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束手就擒
芽谷县。
苏虞初和李晚衣两人扮做布衣农妇进入到这个不大的小县城。
芽谷县一改往日的热闹，街道上变得格外冷清，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李晚衣略感不对，如此偏僻的县城，那些人应该是早出晚归，为了那碎银几两而劳累才对，此时……
“陛下，有点不对！”
“看出来了，还有，如今在外不要叫我陛下，我倒想看看，那些反臣该如何要我性命。”
“是！”李晚衣警惕地走在苏虞初前面一步，两人朝着一间客栈走去。
一路无事发生，她们平安到了客栈，交了碎银进入客房后李晚衣终于放下心来。
“还好没出事，若是刚刚四周出现殷军我们就在劫难逃了。”
苏虞初也略微松了一口气，“看来镇南侯还不知我们已经到了芽谷县，趁这个机会，我们需要更加妥善的伪装才行。”
李晚衣瘫在榻上，不满地说：“这衣物都脏死了，还有一股子味儿，小县百姓怎么可能认出我们来。”
“陛下，你说镇南侯为何要造反?”
苏虞初怅然道：“自然是为了皇位。”
“我不这么认为，镇南侯一向英勇，是随先帝南征北战过的，怎么可能会觊觎皇位呢，说不定另有隐情。”
“你呀，少看点话本吧！”说着，苏虞初突然一愣，李晚衣揶揄着说出了她心里的想法。
“是不是想起这话很熟悉?似乎那个顾祈安也说过是吧？他长得那么俊，陛下要不要把他收入后宫啊?”
苏虞初红着脸啐了一句，“去你的，没大没小，混不吝的，你若是喜欢，朕可以做主让他入赘李府。”
苏虞初本以为她也会一脸嫌弃，谁料李晚衣满心欢喜地说：“那就一言为定！君无戏言哦！”
听到这话苏虞初愣住了，回想起之前两人亲密的距离，心里有点难受。
李晚衣还在自顾自地说着：“顾公子其实很好啊，虽然市井了一点，可人家有武艺，有诗才，考虑周到，比起虞阳那些纨绔子弟不知道好到哪去了……”
越说苏虞初越难受，好像儿时的玩具被人抢了去一样。
“朕乏了，先睡了。”连同声音都变得有点冷漠起来，说完她就躺在榻上闭着眼，但迟迟都没有入眠。
李晚衣没听出她话语中的冷漠，只当她是真的累了，随即收敛神色，认真站起岗来。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她们一进客房，掌柜的就慌忙跑去了衙门……
整个芽谷县又“活”了起来。
在离芽谷县不远的清河县，县府内。
一位身披铁甲，面容敦厚的将领正坐着不断饮茶，愁容满面。
将军名吴忠，大虞镇南侯！
旁边县令颤颤巍巍地站着，生怕眼前的将军愁绪大起一剑把他杀了。
“报！据线人所说，女帝和淄英右将军已进入芽谷县，此刻正在客房休整。”
一军士人未到声先至，快速跑来单膝跪在那将军面前。
闻言后者的愁容不消反增，思虑良久，最终还是吩咐道：“将此事告知王尚书，让……殷军入城吧。”
说完，他仿佛苍老了十几岁那般叹息一声。
那军士应声而下，徒留吴忠和县令，一人愁绪愈浓，一人忧心不散。
“哎……忠孝难两全啊！初丫头……原谅微臣……”
说着，吴忠渐渐哭了出来，显然他心中也是不愿如此的，奈何世事无常。看得旁边的县令一阵惊恐。
不久又有传信兵回来，带回来王起的吩咐。
“报！王尚书命侯君明日卯时派兵包围芽谷县，活捉女帝苏虞初。”
“为何是卯时?”
