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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瓜的梦

                  第五章

      许乐之所以表情有些精彩。是因为,就在许乐碰到冬瓜的一瞬间。许乐突然置身于混沌的空间,许乐的脚下有一个小房间。许乐俯瞰着这个小房间,小房间的灯散发出昏暗的红色。有一个穿着蓝色紧身裙的女子正坐在梳妆台梳头发。桌子上的镜子朦朦胧胧看不清女子的面部。但是从姣好的身段来看,应该是个美女。而冬瓜正站在女子的身后,冬瓜的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正咧着嘴。身子却摇摇晃晃,好像喝醉了酒一样。

      许乐来不及叫醒冬瓜,下意识的朝冬瓜的屁股踢去。只见一只巨大的脚,从混沌的空间朝着小房间内飞去,然后穿过了墙壁,像踢皮球一样把冬瓜提出了小房间。然后许乐也跟着退出来了。

      许乐有些害怕。不知道刚刚是怎么回事。那种感觉既害怕,又有些熟悉。看着冬瓜一拐一拐的走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经过这事,冬瓜今天算是安分了一点。整天上课也没打瞌睡了。反而许乐恍恍惚惚的过了一天。

      放学后,许乐跟冬瓜一起走到停车区,并排着骑着自行车离开学校。冬瓜住在城东,家里是开理发店的。离开学校后,约着许乐去河边小卖部玩。许乐婉转拒绝后回了家。

      许乐骑着自行车,回想着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感觉非常不真实。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上次医院跳楼,多多少少摔到了脑袋,都开始出现幻觉了。就这样想着不着边际的事情就回到了家。

      自从许乐失踪第二年,母亲就没有工作了。母亲就成了一名家庭主妇,说是家庭主妇吧,经常家里煮饭还是父亲做。母亲主要就是打扫打扫卫生,偶尔做做饭,把衣服丢进洗衣机,然后晒衣服。然后大把时间看电视剧。等许乐回到家,母亲还在看电视剧。许乐在院子放好自行车,走进家门,看到母亲磕着瓜子,桌子上堆了满满一桌瓜子壳。可见今天母亲在这个位置呆了有多久。

      母亲看了看许乐,说:“许乐,厨房里有吃的。要是肚子饿了。就先吃点。不饿的话,等你爸回来煮了再吃。”

      许乐答:“好的,那我先做作业吧。等爸回来要吃饭了你在叫我。”

      母亲看着电视剧,也没抬头。说了句好。

      许乐走上二楼自己的房间,放下书包。走到床边躺了下去。许乐回想着今天上午在教室发生的诡异事情。又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久后,许乐还是觉得应该是最近没休息好,或者神经衰弱,出现了幻觉。许乐坐起来起身走到桌前,拿出书本,还有作业本。许乐开始写今天的作业。许乐越写越快,因为看到题目的时候,脑海中似乎早已经算了一遍,只需要写上答案一样。

      稍晚,父亲回来后。父亲重新做了一桌子饭菜。母亲在楼梯口喊许乐下来吃饭。许乐起身走向一楼餐间。餐间有一张圆形的餐桌。此时父母亲坐在桌子左右两侧。许乐坐在中间。今天做的事莲藕排骨汤,还有半只盐焗鸡,一盘清炒空心菜。都是些家常的菜色。刚吃一半。父亲看了看许乐:“你叔公今天打电话过来,约我们一家下礼拜回趟老家吃饭。这些年你不在,你叔公,还有那些堂叔们都挺关心的。所以到时候你也一起去吧?”

      许乐一家,原先住在村里。那时候许乐还小,刚刚上完小学一年级就举家搬到了县城。后来,父母亲因为工作,就很少回去村里。小山村随着改革开放,年轻人越来越多出去务工。导致村里人很少。许乐上一年级的时候,班上就只有两个学生。其中一个就是许乐。导致许乐在村里根本就没什么玩伴,因此,许乐对村里的记忆非常淡。

      许乐吃了块鸡肉,抬头看着父亲:“好!”

