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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自我之正心

    予自毕业来,几乎一事无成,现今为赖者,皆父母所致力也。既居其屋,又不职事就财,焉何?盖无心而事其职,由几年之舛难,受人之所贱,加之以天下皆贱职工,遂有心事其职而屡屡所不将为也。自予与向氏交,始惑于情,而为之所伤,实不知何以所言矣。即今正意,罢一切之杂思,戒行游、戒娱乐,专事而读书求财也。夫举百代之人物,大多乃坚韧不拔之志,少有超世之才也。既思之所为,予何自为贱矣。是故当今之要事,乃在求财、读书、写作之三事,而眼前之所忧者,乃在财利之匮乏也。其或读书写作实一也。常人以为读书及之写作乃为二事,实谓二者所不能而分也。文之灵思,实在蕴神智所发之,籍书乃可欲为,犹如章学诚所论道不离器之理也。

    予之最为所悔者,乃在读书未能以静也。夫若无静,怎能可读书,怎可而作书。书不能而尽读,何徒而作文也。兹考古今之学士,无不以艰学苦志乃成其业也。即前人之所论者,古人十年乃可学成,今人只需三年即可成也。清人梳理之典章,而今人尽得其遗华、得之便利,所以予不必虑其年齿之长,而志远大,而专思问道之业也。夫惟古今之学士,莫不以问道为一生之志,予何以为之乎?是故今我沉心而尽数而思之,而正意读书也。盖人读书不在时晚,乃有其志否?若人处贫贱富贵,闲暇时何所不能读书,只是无心而已也。此予之所以知,而所以为之而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