“王尚书说让陛下休整一晚，殷国校尉已在路上了，还说这样的女帝……更有滋味，殷帝喜欢。”
那士兵的声音也是因为愤怒而颤抖着，他们都是随先帝征战过的，可是如今却要把自家君王拱手送到他国帝王榻上！
“知道了，下去吧……”
吴忠挥挥手，然后对着旁边瑟瑟发抖的县令说道：“茶不好喝，换酒来！”
县令如蒙大赦，卑躬屈膝地行礼，然后慌乱地跑去搬酒。
吴忠抬头望天，众星黯淡，月华大绽。
“注定是个不眠夜啊……”
顾祈安回林家村的路上听到行军声，猛拉缰绳，察觉到了不对劲。
“难不成她们已经进了芽谷县?”随即意念一动，百晓楼共三百人缓缓从山林当中走出，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均是隐匿的好手。
“去两个地阁的人潜入芽谷县了解情况，再去几个到芽谷县周边了解情况。剩下的全去虞阳建立据点。”
“遵命！”
为首的一人双手抱拳鞠躬，随后三百人一散而开，有十人望芽谷县的地方前去。
安排完后顾祈安快马加鞭朝着林家村前去，对于百晓楼的能力他还是很有自信的，他也不会贸然就冲进去救人。
英雄嘛，总是最后出场的。
到林家村之时已是丑时了，百晓楼的斥候这时也陆续带回了情报。
“禀楼主，女帝苏虞初和李晚衣确已进入芽谷县，且已入睡。”
“禀楼主，芽谷县方圆百里内有行军痕迹，清河县内有兵力聚集，有两万之数。”
……
听完探子的汇报后，顾祈安又招呼他们再去探查芽谷县内的一举一动。
“啧啧啧，真是傻啊，这种情况还走县城不是羊入虎口吗？看来这俩女人智商不咋地啊。”
吐槽归吐槽，救人还是要救的，任务摆在那呢，虽然他对流放不怎么感冒，但谁也不想自己头上顶着个流放之人的名号。
脑海里回想着周边的地图，正巧芽谷县的南方有一小片平原，想到这，顾祈安不禁笑了起来。
“这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吗？嘿嘿，到时候可别迷上哥。”
卯时，顾祈安朝着芽谷县出发，此刻，芽谷县内却是呼声一片。
无数军士涌入，有虞军，有殷军，双方混杂在一起，数量足足三万之余！
百姓在屋内不敢出门，孩童在惊恐地尖叫，却被爹娘捂住了嘴，更有老人不断在唾骂，骂吴忠，骂那些虞军忘恩负义。
苏虞初被李晚衣摇醒，后者面色凝重地说：“陛下，我们入套了！”
听着外面的动静，苏虞初这会儿反倒是平静下来，问道：“对方多少人?”
李晚衣面露绝望，“不下一万。”
“一对一万，你有胜算吗？”苏虞初平静地打趣道。
“陛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打趣我！我们赶紧逃吧，我会拼死为你杀出一条血路来的。”
苏虞初摇摇头说：“逃不掉的。”
话音刚落，客房外就传来王起戏谑的声音。
“女帝陛下果然英明，不愧是受上天承认的帝星，那么现在，就请大虞女帝到殷国做做客吧。”
门被猛然破开，一众军士把两人重重包围，有殷人，有虞人。
李晚衣把苏虞初挡在身后，厉声道：“王起！你是何居心，竟然联合外人谋害自家国君！”
王起被逗笑了，说道：“怎么能是谋害呢？殷帝请虞帝去榻上一叙，缔结两国友好关系啊，再说了……”他侧身让开，吴忠出现在两人面前。
“再说了……这都是镇南侯大人的意思，还请二位跟我们走一趟吧。”
苏虞初看着那个面容沧桑的男人，虽然她心里一直不愿意相信，可看见吴忠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问。
“吴叔，您真的……?”
吴忠默不作声地点点头，脸色之中满是无奈和纠结。
苏虞初自嘲地笑了笑，说：“没想到我堂堂大虞女帝，一国之主，最后竟是沦落到如此地步，可笑……”
随后又对李晚衣说：“够了，我们就暂且跟他们走一趟，我倒想看看，你们怎么带我离开大虞，且看李相答应不答应，且看这大虞子民答应不答应！”
苏虞初都这样说了，李晚衣也自知无法违逆，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她的父亲，大虞丞相——李柯了。
两女被软禁在一辆车辇上，出了芽谷县，三万军士整整齐齐地跟在后面，百姓是敢怒不敢言，心有余而力不足。
军队的压迫力实在是太强了，待吴忠他们走后，百姓们这才敢出门，然后迅速探讨起来。
大多数都是在怒骂吴忠王起，当时却无一人敢出头。
这时县内出现两个身披黑袍的人，二者对视一眼，拔出腰间的刀刃，然后猛的对撞在一起。
出鞘声和金戈声吸引了众人视线，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
其中一人开口道：“大虞的子民就如此懦弱?眼睁睁看着皇帝被人挟持?然后送入殷帝榻上?”
