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大错铸成
众人听罢都兴奋异常，照啊!黄河之上已结厚冰，此时如履平地。黄河已不再是天险，而是任意驰骋的坦途了！不少人对此计佩服不已。
张献忠回头一看，说话之人又是李自成，心中有些不爽，此时正是彰显智谋，建立权威的绝佳时刻，又被李自成横插进来，抢自己的风头。不过好歹李自成在话语中赞赏了自己，也就咽了这口气。
张献忠道：“鸿基说的不错，这次我们突破的方向就是黄河！不过黄河之上虽已结冰，但滑溜难以驻足。请诸位首领回营，将所控制村寨住户的门板全部收缴，将门板首尾相连覆盖冰面，然后在门板上覆盖泥土，这样就在冰面上形成一条土路，士卒、战马、辎重皆可快速通过。”
众人一听这个安排，赞叹声四起。连李自成都暗暗佩服，心道：张献忠鬼点子真多，如此之谋略，将来必成劲敌。不过眼下必须好好联合，一起对抗大明围剿。
高迎祥也赞道：“真是好计，这样一来，既从不可思议的方向突围，又保证了行军速度。秉忠，事不宜迟，赶紧安排突围具体计划吧。”
张献忠得意的扫视一下众头领，朗声道：“如此在下便不客气了，众首领即刻回营收集门板，一个时辰后将门板运送到此地。由‘混天星’与‘乱世王’负责铺设门板及泥路，同样给你们一个时辰。此外，“闯王”、“闯将”与我负责突前，“老回回”与“撞榻天”负责合后，其他首领充当中军，今日我们便大举突围，务必一击成功！”
“撞榻天”刘国能与“老回回”马光玉一听不干了，嚷嚷着：“凭什么让我们断后，你既然那么大的能耐，自己阻挡追兵不就行了。”
张献忠脸色一沉，道：“你们既然不服从安排，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讲，这次突围恐怕就此泡汤。”
议论之声四起，刚才张献忠一番奇谋妙计，已树立了权威，大家听他想撂挑子不干，都觉如此下去前景灰暗。
高迎祥道：“大军突进，有人突前就有人断后。如今我们三十六营虽然名义上各自为政。但在此紧急时刻，已形成事实同盟。只有同心合力才有生存的希望，“撞榻天”，“老回回”，断后的重任交给你们，是对你等莫大的信任，众人的希望就寄托在你们的肩上，拜托了。”
高迎祥声望最高，隐隐成为三十六营领袖，但对各营首领也无命令之权，这三十六营实则都有自行行动的权力，比如当初“鞋底光”与“三只手”自行突围，便没有受到任何处罚。因此此刻他对刘国能与马光玉只有进行劝慰，并无命令之权。
刘国能、马光玉见高迎祥说的恳切，又感受到众人压迫的目光，只得将这个断后任务应承下来。
李自成却在一旁冷笑，他从这番安排看到张献忠的弱点。此人虽然智谋出众，不过气量却嫌狭小。刘国能与马光玉之前都曾与他有过分歧，此次就乘机报复。此人格局不大，虽然能占一时风光，但无法创立千秋之基业。
不过对于张献忠此次安排自己突前，李自成却有些不解，要知道冲的越前，就越有突出包围圈的可能，张献忠这番示好，究竟是何意呢？难道他有与自己联合之意？
高迎祥最后问道：“秉忠，说了半天，你还没说从哪个地方突围黄河呢？”
张献忠从嘴里吐出三个字：“毛家寨!”
