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对饮
西凌回到院落里，落地窗前坐着一个身影。淡淡的酒香飘过来。
西凌很自然的被吸引过去。
“脏死了。”紫砚斟了一杯酒，“去换衣服。”
西凌：“不要。”
紫砚懒懒笑了，亦不勉强她，递了个杯子给西凌，“你今晚话真是不少呢。”
西凌一饮而尽，“桃夭酒？”
“喂！”管家大人心疼的看着自己珍藏的酒被豪饮，“不带你这么浪费的！”
西凌倚着落地窗坐下来，仰头看外面的星空，“今晚，没有月。”
酒量不是很好的紫砚有点醉意的抬眸，“是啊。没有呢。”
西凌拿起小酒坛，又灌了一大口，“紫砚。”
“干嘛啊。”
“醉是什么感觉呢。”
紫砚看向西凌，对面的人靠着躺椅，眼神冷淡而清醒。
“怎么，想知道？”
西凌继续灌酒。
“讨厌啊，我的酒！”紫砚伸手去抢。
武力值极高的西凌随意的一晃，紫砚抢了个空。“还我。”
“不要。”
“枢西凌你个混蛋，你别浪费我的桃夭！”
西凌继续喝。
终于终于，紫砚抢累了，索性放弃了。
“喂。”
“嗯？”西凌喝干了一小坛桃夭，懒洋洋应了一个字。
“你当真忘了醉酒的感觉了？”
西凌沉默。
“哈哈。”紫砚喝的有点开心，“我可是记得呢。那时候你、喝掉了那么多，吐得一塌糊涂的。”
西凌挑眉，“几时。”
“你别和我装。”紫砚白了西凌一眼，“就是刚来人界不久嘛。我真以为你要发疯了，哈哈。结果你喝了那么多，却醒的比我还早。”
“那一天，”西凌抚着酒坛子，“我没睡。”
紫砚用看怪物的目光盯着西凌，“难道那么多，吐得那么惨，你还是没醉？”
西凌不置可否，“倒是看到某人醉了。”
紫砚撇撇嘴，“我醉了就睡觉，没有不良行为。”
冰山难得裂了一道纹路，“嗯。”
看西凌一脸的菜色，紫砚眨眨眼睛，“……莫非我做了什么？”
“没。”西凌果断的回答让紫砚放心了，“就是哭了大半夜。”
紫砚差点噎死了。
然而管家大人何许人也，怎么可能被区区一句话就噎死，紫砚忽然非常开心的笑了，西凌直觉危险，“西凌啊，莫非你也想通过喝醉了，来痛快的哭一场？”
西凌：非常平静的看着紫砚。
紫砚：“好吧，我就知道你没有幽默细胞。”
西凌默默的走开了。
紫砚：“哎~你去哪里啊，扶我上楼啊~”
一秒钟的时间，西凌瞬移回来，抱着一个大箱子，里面全是酒。
紫砚看傻了。“西凌啊~管家我平时对你还不错吧……你要喝死我啊~”
西凌径自启开一坛酒，“我睡不着，你自便。”
管家大人奸笑着抢下了西凌正在喝的酒，“一个人喝多没劲啊。要不是刚才你在外面说的那么好，殴打的那么精彩，就算是桃夭我也喝不下啊。”
西凌的表情在说，她显然不觉得一个人独饮有什么不好……
被抢了酒的西凌默默的又拿了一坛。
对饮无话。
许久，紫砚晃了晃手里又空了的瓶子，随意的扔到地上，西凌敬业的又递来一坛，紫砚咧嘴笑了，接过来却不再喝，“我不想在同一个人面前，哭两次。”
西凌挑眉。继续自斟自饮。
“西凌……”
“嗯。”
“你想他么。”
倒酒的声音微微一顿，西凌无意识的抚上脸颊。
那久远时光之前的、挟着血腥的吻，似乎将那滚烫的温度烙在了脸侧，“大概是想的。”
“呵。”紫砚摇晃着手里的酒，“老实说，我想他。”
西凌抬眸，紫砚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非醉非醉的样子，眼底的光芒平静而哀伤，“我想他，真的。”
“不恨么。”
“身不由己罢了，与他何干。”紫砚忽而转眸，看向西凌。
西凌下意识抚着胸口。
那里，前不久的新伤隔着睡衣，依旧能感受到伤痕。
恨么。
不……不是恨，不是愤怒、不是伤心，而是——
西凌继续喝酒。
而是不知所措。
不知该怎样去面对……忘记她的他。
“其实、到后来，我就料到和他，会是这样的结局了。”
西凌静静听着。
以紫砚的聪慧和通透，怎么会看不清。即便是爱到无法自拔，却仍是不可能被冲昏了头脑。
