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远方的呼唤
赛特拉坐在他精致的雪松椅上，一字一句地读着手上的莎草纸，时不时还会停下来思考一段时间。良久以后，他才放下这卷手稿，严肃的看向自己正坐在下位上的女儿。
“涅斐丽塔。”他的声音浑厚，响亮，且充满威严：“朕已经看过了你的文章——很优秀，也很通俗，相信大臣们也能理解。但朕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它来作为自己今天的课业？”
“因为尼赫喀拉需要它，父王。”涅斐丽塔低下头，恭敬地对父亲说道：“我认为，我们现在用的数字过于复杂，而且还有所缺陷。在经过简化以后，才能更好地管理这个国家。”
“但在我看来，尼赫喀拉还没有到需要改变传统的时候。”
“万事万物都要提前做好准备，无论是战争还是文化。”涅斐丽塔从容地说道：“父王，您当年征服沙漠的时候，难道是每次临战前才会考虑要如何调兵遣将，布设军阵吗？”
“嗯……也就是说，你认为在之后，尼赫喀拉就会用到你现在写出的新数字。”赛特拉抚摸着自己的胡须，思忖着未来的可能：“你又有多大把握能让人接受呢，涅斐丽塔？”
“只要有父王您的支持，我就有完全的把握。”涅斐丽塔挺起胸膛，自信满满地说道：“不仅如此，我还希望改变尼赫喀拉如今混乱的计量方法。在未来，随着尼赫喀拉的发展，我们对谷物，水力和黄金的收获也会变多，尼赫喀拉人需要更先进的方法来管理这些财产。”
“那好。”赛特拉点点头，认可了她胆大妄为的想法：“既然今年你已经要经历过自己生命的第一次循环（成年），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负责。当雄鹰之神用他那双眼睛注视尼赫喀拉的那年，我要见到你做出的成果。”
“遵命，父王。”涅斐丽塔低下头，恭敬地说道：“我会让您看到的。”
“那么涅斐丽塔，作为对你的赏赐，你上次提出的要求我允许了。”赛特拉敲了敲桌子，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但若是连你自己都忘记了，那我就收回这份赏赐了。”
“嗯……？我上次的要求？”涅斐丽塔蹙起眉头，飞速回忆着自己提过的要求：“上次，上次……啊！难道说？！父王，你是说真的吗？你允许我自己选择未来的丈夫了吗？”
“不错，但这并不代表我对你未来的丈夫没有要求，涅芙。”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想说的是身份和血统。”
“你应当记住，赛特拉之女绝不下嫁，也绝不能嫁给一个对尼赫喀拉无用的男人。无论他在生前还是死后，他都要为尼赫喀拉，为我尽忠尽责，献出他的全部力量。”
“如果我能在尼赫喀拉之外找到这样的丈夫，我会带回来给您看的。”涅斐丽塔暗自在心里面吐了下舌头，感觉这事儿根本没有一点儿希望：“还有一件事，父王，我听说您要向北方发兵，扩张尼赫喀拉的领土，这是真的吗？”
“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比你的几个兄长要敏锐得多。”
“我可是您最优秀的女儿。”
“那好，朕的圣鹭，朕要告诉你这是真的。”赛特拉暂且放下笔，对女儿说道：“因为朕要的不只是一个完整的尼赫喀拉，朕要的是整个世界。”
“仅仅只是为了满足您的征服欲和统治欲吗？”涅斐丽塔有些大胆地问道，不出意外地被赛特拉瞪了一眼：“注意你对自己父王的言辞，涅斐丽塔，你已经是个成年人，还是佩特拉的大祭司，不能再把自己当孩子了。”
“我又用不着继承王位，那是瓦尔夫皇兄该考虑的。”女孩没所谓地说道，她才不担心赛特拉会惩罚她：“所以父王，您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扩张？又要到何种地步才能满足？”
“尼赫喀拉是个伟大的国家，涅斐丽塔，然而那些愚蠢的异族和野蛮人却不清楚。”赛特拉敲了敲桌面，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因此，尼赫喀拉人需要将自己的光辉、文明与强大宣扬至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让所有人都能沐浴在荣耀之佩特拉——众神之父的荣光之下。”
