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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方向

    “如果大哥哥是因为我的缘故再次体会丧失双亲的痛苦,我还是不要听了。我刚刚只是觉得大哥哥你太孤单了,想要知道你的过去,才忘记了师父的教诲,呜呜,我是个坏孩子。”

    “...你哭的好假!好了好了,是我要讲给你听的,你没有忘记你师父的教诲,没有做错事情,刚刚不还说自己是男子汉吗?这就变卦了?”

    “没有,没有,我是。你看,我没有流眼泪。”

    “!!!看见了,看见了。我真的好气!”

    “大哥哥是生我的气吗?”

    “不,我是气我自己。”

    “为什么呀?”

    “我气我自己心太软。”

    “心不是肉做的吗?它本来就是软的啊!大哥哥又在说胡话了。”

    “你真的是迷路才来到这里的吗?”

    “是的啊!大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怎么总是爱说胡话。”

    “!!!不,不,我没病,手拿开。”

    “那怎么老是说一些胡话呢?什么庶子,没有家,心太软之类的。”

    “言多必失你知道吗?”

    “知道啊!”

    “我就是。”

    “所以大哥哥之前的确在说胡话?”

    “你都如此肯定了,我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你就当我是在说胡话吧。”

    “那怎么行呢!有些话一定要解释清楚,不然会产生误会的。”

    “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也没有人会在乎我说过的话。”

    “这就是大哥哥你沉默的原因吗?”

    “什么?”

    “就是我们刚见面的时候,大哥哥你总是爱搭不理的样子,我还以为大哥哥你是反应迟钝呢!”

    “!!!我反应不迟钝。咱俩当时又不认识。我干嘛搭理你。”

    “哦哦!那现在我们熟了对吧。”

    “你说呢?”

    “嗯嗯,很熟了,你都请我来你住的地方做客,还给我准备了那么多好吃的,我们是朋友了。作为好朋友我,有必要教会你说话,不然人家会觉得你脑子有问题的。”

    “!!!都说了,我不迟钝!我只是不想说,不想解释。”

    “好的,好的,不要生气嘛,不迟钝,不迟钝,我相信你。”

    “你的表情是真丰富啊!这是在哄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啊!没有。大哥哥怎么突然变聪明了。(小声)”

    烈阳空满头黑线,这谁家的熊孩子,赶紧领走,糟心!天如界入定一老僧,陈父陈母,齐声打了个喷嚏,相视一笑。想来陈波儿在天灵界玩的很开心嘛!

    “等我一下。”

    “干嘛啊?”

    “我去搬个小板凳。”

    “!!!去吧,去吧,前院厨房里面有。”

    “你不要走。”

    “大哥哥也不叫了!这是我家,我走到哪里去?”

    “这是房子不是家,你又说错话了。”

    “!!!我不走!”

    “嗯嗯,就是这样。我就说你要多说点话嘛,你看。”

    “是的,是的,你是对的。去搬你的小板凳吧!”

    “你要跟我一起来吗?”

    “?”

    “我怕我找不到,让你等太久。”

    “很好找的,就在灶台前面。”

    “我怕我搬不动。”

    “杨木做的,没多重。”

    “我怕有老鼠。”

    “......你就直说你怕累着好了。”

    “嘻嘻。”

    “你真的是因为迷路才来到这里的?”

    “是的啊,你问过我这个问题了。”

    “我觉得不太像。”

    “那你觉得我是因为什么才来到这里的?”

    “我觉得嘛,是因为你师父看你太懒,才故意让你自己乱跑,吃点苦头,才来到这里的。”

    “嗯,有道理。我就说这老家伙不安好心。”

    “你怎么可以背地里说你师父的坏话?”

    “怎么了?为什么皱眉?我当他面也这么说的啊!怎么是坏话了?”

    “!!!你们师徒关系真好。”

    “还行吧,就那样。”

    “以后还是不要在外人面前说这种对长辈不敬的话了,别人听了会看不起你的。”

    “我省得的,你不是内人吗?外人想听我还不跟他说呢!”

    “!!!内人这个词不是用在这里的。”

    “嗯?”

    “算了,你还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出家的和尚,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呐?不想讲就算了,我还不想听呢!哼。”

    “!!!”

    “干嘛这么古怪的看着我?”

    “没事。坐好了吗?”

    “坐好了,你开始吧。”

    “嗯~,想必你也知道如今天灵大陆的局势混乱不堪,我们烈阳一族和其它部族统称为巫神族,帮助天灵大陆原住民们抵御蛮人大军对天灵界的侵略荼毒。”

    “这个我分的清,男人女人都是人。”

    “为了守护第九重天,也就是我们所在的天灵大陆,我的父母战死沙场。”

    “他们是英雄!”

    “当时我只有七岁!他们还未来的急给我取名。”

    “然后你就成了没有名字的孤魂野鬼。”

    “孤魂野鬼,呵,这词倒还差不多。没有人在乎,没有人关心,我和孤魂野鬼也没什么两样。”

    “于是年少的你越来越不爱说话。”

    “谁愿意听呢?”

    “不相信别人,冷漠,疏离,像是在心中围起了一堵墙。”

    “墙里是我,墙外是另一个世界。”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属于外面的世界呢?”

    “有什么区别?总归会死,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不知道你听没听过这么一句话。”

    “什么话?”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你是说我死了?是啊!我的确已经死了,心死了。”

    “不,我是说你的父母还活着。”

    “?“

    “他们永远活在被他们帮助过的人们心中,永垂不朽。”

    “哪里有什么永远呢?战争结束后,他们就会被遗忘。”

    “可历史会铭记下他们做出的贡献。”

    “不过是胜利者书写的假象罢了!我们输了,谁也不会记得他们。”

    “你太悲观了,如果我们赢了呢?”

    “赢?”

    “对,如果我们是胜利者,他们就会被刻印进历史的进程,活在后世人心中。”

    “你不像是个和尚。”

    “我不只是和尚这么简单而已。”

    “而已却是谦虚了。”

    “那我直说了,我就是这么厉害!”

    “敢问师傅是什么人?”

    “天如界一个老和尚的弟子,区区薄名就不足挂怀了。”

    其实是因为陈波儿的师父给他起的法号太难听。他才不愿意跟别人提起呢。

    “原来是佛子当面,失敬。”

    “免礼。嗨,我当你是朋友,你这么客气干嘛呀!”

    “我也不想啊!有点懵。”

    “好好想想吧!我看好你呦。”

    “矫情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总之谢谢你了,我的朋友。”

    “少年!我说要有光,冷不防光线有点刺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