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遥远之歌
纯白光亮的实验区里，棕绿色的液体正在逐渐的被渗析进地板中。
只见没有一会儿功夫，这里就又恢复的干净无暇，一尘不染了。
此时实验室里的人已经全都下班，因为他们现在不只是身体疲惫，更多的，其实还有精神上的倦累。
是的，他们已经看腻了尝试许多，却丝毫没有跨越性成功的结果。
他们还是没能分析出那种酶的成分。
实验室静悄悄的，如今这里除了留有监控监管的设备和仪器之外，真的就只剩下了高鹏一个人。
或许是上天的眷顾，高鹏现在又如愿以偿的恢复到了自由自在的地步，或许是上天还有怜悯，它居然还让高鹏享受到了无拘无束的程度。
毕竟这么大的一个实验区，现在就只是他一个人的了，可以这么说，他现在就是这里唯一的王。
高鹏感激的靠墙仰头而视，虽然眼睛里没有神采和奕奕，面目上没有欢欣和笑意，但是他好像的确在感谢上苍。
感谢上苍又给了他一个人独处的机会，感谢上苍又让他体会到了一个人沉思的机会，感谢上苍又让他不知不觉中，再次回到了那充满恐怖记忆的深海中。
那才是他真正意义上与世隔绝的一个人！
一海，一人，即世界！
此刻，深海里的大战已经结束了，海中海里的那个怪物赢了，它现在正从自己的海平面以下，贪婪的回收着自己的战利品。
那是一个几乎已经全身没入深水下，如今只能看到一条边缘是锯齿波浪状的，样子形似孔雀尾巴的巨大银黑色之物。
或许这样会让人觉得很夸张，但是在高鹏的眼里，仅仅只是这一条尾巴，它就几乎快赶得上三分之一的足球场那么大。
无奈的摇了摇头，高鹏实在不愿回想起刚刚那两个怪兽互相厮杀的场面，甚至就算他想回忆，那也做不到。
因为他确实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只能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苦。
事实上，他现在真的很痛苦。
此时此刻，高鹏苟延残喘的瘫软在海边，他的半个身子都几乎没有了，而且看这伤势，应该是被水流活生生的卷碎的。
不知道该作何感想，高鹏如今只是濒临死亡的无力躺在海边，他现在连回忆自己过去的气力都没有了，那就更别提畅想未来。
疼吗？
面对残缺不堪的半个身子，那肯定疼！
不过高鹏现在已经觉得无所谓了，他只是疲倦的看着海里的上空，无欲无求的看着那漆黑魅影，魍魉诡出的深海之景。
因为没有视物，所以瞳孔也不能聚焦。
渐渐的，他的思维开始放空了……
“虽然不如真正的天空那般深邃，但是细看起来，那好像也差不了多少。”高鹏眼神迷离的低语道，“在我眼里，他们看起来好像都是远古造物的遗迹。”
这边呓语的功夫，旁边的巨尾也慢慢的彻底消失了，海面上现在就只剩下了存活过的最后涟漪。
周围，像虚无一样的安静……
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没有。
“我……”高鹏剩下的气息真的不多了，眼神开始涣散，语气也逐渐稀薄，“要到此为止了吗？”
不得不说，这里真的是高鹏感觉到的世界上最安静的地方，因为在这里，他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我终究只是这般程度吗？”高鹏的眼皮开始缓缓下落，他撑不住了，也累了，“我终究只是这种程度吗……”
高鹏闭上眼睛了……
不知道算不算放弃，只是他再也无力了。
人类真的是太渺小，尤其是个人。
闭上眼睛，周围连个水花都没有。
无声无息，无音无语。
就这么，高鹏认输了。
(聆听，感觉，海的声音……)
谁知就在这时，海里的水流好像有了不知名的波动，只是不清楚这缕波动，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飘荡，随风，四处存生……)
这不是人类的语言，绝对不是！
(天边，地际，无边萧意……)
这好像是海水的记忆？
海水在诉说远古的回忆？
(破碎，重合，终成过去……)
海中海的水面上有涟漪了，它好像在充当着某种东西的媒介？
慢慢的，它飘向了海边的高鹏，而且它的涟漪也接触到了高鹏一部分的身体。
(起始，结末，源于契机……)
这时，高鹏的思想里好像被莫名其妙的灌注了好多东西？
那些好像都是远古时期的残旧记忆？
甚至好像还有……某个虫子的残缺记忆？
(寻找，寻觅，只求……)
“寻、寻找？”高鹏有动静了，“寻、寻觅？”
突然，他的记忆终于找到了赵思明！