看着二人手中锐利的兵器，众人敢怒不敢言，就跟刚刚一样。
天空逐渐放白，黑袍男子接着说道：“然后殷军入主大虞，大虞名存实亡，虞人女子，成为殷人的玩物！虞人壮汉，成为殷人的奴隶！虞人始终低人一等！这就是你们今日的无动于衷将会造成的！”
“所以你想让我们反抗?”县令走了出来，身边环绕的衙卫警惕看着他们。
“非也，只是想让尔等知晓，我家楼主率三千兵马即敢前去营救，而你们是只会背后唾骂的小人而已。”
两人看着群众激愤的神情，便知道了顾祈安的计划已经成功，随后又说：“来此只是想告知你们一下，还请备好黄绸，到时，跪迎女帝回京！”
苏虞初和李晚衣两人扮做布衣农妇进入到这个不大的小县城。
芽谷县一改往日的热闹，街道上变得格外冷清，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李晚衣略感不对，如此偏僻的县城，那些人应该是早出晚归，为了那碎银几两而劳累才对，此时……
“陛下，有点不对！”
“看出来了，还有，如今在外不要叫我陛下，我倒想看看，那些反臣该如何要我性命。”
“是！”李晚衣警惕地走在苏虞初前面一步，两人朝着一间客栈走去。
一路无事发生，她们平安到了客栈，交了碎银进入客房后李晚衣终于放下心来。
“还好没出事，若是刚刚四周出现殷军我们就在劫难逃了。”
苏虞初也略微松了一口气，“看来镇南侯还不知我们已经到了芽谷县，趁这个机会，我们需要更加妥善的伪装才行。”
李晚衣瘫在榻上，不满地说：“这衣物都脏死了，还有一股子味儿，小县百姓怎么可能认出我们来。”
“陛下，你说镇南侯为何要造反?”
苏虞初怅然道：“自然是为了皇位。”
“我不这么认为，镇南侯一向英勇，是随先帝南征北战过的，怎么可能会觊觎皇位呢，说不定另有隐情。”
“你呀，少看点话本吧！”说着，苏虞初突然一愣，李晚衣揶揄着说出了她心里的想法。
“是不是想起这话很熟悉?似乎那个顾祈安也说过是吧？他长得那么俊，陛下要不要把他收入后宫啊?”
苏虞初红着脸啐了一句，“去你的，没大没小，混不吝的，你若是喜欢，朕可以做主让他入赘李府。”
苏虞初本以为她也会一脸嫌弃，谁料李晚衣满心欢喜地说：“那就一言为定！君无戏言哦！”
听到这话苏虞初愣住了，回想起之前两人亲密的距离，心里有点难受。
李晚衣还在自顾自地说着：“顾公子其实很好啊，虽然市井了一点，可人家有武艺，有诗才，考虑周到，比起虞阳那些纨绔子弟不知道好到哪去了……”
越说苏虞初越难受，好像儿时的玩具被人抢了去一样。
“朕乏了，先睡了。”连同声音都变得有点冷漠起来，说完她就躺在榻上闭着眼，但迟迟都没有入眠。
李晚衣没听出她话语中的冷漠，只当她是真的累了，随即收敛神色，认真站起岗来。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她们一进客房，掌柜的就慌忙跑去了衙门……
整个芽谷县又“活”了起来。
在离芽谷县不远的清河县，县府内。
一位身披铁甲，面容敦厚的将领正坐着不断饮茶，愁容满面。
将军名吴忠，大虞镇南侯！
旁边县令颤颤巍巍地站着，生怕眼前的将军愁绪大起一剑把他杀了。
“报！据线人所说，女帝和淄英右将军已进入芽谷县，此刻正在客房休整。”
一军士人未到声先至，快速跑来单膝跪在那将军面前。
闻言后者的愁容不消反增，思虑良久，最终还是吩咐道：“将此事告知王尚书，让……殷军入城吧。”
说完，他仿佛苍老了十几岁那般叹息一声。
那军士应声而下，徒留吴忠和县令，一人愁绪愈浓，一人忧心不散。
“哎……忠孝难两全啊！初丫头……原谅微臣……”
说着，吴忠渐渐哭了出来，显然他心中也是不愿如此的，奈何世事无常。看得旁边的县令一阵惊恐。
不久又有传信兵回来，带回来王起的吩咐。
“报！王尚书命侯君明日卯时派兵包围芽谷县，活捉女帝苏虞初。”
“为何是卯时?”