“我唯一没有料到的是，自己已经爱的这么深。”
深到将自己陷进了预料的结局里，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是必然。
深到，在多年后的夜里，会因为思念而无法入睡。
枢兰。
枢兰……你是我清醒的生命里，唯一的例外和变数。
***
“若非你，我大概就留在魅族了。”
西凌无底洞似的继续喝酒，眼神清醒，“你不能死在那里。”
“你若死在那里，接下来，没有人知道怎么继续。”
紫砚恶狠狠的瞪了西凌一眼，“你去试试啊？你非得看到我累死才开心？你良心被狗吃了？”
西凌非常平静的，“我没有心。”
紫砚内伤。
“我回去睡觉了！”紫砚说着很有效率的抬腿就走。
西凌亦不拦，只是摇着酒坛，斜斜靠着躺椅，抬头看向夜幕，“……好。”
紫砚一怔。
这家伙显然还没喝够的样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自己走？
随着西凌的目光看去。
月亮不知何时升起来，清冷而古远的，挂在空中。
原本要回去睡觉的紫砚又留下来了，带着管家大人抽风时的标准微笑揽住了纤瘦的肩膀，“西凌啊，问你个问题呗。”
西凌转过目光，微微抬眸，看向略比她高一点的紫砚。
“你那么讨厌月亮，为什么还要强迫自己看呢。你这不是自虐嘛。”
非常近的距离，紫砚清楚的看到西凌的瞳孔猛的缩紧。
西凌盯着紫砚看了很久，而后安静放下酒坛，“不一样的。”
“啊？”几乎快睡着的紫砚略有些迷糊的提起精神。
什么不一样？
西凌起身，顺势扶起紫砚，“回去睡觉。”
紫砚：“好啊好啊，困死了。”
免疫力极强的西凌也不禁黑线连连。
她根本就只是随口一问！
待西凌把人扔到床上，盖好被子关灯出去。本应该已经进入半睡眠状态的人却缓缓睁开眼睛，正看向未拉窗帘的窗外，一轮冷月。
不一样么。
和那时幼小的你，站在血腥里仰望的月，不一样么。
西凌很自然的被吸引过去。
“脏死了。”紫砚斟了一杯酒，“去换衣服。”
西凌：“不要。”
紫砚懒懒笑了，亦不勉强她，递了个杯子给西凌，“你今晚话真是不少呢。”
西凌一饮而尽，“桃夭酒？”
“喂！”管家大人心疼的看着自己珍藏的酒被豪饮，“不带你这么浪费的！”
西凌倚着落地窗坐下来，仰头看外面的星空，“今晚，没有月。”
酒量不是很好的紫砚有点醉意的抬眸，“是啊。没有呢。”
西凌拿起小酒坛，又灌了一大口，“紫砚。”
“干嘛啊。”
“醉是什么感觉呢。”
紫砚看向西凌，对面的人靠着躺椅，眼神冷淡而清醒。
“怎么，想知道？”
西凌继续灌酒。
“讨厌啊，我的酒！”紫砚伸手去抢。
武力值极高的西凌随意的一晃，紫砚抢了个空。“还我。”
“不要。”
“枢西凌你个混蛋，你别浪费我的桃夭！”
西凌继续喝。
终于终于，紫砚抢累了，索性放弃了。
“喂。”
“嗯？”西凌喝干了一小坛桃夭，懒洋洋应了一个字。
“你当真忘了醉酒的感觉了？”
西凌沉默。
“哈哈。”紫砚喝的有点开心，“我可是记得呢。那时候你、喝掉了那么多，吐得一塌糊涂的。”
西凌挑眉，“几时。”
“你别和我装。”紫砚白了西凌一眼，“就是刚来人界不久嘛。我真以为你要发疯了，哈哈。结果你喝了那么多，却醒的比我还早。”
“那一天，”西凌抚着酒坛子，“我没睡。”
紫砚用看怪物的目光盯着西凌，“难道那么多，吐得那么惨，你还是没醉？”
西凌不置可否，“倒是看到某人醉了。”
紫砚撇撇嘴，“我醉了就睡觉，没有不良行为。”
冰山难得裂了一道纹路，“嗯。”
看西凌一脸的菜色，紫砚眨眨眼睛，“……莫非我做了什么？”
“没。”西凌果断的回答让紫砚放心了，“就是哭了大半夜。”
紫砚差点噎死了。
然而管家大人何许人也，怎么可能被区区一句话就噎死，紫砚忽然非常开心的笑了，西凌直觉危险，“西凌啊，莫非你也想通过喝醉了，来痛快的哭一场？”
西凌：非常平静的看着紫砚。
紫砚：“好吧，我就知道你没有幽默细胞。”