那是他们初次在实验室相遇的场景，赵思明很和气，高鹏则是显得很拘谨;
后来是他们两个没日没夜的共同努力，有争吵，有嬉笑，也有失败和斗气;
当然了，记忆里还有赵思明邀请自己回家过中秋的时期，三人和和睦睦，开心无比;
最终，记忆还是来到了那个夜晚，来到了那个高鹏此生最黑暗的夜晚。
“师、师哥……”高鹏的思想有波动了，他和海水的涟漪好像有了共鸣，“对、对的，这个世界上……”
高鹏挣扎着，他其实还没有放弃！
“相较于父母……”高鹏的思想在逐渐增强波动，“师哥更是给了我前进的方向和动力！”
此时，海水的涟漪正在逐渐销声匿迹……
“如果海水有记忆？”高鹏的眼皮在奋力搏击，“如果海水的目的是整形合一，那么我必须得提前找到师哥，我……”
突然，不知道为什么，高鹏毫无波澜的就落到了海中海里！
下落、下落……
直到某一个地方，高鹏停住了。
这时，他也终于踉踉跄跄的睁开了眼睛。
良久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现在在哪，他才发现自己的面前是什么……
也就是这一刻，高鹏的血液彻底冰结成了玉。
因为他的面前，是一个巨大到难以描述的，形似一个热气球的伟岸黑物，它的下面似乎还有四个足以遮天蔽日的雄壮天触。
这是一个怪物？
还是一个神物？
不过，这个巨大的黑物并没有动静，一直都没有动静，很安静，很安静……
此刻，高鹏全身细胞待定的看着它，他是一刻也不敢松懈，相较于恐惧，高鹏现在已经达到了另一个高度。
那就是恐惧过剩的好奇。
是的，好奇其实比恐惧本身更让人痴迷。
双方都在屏息凝气，双方都在等待时机？
然而就在下一个时刻……
“鹏哥？”
高鹏瞬间被惊醒，他又顿时回到了实验区。
“鹏哥，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这是小宇的声音，高鹏反应过来了。
“鹏哥，鹏哥，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这边孙宇在不停的呼唤着高鹏，而高鹏则是在努力的重塑心神。
【孙宇，这是小宇的声音，不会错的】
高鹏竭尽全力的在凝聚着自己的心神，因为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孙宇也一直都在坚持着，他也一直都在暗地里默默的坚持着。
【除了师哥赵思明，我也绝对不能辜负小宇，我不能扔下小宇】
“鹏哥，鹏哥，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小、小宇……”高鹏吃力的组织着自己的语言，“我、我没、没事……”
“鹏哥，你在坚持一下，我们这里正在……”
这时孙宇的通话被干扰了，说明他现在也不是十分顺利，对方也拥有反击他们的能力。
“计划……你要……我们一定……坚持一下……我一定会……救你……”
孙宇被踢出去了。
而对于高鹏来说，此时此刻孙宇的声音其实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他现在其实并不需要其它的帮助，他只是需要一个希望而已。
而孙宇带给了他！
这下高鹏有信心了，他也终于能够有勇气的面对现实了。
“无论是深海，还是这里，我高鹏不会放弃的。”高鹏咬着牙抗争道，“既然小宇还在坚持，那我根本就没有投降的道理。”
高鹏此刻想要站立起来，不只是身体上。
因为这样会让他更有勇气。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也就是克莱尔的房子里，她与孙宇，以及线上的查克都在工作。
“怎么样？”克莱尔问，“能找到位置吗？”
“不行，他们的防御太强，我们只是偷偷溜进去就很困难了。”线上的查克解释说，“我们无法做到定位，更谈不上远程营救，要是一不小心可能还会被反侦测到。”
俩人默声思考的时候，孙宇也在心里偷偷的谋划着什么。
他其实有办法反击到对方，只不过如今的局面他不能不防，他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所有的能力。
因为戴米恩的提醒他还记得，那就是不要锋芒毕露，否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尤其是当他接受到查克传递给他的代码时，里面不仅包含了高鹏的信息，还有多种防御和探测。
甚至孙宇无意中还发现了他们大本营里的秘密，很多很多，犹如繁星，但孙宇目前对它们并不感兴趣。