席铭回到第六营后，安排全体军兵进入战时状态，这一天清晨，席铭走出营房，一股刺骨寒风扑面而来，他隐隐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但就是想不起来。
到了下午时分，席铭与众将官在营中叙事，突然听得远处一阵炮声，虽然相隔较远，但仍然清晰可闻，此乃弗朗机的声响。
弗朗机只有明军大营才有配备，也就是说有明军正在开炮，难道有敌情？他急忙步出大帐，仔细倾听炮声方向。
旁边栾雄道：“参将大人，这炮声似乎是从黄河边上发出。”
“黄河边上？”席铭疑惑不解，他沉思半晌，突然大叫道：“大事不好！”
赵泉等人跟随他多年，平日见到席铭都是沉稳从容，此次竟有些惶急之情，赵泉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席铭喝道：“匪军正在突围，全体军兵集合，向匪军驻地开拔。我自去中军大帐报告，随后与大队回合！”
众将官见席铭如此严肃，不敢怠慢，即刻整顿军兵出发。席铭跨上“惊鸿”，旋风般向中军大帐奔去。
王朴最近心情大好，紧急报喜奏折递送上去后，便整日阶在营中饮酒作乐。今日天气严寒，他更是不愿出账，在帐中点起炭火，整个大帐温暖如春。他唤来骆辉、张嵩、吴平等将官一起喝酒，席间谈笑风声，热闹非凡。
骆辉心中有事，但碍于颜面，只得前来。看他们如此欢喜，也只好在一旁凑趣。正当酒宴正酣之时，突然有军校来报，说参将席铭求见。
王朴冷哼一声，不耐烦的喝道：“没看我正忙着嘛，不见！”
那军校却没走，又禀道：“席参将说有要紧事，无论如何也要见到大人。”
王朴火了，叫道：“我说了不见就是不见，你还啰嗦些什么？”
军校不敢再言语，便欲转身出账。骆辉赶忙道：“总兵大人，席铭定是有紧急情况，否则也不会来叨扰大人，不如听听他怎么说。”
王朴看了骆辉一眼，骆辉的面子他还是卖的，便道：“让席铭进来。”
不一刻，席铭冲进大帐，急道：“启禀总兵大人，出大事了，匪军开始突围了！”
王朴冷笑道：“你又在玩什么花招？匪军大部武器已经上缴，还突什么围？”
席铭急的满面通红，道：“难道你们没听到刚才的炮声？”
王朴哈哈一笑道：“听到又怎样？匪军已经投降，这炮声可能是走火所致，也可能是百姓在庆祝胜利放的火炮。”
席铭心想：这王朴怎么如此的糊涂。急道：“刚才那炮声明明是弗朗机的声音，匪军已经向黄河方向突围了!”
王朴冷笑道：“还在妖言惑众，黄河浪大流急，如何能够强渡，况且岸边有三千人马守卫。”
席铭道：“总兵大人难道没注意到今日之严寒。黄河之水已冻成厚厚冰层，人马在上面通行无阻！”
这番话把帐中之人惊的目瞪口呆，王朴的冷汗顿时冒出来了，他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但心中还存侥幸，黄河成冻不假，但匪军业已投降，哪里来的横穿黄河突围呢。
这时突然有军校冲入大帐急报，说河防中军官袁大权派人告急，匪军正在强攻黄河防线。
王朴唉呀一声瘫倒在座位上，原来匪军果然是诈降，一切的升官发财想法都是幻梦，如果匪军真的冲出朝廷苦心经营的包围圈，这罪责......
他不敢再想下去，脸色惨白，已说不出话来！
席铭见情势如此紧急，已不是计较个人恩怨的时候，急忙道：“黄河上虽已畅通无阻，但冰面滑溜难以驻足，匪军行动一定缓慢，赶紧派兵追赶，并通知其他各部总兵，还来的及！”
张献忠回头一看，说话之人又是李自成，心中有些不爽，此时正是彰显智谋，建立权威的绝佳时刻，又被李自成横插进来，抢自己的风头。不过好歹李自成在话语中赞赏了自己，也就咽了这口气。
张献忠道：“鸿基说的不错，这次我们突破的方向就是黄河！不过黄河之上虽已结冰，但滑溜难以驻足。请诸位首领回营，将所控制村寨住户的门板全部收缴，将门板首尾相连覆盖冰面，然后在门板上覆盖泥土，这样就在冰面上形成一条土路，士卒、战马、辎重皆可快速通过。”
众人一听这个安排，赞叹声四起。连李自成都暗暗佩服，心道：张献忠鬼点子真多，如此之谋略，将来必成劲敌。不过眼下必须好好联合，一起对抗大明围剿。
高迎祥也赞道：“真是好计，这样一来，既从不可思议的方向突围，又保证了行军速度。秉忠，事不宜迟，赶紧安排突围具体计划吧。”
张献忠得意的扫视一下众头领，朗声道：“如此在下便不客气了，众首领即刻回营收集门板，一个时辰后将门板运送到此地。由‘混天星’与‘乱世王’负责铺设门板及泥路，同样给你们一个时辰。此外，“闯王”、“闯将”与我负责突前，“老回回”与“撞榻天”负责合后，其他首领充当中军，今日我们便大举突围，务必一击成功！”
“撞榻天”刘国能与“老回回”马光玉一听不干了，嚷嚷着：“凭什么让我们断后，你既然那么大的能耐，自己阻挡追兵不就行了。”
张献忠脸色一沉，道：“你们既然不服从安排，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讲，这次突围恐怕就此泡汤。”
议论之声四起，刚才张献忠一番奇谋妙计，已树立了权威，大家听他想撂挑子不干，都觉如此下去前景灰暗。
高迎祥道：“大军突进，有人突前就有人断后。如今我们三十六营虽然名义上各自为政。但在此紧急时刻，已形成事实同盟。只有同心合力才有生存的希望，“撞榻天”，“老回回”，断后的重任交给你们，是对你等莫大的信任，众人的希望就寄托在你们的肩上，拜托了。”
高迎祥声望最高，隐隐成为三十六营领袖，但对各营首领也无命令之权，这三十六营实则都有自行行动的权力，比如当初“鞋底光”与“三只手”自行突围，便没有受到任何处罚。因此此刻他对刘国能与马光玉只有进行劝慰，并无命令之权。
刘国能、马光玉见高迎祥说的恳切，又感受到众人压迫的目光，只得将这个断后任务应承下来。
李自成却在一旁冷笑，他从这番安排看到张献忠的弱点。此人虽然智谋出众，不过气量却嫌狭小。刘国能与马光玉之前都曾与他有过分歧，此次就乘机报复。此人格局不大，虽然能占一时风光，但无法创立千秋之基业。
不过对于张献忠此次安排自己突前，李自成却有些不解，要知道冲的越前，就越有突出包围圈的可能，张献忠这番示好，究竟是何意呢？难道他有与自己联合之意？
高迎祥最后问道：“秉忠，说了半天，你还没说从哪个地方突围黄河呢？”
张献忠从嘴里吐出三个字：“毛家寨!”