“王尚书说让陛下休整一晚，殷国校尉已在路上了，还说这样的女帝……更有滋味，殷帝喜欢。”
那士兵的声音也是因为愤怒而颤抖着，他们都是随先帝征战过的，可是如今却要把自家君王拱手送到他国帝王榻上！
“知道了，下去吧……”
吴忠挥挥手，然后对着旁边瑟瑟发抖的县令说道：“茶不好喝，换酒来！”
县令如蒙大赦，卑躬屈膝地行礼，然后慌乱地跑去搬酒。
吴忠抬头望天，众星黯淡，月华大绽。
“注定是个不眠夜啊……”
顾祈安回林家村的路上听到行军声，猛拉缰绳，察觉到了不对劲。
“难不成她们已经进了芽谷县?”随即意念一动，百晓楼共三百人缓缓从山林当中走出，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均是隐匿的好手。
“去两个地阁的人潜入芽谷县了解情况，再去几个到芽谷县周边了解情况。剩下的全去虞阳建立据点。”
“遵命！”
为首的一人双手抱拳鞠躬，随后三百人一散而开，有十人望芽谷县的地方前去。
安排完后顾祈安快马加鞭朝着林家村前去，对于百晓楼的能力他还是很有自信的，他也不会贸然就冲进去救人。
英雄嘛，总是最后出场的。
到林家村之时已是丑时了，百晓楼的斥候这时也陆续带回了情报。
“禀楼主，女帝苏虞初和李晚衣确已进入芽谷县，且已入睡。”
“禀楼主，芽谷县方圆百里内有行军痕迹，清河县内有兵力聚集，有两万之数。”
……
听完探子的汇报后，顾祈安又招呼他们再去探查芽谷县内的一举一动。
“啧啧啧，真是傻啊，这种情况还走县城不是羊入虎口吗？看来这俩女人智商不咋地啊。”
吐槽归吐槽，救人还是要救的，任务摆在那呢，虽然他对流放不怎么感冒，但谁也不想自己头上顶着个流放之人的名号。
脑海里回想着周边的地图，正巧芽谷县的南方有一小片平原，想到这，顾祈安不禁笑了起来。
“这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吗？嘿嘿，到时候可别迷上哥。”
卯时，顾祈安朝着芽谷县出发，此刻，芽谷县内却是呼声一片。
无数军士涌入，有虞军，有殷军，双方混杂在一起，数量足足三万之余！
百姓在屋内不敢出门，孩童在惊恐地尖叫，却被爹娘捂住了嘴，更有老人不断在唾骂，骂吴忠，骂那些虞军忘恩负义。
苏虞初被李晚衣摇醒，后者面色凝重地说：“陛下，我们入套了！”
听着外面的动静，苏虞初这会儿反倒是平静下来，问道：“对方多少人?”
李晚衣面露绝望，“不下一万。”
“一对一万，你有胜算吗？”苏虞初平静地打趣道。
“陛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打趣我！我们赶紧逃吧，我会拼死为你杀出一条血路来的。”
苏虞初摇摇头说：“逃不掉的。”
话音刚落，客房外就传来王起戏谑的声音。
“女帝陛下果然英明，不愧是受上天承认的帝星，那么现在，就请大虞女帝到殷国做做客吧。”
门被猛然破开，一众军士把两人重重包围，有殷人，有虞人。
李晚衣把苏虞初挡在身后，厉声道：“王起！你是何居心，竟然联合外人谋害自家国君！”
王起被逗笑了，说道：“怎么能是谋害呢？殷帝请虞帝去榻上一叙，缔结两国友好关系啊，再说了……”他侧身让开，吴忠出现在两人面前。
“再说了……这都是镇南侯大人的意思，还请二位跟我们走一趟吧。”
苏虞初看着那个面容沧桑的男人，虽然她心里一直不愿意相信，可看见吴忠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问。
“吴叔，您真的……?”
吴忠默不作声地点点头，脸色之中满是无奈和纠结。
苏虞初自嘲地笑了笑，说：“没想到我堂堂大虞女帝，一国之主，最后竟是沦落到如此地步，可笑……”
随后又对李晚衣说：“够了，我们就暂且跟他们走一趟，我倒想看看，你们怎么带我离开大虞，且看李相答应不答应，且看这大虞子民答应不答应！”
苏虞初都这样说了，李晚衣也自知无法违逆，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她的父亲，大虞丞相——李柯了。
两女被软禁在一辆车辇上，出了芽谷县，三万军士整整齐齐地跟在后面，百姓是敢怒不敢言，心有余而力不足。
军队的压迫力实在是太强了，待吴忠他们走后，百姓们这才敢出门，然后迅速探讨起来。
大多数都是在怒骂吴忠王起，当时却无一人敢出头。
这时县内出现两个身披黑袍的人，二者对视一眼，拔出腰间的刀刃，然后猛的对撞在一起。
出鞘声和金戈声吸引了众人视线，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
其中一人开口道：“大虞的子民就如此懦弱?眼睁睁看着皇帝被人挟持?然后送入殷帝榻上?”
看着二人手中锐利的兵器，众人敢怒不敢言，就跟刚刚一样。
天空逐渐放白，黑袍男子接着说道：“然后殷军入主大虞，大虞名存实亡，虞人女子，成为殷人的玩物！虞人壮汉，成为殷人的奴隶！虞人始终低人一等！这就是你们今日的无动于衷将会造成的！”
“所以你想让我们反抗?”县令走了出来，身边环绕的衙卫警惕看着他们。
“非也，只是想让尔等知晓，我家楼主率三千兵马即敢前去营救，而你们是只会背后唾骂的小人而已。”
两人看着群众激愤的神情，便知道了顾祈安的计划已经成功，随后又说：“来此只是想告知你们一下，还请备好黄绸，到时，跪迎女帝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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