“所以……父王你的意思是，想要统治整个世界？”涅斐丽塔挠了挠脸颊，倒也没觉得赛特拉的野心有什么不对的：“那如果遇见比尼赫喀拉还要强大的国家，您要怎么办呢？”
“这你无需担心，涅斐丽塔，因为这世上绝不存在比尼赫喀拉更加伟大昌盛的国家了！”赛特拉傲慢地说道，因为在他的认知里的确如此：“那些愚昧的异族和蛮人，终将倒在尼赫喀拉的刀剑与铁蹄之下，因为朕乃是会统治这世界的万王之王！”
“嗯……好吧，愿诸神保佑您成功。”涅斐丽塔耸了耸肩：“那父王，如果没什么其他吩咐的话，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嗯，退下吧。”赛特拉应允道，拿起一旁的灯芯笔，低头继续处理自己桌案上的奏疏。涅斐丽塔起身向大帝深鞠一躬，便低头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一直守在外面的娜莎莉塔。
“殿下，请问今晚需要为您安排歌舞和夜宵吗？”娜莎莉塔亦步亦趋地跟在公主身后，语气平静地问道：“另外，今晚也要为您安排沐浴吗？”
“沐浴要，其他先不用——哦不对，夜宵还是要的。”涅斐丽塔敲了敲头，有些懊恼地说道：“给我切两个甜瓜，再拿些面包和葡萄干给我，我今晚上还有作业要写。”
“我这就安排。”娜莎莉塔点点头，将主人的吩咐记在心里。正当涅斐丽塔还想再说些什么时，一个沧桑，古老的声音在她脑海中悄然响起，就连周围的世界都跟着陷入了静滞。
“汝……年幼的……热血种……”
“大计划……有汝的位置……”
“来吧……到泽特兰来……在那里……汝会知晓一切……”
“——啊？”
涅斐丽塔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反应了好一会儿以后，才有些不太确定地开口：“请问，这位尊敬的，不知名的大法师，您说的热血种，难道是指的我……吗？”
“涅斐丽塔。”他的声音浑厚，响亮，且充满威严：“朕已经看过了你的文章——很优秀，也很通俗，相信大臣们也能理解。但朕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它来作为自己今天的课业？”
“因为尼赫喀拉需要它，父王。”涅斐丽塔低下头，恭敬地对父亲说道：“我认为，我们现在用的数字过于复杂，而且还有所缺陷。在经过简化以后，才能更好地管理这个国家。”
“但在我看来，尼赫喀拉还没有到需要改变传统的时候。”
“万事万物都要提前做好准备，无论是战争还是文化。”涅斐丽塔从容地说道：“父王，您当年征服沙漠的时候，难道是每次临战前才会考虑要如何调兵遣将，布设军阵吗？”
“嗯……也就是说，你认为在之后，尼赫喀拉就会用到你现在写出的新数字。”赛特拉抚摸着自己的胡须，思忖着未来的可能：“你又有多大把握能让人接受呢，涅斐丽塔？”
“只要有父王您的支持，我就有完全的把握。”涅斐丽塔挺起胸膛，自信满满地说道：“不仅如此，我还希望改变尼赫喀拉如今混乱的计量方法。在未来，随着尼赫喀拉的发展，我们对谷物，水力和黄金的收获也会变多，尼赫喀拉人需要更先进的方法来管理这些财产。”
“那好。”赛特拉点点头，认可了她胆大妄为的想法：“既然今年你已经要经历过自己生命的第一次循环（成年），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负责。当雄鹰之神用他那双眼睛注视尼赫喀拉的那年，我要见到你做出的成果。”
“遵命，父王。”涅斐丽塔低下头，恭敬地说道：“我会让您看到的。”
“那么涅斐丽塔，作为对你的赏赐，你上次提出的要求我允许了。”赛特拉敲了敲桌子，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但若是连你自己都忘记了，那我就收回这份赏赐了。”
“嗯……？我上次的要求？”涅斐丽塔蹙起眉头，飞速回忆着自己提过的要求：“上次，上次……啊！难道说？！父王，你是说真的吗？你允许我自己选择未来的丈夫了吗？”
