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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红发【3】

    深色的黄昏,元素院的门前。

    哈特莱浑身缠着绷带,高兴的与我握手。

    “你的传承真厉害啊,瞬间就治好了我的伤,翅膀再生也只花了半天。如果当时没有你我根本不会有第二次反击的机会。”

    “啊哈哈,那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帮忙,你对我可是大恩人啊。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哈特了拍了拍我的肩膀,递给了我一张纸条。

    说实话,道场里几十个人,为什么偏偏你要一个人直接冲出去。

    当时我旁边那位橘黄色头发的女孩和呼吁群众的红发大汉陪在哈特莱身旁。

    “我是莱恩·瑞德,【赤狮】的语言,谢谢你救了哈特莱,哈特莱做什么总是最热血的那一个。不过真不好意思,我明明也是五赤之一,没选择和哈特莱一起上。”那位红发大汉说道。

    “没有关系啊,莱恩,你能带动大伙一起抗击休谟,是不可或缺的领袖啊。”哈特莱隔着绷带,冲莱恩笑道。

    “你好,我也是斗战院的,莎娜·西耶拉,【疾迅】的语言,我也玩过伊苏。”橘黄色的女孩低着头说道。

    我去,垃圾对话被听到了,完蛋,名誉扫地了。

    “啊哈哈,你玩过伊苏几啊。”我尝试重新塑造自己的形象。

    “全部玩过。”

    “红发亚特鲁每一作都在拯救世界,每一作都能达到世界的本原。每一作都得到了改变世界的力量,然后在每一作开始又变成了白板。”我仿佛遇到知音。

    “是啊,仔细想想那些红发的传奇经历,感觉像做了很长很长的梦一样。”

    “红发甚至都没有什么台词,刻意不去塑造他的形象,好让玩家更好的代入。作为长时间生存在次象征界的人,每玩完一作伊苏,都觉得现实空虚而乏力。回忆每一作扮演红发经历了那么多的冒险,认识了那么多的人,甚至感到有些荒谬,游戏世界的荒谬,现实中的荒谬,以及,人类认识上的荒谬。”

    ”是啊,好像制作组许诺给我们无尽的故事一般,无尽的故事叠加到红发这个角色上。”莎娜抬起头,笑着看着我,似乎理解了我的话。

    “红发便是伊苏那宏大幻想的缝合点,引起一种我们匮乏的现实中最根本的创伤。”

    伊苏是很纯真的幻想世界,几乎没有什么别的卖点,那些一个接一个的故事仿佛无尽延续,让人逐渐陷入其中,现实变的遥远了一般,因此生活突然变的讽刺了起来。

    这么深入的聊到伊苏时,我打从心底的感到,悲伤,一种无由的悲伤,空虚的悲伤。

    “看来你和莎娜挺聊得来啊,莎娜也是从次象征界来的,平时也不怎么和别人说话,能够找到一个聊得起来的朋友挺难得的。”莱恩大笑道。

    “那么再见了,我的朋友,你马上要回次象征界了,我却没什么别的话可说,总之很谢谢你就对了,祝你学业顺利啊。”哈特莱挠着头,尴尬的说道,随后便向我招了招缠满绑带的手,与我道别了。

    “走吧,我学校的作业还没写完呢,彼方还有无尽的劫难。”白歧从我背后走来。

    黄昏渐渐消沉下去,夜幕降临了。

    “到了次象征界,除非你有特殊许可,不然是无法使用传承的。所有的【黄昏】都被元老院第十一席【戒律】芙莉德标记过,也没有一个【黄昏】能逃过【真知】的感知。”

    “也就是我也构筑不了人体了?如果我的人体死在次象征界了会怎么办。”

    “你死了会变回元素核,你的元素核说实话也就是一团水,在次象征界的人看来也平平无奇。但一旦在次象征界出现了构筑人体的死亡,那么你也就真正意义上,符号性的死亡了,通俗点就是社死。”

    “话说你不也是有元素性的吗,为什么你没有元素核。”