     

      今晚,许乐洗漱完后。躺在床上,已经开始有了困意。许乐咪着眼,感觉越来越困。没过多久,许乐再次进入梦境。但是这次没有去往海边。而是在天空翱翔一段时间后直接降落在古怪建筑的门前。许乐低头看看了自己的双手。然后走进了幽黑的门。

      许乐再次出现在山顶。许乐看了眼半山腰上的房子。眯了眯眼睛,下一瞬间出现在房前的晒谷场。许乐看着老房子的大门。大门已经非常破旧。一半的大门已经开始倾斜。好像轻轻一推,大门就会轰然倒地。大门上的锁头已经腐朽。许乐沿着房子的外围向前走去。笔直的墙面上,隔着四五十米有两个窗户。窗户上的防蚊铁纱网已经被锈完了。看起来像一块破损的纱布半挂在上面。

     房子的另外一头还有一个小门,这边应该是后门。这边的门前应该是被夯实的土面。土面上有条用石头铺垫的小路。小路指向一个用水泥浇筑小水池。小水池上有山上引流下来的源源不断的山泉水。发出了悦耳的水流声。

      许乐蹲在水池边。用手感受着清凉的山泉水。许乐抬头看看了看空。感觉时间流逝的越来越快。又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了。

     

      第二天一早,母亲直接给了许乐点钱,让他出去吃早餐。顺便下午放学回家带点两包瓜子回来。许乐面对母亲有些无语。但也没说什么。于是又去学校了。

      刚刚到学校大门,就看到冬瓜骑着自行车跟在一个女生后面,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见冬瓜满脸谄媚,用夸张的神情好像在说着什么。女生脸色有些不好看,好像想摆脱他。许乐看到冬瓜,知道冬瓜一定没干是好手。就没还意思打招呼。低头把自行车停在停车区。

      许乐低着头走进教室。走到自己的座位,看到冬瓜趴在桌子上在玩弄自己的笔盒。

      冬瓜见许乐来了:“许乐,怎么才来啊。我女朋友不理我。我好痛苦啊,我好想跟她生个孩子!”

      许乐:“你还有女朋友?”许乐不禁想起来今早的场景。

      冬瓜放下笔盒:“怎么没有?我女朋友就是班长啊!”

      许乐这才想起来,原来冬瓜一早就在骚扰班长。最近这几天冬瓜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喜欢上了班长,冬瓜对班长有意思,大家都知道了。班长对冬瓜什么意思。大家估计也知道。也不知道是冬瓜莫名其妙的自信还是单纯的变态,最近开始更加肆无忌惮的对外宣称是班长男朋友了。

      班长挺严肃一女学霸。被冬瓜这种无赖弄的也恼了。昨天放学主动跑到河边小卖部狠狠训斥了一顿冬瓜。没想到这一大早的,这货又像牛皮糖一样贴上来了。班长自然不会给冬瓜什么还脸色。

      许乐往班长哪里看了看。班长是叫王文婷,长的挺文静。脾气一般,挺好面子。在班里也有点威信。大大小小的事情也能安排好。估计班长心里那个恨啊,做了三年班长,英明一世,没想到还大半年就要升高中来了。出来个混账冬瓜。事情还没有任何前兆,就这几天莫名其妙的就贴上来。

      许乐对这事不太感兴趣。反而对昨天冬瓜的事更感兴趣。问冬瓜:“你睡不?”

     冬瓜听到许乐这么一说,瞪大了眼,大声道:“我当然要睡啊,不睡怎么让她给我生儿子?”

     顿时周边全班同学扭头看过来。冬瓜脸皮厚,还表现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许乐用手半掩着脸,开始擦脸。擦完脸假装从书包里拿书出来。班长满脸通红,浑身颤抖。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