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遇
“是谁？”
“是我。”
“我是谁？啊呸，你是谁？”
“你猜。”
“我猜你姥爷啊我猜。”
“那我姥爷是谁？”
“......别搁这装神弄鬼的，快出来！”
“我不出来。”
“那就滚远点。”
“我不滚，要滚你滚。”
“行行，你等着。”
“等什么？”
“等天明了，我非砍死你。”
“这么大戾气？”
“怎么样，怕了吧？我可是刚杀了人！”
“哦~，能说说吗？杀了谁？”
“嘿嘿！杀了谁，我杀了我婆娘，哈哈。”
“为什么杀她呢？”
“想杀不就杀了！哪有什么理由？”
“一定有原因的，她对你不好？”
“好啊，怎么不好。天天给我洗衣做饭暖被窝的，再没有比她更好的媳妇了。”
“既然这么好，那你到底为什么杀她呢？”
死一般的沉寂，随后响起的却是男子的呜咽声。
“我，我也不想杀她啊！呜呜呜.......”
“别哭，反正天黑没人看得见，你我也都不认识。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和我说说。憋在心里很难受吧？”
“我，我，我不想杀她的，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怎么回事？”
“她和其他男人睡了。”
“哦~，被绿了？”
“不是！她不会背叛我，是那无赖强迫的。”
“那个无赖呢？”
“被我大卸八块，喂狗了。”
“呃~，所以你是杀了两个人，跑出来的？”
“不，不，不是两个。我只是想杀了那个泼皮无赖，我没想杀她，我没想，没想杀她，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是我杀了她，我是杀人犯，我该死.....”
“冷静一下。”
眼看男子到达崩溃的边缘，陈波儿无奈从草丛中走出，手里提着......
裤子！
“和尚？”
“施主受惊了。呃~，多有不便，请施主见谅。”
“嗯~？哦哦，没事，没事。”
场面一度陷入十分尴尬的境地。
“施主，可还好？”
“嗯？嗯，好，好，我还好。”
“既然施主平静下来了，不如和小僧继续聊一聊刚才的话题？”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呢？我是出家人，又不会说出去。相逢既是有缘，我看施主也并非不知悔改，贪杀暴虐的性子，定然是有自己的苦衷，才会做出如此不智之事。”
“小师傅明鉴！......我和自家婆娘因为心慕神明恩德，从千里之外搬来这阳山教化之地，已有两年。”
“是何方神明？让你不惜千里，来聆听圣训？”
“我不知神明的名讳尊号，只听人说是个热心肠的。”
“哼！藏头露尾，一听就是假的。世上哪有什么神明圣贤。”
“唉~！小师傅可不要胡说。这位神明不爱名利，却是真正的仙神，前不久还在离阳山不远的地方降伏水怪，保一方安宁呢！”
“？？？你怎么知道是他做的？”
“不是他还能是谁这般做好事不留名？”
“！！！呃~，我明白了！所有找不到是谁做的好事，都是这位神明做的？”
“嗯，那是肯定的啊，所以我和我那傻婆娘来到神明教化之地，沐浴神恩。”
“呵呵！你也聪明不到哪去。”
“小师傅说的是。我如果聪明些，也就不会发现不了，她存了死意！”
“嗯？不是你杀的她？”
“是我，是我害死了她！”
“别激动，说明白点，你都把我搞糊涂了。”
“我们来到阳山两年间，有个泼皮无赖，时常趁我不在，骚扰于她。
我也找过那泼皮谈话，但是他浑不吝的性子惹我厌烦，我也只能相信了他的鬼话，是去找我玩。
我警告他不要再去，并且交代婆娘，他再去，就直接乱棍打出家门。”
“他还是去了？”
“去了，那是在冬天。我和其他猎户要去很远的地方打猎，所以离开的时间久了些。等我回来，那恶棍已然得逞。”
“所以你杀了他？”
“是的，我装作不知，请他来家中做客。把他灌醉后，我一刀剁了他的狗头。”
“你的婆娘是什么反应？”
“什么什么反应？”
“没什么？接下来呢？”
“呵呵，接下来？接下来，我当然要把他的尸体处理掉！于是我用冰雪把他冷藏起来，向别人讨来几只狗，用了一个春天养大，然后在夏天的时候，把那泼皮的骨肉全都喂给了它们吃。”
“有点残忍！”
“残忍吗？我一点都不觉得残忍，我恨不得我自己吃了他的皮肉，喝干他的血。”