“不错，但这并不代表我对你未来的丈夫没有要求，涅芙。”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想说的是身份和血统。”
“你应当记住，赛特拉之女绝不下嫁，也绝不能嫁给一个对尼赫喀拉无用的男人。无论他在生前还是死后，他都要为尼赫喀拉，为我尽忠尽责，献出他的全部力量。”
“如果我能在尼赫喀拉之外找到这样的丈夫，我会带回来给您看的。”涅斐丽塔暗自在心里面吐了下舌头，感觉这事儿根本没有一点儿希望：“还有一件事，父王，我听说您要向北方发兵，扩张尼赫喀拉的领土，这是真的吗？”
“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比你的几个兄长要敏锐得多。”
“我可是您最优秀的女儿。”
“那好，朕的圣鹭，朕要告诉你这是真的。”赛特拉暂且放下笔，对女儿说道：“因为朕要的不只是一个完整的尼赫喀拉，朕要的是整个世界。”
“仅仅只是为了满足您的征服欲和统治欲吗？”涅斐丽塔有些大胆地问道，不出意外地被赛特拉瞪了一眼：“注意你对自己父王的言辞，涅斐丽塔，你已经是个成年人，还是佩特拉的大祭司，不能再把自己当孩子了。”
“我又用不着继承王位，那是瓦尔夫皇兄该考虑的。”女孩没所谓地说道，她才不担心赛特拉会惩罚她：“所以父王，您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扩张？又要到何种地步才能满足？”
“尼赫喀拉是个伟大的国家，涅斐丽塔，然而那些愚蠢的异族和野蛮人却不清楚。”赛特拉敲了敲桌面，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因此，尼赫喀拉人需要将自己的光辉、文明与强大宣扬至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让所有人都能沐浴在荣耀之佩特拉——众神之父的荣光之下。”
“所以……父王你的意思是，想要统治整个世界？”涅斐丽塔挠了挠脸颊，倒也没觉得赛特拉的野心有什么不对的：“那如果遇见比尼赫喀拉还要强大的国家，您要怎么办呢？”
“这你无需担心，涅斐丽塔，因为这世上绝不存在比尼赫喀拉更加伟大昌盛的国家了！”赛特拉傲慢地说道，因为在他的认知里的确如此：“那些愚昧的异族和蛮人，终将倒在尼赫喀拉的刀剑与铁蹄之下，因为朕乃是会统治这世界的万王之王！”
“嗯……好吧，愿诸神保佑您成功。”涅斐丽塔耸了耸肩：“那父王，如果没什么其他吩咐的话，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嗯，退下吧。”赛特拉应允道，拿起一旁的灯芯笔，低头继续处理自己桌案上的奏疏。涅斐丽塔起身向大帝深鞠一躬，便低头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一直守在外面的娜莎莉塔。
“殿下，请问今晚需要为您安排歌舞和夜宵吗？”娜莎莉塔亦步亦趋地跟在公主身后，语气平静地问道：“另外，今晚也要为您安排沐浴吗？”
“沐浴要，其他先不用——哦不对，夜宵还是要的。”涅斐丽塔敲了敲头，有些懊恼地说道：“给我切两个甜瓜，再拿些面包和葡萄干给我，我今晚上还有作业要写。”
“我这就安排。”娜莎莉塔点点头，将主人的吩咐记在心里。正当涅斐丽塔还想再说些什么时，一个沧桑，古老的声音在她脑海中悄然响起，就连周围的世界都跟着陷入了静滞。
“汝……年幼的……热血种……”
“大计划……有汝的位置……”
“来吧……到泽特兰来……在那里……汝会知晓一切……”
“——啊？”
涅斐丽塔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反应了好一会儿以后，才有些不太确定地开口：“请问，这位尊敬的，不知名的大法师，您说的热血种，难道是指的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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