庭如今已经重启，要小心了。”
“你会这么好心？”
“我是个好人。”俞欢撇撇嘴。
“当年亲手杀了我，并把我肢解的人可是你。”滴滴冷笑道。
“没办法吗，当年杀你的人那么多，我一个人又打不过祂们，还不如让我来送你上路，真的，你要相信我，亲手杀了你的感觉真是......太痛苦了！”俞欢狂笑着，眼角变得扭曲，“我也不想的啊，但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你知道吗，极致的痛苦会催生出最美妙的欢愉......我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啊！”俞欢捂着脸，“跟你们这一帮木头相处实在太无聊了，好不容易让我抓住这个机会，我怎么可能会错过。”
“我明白了，你也是靠这点找到了我们。”滴滴说道。
“不过你放心，其他的谋杀者还没发现你们，他们不屑和人类为伍......除了我。”俞欢得意洋洋道。
或者说，该称呼祂为欢愉和苦痛的执掌者、背叛者之一。
滴滴收起了分身，今夜起码是安全的，面前这个神经病目前不会对他们造成威胁。
“怎么样？他对那些......王者体验还适应吗？”俞欢问道。
“原来都是你安排的......只是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你是怎么确定楚渊会进绿河监狱，或者说，你能绕开我，对楚渊进行暗示？”
“你啊，你，活了这么久，到今天连这点都想不明白了？”俞欢无奈道，“有句老话说的好，广撒网，多捞鱼，我在所有城市里都制造了类似的事件，楚渊就算不想进监狱，他也会去选择别的方式获得狂人的知识。”
“不管怎么样，最后的结果和现在没差，我会将我的礼物双手奉上，那本书以及......一个王位。”
“果然，捕获黑潮鼠王这种超过人类能力范围的事，也只有你能做到。”
“过奖，过奖。”俞欢优雅地行了个礼。
“只要他想，他明天就能成为世界之王。”俞欢看着楚渊，眼中充满仰慕之情，“文明组织是我一手创立的，只要我一声令下，全世界都能为他一个人服务。”
“你做梦！“滴滴气笑道，”你真是越来越没脸没皮了，这种话都能说的出来。”
这无疑是让楚渊站上风口浪尖，获得主宰传承的事情也会暴露，如今谋杀者之庭重启，伟大者们不会坐视不理，楚渊这个威胁，一定会被第一时间铲除。
“那就算了嘛。”俞欢一脸无辜道，“好了，我还有一场会议要开，就不多聊了，反正我的话已经带到，你们注意安全就是了。”
“别死了......最起码，让我亲手杀死你......第二次。”
说完这些，俞欢便消失不见。
楚渊缓缓睁开了眼睛，好似大梦初醒。
......
“主人，我任务完成了。”胡离贱兮兮地凑了上来，“你看，我为了楚渊付出那么多，工资也该结一下了吧。”
俞欢做沉思状，皱着眉头回忆道：“我有说，这个任务就到这了？”
“诶？！你别耍赖啊。”胡离瞪大了眼睛。
“哎呀，有句古话说的好，送佛送到西嘛，后面和楚渊的接触，也就全靠你啦。”俞欢双手合十做拜托状。
“你也知道，所谓的十二门徒，真正干事儿的，也没几个。”俞欢烦闷道。
“得，就我一人是苦力呗。”胡离翻了翻白眼。
随后胡离想起了什么，便问道：“主人，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样发现楚渊的真实身份的？”
俞欢一脸神秘冲着胡离招了招手，对他说道：
“让我给你讲个故事。”
向劳伦知会了一声，楚渊便跑出了门，脚步轻快踏上了楼梯。
“唉，这孩子。”劳伦摇摇头，也没多管楚渊，手上擦拭着盘子，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自从楚渊上了大学，就甚少来污泥巷了，如今在121号城市的安居点，难得和能和他多待一会儿。
“孩子大了，你也少管他。”坐在餐桌边的王青懒洋洋地划着手机道。
“我让你来了吗？”劳伦板着脸，放下了盘子。
王青知趣地闭上了嘴。
劳伦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条消息，她擦了擦手，拿着手机走进了房间。
王青叹了一口气。
屋顶，天台。
晚风吹过，带来阵阵暖意，这里的天台能够眺望到远处的市区中心，那里亮如白昼，像是地平线上升起的白色太阳，人们狂欢着，尽情散发着生命的余晖。
安居点远离市区中心，这里黑暗，静谧，只有零落的几个房间亮着灯。
楚渊转身将天台的门锁上，他要在这里进行最后的仪式。
“耶拉。”口中轻轻呼唤，楚渊伸出手，伸进了耶拉之门摸索着，一本白色的书籍被他拿了出来。
这本无名之书，便是他开启认知的关键。
冰凉、柔软的触感从手上传来，这让楚渊不得不怀疑这本书的材质。
“滴滴。”
“我来了！”小水母现身，它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同样感到兴奋。
“就这么读就行了吗？”楚渊翻开了书本，发现里面的文字他根本看不懂。
“我看不懂啊。”楚渊纳闷道，“这样真有效果吗？”
“人类最开始也没有文字，他们靠着尖叫给同伴传递信号，他们将音节赋予意义，将意义赋予形状，再将形状一一记录，楚渊，不要拘泥于形状，而是要领悟它们的意义。”滴滴拍了拍楚渊的脑袋。