“呃~，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你说有什么意义？我恨他！”
“可是他已经被你杀死了！”
“还不够，远远不够。我很后悔，你知道吗？”
“后悔什么？”
“我后悔让他死得太痛快，后悔我下手太快。”
“......你的婆娘对你的行为怎么看？”
“她？她能怎么看？她失了贞洁我没怪她，还继续和她过日子，她对我的行为很赞成啊！”
“你确定？”
“小和尚，你是什么意思？”
“不用吓唬我，你打不过我的，眼睛眯的再狠也没用。”
“不试试怎么知道？也不差你这一个，嘿嘿。”
“嘿嘿。”
一番亲切友好的交流，男子被陈波儿捆绑在树上，他大声喊叫挣扎咒骂着。
“老实说，听了你说了这么多，我也大概了解了事情的所有，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有一句话你说对了，是你害死了你婆娘。”
男子听陈波儿说完这句话，不再费力挣扎，安静下来。
“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定都是在你婆娘面前做的吧？”
男子没说话。
“这就是问题所在。你恨他，可是你的婆娘或许在那个泼皮死了以后，就已经放下，不恨了。”
男子沙哑着嗓子问道。
“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婆娘还想着继续和你好好地过日子，而不是怀着强烈的仇恨记挂一个死人，过完后半生。”
“不，她应该比我更加憎恨才对。”
“是的，你的表现让她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她才会自杀。”
“我不懂。”
“你不是不懂，你只是不愿意相信是你逼死了她。要不然你为什么离开家，跑到这个地方来，想要一死了之。”
“我没有逼她！我没有，我没，我........呜呜呜呜。我，是我，是我逼死了她。我不该总是在她面前提到那个泼皮的名字，我不该在夜晚询问谁比较厉害，呜呜呜......”
“唉！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我无法体会你内心的苦楚，因为我不曾亲身经历。尘世多苦难，死亡或许是一种解决的途径，但是我还是要劝你带着她的那一份期望，好好的活下去。她如果爱你的话，也一定不希望你就此终结自己的生命。”
“真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
“是我。”
“我是谁？啊呸，你是谁？”
“你猜。”
“我猜你姥爷啊我猜。”
“那我姥爷是谁？”
“......别搁这装神弄鬼的，快出来！”
“我不出来。”
“那就滚远点。”
“我不滚，要滚你滚。”
“行行，你等着。”
“等什么？”
“等天明了，我非砍死你。”
“这么大戾气？”
“怎么样，怕了吧？我可是刚杀了人！”
“哦~，能说说吗？杀了谁？”
“嘿嘿！杀了谁，我杀了我婆娘，哈哈。”
“为什么杀她呢？”
“想杀不就杀了！哪有什么理由？”
“一定有原因的，她对你不好？”
“好啊，怎么不好。天天给我洗衣做饭暖被窝的，再没有比她更好的媳妇了。”
“既然这么好，那你到底为什么杀她呢？”
死一般的沉寂，随后响起的却是男子的呜咽声。
“我，我也不想杀她啊！呜呜呜.......”
“别哭，反正天黑没人看得见，你我也都不认识。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和我说说。憋在心里很难受吧？”
“我，我，我不想杀她的，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怎么回事？”
“她和其他男人睡了。”
“哦~，被绿了？”
“不是！她不会背叛我，是那无赖强迫的。”
“那个无赖呢？”
“被我大卸八块，喂狗了。”
“呃~，所以你是杀了两个人，跑出来的？”
“不，不，不是两个。我只是想杀了那个泼皮无赖，我没想杀她，我没想，没想杀她，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是我杀了她，我是杀人犯，我该死.....”
“冷静一下。”
眼看男子到达崩溃的边缘，陈波儿无奈从草丛中走出，手里提着......
