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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史人寄幽意

    近中多无事,遂所定之计划,渐行渐止,然目标既以标定,而若不行,岂不自打其嘴,而事败所不成耶!况今之处境,更应多学其术,适世而为之是,乃今之思虑也。予欲成其事,乃需有钱有闲有人脉之三药,方能痊愈心之固疾,而心由然而静,如此书其墨、案桌纸,大业必能成也。予今生预计三书,《大哉问》、《史籍考》、《史志》为我一生之志业也。然今无其心而就学,无其财令心之于静,无其师求之而学也。固今惟求之以自学,渐积钱财,遂可放心入校而读书,从而父母不为忧愁,予或可专心于学术也。虽事之潜默,不可使人之所知,惟事成方可与晓,乃知世之心法也。然予一浅薄之人,孰知后事?或终生而不能成,且生死各有命,意外孰谁安晓?予之所计可谓远矣。予之所计可谓枉矣。予之所志可谓大矣。是乎今生能成其志,惟天所能知也。世人嘲我笑我,何不与我之同哉!天地父母生我必有其用,天下男女皆然,试问天下诸士,岂无心中所欲成之事乎?行涉万里,观览古今,采众人之识见,书其笔墨,岂不乐哉!心中之所计,当可行也成也。又何故在此发其感叹,徒增悲矣。

    今在知乎上,见览高斯、欧拉等人,又观数学之纪录片,略知前人之天才,实非大多人所不能及也。况学术之途,本就求道识路为之最难,而常人只知吃喝玩乐,予二十五年无不如此也。自高中始立志今生欲成一史学家,后入江渝,蹉跎于江津,居其二载,校中会司马氏之故事,并意继之,并三四年集《廿四史》、《文献通考》、《通志》、《通典》之要籍,欲改修体例,会通古今之变,而成一子之书,虽予意非之以传世,然予希冀我死后数十年,百年间有人能知我者,则我今生非白来也。百代以来,繁衍生息者数不胜数,然能留名青史者,几人哉!自我夫子作《春秋》以来,太史迁作《太史公书》,百代史家书其史,迄至于今者,几书焉存?予非慕求于千古,惟我死后,能有一二人,知我书者,虽死而无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