“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思考了良久，孙宇还是想出了一个既不暴露自己能力，同时又能帮到高鹏的办法。
“是什么？”
“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说。”
“你为什么不公开这样的人体实验资料？”
“你明白高鹏的重要性。”克莱尔回应说，“他的秘密暂时还不能公之于众。”
“我的意思是……”孙宇看着克莱尔的眼睛，“只是公开这个信息，而不是全部的内容。”
“你的意思是？”
“黑客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荣誉高于一切。”孙宇解释说，“相较于小恩小赐，我们更在乎崇高的追求。”
克莱尔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
“一个人，或者是一个团队的能力，最终还是有限的，我们需要联合世界的力量。”孙宇说，“这个世界上最不缺乏那些有冒险精神的能人异士和正义使者，有了他们的加入，我们会很轻松的浑水摸鱼。”
“不行！”查克直接否决，“我和克莱尔早就商议过，这样我们也会处于危险之中。”
克莱尔默不作声的盯着孙宇。
“那是因为你们之前没有我。”孙宇很自信，“你们只要按照我的想法来，你们的安全由我来守护，完全没问题。”
“克莱尔？”查克在请示，“这样很……”
“你有把握吗？”克莱尔示意查克安静，“你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吗？”
“没问题！”
“克莱尔，这样太冒险了，不行。”
“相较于高鹏带来的研究收益，你们的秘密能值多少？”孙宇分析说，“再说了，我有办法组织闲人窥探你们。”
克莱尔在思考，她其实早就思考过很多的可能性，无奈于不确定性太大，她始终没办法下定决心。
可是现在，她似乎觉得可以一试？
孙宇毫不费力的可以渗透进去与高鹏对话，就已经展现了他的能力。
克莱尔盯着孙宇，她也在看着视频里的查克，她在思虑后果。
最终，她决定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
只见没有一会儿功夫，这里就又恢复的干净无暇，一尘不染了。
此时实验室里的人已经全都下班，因为他们现在不只是身体疲惫，更多的，其实还有精神上的倦累。
是的，他们已经看腻了尝试许多，却丝毫没有跨越性成功的结果。
他们还是没能分析出那种酶的成分。
实验室静悄悄的，如今这里除了留有监控监管的设备和仪器之外，真的就只剩下了高鹏一个人。
或许是上天的眷顾，高鹏现在又如愿以偿的恢复到了自由自在的地步，或许是上天还有怜悯，它居然还让高鹏享受到了无拘无束的程度。
毕竟这么大的一个实验区，现在就只是他一个人的了，可以这么说，他现在就是这里唯一的王。
高鹏感激的靠墙仰头而视，虽然眼睛里没有神采和奕奕，面目上没有欢欣和笑意，但是他好像的确在感谢上苍。
感谢上苍又给了他一个人独处的机会，感谢上苍又让他体会到了一个人沉思的机会，感谢上苍又让他不知不觉中，再次回到了那充满恐怖记忆的深海中。
那才是他真正意义上与世隔绝的一个人！
一海，一人，即世界！
此刻，深海里的大战已经结束了，海中海里的那个怪物赢了，它现在正从自己的海平面以下，贪婪的回收着自己的战利品。
那是一个几乎已经全身没入深水下，如今只能看到一条边缘是锯齿波浪状的，样子形似孔雀尾巴的巨大银黑色之物。
或许这样会让人觉得很夸张，但是在高鹏的眼里，仅仅只是这一条尾巴，它就几乎快赶得上三分之一的足球场那么大。
无奈的摇了摇头，高鹏实在不愿回想起刚刚那两个怪兽互相厮杀的场面，甚至就算他想回忆，那也做不到。
因为他确实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只能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苦。
事实上，他现在真的很痛苦。
此时此刻，高鹏苟延残喘的瘫软在海边，他的半个身子都几乎没有了，而且看这伤势，应该是被水流活生生的卷碎的。
不知道该作何感想，高鹏如今只是濒临死亡的无力躺在海边，他现在连回忆自己过去的气力都没有了，那就更别提畅想未来。
疼吗？
面对残缺不堪的半个身子，那肯定疼！
不过高鹏现在已经觉得无所谓了，他只是疲倦的看着海里的上空，无欲无求的看着那漆黑魅影，魍魉诡出的深海之景。