    “【幻香】就是我的身体,雾受到伤害我也会受到伤害,【幻香】并不是由某种本体论的核心无限产生的,我只是有元素性,但不是元素。”

    “艾斯提当时用四级附魔揍你的时候确实打到了你的雾,你怎么一点事没有呢。”

    “啊,那个是雾化的雷电。”

    “那玩意还能雾化?我只知道云雾会产生雷电。”

    “这我也不知道,至今也没有几个学者能研究明白【幻香】到底是什么。那些复杂的自然科学我也搞不懂。”

    “先不说这个,我们得先去融渊的传送点。”

    “哦哦,就是融渊领内允许使用【黄昏】的区域吧。”

    “你觉得你作为一个风元素,每秒钟最快能行进多少米。”

    “72米。”

    在这几天我一直在开发我的传承,已经可以灵活的操纵风与水了。

    “抓紧这个。”白歧递给我一根透明的锁链,看起来是一种特殊的材质。

    “普朗克的民用联言锁,这可是大牌。”

    “联言锁?”

    “总之就是能把两种语言联合到一起的道具。普朗克公司的总裁【联结】墨携用传承生产出来的。”

    “资本家竟然是唯一的劳动力吗,这算是公司吗。”

    “18世纪融渊那里就发明了量化仪,可以将一定程度的传承量化。叫普朗克公司是因为在营销方面还是有大量雇佣劳动力的。这样的社会分工在原象征界很常见。”

    “总之快抓住这条锁链!”白歧说着握住了锁链的一端。

    我听着她的话握住了另一端。

    突然一道黄色的几何图案出现在锁链上方。

    “你是要我用风载你吗?”我似乎明白了白歧的想法。

    “呵呵。”

    突然一道紫电腾起,雷光如流星般在空中奔驰,后面拖着一具尸体,也就是我。

    雷光在静谧地夜空中奔驰,奔驰,奔驰,拖着长长的尾巴,奔驰,群星仿佛都注视着这道光亮。

    我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如果我不是风元素我早就被耳旁轰鸣的空气阻力轰成干尸了。

    “我们在干什么。”我通过风向那道雷光说道。

    “从恒宇院驶往融渊的航班预计于明早11:30到达。”白歧的声音响起,如果不用风接收声音我根本听不见。

    我在空中掏出玛格丽特给我的金怀表,钟表完全没有走动。

    “现在时间还处于暂停状态诶。”

    “大约12个小时吧。”

    “12个小时?你想耗死我还是累死自己?”

    “那你下来啊,你没钱没人脉没能力,要怎么过去?用你那可怜的72米每秒的风速轻飘飘吹过去?”

    关键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解开这道锁啊。

    “恒宇院到融渊有多远。”

    “大约13300公里,南极到上海的距离。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一开始是怎么把我带过去的?”

    “爸爸已经在融渊那里买好机票等我了。”

    “机票?”

    “千舟,大概类似于航天飞机,只不过不耗燃料,动力源是元老院第十三席【天星】时昭玄制造的小行星核生成的引力,20世纪就有的发明,恒宇院自主研发的。”

    “那为什么不坐那个啊!”

    “恒宇院到融渊的的机票价格是2000里比多,是我每个月零花钱的五倍。”

    2000里比多大概相当于1万人民币。

    “穆莱特伯爵不给你报销吗。”

    “我们家一个月的收入也才8000里比多。还要给我零花钱,爸爸又是个铁公鸡。”

    一个月4W人民币,挺高的收入,但想想穆莱特是一方领地之主,也觉得没那么多。

    “总之你就这么受着吧,也是种锻炼的机会。”

    “我的雷电每秒钟只能行进300米,完全无法和航天飞机比拟,等我练多了,来回往返就快了。”

    “玛格丽特如果和我们一起出发的话还能帮我极化一下雷电,前几个小时的时速可以翻倍。”

    我又掏出金怀表看了看,不禁想起玛格丽特阳光般的笑容。

    “玛格丽特会直接送我们两张机票吧。”