席铭回到第六营后，安排全体军兵进入战时状态，这一天清晨，席铭走出营房，一股刺骨寒风扑面而来，他隐隐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但就是想不起来。
到了下午时分，席铭与众将官在营中叙事，突然听得远处一阵炮声，虽然相隔较远，但仍然清晰可闻，此乃弗朗机的声响。
弗朗机只有明军大营才有配备，也就是说有明军正在开炮，难道有敌情？他急忙步出大帐，仔细倾听炮声方向。
旁边栾雄道：“参将大人，这炮声似乎是从黄河边上发出。”
“黄河边上？”席铭疑惑不解，他沉思半晌，突然大叫道：“大事不好！”
赵泉等人跟随他多年，平日见到席铭都是沉稳从容，此次竟有些惶急之情，赵泉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席铭喝道：“匪军正在突围，全体军兵集合，向匪军驻地开拔。我自去中军大帐报告，随后与大队回合！”
众将官见席铭如此严肃，不敢怠慢，即刻整顿军兵出发。席铭跨上“惊鸿”，旋风般向中军大帐奔去。
王朴最近心情大好，紧急报喜奏折递送上去后，便整日阶在营中饮酒作乐。今日天气严寒，他更是不愿出账，在帐中点起炭火，整个大帐温暖如春。他唤来骆辉、张嵩、吴平等将官一起喝酒，席间谈笑风声，热闹非凡。
骆辉心中有事，但碍于颜面，只得前来。看他们如此欢喜，也只好在一旁凑趣。正当酒宴正酣之时，突然有军校来报，说参将席铭求见。
王朴冷哼一声，不耐烦的喝道：“没看我正忙着嘛，不见！”
那军校却没走，又禀道：“席参将说有要紧事，无论如何也要见到大人。”
王朴火了，叫道：“我说了不见就是不见，你还啰嗦些什么？”
军校不敢再言语，便欲转身出账。骆辉赶忙道：“总兵大人，席铭定是有紧急情况，否则也不会来叨扰大人，不如听听他怎么说。”
王朴看了骆辉一眼，骆辉的面子他还是卖的，便道：“让席铭进来。”
不一刻，席铭冲进大帐，急道：“启禀总兵大人，出大事了，匪军开始突围了！”
王朴冷笑道：“你又在玩什么花招？匪军大部武器已经上缴，还突什么围？”
席铭急的满面通红，道：“难道你们没听到刚才的炮声？”
王朴哈哈一笑道：“听到又怎样？匪军已经投降，这炮声可能是走火所致，也可能是百姓在庆祝胜利放的火炮。”
席铭心想：这王朴怎么如此的糊涂。急道：“刚才那炮声明明是弗朗机的声音，匪军已经向黄河方向突围了!”
王朴冷笑道：“还在妖言惑众，黄河浪大流急，如何能够强渡，况且岸边有三千人马守卫。”
席铭道：“总兵大人难道没注意到今日之严寒。黄河之水已冻成厚厚冰层，人马在上面通行无阻！”
这番话把帐中之人惊的目瞪口呆，王朴的冷汗顿时冒出来了，他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但心中还存侥幸，黄河成冻不假，但匪军业已投降，哪里来的横穿黄河突围呢。
这时突然有军校冲入大帐急报，说河防中军官袁大权派人告急，匪军正在强攻黄河防线。
王朴唉呀一声瘫倒在座位上，原来匪军果然是诈降，一切的升官发财想法都是幻梦，如果匪军真的冲出朝廷苦心经营的包围圈，这罪责......
他不敢再想下去，脸色惨白，已说不出话来！
席铭见情势如此紧急，已不是计较个人恩怨的时候，急忙道：“黄河上虽已畅通无阻，但冰面滑溜难以驻足，匪军行动一定缓慢，赶紧派兵追赶，并通知其他各部总兵，还来的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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