西凌默默的走开了。
紫砚：“哎~你去哪里啊，扶我上楼啊~”
一秒钟的时间，西凌瞬移回来，抱着一个大箱子，里面全是酒。
紫砚看傻了。“西凌啊~管家我平时对你还不错吧……你要喝死我啊~”
西凌径自启开一坛酒，“我睡不着，你自便。”
管家大人奸笑着抢下了西凌正在喝的酒，“一个人喝多没劲啊。要不是刚才你在外面说的那么好，殴打的那么精彩，就算是桃夭我也喝不下啊。”
西凌的表情在说，她显然不觉得一个人独饮有什么不好……
被抢了酒的西凌默默的又拿了一坛。
对饮无话。
许久，紫砚晃了晃手里又空了的瓶子，随意的扔到地上，西凌敬业的又递来一坛，紫砚咧嘴笑了，接过来却不再喝，“我不想在同一个人面前，哭两次。”
西凌挑眉。继续自斟自饮。
“西凌……”
“嗯。”
“你想他么。”
倒酒的声音微微一顿，西凌无意识的抚上脸颊。
那久远时光之前的、挟着血腥的吻，似乎将那滚烫的温度烙在了脸侧，“大概是想的。”
“呵。”紫砚摇晃着手里的酒，“老实说，我想他。”
西凌抬眸，紫砚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非醉非醉的样子，眼底的光芒平静而哀伤，“我想他，真的。”
“不恨么。”
“身不由己罢了，与他何干。”紫砚忽而转眸，看向西凌。
西凌下意识抚着胸口。
那里，前不久的新伤隔着睡衣，依旧能感受到伤痕。
恨么。
不……不是恨，不是愤怒、不是伤心，而是——
西凌继续喝酒。
而是不知所措。
不知该怎样去面对……忘记她的他。
“其实、到后来，我就料到和他，会是这样的结局了。”
西凌静静听着。
以紫砚的聪慧和通透，怎么会看不清。即便是爱到无法自拔，却仍是不可能被冲昏了头脑。
“我唯一没有料到的是，自己已经爱的这么深。”
深到将自己陷进了预料的结局里，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是必然。
深到，在多年后的夜里，会因为思念而无法入睡。
枢兰。
枢兰……你是我清醒的生命里，唯一的例外和变数。
***
“若非你，我大概就留在魅族了。”
西凌无底洞似的继续喝酒，眼神清醒，“你不能死在那里。”
“你若死在那里，接下来，没有人知道怎么继续。”
紫砚恶狠狠的瞪了西凌一眼，“你去试试啊？你非得看到我累死才开心？你良心被狗吃了？”
西凌非常平静的，“我没有心。”
紫砚内伤。
“我回去睡觉了！”紫砚说着很有效率的抬腿就走。
西凌亦不拦，只是摇着酒坛，斜斜靠着躺椅，抬头看向夜幕，“……好。”
紫砚一怔。
这家伙显然还没喝够的样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自己走？
随着西凌的目光看去。
月亮不知何时升起来，清冷而古远的，挂在空中。
原本要回去睡觉的紫砚又留下来了，带着管家大人抽风时的标准微笑揽住了纤瘦的肩膀，“西凌啊，问你个问题呗。”
西凌转过目光，微微抬眸，看向略比她高一点的紫砚。
“你那么讨厌月亮，为什么还要强迫自己看呢。你这不是自虐嘛。”
非常近的距离，紫砚清楚的看到西凌的瞳孔猛的缩紧。
西凌盯着紫砚看了很久，而后安静放下酒坛，“不一样的。”
“啊？”几乎快睡着的紫砚略有些迷糊的提起精神。
什么不一样？
西凌起身，顺势扶起紫砚，“回去睡觉。”
紫砚：“好啊好啊，困死了。”
免疫力极强的西凌也不禁黑线连连。
她根本就只是随口一问！
待西凌把人扔到床上，盖好被子关灯出去。本应该已经进入半睡眠状态的人却缓缓睁开眼睛，正看向未拉窗帘的窗外，一轮冷月。
不一样么。
和那时幼小的你，站在血腥里仰望的月，不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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