    “确实。”

    就这样,我被白歧拖着,在沉默的夜空中穿行着。

    我早已习惯了高速行进中空气的压强,我的感觉已经被风磨平了,原本耀眼的繁星在我看来也逐渐黯淡,深紫色的星河渲染出夜的梦境,那道奔驰的紫电仿佛是梦中漏出的一缕余光,拖着一具难以入眠的干尸。

    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电流的流窜声和耳旁已经平静的风声。

    次象征界,我已经5天没有回去了,我先是被白歧色诱,拐卖到了融渊,然后又被白歧施了幻术,给迷到了天颂殿,丢进去重生了一遍,成了别的种族,然后被送到恒宇院,理解自己的传承,学习这个世界的知识,打倒了一只休谟,接触了更多的人,结识了新的朋友。这一切突然在我看来变的那么光彩,我很害怕下一秒就会在所谓的次象征界醒来,发现只是一场梦,我看到的仍然是灰暗,僵硬的现实,就像是天赐神力,再次拯救世界的红发醒来,发现自己又成了浑身白板,打野猪练级的小哑巴。

    但我又很清晰的知道,这不是梦,佛洛依德的《梦的解析》上说,一旦梦者在梦中的审查机制失败而接触到了自己平日所害怕,抑制的思想而陷入焦虑,梦者可能就会意识到了这是场梦以求自保,梦就会结束,泡影就会破裂。我意识到了这是梦的可能性,我也经历过恐慌,但我确确实实的,清晰的记忆着每一个我经历的片段。

    但我又如何知道我现在不在做梦呢?就像庄周梦蝶提出的那个难题一样,红发亚特鲁也可能只是做着一个接一个的壮丽的梦。

    “你的周身怎么缠绕着水,在这种高速行进的状态下还没有被挥发。”白歧突然说道。

    我注意到四周的水透着碧蓝色的光芒,在夜空映衬下十分美丽,分散的点点水珠犹如夏日的萤火般。

    随后光芒黯淡了下去,水珠也立刻被气流冲走。

    “我也不知道,【天水】我也没搞明白。”

    我突然想起一个疑问。

    “话说你便为雷光后为什么衣服没有落下来?当时艾斯提揍你的时候你变成了雾,也不见衣服去哪了。”

    “哈?你都觉醒传承5天了,原来不知道衣物也可以元素化吗?”

    “怎么元素化?”

    “自己想。”

    ......

    “白歧,你累吗。”

    “怎么,你要替我吗。”

    “我的衣服掉下去了。”

    “你......”

    白歧一个俯冲,雷光降落在了我们下面的大地上。

    地上漆黑一片,唯一的光亮只能是天上照不下来的星星。

    “玛格丽特给你的衣服还能丢,你就应该当传家宝供着。”

    我赤裸着上身,夜风十分的冷。

    “这么贵的衣服元素化了岂不可惜了。”我缩着肩膀颤颤说道。

    “喂。”白歧开始警戒起什么,解开了联言锁。

    “咋了。”

    “你有没有发现,天上没有月亮。”

    “很多个夜晚都会没有月亮,就像每一场雨都不一定打湿心房。”我突然想说骚话。

    “每一个早晨不一定氤氲着晨雾,就像闪电只是云刹那的哀伤。”白歧接道。

    “黎明不映旭日,潮湿的风吹干了月光。”

    “黄昏不显新月,干枯的雨浇灭了日光。”

    “连绵的阴。”

    “泛滥的心。”