因为没有视物，所以瞳孔也不能聚焦。
渐渐的，他的思维开始放空了……
“虽然不如真正的天空那般深邃，但是细看起来，那好像也差不了多少。”高鹏眼神迷离的低语道，“在我眼里，他们看起来好像都是远古造物的遗迹。”
这边呓语的功夫，旁边的巨尾也慢慢的彻底消失了，海面上现在就只剩下了存活过的最后涟漪。
周围，像虚无一样的安静……
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没有。
“我……”高鹏剩下的气息真的不多了，眼神开始涣散，语气也逐渐稀薄，“要到此为止了吗？”
不得不说，这里真的是高鹏感觉到的世界上最安静的地方，因为在这里，他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我终究只是这般程度吗？”高鹏的眼皮开始缓缓下落，他撑不住了，也累了，“我终究只是这种程度吗……”
高鹏闭上眼睛了……
不知道算不算放弃，只是他再也无力了。
人类真的是太渺小，尤其是个人。
闭上眼睛，周围连个水花都没有。
无声无息，无音无语。
就这么，高鹏认输了。
(聆听，感觉，海的声音……)
谁知就在这时，海里的水流好像有了不知名的波动，只是不清楚这缕波动，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飘荡，随风，四处存生……)
这不是人类的语言，绝对不是！
(天边，地际，无边萧意……)
这好像是海水的记忆？
海水在诉说远古的回忆？
(破碎，重合，终成过去……)
海中海的水面上有涟漪了，它好像在充当着某种东西的媒介？
慢慢的，它飘向了海边的高鹏，而且它的涟漪也接触到了高鹏一部分的身体。
(起始，结末，源于契机……)
这时，高鹏的思想里好像被莫名其妙的灌注了好多东西？
那些好像都是远古时期的残旧记忆？
甚至好像还有……某个虫子的残缺记忆？
(寻找，寻觅，只求……)
“寻、寻找？”高鹏有动静了，“寻、寻觅？”
突然，他的记忆终于找到了赵思明！
那是他们初次在实验室相遇的场景，赵思明很和气，高鹏则是显得很拘谨;
后来是他们两个没日没夜的共同努力，有争吵，有嬉笑，也有失败和斗气;
当然了，记忆里还有赵思明邀请自己回家过中秋的时期，三人和和睦睦，开心无比;
最终，记忆还是来到了那个夜晚，来到了那个高鹏此生最黑暗的夜晚。
“师、师哥……”高鹏的思想有波动了，他和海水的涟漪好像有了共鸣，“对、对的，这个世界上……”
高鹏挣扎着，他其实还没有放弃！
“相较于父母……”高鹏的思想在逐渐增强波动，“师哥更是给了我前进的方向和动力！”
此时，海水的涟漪正在逐渐销声匿迹……
“如果海水有记忆？”高鹏的眼皮在奋力搏击，“如果海水的目的是整形合一，那么我必须得提前找到师哥，我……”
突然，不知道为什么，高鹏毫无波澜的就落到了海中海里！
下落、下落……
直到某一个地方，高鹏停住了。
这时，他也终于踉踉跄跄的睁开了眼睛。
良久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现在在哪，他才发现自己的面前是什么……
也就是这一刻，高鹏的血液彻底冰结成了玉。
因为他的面前，是一个巨大到难以描述的，形似一个热气球的伟岸黑物，它的下面似乎还有四个足以遮天蔽日的雄壮天触。
这是一个怪物？
还是一个神物？
不过，这个巨大的黑物并没有动静，一直都没有动静，很安静，很安静……
此刻，高鹏全身细胞待定的看着它，他是一刻也不敢松懈，相较于恐惧，高鹏现在已经达到了另一个高度。
那就是恐惧过剩的好奇。
是的，好奇其实比恐惧本身更让人痴迷。
双方都在屏息凝气，双方都在等待时机？
然而就在下一个时刻……
“鹏哥？”
高鹏瞬间被惊醒，他又顿时回到了实验区。
“鹏哥，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这是小宇的声音，高鹏反应过来了。
“鹏哥，鹏哥，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这边孙宇在不停的呼唤着高鹏，而高鹏则是在努力的重塑心神。
【孙宇，这是小宇的声音，不会错的】
高鹏竭尽全力的在凝聚着自己的心神，因为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孙宇也一直都在坚持着，他也一直都在暗地里默默的坚持着。
【除了师哥赵思明，我也绝对不能辜负小宇，我不能扔下小宇】