”你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刚开始还喊我主人呢。“楚渊嘟囔道，但还是按照滴滴的指示，仔细钻研着那些文字的意义，很快，楚渊沉默了下来。
一缕明黄色的火花缓缓从文字之间飘出，楚渊没有注意到，或者，他的眼睛现在已经离不开这本书了。
楚渊翻书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发疯似的翻着，他在汲取着这些知识，他渴求更多。
翻到最后一页时，火花刚好落在他的头顶，缓缓融入了进去。
楚渊无力地垂下了头，好似睡着了一般。
世界安静了下来，但在某一处，有火焰在静静地燃烧着，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手上的书本化为飞灰，消失不见。
“怎么样，还喜欢我这份礼物吗？”天台之外，有人缓缓而来。
“原来是你。”滴滴将楚渊护在身后。
“没想到你现在变成这样了，还挺可爱的。”俞欢笑道，伸出手，想要摸一摸滴滴的头。
“拜你们所赐。”滴滴一挥触手将俞欢的手拍掉。
俞欢并不在意，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终究，你还不是祂，你也只不过是个引导者。”
“你想要做什么？”滴滴冷冷地说道，空气中的水分大量凝结，无数个滴滴将俞欢团团包围。
“我来给你们提个醒，谋杀者之庭如今已经重启，要小心了。”
“你会这么好心？”
“我是个好人。”俞欢撇撇嘴。
“当年亲手杀了我，并把我肢解的人可是你。”滴滴冷笑道。
“没办法吗，当年杀你的人那么多，我一个人又打不过祂们，还不如让我来送你上路，真的，你要相信我，亲手杀了你的感觉真是......太痛苦了！”俞欢狂笑着，眼角变得扭曲，“我也不想的啊，但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你知道吗，极致的痛苦会催生出最美妙的欢愉......我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啊！”俞欢捂着脸，“跟你们这一帮木头相处实在太无聊了，好不容易让我抓住这个机会，我怎么可能会错过。”
“我明白了，你也是靠这点找到了我们。”滴滴说道。
“不过你放心，其他的谋杀者还没发现你们，他们不屑和人类为伍......除了我。”俞欢得意洋洋道。
或者说，该称呼祂为欢愉和苦痛的执掌者、背叛者之一。
滴滴收起了分身，今夜起码是安全的，面前这个神经病目前不会对他们造成威胁。
“怎么样？他对那些......王者体验还适应吗？”俞欢问道。
“原来都是你安排的......只是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你是怎么确定楚渊会进绿河监狱，或者说，你能绕开我，对楚渊进行暗示？”
“你啊，你，活了这么久，到今天连这点都想不明白了？”俞欢无奈道，“有句老话说的好，广撒网，多捞鱼，我在所有城市里都制造了类似的事件，楚渊就算不想进监狱，他也会去选择别的方式获得狂人的知识。”
“不管怎么样，最后的结果和现在没差，我会将我的礼物双手奉上，那本书以及......一个王位。”
“果然，捕获黑潮鼠王这种超过人类能力范围的事，也只有你能做到。”
“过奖，过奖。”俞欢优雅地行了个礼。
“只要他想，他明天就能成为世界之王。”俞欢看着楚渊，眼中充满仰慕之情，“文明组织是我一手创立的，只要我一声令下，全世界都能为他一个人服务。”
“你做梦！“滴滴气笑道，”你真是越来越没脸没皮了，这种话都能说的出来。”
这无疑是让楚渊站上风口浪尖，获得主宰传承的事情也会暴露，如今谋杀者之庭重启，伟大者们不会坐视不理，楚渊这个威胁，一定会被第一时间铲除。
“那就算了嘛。”俞欢一脸无辜道，“好了，我还有一场会议要开，就不多聊了，反正我的话已经带到，你们注意安全就是了。”
“别死了......最起码，让我亲手杀死你......第二次。”
说完这些，俞欢便消失不见。
楚渊缓缓睁开了眼睛，好似大梦初醒。
......
“主人，我任务完成了。”胡离贱兮兮地凑了上来，“你看，我为了楚渊付出那么多，工资也该结一下了吧。”
俞欢做沉思状，皱着眉头回忆道：“我有说，这个任务就到这了？”
“诶？！你别耍赖啊。”胡离瞪大了眼睛。
“哎呀，有句古话说的好，送佛送到西嘛，后面和楚渊的接触，也就全靠你啦。”俞欢双手合十做拜托状。
“你也知道，所谓的十二门徒，真正干事儿的，也没几个。”俞欢烦闷道。
“得，就我一人是苦力呗。”胡离翻了翻白眼。
随后胡离想起了什么，便问道：“主人，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样发现楚渊的真实身份的？”
俞欢一脸神秘冲着胡离招了招手，对他说道：
“让我给你讲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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