    “呕。”白岐和我同时发出了怪叫,似乎还夹杂着别的声音。

    “来了。”白岐低声说道。

    突然夜空开始如液体般在我们正上方聚集为一个浓稠的黑色水滴,那些星星如浑水中泛着的白沫般扭曲起来。

    那道水滴落了下来,在空中展开为一条身长几十米的带着斑点的黑色大鳐鱼,发出尖锐的叫声,向我们游来。

    我和白歧向两侧分散避开,鳐鱼扑到了地上,轻轻溅起了尘土。

    一道巨大的霹雳立刻接在了鳐鱼落地的地方,紫光照亮了鳐鱼漆黑的身体,还有这陌生地方的泥土。

    我奋力试图将鳐鱼的那一部分身体转化为风,意外轻松的成功了。

    鳐鱼再次飞起,它的身体上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但立刻就被修补了。

    “单纯物理的攻击对夜魔是没用的,在夜晚它们几乎是不死之身。”白歧说道。

    紧接着又几道落雷劈下,鳐鱼被劈的摇摇晃晃,再次坠落下去,在地上挣扎着。

    我将风中被转化的物质释放,进一步增强了风力,锋利的风刃上冒出了深紫色的微光。那是我这5天一直在学习的《理学D》中的七级附魔。

    “你已经会附魔了?你不会是某种天才少年龙傲天吧,然后你是不是一个月之内学完《理学S》然后在定级赛扮猪吃老虎成为爽文主角?”白歧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天才个屁,一直在学理学,因为太难了,但没想到我真的学会了。

    风刃拖着紫色的痕迹向鳐鱼坠落之处飞射出去,炸成了一片稀薄的紫芒,尘土散去后,是一动不动的鳐鱼。

    空中突然形成了一个漩涡,漆黑的物质从其中喷涌而出,向鳐鱼涌去。

    【雷光一瞬,岁转千衰】

    一道巨大的雷柱擎立在天地之间,仿佛击碎了夜空一般,空中布满了紫色的裂纹,白歧的【冥殃】会直接对精神造成伤害,没想到仅是看着便让我头昏眼花,如果在传承登记的时候艾斯提没压缩雷光的光估计我当场就昏倒了。”

    银色的光亮扩散开来,我抬头望去,半轮月亮悬挂在空中。

    这只鳐鱼就这样毫无还手之力的被白歧活活劈死了。

    “虽然你学会附魔了,但你现在终究还只是个辅助。”白歧坐在地上,调整着呼吸。

    “刚刚那些黑色的东西是什么,不会是原质吧。

    原质是休谟的产生的能量,具有吞噬语言的力量,是语言的天敌,在道场时我已经了解到了。

    “那是夜魔的巢,夜魔在遇到生命危险时会用巢中储备的夜糜补充自己,你不知道吗?”

    “所以那东西叫夜魔?”

    “哈?你真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

    “也就是说之前你说的骚话只是你想说?不是为了把夜魔引出来?”

    “哈?”

    “呕。”

    “夜魔为啥喜欢听骚话?”

    “说骚话的人经常做梦,夜魔喜欢吃这种人的灵魂,适合用来做成夜糜,就像你喜欢吃王子饼干还是太平梳打?”

    我的身旁突然再次围绕着发展碧蓝光芒的水流,向那被劈的焦糊的夜魔流去。

    “你犯什么病。”

    “这不是我干的。”

    “你的传承你自己还控制不了?”

    我们追着那些水流跑去,看到了在巨坑中满身疮痍的夜魔,巨坑周围的草因为电压而被电得焦黑,白歧的这道能指造成的伤害很难被治愈,没什么人为干预的话这片区域应该很长时间长不了植物了。就算夜魔的肉身不被劈烂,应该也不会有灵魂残留了。

    水流在夜魔的身体上流淌着,逐渐渗入了进去。

    “混蛋,你在干嘛,治疗它吗?你觉得夜魔是什么善良生物吗?你自己打它一次试试看!而且你治疗它的肉身也没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雷电是什么样的,”白歧叉着腰叫道。

    “不,我真的什么都没干,不过这水确实是我的【天水】,我也很疑惑。”

    “你很有学精神学的天赋啊,现在就可以思考分裂了。”白歧敲着我的头。

    夜魔突然抽动起了身子,缓缓的浮了起来。

    “还真治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跑了吗,圣母?”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我衣服呢,没被雷劈成灰吧。”