“鹏哥，鹏哥，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小、小宇……”高鹏吃力的组织着自己的语言，“我、我没、没事……”
“鹏哥，你在坚持一下，我们这里正在……”
这时孙宇的通话被干扰了，说明他现在也不是十分顺利，对方也拥有反击他们的能力。
“计划……你要……我们一定……坚持一下……我一定会……救你……”
孙宇被踢出去了。
而对于高鹏来说，此时此刻孙宇的声音其实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他现在其实并不需要其它的帮助，他只是需要一个希望而已。
而孙宇带给了他！
这下高鹏有信心了，他也终于能够有勇气的面对现实了。
“无论是深海，还是这里，我高鹏不会放弃的。”高鹏咬着牙抗争道，“既然小宇还在坚持，那我根本就没有投降的道理。”
高鹏此刻想要站立起来，不只是身体上。
因为这样会让他更有勇气。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也就是克莱尔的房子里，她与孙宇，以及线上的查克都在工作。
“怎么样？”克莱尔问，“能找到位置吗？”
“不行，他们的防御太强，我们只是偷偷溜进去就很困难了。”线上的查克解释说，“我们无法做到定位，更谈不上远程营救，要是一不小心可能还会被反侦测到。”
俩人默声思考的时候，孙宇也在心里偷偷的谋划着什么。
他其实有办法反击到对方，只不过如今的局面他不能不防，他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所有的能力。
因为戴米恩的提醒他还记得，那就是不要锋芒毕露，否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尤其是当他接受到查克传递给他的代码时，里面不仅包含了高鹏的信息，还有多种防御和探测。
甚至孙宇无意中还发现了他们大本营里的秘密，很多很多，犹如繁星，但孙宇目前对它们并不感兴趣。
“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思考了良久，孙宇还是想出了一个既不暴露自己能力，同时又能帮到高鹏的办法。
“是什么？”
“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说。”
“你为什么不公开这样的人体实验资料？”
“你明白高鹏的重要性。”克莱尔回应说，“他的秘密暂时还不能公之于众。”
“我的意思是……”孙宇看着克莱尔的眼睛，“只是公开这个信息，而不是全部的内容。”
“你的意思是？”
“黑客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荣誉高于一切。”孙宇解释说，“相较于小恩小赐，我们更在乎崇高的追求。”
克莱尔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
“一个人，或者是一个团队的能力，最终还是有限的，我们需要联合世界的力量。”孙宇说，“这个世界上最不缺乏那些有冒险精神的能人异士和正义使者，有了他们的加入，我们会很轻松的浑水摸鱼。”
“不行！”查克直接否决，“我和克莱尔早就商议过，这样我们也会处于危险之中。”
克莱尔默不作声的盯着孙宇。
“那是因为你们之前没有我。”孙宇很自信，“你们只要按照我的想法来，你们的安全由我来守护，完全没问题。”
“克莱尔？”查克在请示，“这样很……”
“你有把握吗？”克莱尔示意查克安静，“你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吗？”
“没问题！”
“克莱尔，这样太冒险了，不行。”
“相较于高鹏带来的研究收益，你们的秘密能值多少？”孙宇分析说，“再说了，我有办法组织闲人窥探你们。”
克莱尔在思考，她其实早就思考过很多的可能性，无奈于不确定性太大，她始终没办法下定决心。
可是现在，她似乎觉得可以一试？
孙宇毫不费力的可以渗透进去与高鹏对话，就已经展现了他的能力。
克莱尔盯着孙宇，她也在看着视频里的查克，她在思虑后果。
最终，她决定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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