裤子！
“和尚？”
“施主受惊了。呃~，多有不便，请施主见谅。”
“嗯~？哦哦，没事，没事。”
场面一度陷入十分尴尬的境地。
“施主，可还好？”
“嗯？嗯，好，好，我还好。”
“既然施主平静下来了，不如和小僧继续聊一聊刚才的话题？”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呢？我是出家人，又不会说出去。相逢既是有缘，我看施主也并非不知悔改，贪杀暴虐的性子，定然是有自己的苦衷，才会做出如此不智之事。”
“小师傅明鉴！......我和自家婆娘因为心慕神明恩德，从千里之外搬来这阳山教化之地，已有两年。”
“是何方神明？让你不惜千里，来聆听圣训？”
“我不知神明的名讳尊号，只听人说是个热心肠的。”
“哼！藏头露尾，一听就是假的。世上哪有什么神明圣贤。”
“唉~！小师傅可不要胡说。这位神明不爱名利，却是真正的仙神，前不久还在离阳山不远的地方降伏水怪，保一方安宁呢！”
“？？？你怎么知道是他做的？”
“不是他还能是谁这般做好事不留名？”
“！！！呃~，我明白了！所有找不到是谁做的好事，都是这位神明做的？”
“嗯，那是肯定的啊，所以我和我那傻婆娘来到神明教化之地，沐浴神恩。”
“呵呵！你也聪明不到哪去。”
“小师傅说的是。我如果聪明些，也就不会发现不了，她存了死意！”
“嗯？不是你杀的她？”
“是我，是我害死了她！”
“别激动，说明白点，你都把我搞糊涂了。”
“我们来到阳山两年间，有个泼皮无赖，时常趁我不在，骚扰于她。
我也找过那泼皮谈话，但是他浑不吝的性子惹我厌烦，我也只能相信了他的鬼话，是去找我玩。
我警告他不要再去，并且交代婆娘，他再去，就直接乱棍打出家门。”
“他还是去了？”
“去了，那是在冬天。我和其他猎户要去很远的地方打猎，所以离开的时间久了些。等我回来，那恶棍已然得逞。”
“所以你杀了他？”
“是的，我装作不知，请他来家中做客。把他灌醉后，我一刀剁了他的狗头。”
“你的婆娘是什么反应？”
“什么什么反应？”
“没什么？接下来呢？”
“呵呵，接下来？接下来，我当然要把他的尸体处理掉！于是我用冰雪把他冷藏起来，向别人讨来几只狗，用了一个春天养大，然后在夏天的时候，把那泼皮的骨肉全都喂给了它们吃。”
“有点残忍！”
“残忍吗？我一点都不觉得残忍，我恨不得我自己吃了他的皮肉，喝干他的血。”
“呃~，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你说有什么意义？我恨他！”
“可是他已经被你杀死了！”
“还不够，远远不够。我很后悔，你知道吗？”
“后悔什么？”
“我后悔让他死得太痛快，后悔我下手太快。”
“......你的婆娘对你的行为怎么看？”
“她？她能怎么看？她失了贞洁我没怪她，还继续和她过日子，她对我的行为很赞成啊！”
“你确定？”
“小和尚，你是什么意思？”
“不用吓唬我，你打不过我的，眼睛眯的再狠也没用。”
“不试试怎么知道？也不差你这一个，嘿嘿。”
“嘿嘿。”
一番亲切友好的交流，男子被陈波儿捆绑在树上，他大声喊叫挣扎咒骂着。
“老实说，听了你说了这么多，我也大概了解了事情的所有，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有一句话你说对了，是你害死了你婆娘。”
男子听陈波儿说完这句话，不再费力挣扎，安静下来。
“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定都是在你婆娘面前做的吧？”
男子没说话。
“这就是问题所在。你恨他，可是你的婆娘或许在那个泼皮死了以后，就已经放下，不恨了。”
男子沙哑着嗓子问道。
“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婆娘还想着继续和你好好地过日子，而不是怀着强烈的仇恨记挂一个死人，过完后半生。”
“不，她应该比我更加憎恨才对。”
“是的，你的表现让她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她才会自杀。”
“我不懂。”
“你不是不懂，你只是不愿意相信是你逼死了她。要不然你为什么离开家，跑到这个地方来，想要一死了之。”
“我没有逼她！我没有，我没，我........呜呜呜呜。我，是我，是我逼死了她。我不该总是在她面前提到那个泼皮的名字，我不该在夜晚询问谁比较厉害，呜呜呜......”
“唉！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我无法体会你内心的苦楚，因为我不曾亲身经历。尘世多苦难，死亡或许是一种解决的途径，但是我还是要劝你带着她的那一份期望，好好的活下去。她如果爱你的话，也一定不希望你就此终结自己的生命。”
“真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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