    “把你劈成灰或者变成夜糜就没那么多事了。”白歧再次掏出了联言锁,示意我锁上。

    但下一刻夜魔已经冲出了巨坑,降临在我们面前,巨大的翅膀带起的风压让不是风原素灵的白歧难以维持平衡。

    作为元素灵的我没有感受到敌意,白歧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是感激我把它救活了?希望它别感激白歧把它劈的半死。

    夜魔发出一声低缓的叫声,如同哀怨一般。

    我的周身再次显现出了大量的水。

    “说起来,好像一开始我就没从这只夜魔身上感受到明显的敌意。一般来说捕食状态的夜魔身长有几千米那么夸张,这只夜魔能制造那么大的夜空,只有几十米的大小着实有些奇怪。”

    “好像它游过来后你直接降雷劈它了呢。”

    “夜魔都是极其危险的存在,靠吞食生灵的灵魂增强自己的力量,这只夜魔肯定也吃了不少灵魂了。而且我们一说完骚话它就过来了,很那不当做敌人。恒源教材的《魔物图鉴》你看过没。”

    “我还没看,昨天玛格丽特就帮我把教材托运到融渊了。”

    夜魔扑棱着翅膀,在空中转了几个圈。

    “对不起!夜魔先生!”白歧对着大鳐鱼大声鞠躬道歉。

    夜空中再次出现了黑色的漩涡,夜糜自漩涡中流涌到夜魔的身体中,立刻填补了其重伤的身体,白歧再次警戒起来,她已经没有余力再放一次能指了。

    我周身的水放出了更明亮的光芒,在夜晚中尤其闪耀。

    我将那些水凝聚为了一个发光的水球,送到了空中,缓缓的融入了夜魔体内、

    “你的【天水】,莫非跟天域生物有所关联?”白歧诧异的说。

    “天域生物?”

    “指那些诞生于天空中的语言,是天的概念的映射。”

    “那么我的传承说不定和天也有关联?我原初的概念是天?那些发光的水是与天域生物产生了某种共鸣?”

    “可能是这样的,席因的【海洋】也使他能够与绝大多数海洋生物共鸣,不管是鱼还是魔物还是鲛人,他应该和你说过。”

    夜魔发出了悠长的鸣叫,降落在我们面前,仔细一看这其实是相当美丽的生物。这条鱼的黑色并不是休谟那样的漆黑,而是带着点浅色的,更柔和些的夜色,修长的双翼优雅地扇动着,如舞蹈一般。它也不吃那些腥臭的肉体,而是灵魂,有一种柏拉图的,形而上的浪漫。

    当然,这改变不了它吃人的事实。

    但能和这种生物和平相处不禁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感觉......有点帅。。

    我仔细一瞧,发现鳐鱼扁平的嘴衔着我的衣服。

    我当即双手抱住了鳐鱼,感动的泪流满面。

    夜魔轻微的蹭了蹭我的脸,刚刚对着它一顿暴揍的白歧才是吃人的魔鬼。

    “夜魔先生,能载我们去融渊领吗~不好意思刚刚用雷劈了你,啊哈哈哈。作为补偿到达后送你一罐上等的青丘祥梦好吗~”白歧尴尬地微笑着,将一个小瓶子打开,一团轻飘飘的白雾浮了起来,飘向了夜魔。

    夜魔吸收了那团雾之后,身上的那些白色斑点更加闪亮了起来,发出了满足的呼声。

    “为什么要夜魔带我们去呢。”

    “夜魔在夜间的行进速度几乎等同于光速,夜与他们是一体的,如果你把夜也理解成一种光的话,那么夜和夜魔的关系就像是光和电磁波的关系。”

    “光和电磁波是什么关系。”

    “别问我啦!”

    说罢白歧掏出了两条联言锁。

    月光再次被遮掩,黑夜将我们层层包裹。

    但仅是一眨眼的功夫,眼前再次明亮了起来。

    浪潮沉吟着,我们已经来到了一片别的夜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